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提到过，在月寒国有一处灵泉，世人皆不知晓，因为不通修炼之道，所以只当它是普普通通的湖泊，我想如果她铁了心要去那个未知的世界，或许会尝试一切办法。”叶玄墨得知的情报也就只有这么多，说完了便没有其他可说的了，转过身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到他跟前时，叶玄墨在马车里不冷不热的出声：“她是一只自由的鸟儿，任何囚笼都困不住她，你想护她，恐怕也护不了她一生一世。”
高贵的黑色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之中，脑中回荡着叶玄墨方才说过的话，握紧双拳。
护不了她一生一世吗？
可是就算护不了她一生一世，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尽力而为，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
月寒国的雪比之前来时累积的更厚了，积雪融化比下雪时更冷。大街上的商贩穿着厚棉衣缩着膀子，双手拢在袖子里，路过三三两两的人，卖力的吆喝。当有两个人出现在大街上时，引来不少怪异的目光。
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好像千金大小姐，而另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实在好奇这样衣品迥异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沐宁看到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又回头看看旁边的人。
重阳尊者现在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额前卷卷的刘海几乎把眼睛挡住，脸黑的好像去挖煤刚回来似得，也认不出个模样。
“重阳尊者，你不觉得你穿这身衣服跟我走在一起很吸引目光吗？”
“嗯？要不你也穿上一件跟我一样的衣服，这样我们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走在路上就没那么奇怪了，说不定还会有好心人施舍给我们烧鸡吃。”
沐宁汗颜无奈，强调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穿的干净一点，打扮的整洁一些，你这样别人看见不赶你走就阿弥陀佛了。”
重阳尊者拿起袖子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本尊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的啊，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这把年纪了穿的那么干净做什么？”
“一把年纪？你看着也就四十来岁，你要是打扮打扮说不定能活得像个富贵老爷一样。”
“四十来岁？”重阳尊者听到这个小孩子年纪，指了指自己的鼻梁看着沐宁郑重其事的问：“我这万把岁的老年人了，像个四十来岁的小孩子吗？我们这些修行者修炼到一定程度容颜就永久定格了。”
沐宁大吃一惊：“我的天，万把岁，那不成老妖精了？”
重阳尊者听到这里，脸色突然煞白一片，惊慌失措的对她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让君上听到了，还不得把你捏死？”
“樨尘？”沐宁恍然大悟，“可是樨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我刚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什么冤魂恋世不舍得离去，本来还可惜他这小小年纪长得还那么妖孽死了怪可惜的，难道他也是个万把岁的老妖精了？”
“嘘！！！你这丫头，心里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来！”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反正我在心里想什么他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