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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震海身陷囹圄后,陆文妮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踪影,冷傲亦不急着将她揪出来。

事情暂时看来是尘埃落定,冷傲将傲维彻底规划到了冷腾旗下,并加大了于成林持有的股份。

为诱陆震海出手而转移出的资金也重新回笼冷腾,毕竟,冷腾可是父亲毕生的心血。

空闲下来的冷傲依旧准时带温馨看心理医生,可是也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她依旧将自己囚困在自己封闭的世界中。

秋天的阳光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冷傲将一条薄毯盖在温馨腿上,单膝跪在草坪上对上她那双毫无神采的空洞双眸,曲指轻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尖,宠溺的道:“这个小懒猪,睡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肯醒来?”

随后紧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放在唇边,“我的小精灵,你还要睡多久?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丢下我孤单一个人吗?”

这时兜里手机的震动将他的思绪打断,起身按下接听键,“哪位?”

“傲,你真的好狠啊!一点都不念及旧情,竟然一心要将我们父女赶尽杀绝!”

冷傲蹙眉沉声道:“陆文妮?”

电话另一端的正是失踪了几日,像是人间蒸发了的陆文妮。

陆文妮冷笑一声,悲伤的道:“你竟然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傲,你真的那么恨我,真的那么想置我于死地吗?”

对于她的软语哀求冷傲没有一丝动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

“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陆文妮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离开T市。”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陆文妮能自此离开去开始自己新的生活,那么过去的一切他也可以顾念曾经的情分既往不咎。

“哈哈……”

陆文妮疯狂的笑声中有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我要见你。”

“三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否则……”

在冷傲正欲挂断电话的时候,陆文妮威胁道:“否则我马上让霍博超身败名裂,我想你的心甘宝贝一定会很难过吧!”

冷傲眯起的双眸中涌出杀意,“你在哪里?”

“冷腾的天台。”

将温馨交给护工,不放心的交待了几句后匆忙转身离开了。

他不怕陆文妮耍花招,但是不能将霍家人卷入他的恩怨当中。正如温馨所说,霍博超为人清风傲骨,一生都钻在学术当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学术界向来注意品行声誉,他不能看着陆文妮颠倒黑白而让霍博超名誉扫地。

不远处,看到冷傲离开后,躲在暗处穿着一身护士服的陆文妮这才现身。

缓缓的迈开脚步,仇恨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坐在轮椅上的温馨身上。

轻拍了下护工的肩膀,脸上绽开白衣天使亲和温暖的笑容,“秀秀是吧?医生说忘记跟你们说药的用量,另外就是还要交待一些关于病人需要注意的关键,所以请你们过去一趟。”

秀秀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心思单纯也没有什么心机,所以对陆文妮的话深信不疑。

看了一眼温馨,为难的道:“一会儿过去不行吗?我实在不放心让我家太太一个人在这里。”

陆文妮抬腕看了眼手表,同样为难的回她:“那可怎么办?医生的坐诊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

秀秀知道冷傲约的医生都是业界知名的专家,这些专家的坐诊时间向来很规律严谨,不会为任何人耽误自己的时间。

看秀秀急要的跳脚,陆文妮建议道:“你去吧,我帮你在这里守着你家太太。”

秀秀感激的向陆文妮鞠了个躬,“谢谢你!”

然后蹲下身对没有反应的温馨道:“太太,我去去就回哦!”

看秀秀的身影跑远了,陆文妮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缓缓的蹲在温馨面前,看着她那双没有焦距,没有生命力的双眸,冷冷的道:“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听见我说的话,但我一定要告诉你,告诉你冷傲瞒着你的事实!”

陆文妮看着温馨单纯的面容,不知道怎么的就火冒三丈,“冷傲怕你受伤,我可不怕。”

俯在她耳畔,鬼魅般的呢喃:“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竟然是亲姐妹,是同父亲异母的亲姐妹呢!”

陆文妮完全没有留意到因为她的这句话,温馨呆滞的眼球略微活动了下。

她已经愤怒到了极至,想要大声的咆哮,但又怕被别人看到,所以不得不刻意压低声音,“我为什么要你有这么一个妹妹?我根本不愿意承认!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犯贱,专抢别人的男人!”

“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爸他也知道你的存在,可是你妈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对于玩物生下的女儿,他压根不想承认!所以才会利用你去逼着冷傲和我在一起。”

陆文妮双手扶在轮椅的两侧,“我知道冷傲是怕我真的会让你那个姓霍的老爸身败名裂,怕会让你受伤所以才不得不应付我。但那又怎么样?一样让你误会了他,一样让你离开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陆文妮得意的笑出声:“你想不想知道那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指着自己的胸口,“是我安排的,因为我不能让你把那个孩子生下来,那样我就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陆文妮伸手挑起温馨的下颌,“因为我要让你痛苦!我要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是你对傲的怀疑害死自己的孩子,要让你知道你才是真正的侩子手!”

陆文妮完全陷入了自问自答的模式中,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想到秀秀也快回来了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两行清泪从温馨的脸颊滑落。

从陆文妮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当然那些话她也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去了。

冷傲驱车赶往冷腾的途中,心底总被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着,总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完全无从捕捉。

就在他努力整理思绪的时候,秀秀打来电话,“先生,太太不见了!”

只是这句话便让冷傲豁然开朗——他,中了陆文妮的吊虎离山之计。

“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冷傲打着方向盘掉头返回心理医院。

早就泣不成声的秀秀颤抖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去见医生,回来的时候太太……太太就不见了……”

医生说根本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困惑不解的她回到花园时,轮椅上只留着那条盖在温馨腿上的薄毯,可是人却不见了。

四处找过之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冷傲。

从秀秀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冷傲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我离开后谁接近过你们?”冷傲沉声问道。

“没……没有谁,除了一个护士……”

想到那个护士,秀秀像是意识到了不妥之处,抹去脸颊的泪水道:“一定是那个护士带走了夫人!”

冷傲听完事情的始末,从秀秀对那个护士的描述中肯定那就是陆文妮假扮的。

那个私立的心理医院安保措施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他的签字是不可能让她带着温馨离开的。

更何况,轮椅还在原地,就算她能带温馨离开,没有工具怎么可能做得到?

以这个线索来判断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温馨恢复了意识自己离开的!

这个突然得到的判断让冷傲热血沸腾,下意识的将油门踩到底,不断加快车速。

初秋的天气总是多变,刚才还秋高气爽,可不过转眼间伤感的秋雨就尾随而至。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秋天的雨总是伴随着冰冷的寒意。可是浑身上下全都已经被打湿的温馨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淡绿色长袖连衣裙的裙边染上了大片淤泥,脚上的鞋子亦不知何时没了。

温馨只是穿着白色的丝袜走在石子路上,对脚掌与凹凸不平的石子接触带来的疼痛完全浑然不觉,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呆呆向前走。

冷傲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最后在幽静的湖边发现了温馨的鞋子,顺着那条石子路最终看到了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的温馨。

焦虑不安的他冲上,单膝跪在地上,将痛哭的她拥入怀中,就像是要将娇小的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口中不断的喃喃道:“乖,没事了!”

心是却庆幸她完好无损,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许久后,温馨离开他的怀抱,分不清脸颊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是悲伤绝望的道:“大叔,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紧扣住她的双肩,郑重的强调:“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他知道她的自闭是因为失去了孩子,但更多的是自责,怪自己的犹豫不决,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在这种强烈极端的情绪下,潜意识的逃避心态让她将自己封锁起来。

“我要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是你对傲的怀疑害死自己的孩子,要让你知道你才是真正的侩子手!”

陆文妮说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耳畔回响,她甚至能感觉到孩子责怪她的声音。

突然,温馨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害死自己的孩子!”

冷傲将失控的她紧拥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将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在那场大雨中尽数发泄了出来,温馨终于从自闭中走了出来,那双空洞的双眼也有了焦距。

回到家,为她泡了个热水浴后,冷傲煮了姜汤端到房间,“乖乖把这个喝了。”

不自觉的蹙眉一脸的无辜,“这个,可以不喝吗?”

冷傲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不答反问:“你说呢?”

温馨端着姜汤看了许久后才视死如归般的屏息灌进口中。

将喝了个干净的碗反扣了过来,“我喝完了。”

上天终于又将那个充满生机的温馨还给了他。

听到她银铃般的声音,看着她撒娇的娇俏模样,冷傲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她变得尖尖的下巴和越发显大的眼睛提醒他那如梦魇般的一切的确是真实的存在过。

小产后她虚弱的身体根本还没来得及好好调理,今天又淋了这么一场大雨,冷傲心疼的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温馨,对不起。”

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渐渐积聚起一层薄雾,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大叔,宝宝一定是嫌我之前不肯要他,所以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情感人,对于安慰人这种技术性很强的事情更是力不从心,能说得出的安慰之语也早就捉襟见肘。

但实在不忍心看她一直自责,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天使飞错了方向,所以上帝发现后才不得不及时将他引回天堂,我们现在能为他做的就是祝福和祈祷。”

在冷傲的柔声安慰中,放松下来的温馨只觉得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让她躺在床上,盖好薄被后温柔的轻拍着她的手背,“你乖乖休息,我去楼下煲汤,等你醒来就能喝了。”

刚起身却被温馨捉住手腕,可怜兮兮的道:“大叔,我不想一个人睡。”

冷傲低笑出声,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中,“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依偎在他怀中,想到陆文妮说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件事情,温馨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涌入。

似是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不安,稍稍推离她低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大叔……”

温馨紧咬着红唇,内心挣扎了许久,“那位大婶……就是陆文妮,她说……她说我和她是亲姐妹……”

冷傲身躯一怔,对上温馨不安的双眸,“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可以肯定在医院时,陆文妮的确是跟温馨说了些什么,但没想到她会那么不知死活的揭开温馨的身世。

冷傲眯起的双眸中是难掩的杀机,再也没有了会放陆文妮一条生路的想法。

此时的温馨发觉,陆文妮跟她说的那些话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竟然全部变得模糊不堪,她努力想要回忆起,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中回荡起陆文妮的声音就会感到头痛难忍。

“我想不起来了!”

双手用力按在太阳穴上,强忍着汹涌而至的疼痛,“大叔,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