第14章
“——阿斯托尔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塞蕾尼凯那怒气冲冲的脸, 让回到米雷尼亚要塞的阿斯托尔福不禁缩了缩脖子。
并不是因为害怕, 只是觉得很麻烦而已。
塞蕾尼凯的怒火是有缘由的, 在她看来，要不是阿斯托尔福那多此一举的宣告，现在他们已经解决掉了一名敌方御主和Caster, 而不是这样白白浪费了两枚令咒。
尽管如此，他还是悠然地道：“知道哦, 就是发表战前宣言嘛。你看，我可是查理曼十二勇士哦, 一声不吭地跑过去偷袭女孩子这种事, 没可能做到吧~”
看这完全没有反省的态度，塞蕾尼凯气到青筋都快崩了出来。
“好了，塞蕾尼凯……那两枚令咒也不算浪费了, 起码我们知道了红之Rider的真名了。”
被打断了战斗的弗拉德三世心情不太愉快，一回来就直接灵体化了, 达尼克自然而然地担负起统领的职责。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人马族大贤者身上, 就算是他身边的御主菲奥蕾也是如此。
喀戎当然不会感觉不到这刺痛的目光，上前一步, 主动道：“……下一次再遇到的话, 红之Rider……不，阿喀琉斯他就交给我对付吧。”
“可以吗, Archer？”菲奥蕾不无担心地确认道。
“嗯。”喀戎点了点头, 甚至还主动分析道：“阿喀琉斯拥有可以防御绝大多数攻击的不死性, 虽然有脚踝这个弱点, 只要破除就能令不死身废去，但即使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命中高速行动中的他。不考虑这一点的话，那就只有一定等级以上的神性才能伤到他了……综合考虑，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反正就算他不这么说，多半也会得到同样的安排。
听到他的话，达尼克眼中的疑虑多少退去一些，露出一丝满意。
这时候，他注意到黑之Caster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了，阿维斯布隆，有什么注意到的事吗？”
听到他的话，阿维斯布隆才抬起头，“……稍微有点在意的事。”
如果他没有听错，那个小姑娘临走时叫红之Caster为——盖提亚（Goetia ）……是这个发音。
他的全名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恰好与某位魔术起源的古代以色列王相同……总之，因为这个原因和他研究的方向，他没少研究那位王的生平事迹，当然也听说过盖提亚这个名字。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聚合——其名为盖提亚。
原本他对于完成原初之人（亚当）之外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但此刻他却真的被挑起了一些探索欲。
究竟是恰巧，或者那就是真相，还需要继续确认。
达尼克闻言，也不追问。
阿维斯布隆因为提早被召唤了两个月，尽管罗歇才是他的御主，然而这位少年魔术师对他还处于偶像崇拜的阶段，真正跟他进行交流最多的，反而是作为家主的达尼克。
相比起喀戎，达尼克当然更信任也更了解阿维斯布隆。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直接说，但相反如果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那么就代表稍后再谈，或者那事其实并不怎么重要。
他重新转向阿斯托尔福和塞蕾尼凯。
“虽说如此，但Rider的试图抗命和私自行动还是有必要惩罚，塞蕾尼凯，他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还是逃不过去吗？
看着眼底燃起明显兴奋之色的塞蕾尼凯，阿斯托尔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已经熟门熟路地向着米雷尼亚城堡的刑室走去。
……
而另一边，正在返回途中的藤丸立花，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沿途的景色。
从空中俯瞰感觉是很不错啦，不过那是白天。
今天的月色不错，当然跟白天没法比，所以树林看起来还是阴森森暗沉沉的，空旷的平原则显得有些过于惨白荒芜了。
“咦，等一下，盖提亚！”
向前的速度一下停了下来。
“那边有个人耶……好像倒在那里，我们去看看吧。”
藤丸立花指向不远处的丘陵顶端，有个人正头朝下趴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怜悯之兽对这命令没什么异议，三人缓缓下落到那个人身边。
玛修把对方翻了过来，藤丸立花瞪大了眼睛。“他是……！”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前辈，他看起来好像是累晕了或者饿晕了。”玛修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状况和呼吸，说道。
这么折腾，那个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因为色素淡薄而显出血红本色的双眼带着一丝恍惚，缓缓转移到围在自己两边的两位少女脸上。
“啊……你醒过来了，没事吧？为什么会倒在这里？”
“我……没……事……”他很吃力地说道。
“玛修，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藤丸立花从他腰间的佩剑收回目光，有些心情复杂地说道。
“咦？可是……”玛修有些犹豫，救人当然是没问题，不过现在他们正在特殊状况之中，所以她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把这个无辜的人卷进来。
但是话说回来，把他就这么放在这里也不行。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这里距离最近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十几公里，对普通人而言，只是走一个下午的距离，可是看他这样，绝对是走不出那么远的。
“不用担心啦，玛修，神父那边不是教会嘛，问一问安布罗斯爷爷，肯定有办法安排他的去处的。”
玛修恍然，这么说来也对，教会原本就担负着救济穷人的功能，交给老神父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藤丸立花转向他，“我们会把你带到锡吉什瓦拉，可以吧？”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了！”藤丸立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不过在那之前你要闭上眼睛哦！在我说可以睁开眼睛之前都不能睁开。”
虽然不明白原因，如果这就是救他的条件的话，他还是点了点头，顺从地闭上双眼。
“盖提亚，我们走吧。”
随着那个橙发少女的声音再度传来，他感觉到自己……悬浮了起来？
好像飘在空中一般，虚不受力。
他想起刚才答应过的事，只得强忍住睁开双眼的欲|望，安静地等待。
……
“抱歉，我们来迟了吗？”
因为这一点插曲，藤丸立花他们是最后一个回到山上教会的。
“没关系，藤丸小姐，很高兴你们平安回来了。”
神父温和地笑着欢迎，目光随即转到了他们身后多带的那个人身上。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哦。”
藤丸立花示意盖提亚把他放到教堂的长椅上，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带着迟钝和茫然，扶着长椅的椅背坐了起来，左顾右盼。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先到一步的阿喀琉斯也从之前坐着的长椅上跳了下来。
“啊，这个嘛……他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看起来很累很饿，周围又没有人烟，就把他带回来了。”
“我说你啊……不要随便捡东西回来啦。”阿喀琉斯扶额。
“那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造人吧。”Archer补充上他没说完的话，在前往侦查的这段时间，他们没少见到黑方巡逻守卫的人造人。
“咦？”玛修闻言瞪大了眼睛。
她这时才意识到，的确……之前从对方身上她就感觉出一种违和感。
不像普通人的感觉。
但是与盖提亚不同，怜悯之兽是“不是人类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的感觉，即使有着与人类同样的外形，却总觉得他是什么异类，而面前的这个则是“人类的因素很淡薄”。
简单来说，就像是刚刚出生、宛如一张白纸的婴儿。
但如果说是人造人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玛修对于那样的状态并不陌生。
因为从迦勒底的实验室走出来的自己，也是那样的。
对外界，对自己充满茫然。
被告知了“你要去这么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应该比他现在的状态要好不少吧。
至少自己还是有童年和幼年时期存在的，哪怕那绝大多数都在单调的实验室里度过，但现在的玛修依旧认为，那是拥有意义的。
因为有那个时候的自己存在，因为自己的诞生，现在她才能够与前辈相遇，帮上大家的忙。
但那也是以经历了很久的时光构筑起来的。
第四特异点的时候，也遇到过同样是人造人的阿哈德先生，不过对方已经是个相对成熟的人造人了，虽然依旧有什么空缺，但他也已经在那空缺之上构筑起了自己。
可面前这个还没有。
哪怕从周围获取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但是根本性的东西没有办法理解，因为对于人类来说，他欠缺了至关重要的“童年”，欠缺了人格成形与学习的时期，而直接被灌输了各种各样创造者认为对他有用的信息。
就像一部生涩的新造机器，哪怕被植入了软体，想要顺利开动起来，还需要技术员根据情况进行各种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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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剑就是大猪蹄子！
虽然本来我也打算在过几天的双UP池里补完库酱最后一宝，万万没想到直接在大猪蹄子池子里歪出两个库酱……
得，拿起最后一个盘子换了大猪蹄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