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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三个人怪异和怀疑的眼神,克格很明白中间蕴含的意思,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些愤慨!阿尔杰今天第一天认识,他想些什么,自己无法制止同时也情有可原,但蜜拉贝儿和梅薇思这样看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说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伙伴,怎么能表现的这样呢?尤其是蜜拉贝儿这蠢妞,更表现出强烈的不愤来,好象自己如果对这件事没有个交待的话,就会上来咬自己一口!

女人啊!怎么被别人稍稍的感动一下,就立刻变了脸了呢?哼!忘了我是怎么把你从苍蓝河中救出来的了吗?当时还打了我一巴掌!虽然后来也搀扶过我,但那有救命之恩更重要吗?对了!还把我先捆上再搀着,我不就是轻轻的攥了你胸口一把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克格见到蜜拉贝儿这副表情,比什么都难受,在心里不停的嘀咕,但当他想到那销魂的一攥时,却从腹中升起了一股热流,怎么也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斜着眼悻悻的看着她。

就在四个人的气氛正诡异的时候,老麦基终于回了桌子旁边,脸上的泪痕已经洗干净了,但仍然湿漉漉的,胡子茬上也沾满了雨水,看样子是没有擦干净,只是胡乱的抹了一把。

“哎!来了这么多朋友,却连饭都没让大家吃好!光听我这个老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真是失理了啊!我这杯酒就算是给大家陪理了吧!”老麦基从桌上端起酒杯来,痛快的一口气干了。大家陪老麦基把酒喝了,但气氛却依然还是有些沉闷,因为不管如何克格也应该给他一个交待了。

克格也感觉到了这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怎么样才能把知道的说清楚,老麦基明显也知道对方要说这个消息了,眼神却有点不敢看他,神情中带着一点的期待、一点的喜悦、还有一点点的惧怕,双手在不停摩挲,显得分外紧张,好象是泰伦斯联邦法庭中审判的囚徒,等待着自己无法掌控的命运。

“老麦基大叔!”克格轻唤了一声,这轻轻的一声却似一个霹雳响在了老麦基的耳边,让他的身体猛然的一震,露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茫然来,但随即便清醒过来,把目光盯向克格的双眼。

“这把剑……”克格在心中也是不停的纠结着,所以声音有一丝的沙哑。

“啊?”老麦基的目光中露着难舍的离愁,透着说不出的伤心,轻轻的…轻轻的捧起了剑,双手将它举到了克格的眼前,虽然难以掩盖住神情上痛苦,但还是颤声的说道:“这是……你的了!”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使身体轻微的抖动着,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凝视着克格的双眼。

克格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紧紧盯老麦基那双不舍的老眼,看着他眼神中的真诚和直率,心中的纠结随即停止了,将目光移到了那一把剑上!

桌子边蜜拉贝儿他们都惊奇的看着这个场面,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这把剑已经可以称之为绝世好剑!它锋锐而蕴含尖利,柔韧而荡漾顺滑,阴寒而不失娇艳,但是此时此刻它却被举到了克格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剑,他缓缓的酝酿好自己的情绪,慢慢借出了手,用手在剑身上轻轻的抚摸,如同老麦基刚才的动作一样,也带着无限的爱惜。

从剑柄处轻抚直达了剑尖,克格手指上清晰的查觉到了剑身柔滑的触感,心中也涌起了一丝不舍,但他还是一咬牙将手缩了回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沉声的说道:“剑我不能要!”

“什么?”老麦基立刻愣住,好象没有听清楚,但一瞬间后突然明白了过来,脸色猛然间就灰白了起来,双眸也渐渐的失去了神彩,象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捧着剑缓缓的瘫坐在凳子上,喃喃的自语:“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消息呢?哎!我不怪你!不怪你呀!是我…是我痴心妄想了啊……”

在这一刻,老麦基所表露出的失望、灰心和萧索感染了所有的人,让蜜拉贝儿他们三人在眼神中对克格充满了埋怨和不满。

大家的反应让他直接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老麦基反应这样的大,不禁的一阵苦笑,然后用非常沉稳而严肃的口气说道:

“不是你怪不怪我的问题!剑——我不能要!但消息可以留下!”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语气却是相当的坚定,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一阵的恍惚,猝然间思海里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意,但随即又立刻愕然了。

克格也不知道心中的感觉用什么来形容才好,有一些后悔,有一些得意,中间可能还夹杂着一点安心吧!失去了今天这个机会,自己可能一生中再也没有办法得到如此风华绝世的武器了,这能让他不后悔吗?当然那一丝得意纯粹是源自于他那贵族的酸腐和所谓的尊严在作怪。

蜜拉贝儿你个蠢妞不是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吗?现在这把剑我不要了!怎么样?这就叫气魄!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给我这种脸色看!至于那一点点的安心,则是真真正正的缘于内心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最为让他放松。

老麦基在愕然之后,猛然间想要立起来,但手中的软剑随着他的起立,失手滑落于桌面上,倾斜的剑锋借助本身的重量,直接破开腐朽的桌面硬生生的挤了进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众人心中都被这响声刺激的微微一寒,同时向那把剑看了过去。

剑锋斜插于桌面之上,根本无视于木质的坚硬或腐朽,稳稳的竖在了那里——入木三分!向上的锋刃上显露着摄人心神的暴戾不羁。

这偶然出现的一幕打乱了众人的心思,却也让老麦基突然间就把心情平稳了下来,他并没有去拿那把剑,而是轻轻摇着头坐回了凳子上,带着责怪的口气沉声说道:“哎!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做事还是这样的毛燥!”在这里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克格,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小子……,也不想让大叔把这条老命交待在你手里吧?说话可不能这样的模糊呀!”

克格在肚中暗暗腹诽,你自己理解错了意思还反过来责怪我?这只能说你的意志太不坚定了。刚想接着这个他话头来讥笑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却猛然间记起他对煅造的痴迷来,想好的嘲讽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正在踌躇之间,老麦基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这把剑虽然是我老麦基的心爱之物,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没有悔改的余地,莫非你让我这一生从没未失信过人的人,在临死之前却失信于你不成?”他的这句话蕴含着隐隐的气愤,看样子是有些生气。

“这……”克格没想到老麦基虽然对这把剑如此的不舍,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这样的坚决,呆在桌子边不知道该如何推辞了。

“再说了,我都已经这么大的年岁了,也不可能有机会拿着它驰骋沙场,放在手里恐怕要浪费了!哎!”老麦基又叹了口气,眼神在剑锋上游走,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真诚:“你不一样!风华正貌,也是最需要它的时候,能让它有机会展露风采也是它的福气呀!当然如果你的消息没问题的话,我还有可能打造出更好的东西来。”

“老麦基大叔……”克格想要再说点什么,老麦基却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他,继续说了下去:“你不用再说了!这是你凭本事得来的,心里不用有什么愧疚,再说你要是哄骗我这个老家伙,我也不会把这剑给你的!”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同时也表现出了老麦基的倔脾气,答应下来的东西不可能再收回去了,克格知道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处,自己的好意对方已经明了,这就足够了!

他用目光扫视了所有的人一眼,见大家眼神中的期待已经明明白白,便轻轻的“咳”了一声,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在这间破旧的煅造棚中,竟然是如此的安静,根本没有往昔的嘈杂和热闹。叮当的煅造声,呼呼的风箱声和主人那沙哑的嗓音都消失不见了,棚外暴虐的风雨依然继续,但棚内现在所产生的氛围如同一个无形的屏障,使风雨声刚刚到达棚沿便被弹回去了,让里面克格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越发的明显起来。

“这消息的来源没有任何问题,源自于我家族的藏书,所以我才能这样的肯定,因为知道这些内容一定是老麦基大叔十分想要明白的。”克格先肯定了这个消息的正确性,避免对方的怀疑和担心。

“家族的藏书?”老麦基的脸色上有了些变化,声音变得轻柔起来,语气说不出的拘束:“您是?”

克格的一句话就让棚子里的气氛突然不同了。

在整个泰伦斯联邦来说,不是哪个家族都有能力收藏书籍的,那需要有源远流长的家族历史来支撑,需要有数代人的不懈努力,所以从这句话中老麦基听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除了大大咧咧的蜜拉贝儿曾经对他的身份有着微少的了解外,剩余的三个人都不知道克格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份。蜜拉贝儿在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这个小子正卑躬屈膝的向她祈求活命,加上她处世不是太深,思想里并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同,所以现在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阿尔杰和梅薇思的脸色就有些不正常了,神态中多了一些猜测,多了一些疑惑。

见到大家面色有异,克格才有些恍然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要解释,但稍一迟疑,已经来不及阻止老麦基的动作了,他已经站了起来。阿尔杰和梅薇思也紧随他之后立直了身体,只不过梅薇思的神色中更多了一些惊讶和奈人寻味,只剩下蜜拉贝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傻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说这句话之前克格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早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不在乎了,也很少在人前提起,知道现在除了自己的仇人之外,也就只有冒险者公会或许会留有一些记录。虽然也曾对加入黑枭佣兵团后大家的照顾有些疑虑,但还是忽略了那是平常人在心底对贵族阶级与生俱来的敬畏和尊重。

他现在心中的郁闷真是难以表达,知道自己考虑欠妥,不应该说这些,但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站起身苦笑着说道:“老麦基大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冒险者与佣兵而已,早和贵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这让我……哎!”

老麦基想要行一个通用的礼节,但却被克格抓住了手臂,只能有些拘束的重复道:“这不是应该的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阿尔杰和梅薇思却都是行了一个通用礼节,只不过阿尔杰的通用礼一看就是非常生疏,应该是很少行礼的原因。而梅薇思行礼时却有一丝的迟疑,显露在了克格眼角的余光之下,因为她做了一个淑女礼的起式,在发现阿尔杰的所行的通用礼节之后,才硬生生的改过来!这让他心中一动,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表情来,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底。

大家现在的客气让他实在无奈!但也知道这就是西维亚大陆上阶级制度的体现,根本无法以他个人的意志来转变,便不去考虑这些了,摇了摇头象是甩去所有烦闷,用抓住老麦基手臂的手,用力的将他拽坐在凳子上,又回视拘束的大家,自嘲的说道:“贵族的身份那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就是一名落魄的佣兵,也是你们的朋友,朋友如此相处难道不会让人感到太生疏了吗?

老麦基听到克格失言的自述后,基于他非富的经历便能猜出对方贵族的身份,所以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阿尔杰应该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跟着站起来的,至于梅薇思?克格在心中留下了一点的疑问,却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重新被按坐在凳子上,但阶级之间的影响还是让几个人有些不自在,当然蜜拉贝儿除外!

克格尽量舒缓了自己的语调,让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接着述说刚才被打断的谈话,他这回不想再有什么失误了,便直奔事情的中心,说起寒髓铁这个物品的由来,想以此来忽视大家的拘束。

“寒髓铁实际上是远古的称呼,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钢精玉!”克格语出惊人,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有人会想到寒髓铁只不过是这个物品的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