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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分明是当日在台上,萧文亲吻宛若的重演!

他要的就是这一刻,一低头,作势欲吻,却在双唇交接的一瞬间,双臂一展,把玫瑰甩出一个大回旋,在她即将跌倒之际,重新揽住她,然后,他对着镜头一笑:“这就是我的解释,情之所至,情难自已!此情此景,试问,谁能自制?”

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足以让观看直播的每一个观众都忍俊不禁、心领神会……他的解释方法,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唯一笑不出来的,是台上的两个女孩。

玫瑰当众受到萧文的调戏,却有苦说不出,发作不起来,娇滴滴的一张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觉得这个小混蛋是天下第一可恨的男人,恨不得撕破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臭脸!

宛若的面色阴晴不定,虽觉萧文有点过火,但也怪玫瑰揪住一个问题不放。只是,凭着女性的直觉,她感觉他和玫瑰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她当然相信他,不过,心底还是泛起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小……明!”玫瑰强忍着没把牙缝里的“混蛋”两字迸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出被出洋相的阴影,整整衣裙,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访谈……

这计划外的一期节目,获得了空前的成功,点播率不亚于上一场月赛,让大赛组委会意外惊喜,决定再接再厉,好好挖掘这一对黄金组合的潜力。

下了节目,萧文甚至没有机会跟宛若说一声再见,各自的转椅就沉下台面。

玫瑰站在洞口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恨恨地撂下一句话:“小混蛋,这笔帐先记着!”

六月债,还得快!萧文在第二天的冰地训练课吃尽了苦头。

所谓的冰地,就是透明罩中的地面和墙壁全都结了一层冰,堪称冰天雪地。玫瑰身穿防暴盔甲,脚踏冰刀,亲自担当他的假想敌,进行格斗训练。

萧文也是全身盔甲,生平第一次踩在冰刀上,毕竟从未溜过冰,跟踩高跷似的,摇摇晃晃,找不到重心。

玫瑰没有丝毫留情,仿佛要把昨天在节目中所受的气,全部找补回来,她的溜冰技巧娴熟如冰上运动员,闪电般地在他面前来回穿梭,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他。

萧文被玫瑰摔得眼冒金星,完全找不着北,只有默默承受,他也想让她出气,免得她用同样的方式对付宛若。

一上午的训练课总算结束了,透明罩撤回,萧文全身酸痛,坐在冰消而干的地面上,不想站起来,看着卸下的盔甲,上面都被玫瑰的冰刀划破了好多口子,可想她没有一点留情。

玫瑰取下头盔,红彤彤的脸蛋冒着热气,看着鼻青眼肿的他,心情大好,莞尔一笑:“小混蛋,今天表现不错,中午陪我去饭店吃饭。”

萧文心道,这丫头摆明了是打他一个巴掌,又给他糖吃,把他当三岁小孩哄了,哼!看谁笑到最后?

两人戴上宽大的口罩,以防被人认出来,从八楼坐电梯下到三楼。这是萧文参赛以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中难免有点激动,尤其是路过红灯区的时候,忍不住驻足一下,想跟香姐打个招呼。

玫瑰却瞪他一眼,不让他停留。到了饭店包间,萧文心里不爽,一口气点了三盘韭菜饺子,玫瑰只叫了一碗蛋炒饭,一个菜汤,没有他想象得奢侈。

不知道是否参赛以来,饮食标准提高,体内的营养充足了,萧文吃到了第二盘就吃不下,而对面的玫瑰,还在斯文地小口吃着,跟刚才训练中的凶巴巴截然不同。

萧文看着剩下的饺子,有点心疼,所花的通票,够一个幸存者一周的生活费了,自己怎么能忘本呢?他咬着牙,喝口饺汤,把剩下的饺子一扫而光,都快撑到嗓子眼了。

“猪!”玫瑰看他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萧文听她的语气,感觉怪怪的,没敢搭腔。

说起来,他长这么大,真正接触到的女孩子,也就两个,他心中已认定了宛若是一辈子的女孩,但现在,他和玫瑰在一起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和宛若的短暂相处。玫瑰就像一个万花筒,每转一下,就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语气夸张地叫着:“玫瑰妹妹,难得你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啧啧,你也太节省了,只点了这些。到了我的地盘,我要是不好好招待,老太太就该骂我了。”

萧文不由抬眼打量来者,有些吃惊,此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一只耳朵上吊着耳环,另一只耳朵上戴着耳唛,身上一股香水味,十足花花公子的派头,仿佛不属于这个人人只求温饱的饥寒世界。听他语气,好像是饭店管事的。

“胡大叔,小女子怎敢打扰您,借贵宝地填一下肚子,吃完就走!”玫瑰嘴里说得客气,态度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什么大叔啊,我才大你十几岁嘛,还是喊我胡大哥亲切。”此人不以为忤,厚着脸皮跟玫瑰套近乎,又对着耳唛吩咐起来,“搞个四菜一汤,再来一支法国红,送到……”

“胡为!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玫瑰冷冰冰喊出对方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对萧文说,“萧文,我们回去吧!”

“哎哟,这不是大赛的新星吗?”这个被称为胡为的男子,仿佛才看见萧文一样,转过脸,上下打量着他,惋惜地直摇头,“啧啧,怎么被谁打成这副猪头模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萧文不知内情,礼貌地冲胡为点点头,也站起来,准备和玫瑰离开。

“妹妹,急什么吗?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我们才分开多久啊?”胡为却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前,一副轻薄之态。

萧文听出来了,敢情,这个胡为把自己当情敌了,而且,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分明和玫瑰有过亲密的关系。

萧文这样一想,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好像吃了只苍蝇似的。

“姓胡的,你少胡说!我和你早已一刀两断,别死缠烂打!”玫瑰俏面含霜,短时间内,已对胡为换了三种称呼,显然相当绝情。

“妹妹,是我不对,不该去找别的女人,可你现在不也找个小白脸吗?大家扯平了,我们和好吧。”胡为不为所动,反而伸手去拉玫瑰,人如其名,真够胡作非为的。

“胡先生,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何必苦苦纠缠?”萧文看不过去了,挡在玫瑰的身前。

“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敢跟我争风?一个破选手,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胡为对萧文,就没这么客气了,张口一堆乱七八糟的脏话。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萧文被胡为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立刻想起自己欠贷时被水铺伙计羞辱的日子,勃然大怒,攥起拳头,就想动手。

“住手!”玫瑰一把拉住他,又故意刺激胡为似的,挽住萧文的胳膊,骄傲道,“胡为,你也别太嚣张,奶奶已经决定,只要萧文过了季赛,就把我许配给他,他就是未来的水头。”

萧文没有躲开玫瑰的手,一则她说的是事实,虽然他自己另有打算;二则这也可以让胡为死心,就当帮她一个忙了。

“未来的水头?”胡为闻言,有些震惊地重新打量萧文,俄而,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也要看他有命当才行!老太太真是糊涂了,我堂堂食头,做她的孙女婿,竟看不上。玫瑰,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俩成婚,食头和水头成为一家人,这黑市不就是我们说了算?多么好的一桩交换啊!”

食头?胡为竟然是食头!萧文也是身子一震,想不到传说中的黑市三巨头,自己已经见到了两个,再加上另一个隐形巨头――救助站站长,控制这个城市命脉的最上层人物,几乎都跟他有过接触,确实有点命运叵测之感。

但是,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先是水头逼婚,拿宛若的生死做筹码,现在胡为也拿他的命威胁他,却是要破坏水头的动议。无形之中,他身陷两大巨头的明争暗斗、深陷命运的漩涡,一个处理不好,他和所爱之人的性命,都将难保。

萧文在心中呻吟一声,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在两个月之前,他是那么单纯地活着,没想到现在,他却身不由己,被别人交换来交换去,命运,也是一桩交换吗?

胡为没有再难为两人,放手让他们离开。萧文忘不了临走之时,胡为看他的眼神,他相信他的威胁绝非玩笑,他想杀了他,水头是不会要一个死人做她的孙女婿的。

如果放在彼时,堂堂一个黑市巨头,想要取一个掘荒者的性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但此时,萧文是核尸挑战大赛最火的男选手,胡为就不能不有所忌惮。

对胡为而言,最好的选择,似乎是在大赛结束以后,等萧文身上的光环褪下再除掉他,但胡为一定等不及,因为那时,萧文或许已经成了水头的孙女婿,更难下手。

所以,胡为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想办法让萧文死在比赛中,这样,跟他没有任何干系,当然,这也有难度,因为玫瑰是大赛的操盘者。

不过,以食头的势力,要在比赛中做手脚,也并非办不到,因为水头就可以办到。何况,还有个萧文只闻其名、不知其详的大赛组委会,貌似凌驾于玫瑰之上的。

萧文一路没有吭声,站在胡为的角度反复推演,越推演,越觉得自己的处境凶险,岌岌可危,他的脸色也越发凝重。

“怎么?害怕了?胆小鬼!”玫瑰却误会了,鄙视地睨着他,把他推进了电梯。

萧文一个趔趄,心头猛醒,玫瑰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争取对象,如果她都放弃了他,他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他忽然冷笑一声:“食头和水头联姻,多好的交换啊,而且,我看胡为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什么新人旧人的,真恶心!”

萧文的表现,完全是一副吃醋的样子,其实他并不知道吃醋应该怎么表现,但在电影中看过这样的情节,学得极像。

“臭小子你……呵呵呵……”玫瑰果然被骗到了,一阵轻笑,哪个女孩子,都喜欢被男人争的,不过,她也不想被萧文误会,解释道,“我和胡为是好过一段,但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哎呀,我和你说这干嘛?”

玫瑰的脸一红,仿佛一个女孩子向男朋友剖白自己过去的情史似的,但她和他,还远未到这个程度呢。

萧文见她娇羞之态,分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坏了,自己演得过了,有点收不住了!他转念一想,这也是她在自己和胡为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吧,并不一定真的看上了自己,用老太太的话讲,只是一桩交换。

电梯停了,电梯门打开,玫瑰静静地看着萧文,一双美丽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萧文忽然想到,自己演戏只演了一半,要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以她的聪慧,一定会产生怀疑的,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萧文的心中闪过这句着名的佛偈,一咬牙,上前一步,大胆地伸出双手,搭在电梯壁上,将她圈在中间。

“你想干嘛?”玫瑰身子一颤,声音尽量保持着冷淡,但转瞬即红的脸蛋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情之所至,情难自已!”萧文看着如玫瑰花一般娇艳的她,脱口道出一天之前同样的话,一不做、二不休,迅速地将嘴巴盖了下去。

“小混蛋……”玫瑰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小嘴,身子早已软了下去。

两唇相接,萧文感觉她的舌头飞快地钻进了自己的口中,脑袋顿时嗡地一下,身飘如云,宛若可不会这一招呢,玫瑰一定和胡为练出来的。

萧文这样一想,心生恶念,报复地咬住了她香滑柔软的舌头,大快朵颐,只觉软玉在怀,体香淡薰,跟宛若相比,别有一番美妙的滋味,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别入戏,别入戏太深啊……

电梯顶上的摄像头,默默地注视着这羡煞神仙的一幕……

一连好多天,玫瑰都没有露面,萧文也乐得清净,抓紧时间熟悉季赛的场地。

现在,他的游泳和溜冰技术都突飞猛进,对火地的走火训练也很有心得,只要快速移动脚步,就不会热地板被烫伤。五种难度系数的季赛场地,尚有风地和血地没有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