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我和李艾以前认识，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接触多了，男人总是喜欢外边的，再加上我也是单身，这一来二去，自然就熟识了。”
“哦，可是为什么前几次询问你们的时候，张大说你们之间原本也就是泛泛之交，不过相互认识罢了，甚至他觉得不根本不待见他，直到六月份的时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顾月华不在意的说道：“先前看他不顺眼，因为他抢走了我唯一的朋友，但是也没有将关系闹僵，毕竟我还是要祝福他们的，可是后来……谁知道女人的心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原本心里根本没有的全都有了，原本不喜欢的，自然也突然可能又喜欢了。商所长，人心是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了，你办了这么多结婚离婚的案子，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呢？”
商宇词十分认可的点点头，“你说的对，人心的变化自始至终都反复无常，即便是再怎么能克制本心的人，都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去做一些事情。”
“商所长是个明白人。”
商宇词接着说道：“顾女士也是明白人，那为什么要说李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华唯卿的呢？”
“什么意思？”顾月华冷笑道：“若说孩子是，那她李艾将来不就是华家的少奶奶了？从平凡商人妇，变成高贵豪门媳，我们之间关系早就破灭了，为何还要看着她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
“顾女士，”商宇词笑着说道：“我很敬佩你。”
“敬佩我什么？”顾月华不明白她刚才说的话那句值得他的赞美，按照他的角度来看，更应该对她表示出唾弃才对。
“敬佩你为了保护所爱之人，宁愿无私牺牲，敢在虎口之下拔牙的伟大精神和情怀。”
商宇词的眼睛一直盯着顾月华脸上，丝毫不意外的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顾月华脸部僵硬的瞬间。
“商所长真是过奖，我为张大也没做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将华家公子死的事情平白无故的扣到我头上来，这黑锅我可不背！”
“我没有想让你背黑锅的意思，只是顾女士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本意并非是说你就是杀人凶手。”
顾月华哂笑一声，对上商宇词看似和蔼，却暗藏刀剑的眼眸。
“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不就是杀人凶手吗？”
“是不是杀人凶手同我们办这件离婚案没有关系，这句话你还是留给外面的警察同志们，我只想知道，我问的问题的答案就可以了。”
“我刚才说的就是答案。”
“顾女士，”商宇词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淡去一些，“不如讲讲你和李女士从前谈恋爱的事情如何？”
顾月华面无表情，不过商宇词没有放过她握的死紧的拳头，还有泛白的指甲盖。
“您说什么？”顾月华像是没有听清一样，露出一个十分妖艳的笑容来，“可以再说一遍吗，商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