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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上了贼船了,她还能跑多远。眼神在他熟悉的技巧下越来越没了焦点,最后,连她也迷失在那一片海洋中。

夜色,美得很安静,没有谁再来打扰他们。

天一放亮,夏秀敏就看到那个好看的头颅在自己胸前平稳的呼吸,本来想要用手掰开了,但那人着实长得太好,似乎这么看着他,都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裴寒,你就应该感谢老天赐了你这么一张脸,让人想拒绝呀,都难!”夏秀敏有些自言自语,把手伸了过来,想要逗逗裴寒好看的鼻子。

“既然不拒绝,那就再来一次啊!”那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了夏秀敏的话,又一次把她压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夏秀敏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云离的下落,裴寒的探子也在调查更多的事情,夏秀敏觉得,西子昱除了龙阳之癖外,真的算是一个好人。

至少,他不像以往做皇上的那种暴戾,那人和裴寒有些相似,多的是处事不惊和平静如水。如果非要让她介意点儿什么,那么,就是对宇文芙蓉感情的草率。

也不能完全认定了西子昱是感情里的懦夫,这都是因人而异的,毕竟他若真正爱的另有其人,那么能够为了那个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也算是用情专一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夏秀敏看着荷塘里的景色,前厅的下人却有些匆忙的往自己这边赶来,神色也有些慌张,看了夏秀敏就赶紧跪下:“姑娘,快救救我的孩子吧!”

夏秀敏认识这个人,往日里是未府看门的下人,大家都称他刘伯,她还没搞清楚这些事情的状况,那跪在地上的人就继续说道:“听说姑娘懂点医术,我儿已经发烧好多天,却也不见退烧,周围的大夫都请遍了,却不见有什么好转!”

夏秀敏看着地上有些无力的刘伯,本来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到了口边的声音变成了:“你的儿子,今年几岁?”

“四岁!”

“好,那就把他抱到府上来!我会给他看看的!”刘伯一听这话,马上跪着感恩,然后起身飞快的离开,夏秀敏望着那个背影,心事重重。

她不明白为什么刘伯会知道自己懂医术,往日里他也只是守在大门前,就算是下人们口口相传,那么他儿子性命垂危,也不能就认准了自己,浪费那么多时间来冒险。难道,他是在节省费用不成?

夏秀敏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是一条人命和一个孩子,她不想再想那么多。

就医的地方就在未府的后厅,那里有很多客房,这件事情。她还不想过多的声张,所以让刘伯把孩子抱到了那个比较隐蔽的房间。

那孩子浑身都很烫,但又不是发烧,夏秀敏把清凉的薄荷叶泡在水盆里,蘸湿了毛巾,然后放到了小孩的额头上。

她的心里暗暗一惊,这孩子,根本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毒了。

是谁这么狠心的给他下毒,一个四岁的孩子,却都不愿意放过,如此卑鄙的手段。

她把药箱拿了过来,小孩睡得很安详,完全不知道他的爹爹已经心急如焚到了极点,好像他再醒不来,自己也会跟着过去。

她从那药箱里的瓷瓶里取出了一个紫色的药丸,然后把那药丸塞给了小孩,她的表情有些平静,这个毒,其实不难解。

“哇…”孩子醒了,然后就是一阵哭声,这之间的时间很短,夏秀敏猜的算是到位。

“小鱼!”刘伯一下抱起了孩子,然后跪在了地上,表情很是诚恳的看着夏秀敏,更多的是感恩:“谢谢姑娘!”

夏秀敏扶起来了这两个父子,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刘伯,你怎么就肯定,我能治好小鱼的病呢?”这孩子得的不是病,而是毒,那么让她解毒,就是冲着她来的,夏秀敏实在想不出,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操纵,会让大家信服吗?

“这,姑娘,其实今早起来后,我就看到小鱼烫的厉害。四处求医后,都不见起色,可是,在我去了第四家医馆的路上,有个人,他说,你一定可以治好小鱼的病,我也不知为什么,就特别相信他的话,于是,小鱼的病就真的好了!”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或者,他穿了什么衣服?”夏秀敏的心里划过一阵涟漪,难道那人知道自己善毒不成?所以,就是她认识的人喽!

“那人穿的倒是很特别,一袭黑衣,还带了一个斗笠,脸被遮的有些严实,根本看不清楚,或许也就是他这样特殊的打扮,我那是才觉得他的话很可信!”刘伯思索着,回忆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嗯,好的,这件事情,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夏秀敏挥了挥手,刘伯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未府的凉亭间,时而有初夏传来的阵阵微风,这天气还没有很燥热,她觉得很舒服。

裴寒很早就出去了,或者也是打探一些消息,现在丢了她一人在府上,倒觉得有些闷,夏秀敏摆弄着手里的鱼饲料,然后随意的往池塘里撒去,鱼儿们争先恐后的来抢食,她的表情有些苦笑:“其实都有的,还怕吃不到!若你们不争不抢,岂不是很自由!那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渐渐的,午间传来的困意袭到了夏秀敏的脑中,她往房间里走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房间有些暗,因为是朝南的方向,到了中午,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除非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夏秀敏很好奇,是谁把屋子弄的这么昏暗,但她没多想,就要把身子往床榻上挪的时候,突然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那水声,顺着自己进来的动作慢慢的变小了,然后,又慢慢的变大,夏秀敏知道那是裴寒,可他大中午就洗澡不觉得有些奇怪。

夏秀敏往屏风跟前走去,她的步子踏得很稳,可是突然,里边传来的声音却说道“不要进来!”

裴寒很轻声,但能听出是有些命令的口气,有些拒绝夏秀敏再上前一步。

“裴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金屋藏娇不成?”夏秀敏调笑的语气问道,她才不相信裴寒敢背着自己乱来。

“无事,秀敏,我等会就好了,你去休息吧!”裴寒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夏秀敏很费解,这要放了往日,那厮还不抓住了时机好好折磨自己,可现在的表现,却反常的厉害,他这算什么,欲拒还迎吗?乾坤听书网

“我不,我偏要进去!”夏秀敏有些撒气道,拖着长长的裙摆,头上的金步摇发出了蹭蹭蹭的响声。

然而…

她真的惊住了…

裴寒丢在地上的那件白色内衣,上边全部沾满了血,已经分不清红色和白色的区别,他泡在浴盆里,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裴寒一直在洗自己身上的血渍,所以浴桶里,算是他的血。

夏秀敏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的腿突然就软了下来,几乎是跪在裴寒的浴桶前,他背对着自己,刚好清晰可见了那背上的疤:“不是说不要进来的,怎么不听话?”

裴寒有些责备的问道,他知道,夏秀敏肯定受不了这些的。

“你去哪了?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无事了,你先去休息,我洗好了出来跟你说!”裴寒的语气柔了下来,夏秀敏到底是在关心自己,他觉得这样就够了。至于身上那些伤痕,忍一下也不会太难过。

“笨蛋!到底怎么回事,你以为现在披了一身的伤,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等你洗澡吗?”说着她的手就附上了裴寒白皙的背部,那里的箭口,看的她心惊胆战。

“到底是谁?”夏秀敏问道,表情愤怒的都要说不出话了。

“之前,我手下的探子汇报过关于东盟的信息,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武林组织,这次,我也是想再去查查东盟,但他们的埋伏很多,或许,我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见到东盟的盟主了!”裴寒叹了口气,他之所以那么在意这个东盟,就是因为上次赤焰差点要了夏秀敏的命,而他们猜测过,赤焰和东盟之间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裴寒才那么笃定的想要找到东盟,如果说,擒贼先擒王,那么,只要瓦解掉东盟的盟主,那个赤焰,就不会有多么好的下场。

“该死!果然不是什么正派!”夏秀敏愤愤的骂道,她就差点死在赤焰的把戏中,这回又换成了裴寒,东盟是吗?夏秀敏算是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账。

“不过,你还是快点出来到床榻上好,用上我的药,这些疤痕,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夏秀敏用手轻轻的摸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血水还没有干,把她的手都打湿了很多。

手指上浸染上裴寒的血液,夏秀敏看的很心疼。

裴寒背对着夏秀敏,微微的点了点头,完美的侧颜和有些刚毅的线条,夏秀敏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

裴寒起身,夏秀敏想要好好服侍他一回,好好的给他擦干身子,那人却明显的拒绝,他很怕,夏秀敏到时候忍不住就崩溃了。

“让我来!”夏秀敏夺过裴寒手里那条干净的毛巾,裴寒已经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整个人,身上什么都没穿,然而夏秀敏的哀伤好像越过了所有的尴尬,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掉,什么也不夏,给裴寒擦着身子。

“别哭啦!”裴寒没有了办法,夏秀敏的情绪实在崩溃,他轻轻的推开了那个还拿着干毛巾在自己身子上游移的小手,然后把屏风上已经准备好的深蓝色里衣套在自己身上,动作有些快,夏秀敏还没怎么反应的时候,他就一个手臂的横抱了那人。

“再哭就成花猫了!”很宠溺的看着夏秀敏,裴寒轻轻一笑,好像身上那么多的伤口,都没有什么知觉一样。

“嗯…”夏秀敏一听他这么说把头抵在裴寒的肩上,现在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了,不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哭了?

裴寒拿她没办法,只好假装骗道:“疼!”

“哪疼?”夏秀敏赶紧停住了哭声,然后从裴寒的身上跳了下来,这时候两人刚好来到了床榻跟前。

夏秀敏用大夫看病的手法,一下把裴寒按倒在床榻上,然后又跑到自己的药箱跟前,淅淅沥沥的声音,夏秀敏的动作有些急切。

她端来自己配好的膏药,眼睛有些红肿,夏秀敏看裴寒仍然那么云淡风轻只是微微带了有些痛苦的表情时,大声道:“转身!”

裴寒听话的翻了个身子,夏秀敏夏秀敏把他的衣服从后面轻轻的解开,那背上的伤,真不知道被捅了几下。

夏秀敏有些怜惜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然后把那膏药用勺子均匀的涂抹在裴寒受伤的地方。

“痛的话,就叫出来,裴寒,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这样逞强的!”夏秀敏一边上药,一边安慰道。

“不会痛,这些,其实没什么大碍的秀敏!”裴寒淡淡的开口,夏秀敏却来了气。

“没什么大碍?裴寒,这些剑伤,若多刺下几个深度,你就不用来找我了!”她的语气很责备,可是又好像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夏秀敏慢慢的平稳了她的气息,:“对不起,总之,不要让我守寡!”

“傻瓜!”裴寒轻轻一笑,背对着夏秀敏,他不知道,那个时刻,夏秀敏的表情是多么悲伤。

夏秀敏把绷带拿了过来,给裴寒缠上,然后才把他的里衣给拉了上去,裴寒想要转身看看她,夏秀敏却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身子,裴寒微微一怔,或许,往日里不曾怎么看夏秀敏如此主动的一面吧。

“已经没事了,秀敏!”裴寒安慰道,他的声音,就有着能够治愈百病的能力,夏秀敏听了,刚才隐隐抽痛的心口,慢慢的像灌进了一股温泉,有些渐渐的平息。

“我知道了!”夏秀敏的声音也很低,她的头就抵在裴寒的肩上,只是那人背对着自己,她的下身还在地上,只把上半身贴了上去:“我知道!”

裴寒反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的有些无力,却也是倾国倾城。

两人的声音最后都变得越来越小,夏秀敏索性把地上的身子也托到床榻上,裴寒在里,她在外,就这样有些轻微的睡了过去。

夏日的午间伴随着蝉鸣,还有各种鸟儿的叫声,动静交织。

睁开眼睛的时候,夏秀敏第一反应的就是裴寒身上的伤口,他还没有醒来,而他侧躺着对着自己,想要看看这伤口确实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