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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然后把刚刚宫女送过来的花插进了瓶子里,她还细心的在浇水:“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离开东鲁,有些不是时候。”是不好的预感,夏秀敏没有说,她已经开始忌口了,很多不吉祥的事情,她都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这是在夺天下,能沉住气的人,才会走到最后,而那天下,不是谁一两年之内就不费吹灰之力打下来的,更何况,她也不是最聪明的人,比起各位前辈的足智多谋,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到底还是要一段时间的。

“恩,那就再留下来看看。”其实裴寒也是想要留下的意思,现在西子昱刚刚离开,一直咩有收到他回去的消息,只要有一点动静,他都能知道西子昱已经安全到达,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他们现在离开了东鲁,去西周也是得不到任何保障的。

夏秀敏点点头,又拨弄了自己手上那些好看的花,裴寒才注意到夏秀敏手上这颜色不同以往花朵的花,是绿色的。

“很特别对吧!”夏秀敏看着裴寒,头都没有转过去,她知道,裴寒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了。

“这是什么?”裴寒指了指那花,问夏秀敏。

“有用,至于多么有用,你以后就知道了。”夏秀敏抬眼笑了笑,就是贼光闪闪。

不过,她最好奇的还是轩辕亦身上的病,一看日子,明日就是月圆,又一个月了,夏秀敏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发现孩子是不是真的在长大,因为自己都能感受到他偶尔在踢自己。

裴寒点点头,和夏秀敏一起,注视着那花,不过,他又很快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你有孕在身,就不要再去动这些东西。”

他是出于担心,女人家,动毒来,到底有些不好,就算知道夏秀敏特殊的体制,他还是担心她把自己弄伤了。

“没关系的!”夏秀敏太了解自己了,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是轻车熟路,所以,裴寒的忠告她也就听听,但心里都很暖。

“明天就是月圆,我很想知道,岁夕的药对于轩辕亦到底有没有用,不如,明晚天未黑下来之前,你我守着他,然后再看。”

夏秀敏提议。

“怎么,如果那人没有好,你是不是想出了法子来治疗了?”裴寒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心里似乎还是有一点点翻腾的醋意。

“救他,总归是件好事,我不能总是指望着那三片叶子换来的誓言,裴寒,我们必须要让轩辕亦从心里信任我们。”夏秀敏诚恳的对着裴寒说道:“只有救了他,让他的病情好转,才是唯一的做法,因为,我想不出别的方法还能得到他的信任,他没有什么软肋了,他的软肋,就是他自己。”

夏秀敏说的很对,在东鲁住下的日子已经不少了,见不到能够威胁到轩辕亦的东西,所以,救他,成为自己现在能赌的唯一把握了,为了将来足够的后盾,她必须这么做。

手心开始捏着那只绿色的小花,裴寒惊讶的发现,夏秀敏用力按压的地方,从那花里流出来的,不是普通的汁液,而是,血红血红的血水。

惊讶之余,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是?”裴寒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夏秀敏哪里弄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这种花,说是植物倒也不算,它可以吞噬人的发肤。只要细心的栽培,喂给它足够的食物,这花,就能够产生血水来。”夏秀敏看了看裴寒,他真的很惊讶。

“所以,你在干什么?”裴寒看见夏秀敏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一把剪刀来,把自己发梢的头发剪了一些,然后放在了插着花的水瓶中,很快,夏秀敏的头发全部不见了。

“我在喂它!”夏秀敏直截了当的说,她的嘴角歪了歪,:“其实,如果配上岁夕给轩辕亦的药,再加上我的血,他的病,就真的米有什么问题了。我已经去了御医那里,查看了岁夕给轩辕亦配置的药,如果他能够得到治疗当然是最好的,只是,就是怕万一那人得不到任何治疗。就浪费了岁夕的心血了。”夏秀敏皱眉,她早上就去了御医那里,看岁夕的药方很奇怪,有一些药材,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甚至其中最着名的,算是白骨。

用白骨按压出来的粉末,给轩辕亦做药,配上其他的东西。不管是否成功,可见,这药方是用心了,但到底有没有用,她必须要在明晚见到轩辕亦本人后才能确认。

“你用你的头发,喂它的时候,就能生长出你的血来?”裴寒又一次想要确认。

“是啊,不过很少,如果是我的肉或者我身上其他的东西,它吃了可能效果会更好吧,但是,但现在,我有孕在身,又不能干脆的直接用刀子割腕,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了。”夏秀敏无辜的看着裴寒,希望他千万能够谅解自己现在一切动作,怕那人不解自己的言行,还会阻止她继续这么做下去。

“好了,我明白了,这东西,以后还是少碰!”裴寒的表情有些一本正经,真的害怕夏秀敏出了什么意外,她总是能弄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让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

“只要明天确认了轩辕亦身上的毒是否被除掉了,我自然能够做到不再碰它。”夏秀敏向裴寒保证。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神奇的花草的?”裴寒不解的问,他从来没见过夏秀敏用这个东西,甚至以前也没有见过,所以现在才觉得奇怪,夏秀敏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花草呢?

“是那本无字书!”夏秀敏从身后的书桌上取了那本在宰相府里得到的秘籍,当时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上边一个字都没有,不过现在再看,精致的封皮下,每一页书都工工整整的刻满了字,裴寒惊讶了一下,睁大了眼睛。

“哈,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把这些字全部弄出来的吧,不过放心,让这本无字书显示它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就是配一些药水而已,这本书是个好东西,很详细的记载了宰相府里的各种珍奇异宝,但明显的,那些东西已经被轩辕亦派去的御林军给掏空了,但那些人只认识金银财宝,怎么会想到,最有价值的,绝对没有那么显眼,甚至,很不起眼?”

夏秀敏微微一笑,然后把这本书递给了裴寒,裴寒认真的翻阅了一下,确实看见了这之上有很多记载的内容,宇文府上,这些年,贪污到的东西真的不少。

最后,他也注意到了在最后一排的地方,这里显着的标示了一个东西,叫“流血草!”

裴寒当然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就和夏秀敏现在培养的一样。

他摇了摇头,因为不知道一些东西的副作用,所以都会觉得很不放心。

“这本书,你又打算怎么办呢?”裴寒问。

“如果能救了轩辕亦,我定然是要把它双手奉上了,反正我对这些金银财宝也不见得有什么欲望,那些东西,都是他们的,我又怎么可能随意的拿来自己用呢?”夏秀敏不是贪恋财宝的人,也不是对于权势野心勃勃的人,是现实,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到了这个位置上,所以,似乎她给人的感觉会比较不容易满足。

“我知道。”裴寒点点头,然后把那本书放好,放到了抽屉里。

夏秀敏一下就看到当初星儿给自己的信,这信,是要递给星儿在西周的情郎的,不过现在看来,真的有些物是人非。

“豆菀那个女人,我是不会忘记的!”夏秀敏看见信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句,有些仇恨,放在心里,满满的往出溢。总有一天,会全部爆发出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我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很多事情,秀敏,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裴寒有些忧心,毕竟是在东鲁,他们本就是来求和的,一旦招惹了这一个国家人的嫉恨,不就是什么也没做成。

“我知道,但是你也懂,有些人,是不能忍的,你明白我一向都不会故意去触犯谁,如果不是碰触了我的底线!”夏秀敏辩解,不管是谁觉得她无理取闹都无所谓,但是裴寒不行,她还是很在意自己在裴寒心里的样子的。

“好了,我也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裴寒轻轻的笑了笑,他是真的希望夏清好,如果是在北赵,那个叫豆菀的女人,他一定第一个出来刺死那人,能看出她对夏秀敏的跋扈和处处针对,只是,这个时候再去挑事,情势上是有些不允许的。

“恩!”夏秀敏点点头,她知道裴寒一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不管那人说了什么话,她知道,裴寒都是在为她着想的。

手指头轻轻的按压了那颗花,能看出从指间流出来的血,是深红色的,这的确是一个好东西,所以说,宇文芙蓉那么懂毒,到底是和自己的家庭有关,这样一个藏着宝贝的家里,她就算耳濡目染,也会极有深造。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念芙蓉了,虽然平生以来就见过那么几面,那个女人还把自己的后事全部托付给了她,现在想想,真的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但没想过的是,一个普通青楼女子的身后,竟然有这样的惊天秘密,但到底,她也是被人算计了再算计。

而自己,现在还要去讨好那些曾经陷害了她的人,内心一闪而过的,是愧疚。

裴寒注意到夏秀敏这一点了,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的很温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一定陪你去看看她!”

夏秀敏抬头仰望着那人温暖的目光,不用说话,他就能明白了一切。

“谢谢你,裴寒!”夏秀敏抱着裴寒的身子,真的很安心了。

很快,第二天晚上就到了,夏秀敏提前就开始行动了,轩辕亦对于自己身上有不治之症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喧哗,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豆菀,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秀敏自己行动有些不便,就和裴寒一起了,现在裴寒再抱夏秀敏的时候,更能感受到她体内宝宝的成长了。

两人到了轩辕亦的宫殿,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那人。夏秀敏的腰间还别着一个小小的瓷凭,里边装的正是流血草所产生的她的血水。她很希望能够看到那人喝了她的血水后起作用的样子,但若岁夕的药有用了,自己的做法也就是多此一举。

不过,说到底,有时候夏秀敏是不想救轩辕亦的,毕竟他残害了芙蓉整整的一个人生,他甚至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这真的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而且,芙蓉又不爱他。

但是,为了裴寒,为了之后北赵天下的定夺,她还必须这么做,把所有的个人恩怨收藏起来,然后让大爱去普度任何人。

夏秀敏有些无奈,越是站在一定的高度上,你的行为就会越来越身不由己。

“嘘!”夏秀敏想的有些失神了,还好裴寒及时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把夏秀敏的身子扶正,刚刚差一点,她就因为重心不稳差点倒下去了。

“你看!”裴寒指了指前边慢慢出现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夏秀敏认识,是轩辕亦。他们两个一直躲在轩辕亦书桌一旁,因为是月圆之夜,轩辕亦守宫的人从来都不会出现,他也怕自己身上有病的事情让更多人传了出去。

所以,夏秀敏和裴寒进来的时候就变得异常顺利。

“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又或者,他真的已经康复了?”夏秀敏不解的看向了裴寒,因为伴随着夜色越来越浓,那人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

“再等等!”裴寒很耐心,不过,想到若轩辕亦等会真的变得异常痛苦了,他们两个是不是要冲出去呢?这样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但,救人要紧。

夏秀敏一直以为轩辕亦已经安全了,至少在自己一直干瞪眼的时间里,他很悠闲,他身边不跟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在房间里赏画,看书,一点病痛来临前的征兆都没有。夏秀敏觉得,轩辕亦是一个非常随行的人。八岁就当了皇帝,所以他的内心应该也是非常有城府的,然而,他的表面却一直都不把这些东西表现出来,甚至他的动作,从来不会无故的暴露主人的想法,夏秀敏说到底,还是有些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