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乾见她冷静下来，松开手。
歌佳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非要跟贼一样把我掳到小巷子里来说？”
元乾淡笑，英俊冷漠的五官因为这份淡笑，而柔和两分。
可他说出来的话，依旧非常欠揍：“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很好玩吗？”
歌佳：“……我，不，觉，得。”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元乾不管歌佳的反应，兀自问道。
歌佳观察着这条之前她没注意的宫巷，说：“你是太子的老师，我只是一个小太监，昨晚之后，我们不该有交集。”
“何为交集？”元乾的目光落在歌佳的侧脸上，便没再移开，“偶遇是为交集，创造见面的机会，也为交集。不论如何，只要我们再次相遇，便为交集。”
听到这么文绉绉的话，歌佳心里就觉得烦躁。
她狠狠地瞪向元乾，咬着牙：“能不能好好说话，正常点不行吗？！”
元乾挑眉：“你讨厌读书人的说话方式？”
歌佳：“是！”
元乾点点头，说：“汝之所厌，吾之所喜。”
歌佳握拳：“……”
真的很想打死这货！都说了讨厌，他还来劲了！
可惜这货是太子的老师，只能用眼神瞪他，不能对他动手。
再说——
歌佳暗自比了比她和元乾的身高和身材，得出一个结论：要是真的打起来，她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反杀。
……还是在心里把他暴揍一百遍吧！
歌佳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霎，一股浓烈的香味传来。
歌佳鼻尖微动，转过头，看见元乾的手中拿着一块被油纸包起来的肉。
也不知道是什么肉，色香味俱全。
“没吃饭吧？”元乾扬起眉。
歌佳咽了一口口水，看他。
元乾：“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歌佳无奈：“大哥，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为什么偏要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这也不难查，歌佳就不相信了，太子的老师想查一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还不容易？
为什么非要亲口问？
元乾把油纸掀开，啧了一声：“据说这是由上等的兔肉烹制而成，只有皇室贵族才能吃得到，可惜某人不识货。”
歌佳口中不断分泌口水。
靠！这货成心的！
“林业，我叫林业！”歌佳伸手去抓肉，“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元乾抬起手臂，高过头顶。
一双黑眸低垂下来，映于明亮的日光之中，灼亮清透：“你不是林业。”
歌佳和他对视，一股寒冷到骨子里的凉意油然而生。
他……知道她不是林业。
歌佳往后退了一步，脊背贴着宫墙寻求安全感。她忍住心中的慌乱，垂眸轻言道：“我的确不是林业。”
元乾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也丝毫没有逼迫的意味，“那你是谁？”
“你知道安宁宫吗？”歌佳的大脑迅速运转，开始编织谎言。
元乾：“知道，堪比冷宫的存在。”
歌佳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除了林业以外，在安宁宫服侍的第二个太监，但我不能被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