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拍封言的马屁，说他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说他多么心地善良之类。
总裁助理已经听吐了，觉得眼前的这个记者，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真是浪费总裁给她宝贵的三分钟时间！
然而，就在总裁助理准备开口打断歌佳的时候，他听到了接下来的话。
“但您觉得，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最需要的是钱吗？您每次给他们捐赠的钱款都很透明，都能到他们的手上，这点毋庸置疑，做得非常令人称赞。但是总裁先生，您这样做，是不是在变相怂恿那些离家的人，只要给够了钱，就可以放任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不管了呢？”
总裁助理差点没被歌佳的话给吓哭。
天呐！他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这个记者跟那些只会拍马屁的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她不仅没有拍马屁，反而还质疑总裁做慈善的动机！说得好像总裁做慈善不是好事，而是在教大家不负责任一样！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啊！
总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下岗，在媒体新闻界封杀她，让她再也找不到工作。
她脑子坏掉了吗？居然在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总裁面前，问出这么大逆不道的问题！
总裁震怒之下，说不定连带着他也失去工作！
此时此刻，总裁助理后悔不已。
他就不应该让这个记者靠近总裁！
封言听到歌佳的问话，停下脚步。
总裁助理的内心世界因为歌佳的话掀起轩然大波，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到封言的后背上。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总裁助理赶紧跳开，低着头道歉。
封言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口气：“犯蠢也是会传染的，你离她远一点。”
总裁助理瞬间明白这个“她”是谁。
转头看了一眼他和歌佳之间的距离，连忙朝歌佳的反方向走了好几步。
歌佳：“……”人在旁边站，锅从天上来。
她招谁惹谁了，就又被这个毒舌总裁一顿怼！
封言看向歌佳，沉黑的眼睛一片暗色。
他气场庞大，即便眼神没有变化，一句话也不说，只需要这样看着，歌佳就能感受到巨大如山的压力。
她的额角渗出汗滴，呼吸开始急促。
封言向她走过来，长腿几步一迈，就来到她的身前。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冷沉的脸庞看不出情绪。
歌佳忍不住咽了一口紧张的口水。
封言看着她，抬起手。
歌佳见他有行动，实在是忍不住了，双手抱头闭眼大喊：“你不能打我，我是记者，你是总裁，这里是公共场合，是机场！你要是在这里打我会被监控记录下来的，你会被警察抓走！而且我只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就打我，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喊完以后，没有任何动静。
歌佳悄悄眯起一个眼睛看——
看见封言正盯着她。
歌佳莫名慌张，又赶紧闭上眼。
看见她这幅鸵鸟姿态，封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