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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走到床榻跟前,把被子一拉,然后一个翻身就把自己钻了进去,这期间动作太快,夏秀敏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你不会是?”吞吞吐吐的问道,她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放心,别把我想的和什么一样,你的身子吃不消,我当然得配合呀!”

汗!这话是真的暧昧吧,夏秀敏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说清楚,现在自己的脸,真的丢到山上去了。

两人小憩了一会儿,放松了这一天接受的所有疲惫。

夏秀敏醒来的时候,门外还是漆黑一片,天色还有些晚,她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裴寒,俊郎的侧颜,倾国倾城,夏秀敏冷不丁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被吃豆腐,这回也要让她占个便宜才行。

那人在睡梦中闷哼了一声,却也没醒。夏秀敏蹑手蹑脚的起了身,跨过裴寒的身子,轻轻的下了床。

书桌上的烛火轻轻的摇曳着最后一点灯芯,快要燃尽了。

她翻了翻书桌上的几本书来看,的确现在的举动和此刻的情景有些不符,可这就是她,每次感觉心情阻塞情绪低落的时候,就会把书翻来看看。甚至是抄写那些诗经,似乎这样会让心情好很多。

夏秀敏把宣纸铺好,把墨细细的研了一遍。她穿的不多,精致的锁骨在有些冷意的冬天显得无比突兀,随意用簪子把长发挽起,然后拿着笔,开始写写画画。

然而她还没有尽兴,就看到窗外飞来的一只白鸽,她熟悉,这是来找裴寒的。

夏秀敏轻轻的瞥了眼床头的人,他还睡得香甜,她的嘴角苦笑的一阵,径直走到窗台跟前,雕花的古木上,停留了一只银白的发光的鸽子,夏秀敏一看它的腿,就明白这送信的手段。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拆了一根铁丝下来,这回倒变得纠结起来,这是裴寒的东西,自己到底要不要打开。

夏秀敏的眼眸里锁上了一股浓浓的愁云,她的心跳的厉害,很想看看这铁丝里隐藏的秘密,却又无数次教训自己,不要这么无聊。

所以说,女人的好奇心真的很伟大,夏秀敏到底还是打开了那个小铁丝,和裴寒上次的做法一模一样,不用人教,她都谙熟这种暗器如何掩藏秘密,夏秀敏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打开的纸条,上边赫然写着:明日午时,子午林见。

子午林?夏秀敏挑了挑眉,如果这是陈公给裴寒写的信,那就是说他人已经到了西周,可是,这字体却有些娟秀了,好像不像陈公那苍劲有力的笔法,夏秀敏觉得脑袋晕晕的,有一种莫名的难受。

可是,如果不是陈公,这信会是谁写的?还有谁知道裴寒和陈公这样的情报方式?最后,她把那个没有任何署名的纸条夹在了自己抄写的一本诗经里,既然要赴约,那她就去呗。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勾引裴寒?

第二日,夏秀敏起了一个大早,甚至来不及说句再见,就匆忙的离开了,裴寒诧异的看着那人,也是摸不清头脑,但夏秀敏决定做的事情,他还真没有办法阻止。

“怎么这么急?”这是夏秀敏临走的时候,裴寒问道的,他似乎还没有发现那张字条,夏秀敏从铜镜里看着那人,笑的有些低迷:“去街上溜溜,我知道你禁欲了,这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人代劳一下?”

满满的醋意,裴寒更是一头雾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夏秀敏也不至于大早上起来就这么讽刺吧!

“别闹,我只要你,秀敏,其他人,我都不要!”把头放在夏秀敏的肩膀上,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好看的手指在夏秀敏的腰前摆弄着。

“嗯,说的永远都这么好听!”夏秀敏暗暗一笑,刚才还有些不悦的情绪立马烟消云散,但还有那些正经事要做,她现在必须出去替裴寒赴约。

夏秀敏挣扎了身子出来,然后笑的有些灿烂,裴寒真的搞不懂这女人了,好吧,如果她伤心了,就是他的错得了。

“我就是去逛逛,中午你自己吃饭吧,不要等我了,如果那时候我还没回来…”说到这里,夏秀敏突然打住了,她的心咯噔的漏跳了一拍,好像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去那么久?”裴寒好奇的问,却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秀敏点点头,最后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她都换上了男装,看看天色,也快到午时了。这样去赴约,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

子午林,西周一处很隐蔽的竹林,其实夏秀敏来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若是陈公找了裴寒在此密谋什么,她不是就打破他们的计划?而且,明明裴寒就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来往,她这样怀疑自己的丈夫,真的好吗?

夏秀敏默默的把自己鄙视了一把,午时已到,却不见子午林里一个人影。

郁闷,极大的郁闷,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耍了,整片的林间,可以看到的是越来越青葱的竹尖,有些浓郁的神秘。夏秀敏觉得,在这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初春的气息了,然而再一看看其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夏秀敏的眉头微微一愣,突然,她的心狠狠一颤,拔了腿从子午林跑了出去,铺满一地的竹叶的子午林,瞬间有些纷飞的错觉,夏秀敏紧紧咬着嘴唇,她早就应该料到的。

未府,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泡沫一样,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夏秀敏看了看四周,东西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床铺也很干净,她看过的那本诗经,正合着书页,似乎没有任何人碰过。

“裴寒!裴寒!”夏秀敏大声的叫着,可是却没有人回应,窗台上站立着那只雪白的鸽子,羽毛发亮的像是打过漆一般。

夏秀敏把诗经里的字条抽出来,然后对上她昨日抄书的笔迹,娟秀的字体,虽然不会分毫不差的相应,可是,这字条上的字,明显是她的。

有人踏了她以前的字体,拼凑出这一张字条来,那窗口的白鸽,根本不是往日里裴寒用的那只。

好像是被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先用假的鸽子把她骗出去,然后…

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这么了解她小心思的人,除了裴寒还有谁。

再想想他这几日说过的话,总是有些不着边际,可是他明明就在深夜里叹息,他那么多句对不起,她总以为是什么幻觉。

“裴寒,不是说过么,去哪都告诉我的,这么不辞而别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眼睛哭的通红,因为她无法确定的是,裴寒到底安不安全,现在连裴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下落了,莫不是把自己先支开,他再和裴祺决一死战?夏秀敏快要被慢慢茁壮的恐惧给吞噬了,她走到门外,发现阳光已经变得异常耀眼了,春天是来了。

可是,裴寒,你又去了哪呢?

夏秀敏转身,往宇文芙蓉的骨灰跟前走去,如果裴寒真的落在裴祺手上,那么自己,也只能借着芙蓉来奋力一搏了。

夏秀敏猜的没有错,裴寒的确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为的,就是腾出足够的时间来面对裴祺。

陈公的字条越来越少,他就已经明白北赵朝堂上,裴祺有所动静了。

陈公对于他自己,总是报喜不报忧,然而在被裴祺用酷刑逼问的时候,昏死了过去,裴祺没从他口中打探到一个仔儿,倒是意外的看见了那只陈公与裴寒交往的信鸽。

那一刻,他的愤怒几乎要凌迟了所有天牢的人,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被这老匹夫和那男人耍了。

找不到之前两人通信的任何蛛丝马迹,裴祺便差人描摹了陈公的笔迹和裴寒来信,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裴寒根本没有那么蠢。

陈公的字条,那种纸质被调制的药酒泡过,之后再晒干,这样每次烧毁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任何气味,可裴寒最后一次焚烧那纸条时,明显的落差扑鼻而来,他不相信,陈公会那么大意,除非就是,这和他通信的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最后一次的字条,裴寒算是明白了找他的人是谁,不过既然那人都以为自己蒙在鼓里,何不将计就计,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夏秀敏。

于是早早就临摹了夏秀敏的笔迹,夜来时,一切伪装的那么自然,他假装睡觉,又假装以女人的身份邀约夏秀敏,为的就是让她对于今日自己即将预谋的一切,毫无防备。

他明白,夏秀敏若知道他去见了裴祺,一定会吵闹的不准他去,可是他亦担心那人,自己想要给她吃点安眠散或者麻醉,一定也被她早早识破。

最后,裴寒索性用了另一招,但没想到,夏秀敏真的上钩了。

看着她因为吃醋还故意隐藏的小脸,简直太可爱了。那是裴寒第一次希望,要一直一直看着她下去。

可还是到了该面对问题的时候了,他仍然套着自己青色的纱衣,只给里边多加了几层,整个人还是那么缥缈,但不同往日的是,他眸子里幽黑的雾气,更浓了,意外的深邃了几分。

夏秀敏刚一出府,裴寒就踏着流星一般的步子往外走,裴祺约了他,那么他必然会赴约,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尽快的把和他的所有一并了断。

仍然是天云窟,不过早已不是那日所见的白茫茫一片了,裴寒的步子踏得很轻,好像来了,又走了。

远远的树林旁,有一道修长的人影,多少个日夜不见,那人还是孤傲的盛气凌人。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裴寒走来的方向,看不清的情绪,只是隐隐的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是你?”走近了,裴寒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裴祺不可能只身前来此地,周围定然埋伏不少,而他也不想那么快暴露了自己的计划,既然那人喜欢演戏,何不好好配合。

“没想到啊,你居然没死!”裴祺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以前探子一说,他还有些不相信,这回,再一看这真真的肉身,怕是不得不信了。有种奇异的失落划了过来:“见我都不高兴吗?怎么说,你我也是留着同样血缘的亲兄弟!”

“呵!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呢?这么华贵的血液,只有北赵的皇室才能拥有的血液,真是我裴寒此生何等的荣幸哪!”声音里尽是讽刺,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生长在帝王家而自豪过,反之,那每每的勾心斗角,手足相残,让裴寒早就看穿了一切。

“所以让陈公那个老匹夫骗了我,好一个障眼法!裴寒,真是我北赵的武华王爷!”裴祺怒瞪着眼前的男人,那人越是表现的毫不在意冷若冰霜,他的心火就越旺。

“皇兄不也是用了障眼法把我骗到这儿来?不然我也不会只身前往的!我再有计谋,不也没逃过你的眼?”暗暗的讽刺,满面的冰冷,裴寒的眸子里,也起了不一样的情绪。

“真是没想到啊,堂堂的一个国家,竟然暗中私结了这么多党派,你说,我现在要治你一个什么罪才能配的上你所欺瞒我的一切?”说话间,他的手恩动了一旁佩戴在腰侧的宝剑,但也没有拔剑而出,却也蠢蠢欲动。

“皇兄不惜千里跋涉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理论到底给我定一个怎样的罪名吧!其实,你以为北赵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我就高兴了吗?”裴寒扯过一个笑脸,云淡风轻。

“难道你就没有觊觎过我的位置吗?呵,现在就别这么口是心非了!”裴祺咬牙切齿,眼睛都变得分外的红起来。

“你的位置?或许那个位置在你看来,的确与众不同,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若是别人,定然会觊觎。但不是每个人的快乐和幸福都要靠权势来维系,否则,他真的很可悲!”裴寒不喜不乐的说着,句句戳痛了那人的心。

“话说的很漂亮嘛!我就不相信了,当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你还能这般孑然一身,裴寒,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说一套做一套的样子了!”说完他一个拔剑,一道闪亮的银光一下刺亮了裴寒的眼睛,裴祺的动作很快,还没怎么看到他出手的动作,剑里已经躺在了裴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