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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厨柜也是空的,萧文挠着头发,才想起昨晚孩子们走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袋子,敢情将吃的都搬空了,那今早吃什么?

“别找了,没有吃的。”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

“谁?”萧文吓得激灵一下,本能地向边上一闪,回过身来,是秦舞,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面前,也穿回了睡袍。

“小子,今天开始为期三天的饥渴训练,不吃不喝!”秦舞的脸在夜灯下半明半暗,形同鬼魅,怎么也想不到她和昨晚上的阳光女子是同一个人。

好嘛,今天连蚯蚓和生肉都吃不到了,萧文只后悔昨晚上跟孩子们在一起时,怎么不多吃一点。做人真是不能矜持,有得吃须多吃,莫待无吃空悔恨!咦,这是谁的诗?

虽是饥渴训练,同时还包含了耐寒训练、体能训练等等。萧文在跑步机上以最高速度跑了半个小时以后,秦舞示意结束。

他喘着粗气,放慢脚步,只觉嗓子冒烟,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似的。在保安队的训练中,队员这时候是不能马上停下来的,要降低速度,让心跳恢复正常才行。

谁知秦舞往空中一挥手,无数亮晶晶的小东西撒满了一地,将手中的空盒子扔给他,命令道:“马上把这些图钉都拣起来。”

萧文这才看清,那些亮晶晶的小东西竟是锋利的图钉,秦舞也不知撒了多少,健身房的地板上到处都是。

这又是什么训练?萧文光着脚,小心地踩到地板上,蹲下身子,去拣那些图钉,他随即一阵胸闷,头晕脑胀,生出想要呕吐的感觉。

因为刚刚剧烈运动后,没有任何缓冲就蹲下来,会压迫血管,造成供血不足,体质差的人会昏迷甚至猝死。

“不准偷懒!”秦舞舒服地坐在划船器上,监督着他。

萧文只有硬撑着,调整呼吸,减轻身体的不适,同时睁大眼睛,将一颗颗小图钉拣到盒子里,这是个细致活,稍不注意,手脚就会被刺伤。

拣完图钉,又是倒立半小时,难度不大,对身体却是更大的考验,因为他刚才差不多蹲了半小时,血液都集中在下身,忽然倒立,血液转而流向头部,简直就是挑战血管和心脏的负荷极限。

这些人体活动原理,在秦舞让萧文看的书中写得很清楚,即便他有保安队高强度训练的底子,也有些吃不消。更狼狈的是,他身上那件聊以遮羞和保暖的睡袍,随着他的倒立翻下来,整个下身没有任何遮掩,而秦舞就站在边上看着。

此时的萧文,大脑充血,眼冒金星,又累又饿又渴,生理上的难受还在其次,更难受的是秦舞的那种眼神,她一直“欣赏”着他缩成一团的那个部位,就像看一个有趣的小动物似的,让他感觉男性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难道,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

显然,秦舞是循序渐进的,一开始以身作则,陪他一起训练,一起裸露身体,然后逐渐回复导师的身份,让他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受训者。

整个上午的训练,就在跑步、拣图钉、倒立的循环中结束,没有吃,没有喝,还好,萧文还可以休息半小时,往书房的小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萧文是被一泼冷水浇醒的,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书桌前的椅子上,赤身露体,而秦舞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站在跟前。

什么情况?萧文也顾不得什么情况,先伸出舌头舔自己脸上的水滴,虽然那水滴直让他打着哆嗦。

“现在是受刑训练!”秦舞在空中响亮地抽了一鞭子,表情竟有点兴奋。

“老师,核尸也会拷打幸存者吗?”萧文终于提出抗议了,之前的那些训练都能接受,但这什么受刑训练,跟总决赛有什么关联啊?

“我的规矩是什么?给我大声背出来!”秦舞的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

“不能带进外面的东西,不能乱碰里面的东西,不能问不该问的东西!”萧文背到第三条,哑口无言。

“小子,受刑时,你可以求饶,但我不会停手!”秦舞说着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大腿上,“啪”的一声,留下一道红色的柳印,距离他的胯部只有几厘米。

“等等!”萧文疼得大叫一声,关心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自己的*,他可不想变成药头那样。

“有屁就放!”秦舞的手并不停,鞭子雨点般地落下,还好她很有准头,抽得他的胸口、小腹和大腿一片红印子,并没有伤到他的*。

萧文疼得真的放了一个响屁,丢人丢到家了!只有咬牙忍痛,保留点男人的尊严,怎么也想不到在电影中才有的拷打俘虏的一幕,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对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秦舞又将一个塑料袋罩在了他的头上,将袋口扎紧。

萧文在袋子里大口地呼吸,袋子贴着他的口鼻一起一伏,很快就不能喘气了,他翻着白眼,进入窒息状态,虽然明知秦舞不会让他死,还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

当秦舞撕开袋子,萧文像鱼儿回到水里一般,张着嘴,伸着舌头,让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肺部。

“小子,憋的时间还挺长的嘛,再来一次!”秦舞不由分说,又将一个塑料袋套了上来。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萧文憋得脸红脖子粗,眼前都发黑了,这已经不是挑战生理极限,而是挑战死亡的极限。

当这一关结束时,萧文用通红的眼睛瞪着秦舞,在心里用恶毒的字眼将她骂了个遍,昨晚对她产生的一点好感早已烟消云散。

“小子,恨我了是不是,这就对了!死亡不会怜悯任何人,只有求生欲望超强的人才能活到最后。”秦舞将手心攥着的一把牙签伸到萧文面前,“真正考验你意志的时候到了,下面这一关,很少有人能挺过去!”

“这是干什么?”萧文惊恐地看着秦舞一手抓起他的一根手指,一手拈起一根牙签,像拈绣花针似地对着他的指甲戳进去。

“老师、大姐、秦妈妈、亲妈妈……”萧文在牙签一戳进指甲就求饶起来,明知她说过求饶也没有用,十指连心啊,那种钻心的疼简直不是人受的!

是的,他可以忍受鞭抽的皮肉之苦、忍受窒息的死亡感觉,惟独忍受不了这种细致入微的疼痛,虽然它绝不会带来死亡。

秦舞却不为所动,继续拈起下一根牙签……

萧文疼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甚至小便也失禁了,再不提什么男人的尊严,他的心理防线也崩溃了,见求饶没用,转而破口大骂起来,将肚子里的那些话全倒出来:“混蛋、暴君、暴露狂、虐待狂、变态狂……”

“骂得好!这才像个男人!小子,别再拉出屎来哦……”秦舞已经插满了萧文的一只手五根手指,欣赏插花一般地欣赏着自己的手艺,又抓起了他的另一只手。

“呜……”萧文边哭边骂,“你就是一坨屎!同性恋!没男人要的货……”

“你说我什么……”秦舞闻言一愕,停下来,呆呆地看着萧文。

“你就是没男人要!所以才不喜欢男人、才爱折磨男人、才爱看男人光着身子……”萧文破罐子破摔,什么难听说什么。

“小子!你再说……”秦舞显然被他说中了痛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眼神寒厉,嘴唇哆嗦着,快要说不出话来。

萧文被秦舞的这副神情吓住了,不敢说下去,本以为要招致她更残酷的折磨,谁知她居然掩面掉头,跑出了书房。

这算什么?刑讯进行了一半,把犯人晾在这里……萧文光溜溜地坐在椅子上,痛、冻、羞、恼,诸般心理交集,想起电子书上记载的在狱中宁死不屈的革命者,真是自愧不如,好在他也不想当英雄,只想熬过秦舞的训练。

“老师!老师……请继续,我准备好了!”萧文喊了起来,心里也明白,秦舞的训练是贴近真实的残酷,但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更要在不知有多残酷的总决赛中存活下来,这样的训练对他是有好处的,天知道他将来会遇到什么?

不过,他已经知道,他不能遇到什么!那就是绝对不能当俘虏,他无法忍受严刑拷打,他会求饶屈服的。

秦舞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萧文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歉意,主动地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咬牙道:“来吧,我扛得住!”

“就凭你?”秦舞仿佛看透了他一般,抓起了他插满牙签的那只手。

“啊!”萧文又是惨叫一声,原来拔牙签也一样的疼!

受刑训练结束了,萧文遍体鳞伤地躺在小床上,被子盖在胯间,裸露上下肢体,看着秦舞埋头为他敷药膏,那细心的模样,跟刚才的冷酷无情判若两人。

那药膏很有效,敷在鞭伤上,清凉清凉的,很快就不疼了,他不由想起秦舞刚才的激烈反应,似乎,她的内心也有一段不能触及的伤口,刚好被他无意中碰到了……

第一天的饥渴训练,经过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考验,萧文算是坚持了下来。

不吃不喝,只有睡觉才是保存体力的最好办法,但他却无法睡着,身上的鞭伤是没大碍了,五个指甲的伤口却隐隐作痛,唤醒他对下午酷刑的不堪记忆。

还好,他还有着美好的记忆,他在心里想着宛若,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去抵挡肉体上的痛苦。

在末梢神经的不时抽搐中,萧文逐渐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他躺在温暖的床上,床边摆满了饮料和食物,居然还有他最喜欢的韭菜饺子。

他喜出望外,端起一杯饮料就喝,喝了几大杯,还是不解渴。他又去吃饺子,发现没有筷子,管他呢,用手抓吧。他连吃了几个,却感觉没吃似的,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头,舔着舔着,指尖一阵钻心的痛,他顿时睁开眼来……

眼前一片黑暗,嘴里含着自己的手指,萧文才明白,自己刚才在做梦,他刚想呻吟一声,随即感觉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一动不动的,就像鬼一样,也不知站了多久。

本就怕黑的萧文吓得头皮发麻,也一动不敢动,吃不准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了,只有眼睁睁地盯着黑影,看对方下一步有何动作。

“唉……”黑影幽幽叹了一口气,竟是个女鬼。

萧文已想到,如果不是做梦的话,这个女鬼自然就是秦舞,可是他一向记得锁门的,但他今晚锁了吗?没锁吗?锁了吗……

不过,他又觉得自己首先要确认这是梦还是现实,虽然他不敢乱动,好在手指刚好含在嘴里,他暗暗一咬,生疼,不是梦!

萧文这才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反应迟钝了,不知是饥渴的原因,还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睡醒,竟然纠缠于旁枝末节,他应该关心的是,秦舞半夜三更站到他的床边做什么?

秦舞和药头至少有一点很相似,都喜欢半夜潜进别人的房间。

她该不会是受到他白天的话的刺激,晚上想要摸上他的床,证明她不是个同性恋吧?这个绝对不可以,他是有爱人的,他的第一次要给宛若,绝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的!

萧文正想做出惊醒的动作,把秦舞吓跑,却听她开始呢喃低语,好像对他说话,又像自言自语:“小子,算你说对了,我是没男人要、是不喜欢男人、是爱折磨男人……只因为,这世间,还没有能配得上我秦舞的男子……”

萧文听到这里,心里一定,不急着醒来了,自己当然也配不上秦舞了,那还担心什么?这段话似乎也说明,她并不是个同性恋,只是对男人的要求高而已。,

仿佛印证了萧文的判断,秦舞接着道:“是的,我的要求很高,他必须是一个对我好、又很强大的男人,这样,他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来,并保护我……曾经以为,我遇到了这样一个,我差点要嫁给了他,谁知……”

萧文立刻听了出来,秦舞所说的这个人,就是药头,想到这两人的公案,他即将听到另一个当事人的说辞,不由屏住呼吸。

谁知,秦舞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轻轻地哼起一首歌来:“如果,时间可以回到起点,我愿意绕过这伤痛的巷子,选择那刚被雨水洗净的小路……如果,时间可以回到起点,我情愿不要与你遇见,与你相识……如果,时间可以回到起点,我宁愿自己没有生命,没有走进这个纷扰的世界……如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