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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色的时空之瞳中,倒映出了密室中两人的身影,无形的命运降临,在巫毒博士的祷词到达最后的时候,一只赤金色的龙瞳穿越了时空维度,打破虚幻现实降临于此!

“杰里科·德拉姆,汝所求者为何物?”时空的波动在房间里震荡着,转化为人类能够辨认接收的心灵之音,传入了脑海。

黑锅中所有的液体化作了红色的雾气,如一条浩荡的命运长河一般,进入了不可知之地。

熟知仪式的巫毒博士知道,当锅中的雾气彻底散尽的时候,就代表仪式完结。在那之前,如果他没有提出自己的要求的话,就相当于是放弃了这次机会。虽然龙王并不会因为这次“放鸽子”来找他麻烦,但对他来说,这次就白费力了。

“伟大的无限之龙,赤色之王殿下。”虽然明白眼前的龙瞳只是龙王无意识的一种力量体现,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影子,连有意识的分身都不是。但杰里科还是拉着斯塔克向对方行礼。

“我所求者为我身边此人之康健。”抬手示意了一下托尼.斯塔克,随后就把对方推到了龙瞳面前。

龙瞳上下扫视了一下面前的托尼.斯塔克,眼中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发出那平淡到仿佛机械捧读的心灵之音。

“准许。”时空震荡着,层层叠叠的次元蠕动在房间中蔓延开来。如果说人类发声是通过震动空气来达成的话,那现在的心灵之音,就是对方通过震动时空来达成。譬如说现在:

“然汝等应当知晓,命运的天秤始终平衡。汝等向吾诉求,其有所得,自必有所失。此乃命运之宣判,无可避免!”

“吾等知晓。”这一次,开口的是托尼.斯塔克。毕竟在卡玛泰姬学了整整几个月的魔法,对于这种神秘的力量,应有的敬畏却是不缺的。

“善。”

宛如命运的宣判一般,原本逐渐消失的赤色烟雾倒卷,就像被一个无形的漏斗收束一般,回到了锅中,变成了一摊红色的液体。

“好了,仪式完成,记得把我的报酬给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巫毒博士就打算直接走人。不过在临出门前,他还是像一个真正的医生嘱咐病人主意事项一般说道:“龙王的命运之血所拥有的是命运神秘学上的‘等价交换’的伟力,你既然祈求的是康健,那么虽然在我们的仪式下,已经奉献了一部分的代价,但你要付出的也绝对不轻。毕竟,那一身伤实在是有些棘手。”

巫毒博士指了指托尼.斯塔克胸口的方舟反应堆,意有所指。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能够随时夺走性命的细小弹片,在他这样的大魔法师面前的确是不值一提,真正要命的,还是对方钯中毒的事。不过,其实这个也可以通过现代的医疗手段来治愈。他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舍本遂末的去祈求命运之血。

要知道,向对方这样的伤势问题,其在等价交换下要付出的代价,就算不会元气大伤,也绝对不轻松。

“我明白。”托尼.斯塔克盛装着命运之血,透过密室中微弱的烛光,看着玻璃瓶中殷红的液体,叹息道:“我只是想要看看,命运对我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审判罢了。”看着一意孤行的托尼.斯塔克,巫毒博士仿佛早有预料般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早在对方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做过类似的劝告,现在也不过是最后尽一下自己医生的职责罢了。

说回托尼.斯塔克:

自从发现自己制造出来的武器成为了奥巴代牟利的工具和战争的根源以后,他就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中。虽然在表面上依旧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在内心深处,却是如同自我否定一般拷问着自己。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作为别人眼中除了泡妞和大脑之外一无是处的托尼.斯塔克内心深处,却是潜藏着连他自己也不能否认的和平意愿。

是的,身为全美最顶尖最庞大的军火商,托尼.斯塔克却是一个喜好和平的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世界和平是他的人生目标。

不过和那些扯着横幅在大街上大叫着要和平的游行者不同,托尼.斯塔克寻求和平的手段更加暴力——消灭所有的敌人,世界自然就和平了。

于是,全米国,甚至是全世界最精密,效率最高端的杀人机器工厂,斯塔克军工企业诞生了!源源不断的高精尖武器,从这里生产出来,输送到前线的战士手中,成为对方收割生命的有效手段。

原本,这种被他所认可的和平手段将会伴随着他走过一生,甚至还会父传子,子传孙,就这样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但一次中东之行,却是彻底打破了他那虚幻的“和平”之梦。

在那座小山洞里,作为唯一能和自己交流的人,托尼.斯塔克从伊森的话中,在另一个角度看待这场所谓的反恐怖战争以后,他才注意到那些被自己曾经所下意识或者说故意忽视的东西——那就是在这一场战争中,米国才是处于侵略者的一方;他所为之努力的一切,带来的,只有更多的战争!更多的杀戮!和更多的死亡!他们,从来都不正义!

“神明啊!如果您也不认可我的话,就请以此给予我审判吧。”只剩下一人的密室中,托尼.斯塔克对着瓶中殷红如血的药剂,喃喃道。

“咦。”循着命运之血的力量,遥远之外的艾诺斯将自己的目光在无人察觉下,注视了过来。

事实上,早在仪式刚刚开启的时候,艾诺斯就对此有了感应。但像这种祈求自己力量的仪式,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所以他也只是用自己的意识轻扫了一下,就如同人类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但当现在的时候,托尼斯塔克手握着相当于是自身力量具现化的‘命运之血’呢喃的时候,感应到熟悉的命运气息,他才把自己的目光注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