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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我才没有这么重要呢,快说实话!”宛若的眼角飞起一团羞涩,因为他的暧昧语气。

“你真有那么重要的,我参赛是被迫的……”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唉,你呀,我都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宛若幽幽叹口气,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她再见到他的心境。

“我想,这是上天安排的。”他顿时记起她的临别一吻,心头激荡,摘下了口罩,把自己的脸对着她,“你不记得我了吗?新海小学二(2)班。”

“你是……”宛若有些疑惑地端详着他,虽然已在电视直播上看过他的真容,让她有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但她还以为那是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产生好感的错觉,不好意思承认,而此刻被他一提醒,不由被勾起久远的记忆,她又惊又喜地拉住他的手,“啊!你是……”

“还是叫我萧文吧!宛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很欣慰她还记得他,就像他记得她一样,他被她见到亲人般地拉着手,他心中何尝不是见到亲人般的感动,轻轻的一句问候,就把这十年的光阴,变成了昨天才从学校放学一般的短暂。

“我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宛若的眼圈红了,把身子靠在了他的肩上,第一次表现得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说着,眼泪扑簌地落下来。

“姑奶奶,你现在很好啊,你看你的飞刀一出,例不虚发呢。”他感觉自己的心从未有这一刻的柔软,柔软得他自己都有些害怕,只想着宽慰她,哄她开心。

“臭小子,你的夺命斧头也不错,把玫瑰都打动了呢……”宛若破涕为笑,又觉得自己跟他一见面就又哭又笑的,实在羞人,毕竟,这是两人时隔十年后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忽然掌声雷动,玫瑰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观众,本场季赛的一号选手战胜了对手,用时十分三十七秒,难度系数为六,比赛成绩为……”

季赛?他的耳朵捕捉到一个敏感的词,他还从未看过季赛呢,不由把视线转向了赛台,只见玫瑰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裙,华丽丽地站在台心,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穿自己的本色。

同时,他感觉赛台有点异样,仔细一看,才发现原先的绳栏已不见,只剩下光光的白色台面,这样选手比赛时不会掉下来?他心中疑惑,感觉眼睛有点花,揉了一下,还是有点朦朦的感觉,再一端详,恍然大悟,原来赛台被一圈巨大的方型透明罩罩住,所以在视觉上有偏差,但确实比以前更安全了。

“萧文,好好的,为什么参赛?”宛若以为他的注意力被玫瑰所吸引,有些不满地掐了一下他的手。

“一言难尽……”他被她掐得生疼,苦笑一声,要不是那天为了她看比赛而借贷,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先看比赛,等下再说!”宛若却打断了他的话,把目光转移到台上。

“好的!”他想时间还够,就压下跟她商量对策的急切念头。

此时,二号选手已经站到了台上,一身火红的服装,整个人像一团火似的,满脸的青春痘。

萧文记得这个雄性荷尔蒙泛滥的家伙,他在上次的月赛中咬死了对手,比核尸还核尸。今天的他依旧很嚣张,仿佛已经赢得了比赛,高高地举起双手。

玫瑰亲昵地称他为火山哥,跳舞似地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奇妙的景象出现了,她飘逸的红裙下摆竟然抖出了一团灿烂的火焰。

玫瑰翩翩站定,火焰跟着消失,轻笑道:“各位观众,你们看到我和火山哥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赛前抽签的难度系数是七了……”

“姑奶奶,难度系数是什么?”萧文看得眼花缭乱,倍感新奇地问,看来季赛的规则又比月赛复杂多了。

“难度系数是指比赛场地的选择,五是水地,六是冰地,七是火地,八是风地,九是血地。”宛若简要地讲解一下,就让他自己领会。

萧文想起一号选手的难度系数为六,即冰地,再想到他刚才的动作那么怪,和对手像站不住脚似的,在地上翻来滚去,恍然明白了冰地就是结冰的地面。以此类推,水地就是充满水的地面,火地是着火的地面,风地是起风的地面,血地是什么?难道是血流成河的地面?

他暗想自己若是杀进季赛,会抽到哪种场地呢?正琢磨之际,台上出现了一群红裙女郎,围绕着火山哥跳起了火焰舞。

火山哥、火地、火焰舞,组委会对选手的包装确实煞费苦心,话又说回来,季赛只有三名选手,比赛时间短,再不搞搞歌舞之类的节目充场面,太对不起观众了。

接下来,居然还有观众抽奖环节,由玫瑰和火山哥随机按下观众的座位号,奖品是通票,一时间,台上台下打成一片,不亦乐乎。

萧文看得笑呵呵的,想找宛若搭话,却见她紧锁眉头,似乎满怀心事,遂不敢开口。

热闹一番后,又到了选择武器的环节。季赛的场地难度增加,也给了选手其他的自由,自己挑选武器,种类比月赛丰富多了、也犀利多了,火山哥自选了一根狼牙棒。

最后是挑选对手,也是自选。屏幕上飞出两个对手的头像,萧文感觉自己的手又被宛若抓住了,他看着其中一个女核尸的熟悉面孔,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第五季核尸挑战大赛之夏季赛的第二组比赛,由火哥对阵灰姑娘。火山哥能否再现人咬狗的雄风?灰姑娘能否再度上演大逆转的传奇?一切即将揭晓!今天,他们将在全封闭的赛台上,不受干扰,一决生死!”玫瑰的煽动如同在火上浇了一泼油,全场沸腾,已然分成两派,支持火山哥的呼声高涨,支持灰姑娘的也不在少数。

当一身白衣的灰姑娘鬼魅般地升上台,宛若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近乎无助地攥紧萧文的手。

“宛若,她未必会输,她已经两次翻盘了!”萧文心有灵犀地安慰着她,这个女核尸跟宛若一定是认识的。

“可是,她的两次翻盘,都是我在帮她,但这一次……”宛若的声音几乎快要哭出来。

萧文顿时想起女核尸的每一次绝地反击,都跟宛若发出的叫声有关,但这一次,她和他呆在这个跟外界隔绝的包厢里,怎么喊“她”也听不到了,再说,即便她在观众席上也没有用,因为赛台也被全封闭了。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萧文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

“她……叫宛如,你还记得她吗?”宛若彷徨之中,脱口道出了这个深藏心中的秘密。

“宛如……你姐姐?”萧文心中雪亮,已然想通了宛若参赛的动机,他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宛如,就是宛若的姐姐。

姐妹俩的名字太好记了,同义异音,一年级时,有一次宛若过生日,请萧文到她家玩,他见到了她的姐姐。

那时的宛如,留着一头长发,比起当时假小子一般的宛若,显得格外温婉,一个十足的小美人,再对比她现在的模样,他不由在心中大骂上天的残忍。

“姐姐太可怜了,我不要她死……”枪响了,宛若的眼睛已经不敢看比赛了,把头侧向他,泪水连珠滚落。

“姐姐未必会死,吉人自有天相!”萧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能说出自己也不信的话,好人会有好报吗?上天已经对人类这么残忍了,还指望他老人家保佑?

“萧文,帮我看姐姐、帮我看她……”宛若带着哭腔恳求。

“我在看、我在看……”萧文心疼地回答,但他除了看,对一切也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现。

他看到一幕前所未见的情景,只见白色的台面竟然变红了,好像被火烤红了一般,连上面的透明罩都被映红了。

火山哥仿佛不能忍受地在来回跳跃着,以这样的姿势逼近宛如,那根狼牙棒直往“她”身上招呼。

烤红的地面对宛如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她”披头散发,宛如野兽,上下跳纵,几番险险躲过狼牙棒的凌厉攻势。

在这一来一往的交错中,可以看到他们的鞋底都在冒烟,可想地面的温度有多高。观众们的热情也被点燃了,纷纷站起来,给各自支持的对象助威。

萧文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把脸贴近幕墙观看,他的一只手仍旧握住宛若的小手,给她以安慰。

“萧文,情况怎样了。”宛若虽然不敢看,但比谁都关心战况。

“姐姐并不处于下风呢,我看这样的场地,对选手更不利!”他边看边分析,对宛如的形势有点乐观,“她”显然事先受了血的刺激,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没有痛感,这样的地面对她几乎没有影响。

但宛如毕竟手无寸铁,很快被狼牙棒的尖角扫到了几下,白衣染红,溅出的血都粘到了透明罩上,那血竟不往下流,居然被烤干了。看得萧文心里一揪,幸亏宛若没看。

而火山哥作为一个正常人,呆在这种高温的环境下,时间越长,战斗力就越弱,他深知此点,务求一鼓作气,拿下对手。

火山哥看准了宛如退到一处墙角,狼牙棒一个横扫千钧,向“她”的下身打去,只要打到,“她”就失去了行动力,引颈受死了。

好个宛如,咆哮一声,抬脚向透明罩一踹,借助反弹力凌空跃起,一个跟头落在了另一边,“她”是四肢着地,没有保护的手在地面上丝丝冒烟。萧文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的手被烤了一般。

几乎同时,火山哥的狼牙棒砸到了透明罩上,咣地一声脆响,火花四射,透明罩居然没碎,连道印子都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造的。

即便凭借野兽的本能,宛如也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对着火山哥空门大开的后背扑过去。萧文紧张得手上用力,宛若感觉到了,吓得连问:“怎么了、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火山哥已经来不及转身,居然抡起狼牙棒,身体向后一倒,看不也看地向后砸去,对宛如迎个正着……

萧文浑身发僵,直觉换了任何人,都躲不过这致命的一击,他不忍看宛如的最后下场,下意识地垂下眼角。

只听一片惊声,俄而,欢呼四起,到处叫着“灰姑娘、灰姑娘”,怎么?宛如是死是活?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正视,豁然看见宛如正如一尊女战神般地踩在火山哥丝丝冒烟的尸身上,一只手高高地举起他的首级,断开的颈部拖着一缕缕血管和皮肉,血拉拉的。

大屏幕给了首级一个特写,火山哥双目圆睁,兀自死不瞑目,似乎到死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萧文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宛若也听出战斗结束了,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着他的手追问:“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姐姐赢了!姐姐赢了!”萧文惊喜大叫,同样用力地摇着她的手。

“真的?”宛若得到他确切的回答,才敢转脸看去,正看见宛如抱着火山哥的首级啃了起来,她又不敢再看,靠在萧文肩上喜极而泣。

“宛若,没事了、没事了……”萧文怜惜地拍着她的后背,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的多角度慢镜头回放――

宛如在狼牙棒迎头打来之际,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完成了一个侧翻,尖角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甚至擦破了几个水疱,“她”的身子侧翻到火山哥的上空,他因为全力出击,整个身子向后仰倒,宛如掠到他的上空,双脚顺势踩在他的肩上,双手向下一捞,就捞住了他的脑袋,“她”手脚向相反的方向一发力,就这么生生地将火山哥的头从脖子上拉断……

萧文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全过程,其实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发生,那种感觉,已是“残忍”这个词无法表达,宛如残忍吗?“她”只是为了生存而拼搏,真正残忍的是举办大赛的人和观看大赛的人,还有这个残酷的世界……

“哇――哦――我们的灰姑娘又上演了新的传奇,上天一定在眷顾着‘她’!现在,灰姑娘距离自由只差一步,只要‘她’在最后的总决赛生存下来,‘她’就将成为核尸挑战大赛五年来第一个获得自由的核尸……”玫瑰以拖得长长的感叹词,表达内心的震撼之情。

火红的赛台恢复了本色,四面透明罩涌出水帘,冲去刚刚战斗的血迹,宛如连同火山哥的尸身沉下来,玫瑰穿着水蓝色的三点式泳装升起来,一身赛雪的肌肤衬着魔鬼般的身材,令现场的每一个男人都血脉贲张,轻佻的口哨声几乎要把地下室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