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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衙役说的玩笑,好像是笑克格是屠狗辈的儿子,又好像是笑他不会屠狗,可不管是笑什么,他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别人的痛苦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他们无聊时的谈资罢了。

克格并不知道两名衙役在聊他,他折了一柳枝无聊的抽打着树干,念及最近半月的遭遇,让他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他并非土着,而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私家侦探,在一次案件调查过程中不幸身亡,灵魂穿越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了北宋仁宗年间,并且附身到了一名叫克格的男子身上,而这个叫克格的男子是名只知读书的书生,平时木讷的很,少有情趣。

如今克行义染了恶疾,克格正在想办法借钱买药,可街坊邻里都知他死读书,觉得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出息,所以都不肯将这钱借于他,最后无奈,他只好决定来县衙求县令周四平。

按理说,县令是不管这种没钱治病事情的,不过穿越而来的克格听他妹妹克婉儿说,自己与这县令周四平的千金周婷是有婚约的,不过一个屠狗辈的儿子与县令的千金为什么会有婚约,克格却是不知道的。

可不管他与周婷是怎么有婚约的,如今克行义生病,想来他去求自己的岳父大人借一些银子,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可当克格来到县衙门口之后,却不敢进去了,一是因为他对这里和家里的事情不甚了解,怕进去之后被周四平问的露了馅,二便是自己不清楚周四平是个怎样的人,他若是和那些街里乡邻一样,不肯救济,那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

前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侦探,何时做过低三下四求人接济的事情,如今要他做这些事情,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可念及家中生病的老父,克格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并非他的儿子克格,可既然占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怎么着也得做一些人子该做的事情吧!

天气热的不行,克格的后背已经被汗水侵湿,他用衣袖擦了一下汗水,将手中柳枝扔掉,心道:“他nǎinǎi的,今天豁出去了。”

如此想着,克格便快步向县衙行去,来至县衙门口,克格对那两名衙役拱手道:“烦请两位大哥向周县令通报一声,说克格求见。”

那两名衙役听完克格的话之后,先是很有兴趣的对视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人望着克格问道:“你可是有冤情?”

克格一时不解,道:“并无冤情。”

那衙役冷冷一笑:“既然没有冤情,县令大人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

克格一时惊愕,他没有想到要见县令竟然还这么难,可他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便不会半途而废,于是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周县令乃在下岳父,难道我连见自己的岳父也是不能?”

这句话说出之后,那两名衙役顿时乐了,他们当差这么久,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县令的千金许配过人家,如今这克格呆子竟然说周县令是他的岳父,他们能不乐吗?

克格见他们如此,心中很是生气,所以在那两名衙役还在取笑他的时候,他突然冷冷说道:“两位既然不信,何不去县衙之中将此事禀告周县令,我与周婷小姐是不是有婚约,立马见晓,若是没有,你们可将我轰出去,可若是有了,你们两人?”

话并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克格说的话是实情,那么这两名衙役得罪的可是县令的姑爷,县令的姑爷虽然不是什么权势之人,可得罪了县令的姑爷,那就的得罪了县令,他们只是守门的衙役,那里敢得罪县令。

听到这句话之后,两名衙役顿时不笑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只会读书的克格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他们以前也是见过克格的,而在他们眼中克格就是一个呆子,书呆子。

可今天的这话,却不是一个书呆子能够说出来的。

两名衙役疑惑片刻之后,最终相视一眼,其中一名衙役急忙跑进了县衙之中。

不多时,那名衙役便从县衙之中跑了出来,他来到克格跟前之后,态度并不见有什么好转,但是却说道:“县令大人同意见你了,跟我进衙吧!”

看到那名衙役的神情,克格心中很是失望,可县令同意见他,又让他有些欣喜,于是连忙跟着进了县衙后院的客厅。

克格来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有一人坐着等他了,那人样子微胖,一副威严样子,见了克格之后并未起身,只是冷冷道:“克贤侄来找本县令可有什么事情?”

语气并不怎么和善,可听到这话之后,克格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希望的,因为从这些话中可以听出周四平已经承认了自己与周婷的婚约,既然承认了,那这借钱一事便好办了。

见周四平询问,克格连忙说道:“来找县令大人,实在是情非得已,家父前几rì染了恶疾,如今急需抓药医治,可家徒四壁,实在付不起医药费,念及我克家与县令大人的关系,于是便想借些银子给家父治病,待家父病好之后,我一定想办法偿还。”

听完克格的话之后,周四平嘴角微微抽动,道:“只要贤侄能够考虑一下之前我提出的要求,本县令送你一些钱又如何。”

要求?克格心中一惊,他并不知道什么要求啊?

“县令大人说那里话,借钱是一定要还的,只是不知县令大人所说的要求是什么?”克格知道这样问出来可能会露馅,可若不问,自己岂不是一辈子不可能知道这周四平在打什么算盘?

而周四平听到克格问出这句话之后,脸sè顿时一变,怒道:“你还想坚持这桩婚事?哼,我告诉你,我女儿虽不是金枝玉叶,可也是大家闺秀,我绝不允许她嫁给你这个书呆子的。”

周四平如此一怒,克格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周四平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于是便想利用这件事情让自己同意退婚,说白了,就是用钱来发发自己。

而听周四平的话,这退婚一事他以前就曾经提过,可当时的克格却没有同意。

克格偷偷望了一眼生气的周四平,心中暗笑,谁稀罕他的女儿,既然他女儿不想嫁给自己,那自己还不想娶她呢,反正两人也没有什么感情。

“县令大人息怒,既然县令大人心意已决,非要与我解除婚约,那在下同意便是,只是这钱……?”克格也绝非吃亏之人,既然周四平想用钱来打发自己,那自己就敲他一笔。

“钱不是问题,你只管说个数吧!”周四平知道克格家穷,觉得他不敢狮子大开口,这才让他自己报价。

克格淡淡一笑,坐在周四平对面道:“六百两银子。”

对于宋朝县令的俸禄,克格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一个清廉的县令一个月的俸禄加上其他的收入也就才九十两银子,自己向周四平要六百两银子,就相当于周四平一年多的俸禄了。

这对周四平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可让克格没有想到的是,周四平很轻易的就同意了。

“好,只要你肯退婚,给你六百两银子又如何!”周四平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来,克格大致的看了一下,便知道这是退婚的合约,克格见此,也不犹豫,直接提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六百两银子有不少,克格抱着六百两银子离开县衙之后,心中满是欢喜,有了这些银子,给老爹治病的钱便不用愁了,不仅不用愁,就是置办一些房产都是有可能的,可克格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把这么多银子带回家恐怕有些不好,如果老爹问这些银子那里来的,他怎么说?

说是借的?可谁会借这么多给你?若是将实情说出,岂不是会把老父给气死?

想到这里,克格决定将银子藏起来,每次用的时候再来拿。

如今的天气热的厉害,街上并无多少行人,就算是有行人,也不会有人去注意克格,克格见此,悄然闪进了一条胡同,最后来到了一座关帝庙里,因为宋朝重文轻武,所以武神关公的庙宇有些破旧,少有人来,克格将银子好生藏起,最后只拿了六十两离开。

克格拿着钱去药铺抓了药,然后又买了一下补品和食物,这才急急忙忙向家赶去。

克格的家是一个小院子,就在东街的一条弄巷里,他刚走到弄巷之中,便看到一名女子神sè紧张的向自己这边冲来,克格见到那女子之后,连忙喊道:“婉儿,怎么啦?”

婉儿猛然停下,抬头见是自己的哥哥,于是连忙说道:“哥哥,爹爹的病又加重了,若再没有药物治疗,恐怕……恐怕就……”

小姑娘说到这里,就再说不下去了,克格见此,连忙劝慰道:“放心,哥哥已经买回药了,赶快熬给爹爹喝下。”

如今的克婉儿已经到了二八年华,虽然谈不上倾城,可也长的颇有几分姿sè,只是这几天一直照顾他们的父亲,现在看来有些憔悴,她听克格说买来药了,便连忙拉着克格向家里赶,并且问道:“哥哥那里来的钱买药?”

克格自然不能将退婚的事情说出去,只是说道:“从街坊邻居那里借来的,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先去熬药吧。”

克行义躺在床上,威武的身躯不停的流汗,克格坐在一旁扇着擦着,时不时的打量一番房屋,家里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了,什么都没有了,而且闷热的厉害,克格这样看着,便想等过些时候,自己再去取些银子来,将房屋好好修葺一番,再置办几件家具,让老父过得更舒坦一些。

正想间,克婉儿已经端着药来了,此时有了给父亲治病的药,她也多少安心了一些,两人相互照顾老父,看起来也是一种天伦之乐。

待克行义喝完药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之后,克婉儿便又劝他睡下了。

克行义睡下之后,克婉儿拉着克格来到了屋外,道:“哥哥快说,你那里来的那些钱?”

克格见婉儿如此问,微微笑道:“怎么,你怀疑这钱是哥哥抢来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克婉儿一惊,这不像以前克格会说的话,如果是以前,克格定然谦谦有礼的解释,他是绝不会反问一句的,可如今他的确反问了。

“哥哥一介书生,去抢钱谁信啊,我只是奇怪罢了,若是借钱,买了药便所剩无多,那里有余钱可以让哥哥买那么多补品和食物,我看了一下,那些补品里有不少上好的药材,没有十几两银子是绝对买不下来的。”

克格心中暗自嘀咕,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妹妹竟然有如此眼力,竟然看出自己买这些东西用了不少银子,看来这妹子不好糊弄啊!

克格见自家的这个妹子如此聪明,心知骗她不过,而且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说出来的,所以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克格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待克格将实情说出之后,克婉儿顿时惊讶道:“你与周婷解除了婚约?”

克格点点头:“没错,我与周婷没有什么感情,解除婚约对她对我都有好处嘛!”

“可……可这是爷爷定下的亲啊,你怎么能够解除婚约呢?”克婉儿望着克格,一时之间好像还没能接受这是事实。

克格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爷爷定下的亲?”

克婉儿点点头:“没错啊,爷爷与周婷的爷爷是八拜之交,以前都在朝中为官,爷爷是武将,周婷的爷爷是个文官,因为朝廷重文轻武,爷爷的仕途并不是很顺,到父亲这一辈,就又回到杀猪的行列了,而周婷的爷爷虽然不见高升,可多少还在朝中做事,他们两人一早便商议好,如果子孙后代生了一男一女,就要他们结为亲家的,你与周婷的这门亲,还是爷爷临死的时候找周婷的爷爷许下的呢!”

克婉儿说完,总觉得怪怪的,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哪里怪了,她抬眼望了望克格,顿时明白过来,道:“哥哥,这件事情爹爹应该告诉过你吧,你怎么还问我?”克婉儿说完这句话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变了,变的不再那么木讷书呆了,可有些事情,他却总是不能够记起。

克格见此,连忙笑道:“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哥哥只是一心读书,把这细节xìng的东西给忘了点。”

在克格说完之后,克婉儿叹息一声,道:“如今你与周婷的婚约已经解除,这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克婉儿叹息的样子很美,美的天然去雕饰,克格望的痴了,最后淡淡一笑:“那就不告诉父亲呗,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天晚些的时候,克婉儿做了些饭菜来吃,因为他们有钱了,所以吃的饭菜比以前的好很多,克行义见到那些饭菜之后,脸sè顿时变了,他从床上支撑着起来,厉声问道:“你们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一些猪肉和鸡肉外加一些蔬菜罢了,对于克格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在克行义眼里,如今家里出现这种饭菜,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