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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说的句句有理,而且极具说服力,yīn无错和温梦两人听完之后,感觉浑身都是舒畅的,而包拯听完之后,更是突然彻悟,道:“克兄所言极是,我等这就去聚香楼。”

脱了官服,一番打点之后,他们几人便向聚香楼行去。

此时正午,太阳毒辣,街道上并无多少行人,但是聚香楼中,却是有许多的客人,天气太热,但凡有一点私钱的,都不怎么想在家中自己下厨,来聚香楼吃饭多爽啊,把钱一掏,小二立马便将做好的饭菜端了来,省事啊,而且,聚香楼的饭菜都不是很贵,很适合平头百姓来吃。

他们一行人进入聚香楼之后,里面已经没有空位了,不过还好,一座的客人刚吃完饭要离开,店小二将桌子擦了一番之后,便连忙请克格他们坐下了。

坐下之后,包拯望了望生意火爆的聚香楼,对着众人道:“这么好的生意,这里的饭菜一定很不错吧!”

克格只来过两次,所以并不清楚,倒是温梦,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了,聚香楼的师父都是大厨,做出的饭菜很是合口,而且聚香楼饭菜的价格并不是很贵,生意自然好了。”

如此说着,饭菜便端了上来,都是很适合夏天吃的饭菜,不至于让人大汗淋漓而失去了吃饭的雅兴。

就在大家刚要开始吃的时候,叶星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聚香楼外站在一个人,那人不时的向聚香楼里张望,一脸的着急,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而克格认识那个人,自然也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克格匆忙起身,对大家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克格离开座位来到聚香楼外,楼外的那人正要离开,克格突然喊道:“吴俊。”

吴俊猛然转身,便看到了克格,他赶紧冲来,道:“克兄,今rì我身体好些,出来走走,结果听闻周四平被朝廷罢了官,新上任的县令叫包拯,是吗?”吴俊说着,又用眼光向聚香楼里张望。

克格见此,连连点头:“你说的一点没错,天长县的确来了一个新的县令,我现在就领你去见他,你的冤情一定能够得雪的。”

说着,克格便领吴俊来到了聚香楼中,并且将吴俊的冤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包拯,包拯听完之后,手中筷子久久没有落下,许久之后,他才很是气愤的说道:“这白不通好生大胆,竟然为了一件衣物而致人xìng命,而且与那周四平官官相护,简直不可饶恕。”

吴俊听完包拯的话之后,连忙给他跪了下来,要包拯替他伸冤,包拯扶吴俊起来,道:“你放心,本大人一定替你伸冤。”

见包拯同意替自己伸冤,吴俊心中甚是欢喜,而在欢喜之余,他对克格的感激之情更甚,上次是克格扶他回家并劝慰他先忍着的,现在又是克格引他见到了包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克格的。

吴俊心中想着,若包拯真能替自己父亲伸冤,他这辈子必定报答克格,那怕是用生命来报答。

这样一番叮嘱之后,吴俊便匆忙离开聚香楼,到家里准备状纸,以便到县衙递交诉状去了。

本来,yīn无错这个人很不跟朝廷命官打交道,他觉得朝廷的官员没有几个是好东西,可通过今天的见闻,他开始慢慢改变了,至少他觉得包拯是一个肯为民请命的好官。

再者,yīn无错觉得破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跟着克格破案,比自己浪迹江湖要有意思的多,只是如今破案,他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这让yīn无错很没有成就感。

离开聚香楼之后,他们一行人随即回到县衙。

回到县衙之后,一名衙役急急忙忙的跑来,神sè甚是慌张,包拯见此,连忙问道:“可是查出了什么来?”

那名衙役犹豫许久,道:“查是查出来了,可董成的米粮店出来事情。”

衙役虽然这样说,包拯和克格两人却并不急,米粮店出了事情,说明凶手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而凶手出手,他们便又多了一些线索。

“说来听听!”

“董成被杀那天,冯吉的确一整天都在米粮店做工,一直到店铺打烊才离开。”

“如此说来,这冯吉也不是杀人凶手了,那么,你就说说米粮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衙役得令,连忙答道:“我们去调查冯吉的时候,董成米粮店的伙计说他们那里发生了盗窃案,董成的一本账簿不见了。”

“账簿不见了?”众人一惊,他们很是不解,谁会去偷一本账簿,偷这账簿又有何用,偷账簿的人是杀人凶手吗?

这个时候,克格连忙问道:“账簿不都是有副本的吗,你可向账房先生要来?”

衙役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本账簿,道:“克公子说的没错,的确是有的,我见账簿被盗,觉得奇怪,于是便向账房先生要来了副本,兴许对大人破案有用。”

接过账簿之后,克格来回的翻看了好多遍,可是并未看出有什么疑点,上面记载的,也不过是每天的输出和收入罢了,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去偷呢?

大家传阅着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的线索,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般许久,克格突然说道:“我看有必要去一趟董成的米粮店了。”

包拯见此,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克兄弟了,我要在此坐堂,替天长县的百姓平洗冤案。”

克格点点头,随后和yīn无错温梦、克婉儿他们来到董成的米粮店。

因为董成被杀,董夫人又被包拯关进大牢,所以此时的米粮店已经歇业了,只有一名小厮和账房先生留守店铺,克格他们几人进来米粮店说明来意之后,那名小厮立马将他们请了进去。

克格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道:“董成的账簿一直放在什么地方?”

小厮不敢有所隐瞒,直接说道:“以前都是在抽屉里的,董老板不让我们看,只是让账房先生抄写副本,抄完之后随即又放进抽屉里上好锁,今天在店铺里实在无聊,我便四处查看,结果发现董老板抽屉上的锁被人给撬开了,我很好奇,打开之后才发现账簿不见了。”

听完小厮的叙述之后,克格等人觉得此事更加的怪异了。

“董成被杀之后,这两天可有人进入过你们店铺?”

小厮想了想,道:“出来县衙的衙役外,便没有人进入我们的店铺了,自从发现我家老爷的尸体之后,店铺就立马歇业了。”

克格听完之后,淡淡一笑,随即问道:“那从你家老爷离开天长县去进货那天到他是尸体被人发现这段时间内,可有人进入过你们店铺?”

克格觉得,如果账簿不是这几天被人盗走的,那必然是前几天,前几天董成的尸体还没有被人发现,这个店铺应该是照常营业的。

克格这么一问,可将小厮给难住了,他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那几天我们这里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我记不清啊。”

小厮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克格却觉得那人既然来偷账簿,定然会留下一些线索的,他望着小厮问道:“那么多客人,可有人不是来买粮食的?”

小厮想了想,道:“不买粮食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小厮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随后又突然很是兴奋的说道:“你还别说,真有一人不是来我们这里买粮食的,那个人是董老板的朋友叫朱有贵,他来不是买粮食的,是找董老板去喝酒的。”

“那朱有贵在你这米粮店里待了多久?”

小厮耸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朱有贵来的时候,我刚要离开去给梁老板送货,所以就不知道,当时账房先生在照看铺子的。”

“账房先生照看铺子?”克格很吃惊,因为账房先生是管账目的,怎么能照看铺子呢,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小厮好像明白了克格的不解,连忙解释道:“是啊,当时并无多少生意,我就让账房先生帮忙看一会,再者说了,我很快会送完了,账房先生看不长的。”

听完小厮的话之后,克格又叫来了那个账房先生,账房先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瘦瘦的,他见过克格之后,便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我是帮忙照看了一下店铺的,而朱有贵在店铺里待的有半柱香的时间,在这半柱香里,我因为闹肚子曾经去过一趟茅房。”

经过对小厮和账房先生的询问,克格他们基本上可以猜测出来,那账簿是朱有贵偷走的无疑了,只是朱有贵偷走董成的账簿做什么,而这董成是不是朱有贵杀死的呢?

如今有了线索,事情便不难弄清,克格准备去找朱有贵问个明白,而在克格他们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账房先生突然有些犹豫的喊住了他们。

见此,克格问道:“账房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要告诉我们?”

账房先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说出来让人觉得不妥,可不说放在心里又很不安。”

见账房先生如此纠结,克格淡淡一笑:“账房先生不必多虑,有什么只管说出来便是,有用没用,我自会断定。”

这个时候,yīn无错也有些等不及的说道:“是什么事情,你倒是先说出来啊。”

账房先生无奈,只得说道:“有一次我替董老板抄写账簿,结果发现他的账簿里夹着一张欠条,那张欠条是朱有贵写的,上面说他借了董老板一千两银子做生意,等货买完之后就还。”

“你可看的清楚?”克格有些激动的问道。

账房先生点点头:“自然是清楚的。”

如此并无什么要问的之后,克格他们几人便离开了董成的米粮店,而离开之后,温梦立马说道:“这朱有贵是杀人凶手无疑了,他不想还钱,于是便杀了董成,然后再将欠条偷走,以此躲避一千两银子的债务。”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了这一笔银子杀人,是极其有可能的。

只是虽然如此,仍旧有一点说不通,如果凶手真是朱有贵,而朱有贵又是因为钱财才杀董成的,那么他为何没有将董成的一千两银子拿走呢?

大家也搞不懂这一点,不过当务之急,他们还是先去见一见朱有贵的好。

朱有贵是做丝绸生意的,在天长县做的还可以,要找到他的店铺也很容易,克格几人进入朱有贵的丝绸铺之后,立马有人迎了上来问他们需要些什么,克格望了一圈,道:“我们要找朱老板,他可在?”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谁要找我?”

克格寻声望去,只见朱有贵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还有几分英俊摸样,他从后面出来之后,便向叶星拱手道:“不知几位是何人,找朱某有何要事?”

克格脸sè微变,道:“我等是衙门的人,来找朱老板是因为董成被杀一事想向你问几个话。”

朱有贵一脸的不信,道:“你们是衙门的人,不可能啊,衙门的人我都认识,没见过你们几个啊。”

克格见谎言被揭穿,却也不急,道:“那天长县县令换人了你总知道吧?”

朱有贵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啊。”

克格冷冷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县令自然也是要换衙役的,不要废话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朱有贵虽然不信,却也不敢违背,只得任凭克格询问。

“听说朱老板欠了董成一千多两银子,是吧?”克格问完之后,便死死的盯着朱有贵,以便观察朱有贵的脸sè变化。

朱有贵一惊,随即很平静的问道:“你们听谁说的,我朱有贵的丝绸铺开的也算不错,有必要向董成借一千两银子吗?你们说我欠了董成一千两银子,可有证据?”

朱有贵好像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似的,他料定克格等人没有欠条,没有证据,不敢将他怎么样。

听完朱有贵的话之后,克格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cāo之过急,如今见过那张欠条的只有账房先生,可欠条已经不见,只凭账房先生是几句话是没有一点用的。

而现如今,他们又不能逼朱有贵交出欠条,或者,欠条早已经被朱有贵给撕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欠条了。

克格一头的汗,可他又不屑去擦,唯恐擦了汗让人觉得他这是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朱有贵了。

朱有贵见克格无语,于是冷冷一笑:“几位若是不买布匹,就请立刻吧,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呢,而几位是不是衙门的人,在下待会自会派人去查清。”

温梦听朱有贵如此无礼,顿时怒了,这便要动手打人,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被克格给拦住了,如果真的动手打人,他们可就是真的没理了。

温梦见克格拦住自己,很是生气的问道:“你干嘛不让我揍他?”

这个时候,yīn无错也很是气愤,道:“要不先教训他一番,逼他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