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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离的动作很慢,他轻轻的撩水,头发披散在耳后的浴桶外,夏秀敏从没想过有一天,再看自己丈夫洗澡还要这般偷偷摸摸,若是放了以前,裴寒一定巴不得脱光衣服在她面前尽显风采。

夏秀敏的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留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这,简直沧海桑田。

她看的很是酸楚,没想这才一个美男洗澡,就勾起了这么多往事,若多接触几天,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坚强的面对未离,直到把他安全纠正回裴寒。

“扑通!”夏秀敏想的出神,却不料一直搭手的屏风被自己失神的时候推了出去,屏风的尺寸完美到刚好掉到未离的浴桶边缘,他刚好洗完起身正要穿搭在屏风上的衣服。

额.

夏秀敏的鼻血渐渐的流了下来,现在这样的场景,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色眯眯的偷窥美男洗澡的烂俗女,这样真的好吗?

“你!”未离一惊,夏秀敏赶紧把眼睛闭上,然后转了身:“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马上跳开,以前在北赵,两人都不曾这般赤裸相见,可是身在异国他乡,却是这么火爆的场面,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裴寒故意的。

夏秀敏走到一旁的软榻跟前,未离穿好衣服,收拾了那被夏秀敏撂倒的屏风才起身走了过来。

湿发在上身滴答着,夏秀敏也是清理了自己的鼻血看那人缓缓的朝自己走来才站起了身,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四目相对,其实未离不说话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那种疏忽她的冷漠。

“你不走吗?”未离开口,然而他真的很好奇,夏秀敏是不是还要留在这里过上一夜,不过再轻轻的看一眼这女人,比杨柳还细的腰,雪一样的肌肤,乌黑的头发,还有那张倾城魅惑的脸,他的喉咙也跟着一紧。

“你知道吗,你曾经说过,以后去哪都要跟我说一声,到哪都会和我一起的。裴寒,你真的忘了?我已经找了你很久很久,你就这样把我支开?”夏秀敏的脸色渐渐的低沉下来。

“我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就是月儿!”未离看着夏秀敏,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夏秀敏的心像是掉进了谷底,然而连反弹一下都没有,就破碎在那里,一片狼藉。

“月儿?”这回换来她有些轻蔑的语气,才短短几个月,裴寒就把她忘了,现在还要娶另一个女人为妻,这可真是对她哀默的讽刺。

“是的,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未离的喉咙突然很干,只是夏秀敏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陌生的,他不曾见过这个女人,所以不理解,她听到了他的话,会变得那么难过,那种哀怨的感觉好像把他也能传染了,连说话,都不由得变得结巴起来。

“你喜欢她?”夏秀敏瞪大眼睛诧异的问道,头一次,心里绞痛着,即使她也明白,未离只是没有了记忆,可这句话的杀伤力仍然很大,大到她快要晕了过去。

未离点点头,烛火还是很暗,可是夏秀敏变得安静了很多,或许这样不说话,她就真的能感受到裴寒还在身边。

她的身子微微的一侧,不难发现,她有些抑制不了的情绪,光影在夏秀敏的脸上照了过来,泪轻轻的划了下来。

“你哭了?”未离问道,要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吗?他的手缓缓的伸了过来,还没有碰到那人。

“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对我,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裴寒,你不能这么无情的,你可知,我好想你!”夏秀敏一下扑进了未离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

房间里很暖和,她几乎都能听到未离心跳的声音,他的身子很暖,给了她这几个月里难得的温度。

“你说你不认识我,为什么心还跳的这么快,裴寒,如果是一场戏的话,你大可以告诉我,我陪你演,只是,不要装着不认识我!”夏秀敏趴在未离的胸口处,细细的听着那有些慌乱节拍的心跳,如果这都不叫动心,那什么是?

未离被夏秀敏死死的抱着,想要挣脱开她的手,但最后却选择了妥协,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似乎曾经,也是这样抱着一个女人,可是,月儿的身子太软了,而怀里这个,却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起来,夏秀敏不想放手,她一直依偎在未离的怀里,即使那人不给自己任何回应,可她还是想要听那个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未离觉得这权当是救人吧,夏秀敏从出现到此刻,都一直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他还记得,在护城河边,纷飞的大雪下,这个女人不夏一切的冲到自己跟前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她应该很思念那个人吧。

烛火有些摇曳。

“未离!”门被人狠狠的踢开了,夏秀敏和未离都转眼看了过去,月儿满头的风雪,定定的看了这边来,她眼底深深的恨意,直接投射到夏秀敏的身上。

“月儿!”未离一下放开了夏秀敏的身子,往门边走去,月儿一见他要赶过来的姿势,便哭了起来,然后一个瘫软的倒在地上,梨花带雨,还有门外传来的寒风气息,看上去确实很可怜。

“月儿!”未离赶紧走到她身边,马上扶住了月儿娇软的身子,她就刚好倒在了未离的怀里:“你的病一直好不了,这么大的风雪,又何必出来?”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夏秀敏看到却觉得难受,如果有一天,裴寒对别的女人这么好,那不如要了她的命,或者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就是因为我的身子弱,所以,公子喜欢这种类型?”月儿的口气里有些埋怨和撒娇,更是把双手紧紧的攀附到未离的脖子上,眼泪纵情的飘逸,把未离问的有些无话可说。

“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都是误会。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未离的声音很轻,却把夏秀敏所有的防备都给刺破了,她的心,像是在滴血,冰冷的夜里,谷底的血被冰冻住了,然后形成冰晶,扎着她的血肉之躯。

“公子,我不怪你,毕竟我!”还没等她说完,未离的手就轻轻的堵住了她的嘴巴,眼里的哀伤绵延又长远。

“不要说那些,我会请来世上最好的大夫,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月儿,你还要做我的新娘!”未离的口气有些哀怨,他把月儿抱的更紧了,夏秀敏冷冷的,给嘴角扯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要治病?那么她愿意无偿奉献。

她的步子很是沉稳,但还是走到了未离的身边,现在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清楚,更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能了解裴寒几个月里发生了什么。

即使面前这一男一女的画面让自己很心痛,但她还是摆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对上未离的眼睛:“她有病?”

满满的嘲讽,在她看来,这个月儿并非只是一个楚楚可怜又羸弱的女子,能够跟在裴寒身边这么多天,一定不简单,而刻意的装扮可怜,更是让她确切眼前的人,是裴寒。

“对,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这天寒地洞,我和月儿,也要休息了!”未离开口,声音里有冷漠和不满,他是看不惯夏秀敏在这种场合里还对着月儿一个病人冷嘲热讽的语气,刚才还有些同情她的痴心,不料却不见她的半分怜悯,让人心寒。

“这样就赶我走了?然后你们好在这里欢乐?”夏秀敏的话没有考虑任何人的感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或许只是裴寒,才能让她没了理智。

“我要找大夫给她看病!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不要再打扰再下了!”未离冷面拒绝夏秀敏,月儿也是不住的咳嗽着,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生病了。

“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裴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好吧,她承认,自己快要嫉妒的发疯了,现在无需理智可言,什么话难听,她就说些什么,她不想裴寒那么冰冷的对自己,他的表情,好像比这门外的冰雪还要冷。

“你!”未离这回是真的怒了,夏秀敏太出言不逊,甚至这样拐弯抹角的讽刺月儿,让他的心中产生了大大的不满:“若你再大言不惭,我必然不会留你,既然你这么厉害,眼光又这么独到,不如就从哪来,回哪去便是!”

他温柔的抱着月儿的身子往床榻跟前走去,月儿掩面,整个人都想要把自己缩进未离的身子里,夏秀敏被下了逐客令,然而对着那副冷漠的背影,她的妒火几乎要燃烧了整片院落的冰雪。

“我就是大夫,她的病,我来!”

未离的身子轻轻的一怔,然后转了身,他看夏秀敏的眼里,没有一丝表情,尽是冷漠和生疏,这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刺在了夏秀敏的胸口,痛的她牙疼。

“我要怎么相信你?”未离挑了眉,月儿的病,多少人都没有治好,难不成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就能对付了?这毕然不是那么简单。

夏秀敏轻声一笑,又从门口的地方走近了月儿,虽然那女人装着柔弱,但从她眼里迸发出的目光能看出,她是真的怕夏秀敏。所以在夏秀敏才一靠近床榻,她就不由得有些哆嗦,未离一看还以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许多。

夏秀敏把月儿的胳膊拉倒自己的手上,很是挑衅的看着那人,只是在摸到她脉搏的一刹那,她的心底,狠狠的揪了一下,这个女人,太低级了,还不至于她动手。

“月儿姑娘身上的病,很可能会传染,我看还是先把她隔离一段时间再说!”夏秀敏嘲讽的笑道,然而月儿却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你胡说!”她瞪着夏秀敏,力气一下就来了,刚刚还躺着的姿势,一下从床榻上翻身起来。

夏秀敏一笑:“不是已经四肢无力了?怎么这会劲这么大?”

未离也是一惊,然而月儿却掉进了夏秀敏的圈套里边,所以说,这种雕虫小技,夏秀敏都懒得拆穿她。至于这个人嘛,她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月儿的泪也收住了,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轻易的上当,心里是万般的懊悔,可是再看未离正不解的看着自己,只好又一次抱住了他的腰身,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夏秀敏实在讨厌。

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这个人,她还要留着。

“时候不早了,我去歇息了!”夏秀敏对未离笑笑,现在她算是放心了,这大晚上一闹,是个男人都被磨得没了什么心思。她现在需要去好好睡一个觉,然后,见招拆招。

未离还安慰着怀里不安的人儿,夏秀敏倒来的潇洒,说转身,就没有回头。

夜色越来越浓,直到月儿睡下了,他才走到一旁的石室前,打开了玄关。

初雪过后的西周,有冬日的阳光从光秃秃的树枝上洒下,夏秀敏踩着积雪,来回踱着步子,她很无聊吗?是不是应该找件事来做做。

不过听说,未离出府了,下人们的口气好像是他去找一些江湖名医,为了给月儿看病,他一直都很用心,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夏秀敏的眼睛对上了冬日的骄阳,这是一年里唯一可以直视太阳的时候,让她觉得很暖很暖。

往未离的房间走去,既然他不在,那么给月儿随便下个毒,倒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夏秀敏还是那么妖娆那么美丽,简单的妆容就胜过了所有出现在未府的女人,天地间茫茫一片,更是把她的妆容给冻住了一般,好像这样倾城的绝色,连天地都要为之留下来一刻。

那门一直半掩着,夏秀敏想到昨夜自己用毒液腐蚀过的门锁,不禁在心底调皮的笑了笑,她一手有些肆意的推开了那门,床榻上的女人正侧躺着喝着丫鬟手里的燕窝粥。

“月儿,身体如何?”夏秀敏嘲讽的笑着对上那个有些弱不禁风的女人,有些事情,是该问清楚了。

“姑娘,公子不在,所以你就能这么跋扈了?来人,给我把她轰出去!”月儿的唇紧紧的咬着,把一旁的燕窝一个顺手的推翻到地方,燕窝撒了一地。

旁边还站着的下人们听了月儿的吩咐,都想要上前,然而夏秀敏一看,正是昨日里自己打点的那些人,这未府嘛,真的和武华王府不能比,随随便便几个人,都是看一眼就能再看一眼的面孔,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