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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笑了笑,问她:“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安家的人?”

“……”安然没有否认。

老爷子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继续问她:“你来安家这么久了,爷爷可是拿你当外人看待过?”

安然立刻否认:“当然没有!爷爷对我比亲孙女还要亲!”

安老爷子对她和安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安琪才会一直针对性她,恨不得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老爷子笑着说道:“你就是我的亲孙女,爷爷给孙女嫁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然后老爷子指了指安烨:“这事儿我也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没有任何意见。”

安烨笑了笑:“这些是爷爷给你的嫁妆,你就收下吧!”

嫁妆,这样价值连城的嫁妆真的让她有很大的负担。

而且如果这件事情被安文庭一家子给知道了的话,那她真的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似是知道她的顾虑,安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靳家是T市四大家族,家大业大,难免会对你的出身有所轻视。”

“我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靳家人,我的孙女可是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名门千金差!”

“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底气,不让任何人敢轻视你!”

老爷子竟为了她考虑了这么多,安然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爷爷不是已经给了我安氏的股份吗?我有那些就够了,不会有人轻视我的。”

老爷子给她的股份甚至比安文庭还要多呢!

但老爷子却颇为失望无力的摇头叹息:“我在的话那还好说,他们不敢太过名目张胆,如果我不在了,以你爸在安氏的根基,他迟早都会把你手里的股份给吞掉的。”

老爷子毫不避讳对自己儿子的失望:“对他,我不放心!”

老爷子长叹了一声:“爷爷总是要先离开的,我不在了,你不能全无依靠啊!”

安然悲从中来,哭了出来:“爷爷你别这么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老爷子会离开她,想到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安然痛哭失声。

老爷子安抚着她:“傻孩子,人总有要走的一天,只要你和小烨也好好的,爷爷也就死而无憾了。”

安烨也劝她:“这是爷爷的一番心意,你如果不收的话,爷爷会伤心的。”

最后安然收下了那份遗嘱,老爷子对安烨交待道:“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尽早搬走,别再继续让他们惦记着了。”

虽说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安文庭,怕他们还会使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还是提前转移了才没有后顾之忧。

回去的路上,安然的情绪一直不高,靳逸尘知道她是因为老爷子突然交待遗嘱说要离开的缘故。

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以后我们常回来探望爷爷。”

安然有些哽咽了:“爷爷突然说这些话,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感觉……感觉就好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

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文件袋:“爷爷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回报他。”

“既然是爷爷给你的,你就先收着,也好让老人家安心。”

靳逸尘柔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等以后把这些给安烨,就当是你暂时帮他保管。”

反正安然有他在,什么也都不缺,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除了代表着老爷子对她的疼爱和重视这层意义之外,金钱的含义倒是无关紧要了。

安然只要接受老爷子的这份心意就好。

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安然实在是觉得一举两得,心里的重负也一下子得到了缓解。

高兴的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就先替小烨保管着。”

回到翠雍城,洗过澡的安然回到房间,就看见靳逸尘伸着长腿慵懒的半躺在她的床上。

因为他身高的关系,安然觉得自己的那张单人床都被他全给占满了,完全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擦着头发走过去坐在床上,靳逸尘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着头发:“洗完头发吹干了多好。”

她就是喜欢头发自然干,所以每次洗完头发都会站在窗边吹。

安然撇撇嘴:“我就是不喜欢用吹风机。”

安然突然转过身,跳跪在床上,探头过去看着靳逸尘的双眼:“你今天究竟跟爷爷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快就接受你?”

靳逸尘云淡风轻的回她:“那是因为你爷爷看到了我的诚意。”

“老实交待!”

对于他这种敷衍的说辞,安然是死活也不相信的:“你究竟跟爷爷说了什么?”

靳逸尘将她拥入怀中:“我跟爷爷说,无论到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和委屈。”

安然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孝顺爷爷的!”

离开安家的这些年,她虽然也常会回老宅探望,可是想到难为情的几次,安然还是觉得愧疚。

“还有我,我也会陪你一起回去看爷爷的。”

老宅中,阿成问看着夜空的老爷子:“那位尘少真的靠的住吗?”

他对安然也是极为疼爱,那丫头被贺文杰拖累了多年,又在安文庭那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是真不希望她将来的生活再有任何的波折。

老爷子突然开口感叹:“姻缘这种事情还真是上天注定的。”

今天听靳逸尘说了曾经的一切,还有他郑重的承诺,老爷子相信他是真的会如自己所说的好好对待安然的。

一直不肯放弃的找了那么多年,只见那小子对安然的用情之深,而且老爷子是真的相信靳逸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阿成,”老子爷突然叫了他一声,但又不等他回应:“靳逸尘那小子,是绝对不给任何人机会从他身边把小然抢走的。”

也不知道老爷子想到了什么,似是在沉思一般,许久之后终于开口对阿成吩咐了句:“去给姓靳的那老东西说一声,就说我要见他。”

当靳家老爷子收到阿成送来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还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的现象,是听错了。

“你刚说什么?”老爷子再次向阿明确认。

阿明又再次的重复了一次,在倒茶的老爷子完全忘记了做反应,还是阿明接过了他手里的茶壶,才让他回过神来。

“多少来了,我以为那老东西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

当年他们两个还有他的妻子,三人一起长大,他们两个同时喜欢上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是安老爷子顾念兄弟情谊退出成全了他。

可是后来,他却辜负了那个承诺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女人。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妻离子散,兄弟反目。

他真的是以为除了心爱的妻子和儿子,恐怕连唯一的兄弟也要永远失去了,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再有能再见面的一天。

“阿明,快去准备一下,千万不能迟到,让那个老家伙对我有意见。”

看到私家侦探送来的照片,安文庭气愤的恨不得将电脑摔在地上。

他很早就知道自家老爷子和靳家的关系,也曾经无数次的暗示过,只要他肯跟靳老爷子说说,给让靳家给安氏一些好处,那么安氏的发展就是不可限量。

可是每一次都被老爷子无声的拒绝,最后让他不得不放弃。

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为了一个根本没有什么血缘的孙女去见靳老爷子!

安文庭愤然拍案:“究竟谁才是他的亲生血脉?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竟是连里外都不分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周月琴嘲讽的冷言冷语:“你那爸都把整个书房里的东西给那个不知哪来的野种当嫁妆了。”

一想到那间书房里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安文庭的心就像是被剜走了一样,疼的他连呼吸都困难。

安琪气急败坏的摔了桌上的花瓶:“那个贱人,她有安氏那么多的股份,现在爷爷又把那些宝贝全都给了她,她一个收养的贱种,竟是比我这个安家大小姐还要尊贵了。”

虽然安家一家三口都要被气疯了,可是贺文杰的想法却和他们不同,对于当初选择安琪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再看看她现在的一副泼妇模样,怎么跟淡雅恬静的安然相提并论?

就在他追悔莫及的时候,安文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对贺文杰说道:“文杰,你和小琪的婚事也该赶快办了。”

原本还想着如何取消婚约,没想到安文庭竟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爸,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现在的他还不能公然和安家翻脸,所以和安琪的婚事能拖一天是一天。

但安文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一次打消了取消婚约的想法。

“当初安琪奶奶去世时留下的遗产,只要小琪结婚了,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

安文庭一扫阴霾,笑得春风得意:“只要小琪继承了那笔遗产,安氏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收到安琪结婚请柬的时候,安然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明明讨厌我到要死,偏偏每次都要邀请我。”

这不是自己找难受吗?

靳逸尘修长的手指挑过那张请柬,随手就丢进了手边的垃圾桶里:“不想去就不必给他们面子。”

安然却眨了眨眼:“可是我还挺想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靳逸尘笑了笑:“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不过相较于安琪的婚礼,安然先等来的是靳老爷子与众不同的邀请。

当天下班后,安然和洛子晴刚走出简意的办会大厦,一辆急速行驶的骄车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在她们还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安然已经被架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我说两位大哥,好歹也告诉我是去哪里好吗?”

她现在也算是学精明了,知道这两人并不是她理解中的绑匪,这也不是普通的绑架,所以想尽可能的先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但两个人却只是沉默不语,专注的开着车。

“我说,就算不回答,你们好歹也吱个声好吗?”

“……”不出意料的,换来的还是沉默。

安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所以为免再白费力气,她还是决定休养生息,要不然一会儿就算有机会自己也跑不了。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一处古朴的院子外。

一路上两个装聋作哑的人要带她下手,安然却伸手制止了他们:“不必了,我自己有腿。”

她是真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方式。

走到一个种满了葫芦的院子里,一个老人正悠闲自在的打着太极,见她来了,老人身边的中年男人突然难掩兴奋的提醒:“老爷子,人来了!”

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些熟悉的安然眯着眼睛努力思索着,虽然脸盲的她是真想不起来,但她依然能肯定,这个中年男人她是肯定见过的。

就听老你威严的声音响起:“瞎激动什么?让孩子笑话你没见过世面。”

虽然看见的老人的背影,但声音却让安然一样生也熟悉感。

直到老人转了转过身来,安然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是你?!”

这精瘦的老头儿,不就是在蓝锐医院外遇到的那个义正言辞教训她的老人吗?

老人笑了笑,喝了口茶,问安然:“怎么,再见面有这么惊喜吗?”

安然是真的很想回他:惊是有了,喜就根本不存在好吗?

见到了老人,瞬间想起了眼前熟悉的中年男人,可不就是那对中年骗子吗?

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深感被戏弄的安然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叉着腰兴师问罪:“我说您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这样骗人有意思吗?”

但靳老爷子却高兴的对阿明说道:“瞧瞧,这小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

安然是真懒得再理他们,转身就要离开,但却被赶来的阿明嫂给拦住了:“少夫人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

认出了阿明,自然也就认出了阿明嫂,所以对她自然也没有好脸色:“什么少夫人?谁是什么狗屁少夫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完全不将靳家少夫人这个被人趋之若鹜的头衔放在眼里,而且还被说成狗屁。

靳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接到消息的靳逸尘也出现在了老宅中。

安然被人从眼皮子底下给劫走,实在是无计可施的洛子晴便想到了靳逸尘,直接玩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赖把戏,冲上32楼的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