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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文不敢接腔,以往喊她师傅,本是他的杀手锏,现在可好,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问题是,平时是闹着玩的,现在可是动真格了,他不敢面对玫瑰的眼神,乖乖地去卫生间放洗澡水,一面苦思冥想,如何渡过这场洞房花烛劫。

只要安全过了今晚,他就可以用全力备战的借口,逃避男女之事。毕竟距离总决赛只有二十天了,那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骄傲又识大体的玫瑰,自然也不会主动要求。

关键是今晚,这可是新婚第一夜,怎么也要履行新郎官的义务,就是应付差事,也要应付一下。他又后悔了,中午应该把自己灌醉的,一醉醉到明天天亮,就啥事也没有了。

“乖徒儿,水放好了没有?”玫瑰甜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催促,也是,春宵苦短,再骄傲的女孩子,当了新娘子,也要放下矜持吧。

“好了!”萧文一闪身,出了卫生间,生怕她邀他共浴。

还好,玫瑰没提这个要求,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一个人进了卫生间。

听着哗啦啦的洗澡声,萧文心乱如麻地坐在床边,想着孤零零住在一个废弃小区的宛若,在心里求救道:“姑奶奶,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乖徒儿,我洗完了,拿浴巾给我。”玫瑰在卫生间里娇羞地喊道,哪有洗澡不带浴巾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萧文轻轻地将卫生间的门推开一条缝,随口道:“师傅,浴巾拿来了……”

这一声“师傅”一喊,他就知道坏事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了?

果然,玫瑰裹着浴巾出来了,露出肩膀雪白的肌肤,大胆地看着他,眼里蓄满了爱意。

这个世界还有爱情吗?她曾经都不相信了,直到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这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活下来的幸存者,只剩下活着这个最原始的生理要求,人与人之间,也只有最简单的利益交换,可以交换任何物品,包括肉体,没有灵魂,因为人类已经没有灵魂了。

然而,他出现了,一开始,她并没有被他表面上的单纯和倔强所吸引,这样的少年她也见多了,但很快都沦为没有灵魂的躯体。

他不同,他有灵魂,她喜欢看他那双散发着灵魂光辉的眼睛,更喜欢他说的那些散发着灵魂光辉的语言。

活着!就是为了心中所爱,甘愿舍弃这一身血肉……还有谁,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以做到这样?

奶奶可以,奶奶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他也可以,她相信他可以,所以她成为了他的妻子,此生无悔……

“我也去洗个澡。”萧文哪里想到她想了这么多,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眼神,匆匆进了卫生间。

他打开淋浴喷头,让冰冷的水从头浇下,自己该怎么办?

萧文现在非常犹豫,如果为了自己和宛若的未来,为了确保终极计划的成功,他是不是可以小小地牺牲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的。

但是,他旋即想起了宛若和他第一次时的告诫:“萧文,不管将来怎样,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我也是你今生唯一的女人!”

是的,他可以欺天,但不可以欺心!他可以失信于天下,但绝不能失信于自己最爱的人……

萧文早已洗完了澡,却依旧开着淋浴喷头,迟迟不敢出来,他该怎么办?

“乖徒儿,你怎么洗了这么久?”玫瑰娇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出来混,总要还的!

“哦,好了!”萧文一咬牙,裹上浴巾,打开了门。

玫瑰千娇百媚地站在门口,轻轻地扑在他的怀里,像个温柔的小妻子:“你是害怕吗?我也害怕呢……”

萧文何止害怕,更是心惊肉跳,救命啊!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有向上天求助。

蓦地,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敲得很急……

是谁这么不识趣,大半夜的敲别人的房门?

更可恶的是,这还是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两人的身子一僵,很不情愿地分开,至少玫瑰,是很不情愿的。至于萧文,心不由抽了一下,上天显灵了?

“大小姐、萧文!快点起来,老太太不行了……”是胖老板的声音,传进来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啊?”萧文和玫瑰相顾失色,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奶奶明明在中午的婚宴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十楼,大隔间内,灯火通明,水头太太一动不动地躺在大床上,站长和两个护士正在紧张地实施抢救。

萧文和玫瑰手牵手跑进来,站到了床边,一起带着哭音喊道:“奶奶、奶奶……”

老太太脸上戴着氧气罩,听到两人的声音,灰蒙蒙的眼睛亮了一下,吃力地抬起手指,先指了指玫瑰,又指了指萧文,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文猜出了水头的意思,扑通跪在床边,将嘴巴贴近她的耳边:“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玫瑰!”

老太太听了这话,露出一丝微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合上双眼,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竟是为了等到萧文和玫瑰来到,才瞑目。

站长翻了一下水头的眼皮,摇了摇头,示意护士停止抢救。

“奶奶……”玫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扑在水头的身上。

萧文依旧跪在床前,双目圆睁,拼命不让泪水流下来。

上天太过分了,居然在一个大喜的日子里送给他这样的礼物!

虽然已有思想准备,但水头的辞世还是给了萧文很大的打击,为什么?上天要把不幸一个接一个地抛给他,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伤痛?

站长和护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留下萧文陪着玫瑰。

“萧文……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玫瑰像个无助的小女孩,扑在萧文的怀里,哭得泪人一般。

“玫瑰,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萧文心疼地抱紧玫瑰,看着安详离去的水头,不知道该如何履行自己的诺言,或许,尽可能地减少对玫瑰的伤害,就是对老太太最大的告慰吧。

喜事变成了丧事,正值多事之秋,先是东区沦陷,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弥漫在幸存者之间,水头又突然辞世,若是传出去,只怕更是人心浮动,毕竟水厂的稳定可是关系到黑市生计的大事。

玫瑰经过短暂的柔弱之后,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强忍悲恸,和萧文、站长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对外公开此事,将奶奶秘密发丧。

按习俗,玫瑰至少要为奶奶守孝一个月,从新房搬到了水头的房间,暂时打理水厂的工作。

老太太的去世无形中帮了萧文一个忙,他不用担心和玫瑰同房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这条命、他的计划,似乎是通过一个个至亲之人的死亡才得以延续,这样的感受,让他的心灵备受折磨,问苍天无语……

水头离世后的第三天,黑市和走私船一年一度的谈判正式开始,地点还是天然居顶层的旋转餐厅。

萧文陪着玫瑰出席,因为怕影响他备战总决赛,她没有跟他讲太多谈判方面的事,他的主要作用就是帮她压场子。

船长还没到,药头和胡为坐在餐厅的沙发上,一个抽着雪茄,一个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见玫瑰和萧文进来,一起站起来表示哀悼,老太太的去世,自然瞒不过这两位。

玫瑰明显成熟了不少,虽然面露哀伤,还是跟两位坐下来,讨论起了谈判事宜。

萧文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就走到一处观景的位置,用立在那里的一个高倍望远镜眺望窗外的景象。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样的高度和视角俯视这个城市,有点明白谈判地点为什么定在这里了,因为站在这样的位置,有种掌控众生的感觉。

确实也是,这个城市的命运,就握在这里几个人的手心中。

萧文转动着望远镜,慢慢地扫视,但见灰蒙蒙的天空下,各种建筑物参差林立,依稀可见从前的繁荣景象,但看不到什么生气,形同死城。

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从东面的方向飞来。

萧文赶紧调整焦距,放大目标,这是一架直升飞机,但不是救助站那架白色的,而是一架黑色的,机头下面伸出长长的机枪管,挂着两排导弹,竟是一架武装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在东区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就向天然居飞来。

萧文将镜头对准了驾驶舱,看清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正是船长……

船长甩着灰色的风衣,神情严峻,大踏步走了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端着只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宽匣冲锋枪,站到了门口。

萧文和玫瑰、药头、胡为围着圆桌而坐,虚位以待。一个侍应生站得远远的,负责端茶倒水。

船长落座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各位,我看东区的形势很严峻,大量核尸出没,你们能控制住局面吗?”

药头、胡为相视一眼,自信道:“没问题。”

萧文却想到一个问题,低声问玫瑰:“保安队有统一指挥吗,怎么调派?”

玫瑰悄悄回答:“没有统一指挥,各区的防务是由各营队长负责,如果出现大的情况,像上次东区那样,就需要三巨头统一签字,才能调动各营增援。”

萧文听明白了,其实就是各自为战,很容易贻误战机。

“别那么自信!”船长目光犀利,先看了看玫瑰,道一声“节哀”,显然也知道了老太太的死讯,然后转向药头和胡为,“核尸群一旦聚集到一定的规模,就会由量变产生质变,‘他们’的破坏力会成倍增长,我亲眼看过几个城市,就是这样覆灭的。”

萧文心头一颤,他亲眼见识过核尸群的惊人破坏力,如果船长的预测没错,黑市就危在旦夕了。

玫瑰和药头、胡为三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船长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却不敢掉以轻心。

作为创建黑市的三巨头中硕果仅存的一个,药头的资历最老,也最有发言权,他抱有怀疑地问:“这么多年都安然过来了,虽然核尸群占据了东区,最近也没什么大动静,偶有骚扰,但被保安队一打就退。”

胡为也接口道:“是啊,我们发明的大火龙很厉害,所以这次谈判,你要多给我们一些汽油。”

“谈判先放在一边,我可不希望明年再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变成了核尸的天下。”船长一句话堵回了胡为,又对药头说,“老妖,你看的到平静只是表面现象。核尸的聚集就像水库里的水,一旦达到了临界点,就会决堤,狂泻而下,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第一次参加谈判的玫瑰,精心准备了半天,没想到先谈的不是谈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文忍不住发言了:“船长,既然你看到了危险,为什么不能交换点精良的武器给我们?这样对付核尸,我们也更有把握!”

船长这才看了萧文一眼:“我告诉你我见过的世界,在一个枪支泛滥的国度,幸存者们完全失控,自相残杀,不等核尸进攻,就自己灭亡了。老太太生前倡议的策略是对的,火药枪即便流入幸存者手中,杀伤力也不大,不至于威胁整个黑市的秩序。”

原来保安队的火力配置落后,竟是老太太的主张,萧文收声了,又想到船长是最清楚外面世界的,有机会要跟她好好聊聊。

“不过……”船长语锋一转,“老太太的策略只适合和平时期,而现在是非常时期,应该采取非常策略。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

萧文听了出来,船长已经心中有数,她是故意考较黑市新领导层的智慧。

只见药头把脸藏在礼帽下,一口接一口地抽雪茄。

胡为紧锁眉头,不停地喝着茶。

玫瑰也听出来了,仗着和船长关系好,催促道:“苏菲,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嘛。”

原来船长叫苏菲,一个很有异国情调的名字。

萧文却又发言了,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船长,我想问你,我们的矿石是不是很有价值?”

苏菲略显诧异,也不隐瞒:“有价值,对外面的世界相当重要。”

萧文没有追问矿石为什么对外面的世界如此重要,只要知道黑市在船长心中的分量就够了,接着说:“那我就抛砖引玉了,我认为,要维持黑市的稳定,首先要加强保安队的力量,不仅提升武器装备,还要扩充兵力,并设立一个总指挥,可以全权调动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