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的视线已经彻底被泪水模糊掉了。
除了那好听到足以令耳朵怀孕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之外，她连司南渊的脸都看不清了。
唐晚胡乱的用手背擦掉了眼泪。
刚看清那张印满了深情的俊容时，还没开口，一旁的不远处却传来了一声调侃的口哨声。
“答应他！答应他！”
是凑热闹的顾南少。
唐晚一转头，发现顾南少不单单是在凑热闹，甚至还拿出手机在录像。
同时转头的司南渊瞬间沉下脸，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
顾南少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满的抗议。
“我这是在帮你们记录这个幸福又美好的时刻！到老了你们会感谢我的！”
司南渊没说话，又一个眼神丢过去。
顾南少到底是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人是走了，但并没有完全离开。
他走到了一个司南渊看不到的位置，躲在后面，把手机摄像头悄悄的探了出来。
不过眼前一没了“碍事”的人，唐晚和司南渊又恢复到了对视的状态。
司南渊在转回来的瞬间，刚刚的那些黑脸和眼神中的凌厉就都被温柔所取代。
他还在等唐晚的回答。
唐晚以为有了顾南少这个插曲，她的这份感动就能稍稍消减一些。
可当她再次迎上司南渊那双如夜如墨般的眼眸的那一刻，立刻再次陷入了刚刚的感动。
他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在她的耳畔回响着。
以性命起誓，请求她……嫁给他。
她唐晚究竟何德何能呢？
但为了能让自己不再次泪崩，唐晚故作轻松的调侃起了司南渊。
“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在这里跪下去？”
“不是。”
“……”这么快就又不按套路出牌了？“那你会怎么做？”
“直接把你扛回家。”司南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认真极了，“强——娶。”
“……”
“向你表白，向你求婚，都是征求你的意见不假，但更多的是为了给你仪式感，让你不会留有遗憾。”
“……”
“如果我们的选择相同，自然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同，我也是不可能让你投向别人的怀抱的。”
“……”
“唐晚，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吧，你只能是我的。”
“……”
“所以——宝贝儿，你可以尽情考虑。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在这里一直跪到你给我回答。当然，前提是这个回答的是肯定的。”
唐晚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眼泪可算是止住了。
她真是第一次见人求婚，把两种有些矛盾的情绪无缝切换的这么好的。
先是把自己降到卑微的位置，柔声请求。
但是在觉察到她有可能想要拒绝的苗头后，立刻表露出了霸道的一面。
她只能嫁给他。
她同意，他就欢欢喜喜的娶她，她不同意，他就是绑也会把她绑回去。
还真是不讲道理。
可她偏偏就是爱惨了他这幅不讲道理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这万千世界这么多人，她谁都不想嫁，只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