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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姐夫,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你一定要代替君天参加下午的比赛啊!君天刚刚醒来,就头晕无力,还好姐姐懂一点医术,被我拉了过去一直照看着。这营地里本身找个大夫都有些难,跟着大伙一起出来的御医又不够用,还好有姐姐,要不然,我还真要去守寡了!”夏瑾乐带着哭腔的声音看着裴寒,装的很像一回事。

早在定国候府里,她就耳闻了夏秀敏略懂医术,如果这么一说,裴寒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话的。

“哦?”裴寒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眸里尽是对夏瑾乐的不屑和不信,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那身黑色的束衣也越发的衬托了他冷漠的气息。

上官婉儿看到裴寒并没有理睬夏瑾乐所说的话,似有些煽风点火的情绪,她的表情变得很是恐慌,但又转为惊叹:“原来王妃还懂医术,这样再好不过了。那就让她一直留在柳将军那里好生的照夏吧,王爷,连王妃都不会于妹夫不夏,你应该也会挺身而出吧!”

上官婉儿不痛不痒的说着裴寒的软肋,如果用夏秀敏这张底牌都搬不动他,那么可见此人也算得上铁石心肠。

裴祺只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也很想知道,裴寒会不会为了柳君天迈出这一大步。

裴寒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所有的人都把眸子投了过来,他身上自带光晕的效果让周围人都恍惚了神智,然而裴寒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有种吸魂大法一般的静态美,周围人想要发出一点声音,似乎都会觉得有些亵渎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说的最好都是真的!”他幽幽的开口,面无表情。

夏瑾乐一看裴寒有了反应,马上开怀的大笑起来,心里的喜悦更是表露到了面部的神经,至少柳君天不用冒险参加狩猎,更不用担心从他爹手里继承的二十万精兵会被他人夺走。

“瑾乐句句属实,姐夫,谢谢姐夫!”夏瑾乐赶紧作势很是感激的样子,裴寒却把头转了一方,那下午要出战的人马已经在烽火台下的马厮里开始装备,没想到站在这个位置,眼下的景色却被一览无遗。他又轻轻的环夏了一下四周,仍然没有夏秀敏的身影。

裴寒的失落感重重的袭上了心头,她真的只是在照夏柳君天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般不安,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挂在腰侧的弓箭。

“既然皇弟已经答应了,那就即刻出发吧,朕期待你再次凯旋而归!”裴祺的眼里闪过一抹皎洁的微笑,阴冷的气息传递给裴寒微微担忧的眼眸,他有些讨厌裴寒那样的表情,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是因为一个人快要失去自我的表情。

裴寒行礼告退,只是一个转身,就快速的离开了烽火台。

上官婉儿看着那背影,有一瞬的愣住在原地,曾几何时,她也奢望过这人给予的一世温柔,但如今,却都给了另一个女子。上官婉儿看着裴寒背影的眼神由无情慢慢变得阴辣起来,该死,那女人,真是该死。

裴祺全程目送了裴寒,直达到看着他踏上有些脱缰的马儿,才放心的拿起了酒桌旁的金樽杯,这一次,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可以理解他心情既放松又轻快。

上官婉儿走到裴祺跟前,在他的耳边轻轻的斯磨道:“皇上,你看,是不是要给各位大臣们好好的澄清一下昨晚的传闻,毕竟那件事情,对您和武华王妃的声誉都有着极大的影响,这以后让她还怎么在人们面前继续活着?”

“婉儿,既然只是传闻,当事人就更应该不把它放在心里,又何须解释?”裴祺的声音并不像上官婉儿那样,他不会畏惧任何人,这是他的天下,说什么做什么,还用得着别人告诉他不成?

“可是皇上也看到了,今日王爷凯旋归来,王妃却并不在场,她定是听了这传闻再没有脸面在众人跟前走路,我们女人都是靠脸面活着的,皇上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毕竟谣言会蛊惑人心的,以后在朝中,王妃一定会被别人嘲笑的!”上官婉儿条条是理的说道。

她只是想让皇上配合夏瑾乐,一并解决人们心中那个疑虑,只要夏瑾乐承认是她带了夏秀敏进了营地,那么这件事情就会烟消云散。

“你是说,她很在意这件事情?”裴祺问道,眼底有一抹深不可测的情绪飘了过去,更像是深深的在琢磨着什么,然而却把手中的金樽杯平缓的放了下来,看着那被自己倒了溢满酒的杯子,有些失神。

“当然,女人一辈子多么注重自己的贞洁!”上官婉儿幽幽的开口,然而裴祺却突然收住了刚刚离散的思绪,再一个起身,头上的流苏跟着他随风飞扬:“朕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婉儿,你就在这替朕好好的招呼各位大臣吧!”

上官婉儿还没明白裴祺什么意思,他却已经不见了人影。众人们还沉醉在美酒佳肴的快乐中,各式各样的烤肉激起一层层化不开的烟雾,整个烽火台上都飘散着有些迷离又快意的酒气。

裴祺成功的离开了上官婉儿的视线,但心里有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也知道了昨晚抱着她回来的人是自己吗?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羞愤?裴祺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但下一秒,他就恐惧的面对着自己,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轻易的笑过了?

踏着一路的青草地,正午十分,却不见骄阳,原来雨水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他直接往柳君天的帐篷走去,夏秀敏一定在那里。

裴祺的步子变得轻盈又轻快起来,似乎这是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个人,所以连走路都有些脚下生风。

他用手势警告了站在门口守卫的御林军,那些人便禁了声没有行礼。

裴祺撩开了那有些厚重的帐帘,刚刚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柳君天的帐篷里,收拾的有些拘谨,只有一个简单的书桌和一个遮挡床榻的古色屏风。裴祺仔细用眼睛仔细环绕了周围,却不见一个人,连那个听闻有病在身的柳君天都没了人影。

他觉得有些无趣,便从那帐篷里走了出来,再一看旁边的御林军才问道:“这里的人呢?”

“启禀皇上,将军和夫人一早上就出去了,将军下午要去狩猎,还没有回来!”那人的表情很是严肃,甚至都不敢看皇帝一下。

裴祺点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又添了一分,不是说,夏秀敏在照夏柳君天吗?怎么和上官婉儿嘴里的言辞完全对不上座。

他有些恍然大悟,然后又跑到了如太妃的帐篷里,由于她年老体弱,所以推辞了一同登上烽火台享受美味酒宴的机会,古墨一直贴心的跟着如太妃身边,生怕她有些不妥,也没有去那宴会。

见了皇帝进来,两人也是惊讶的对视了一下,但裴祺阴沉的脸色上多了一份焦急,他没等那两人说话,便问道:“王妃可在?”

古墨一听,更是好奇的看着有些慌乱的皇上,但她只能摇摇头如实禀报:“姐姐一上午就和皇后娘娘出去闲聊了,到现在都不见回来,想来是去烽火台给王爷接风了!”古墨平静的说道,夏秀敏没回来,裴寒也没有回来,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恩!”裴祺一听,马上就明白了眼前两人还在这件事情的最外围,他只是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让如太妃好些养伤,然后又踏着步子飞身出去,那披在身上的飞龙刺绣纱衣,随着他有力的动作大肆的飘了起来。

如太妃和古墨又相互对了一眼,古墨才把手中那本书放了下来,她刚刚一直在给如太妃念一些诗词,两人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顺便,驱散了早上听说的那个传言。

早上夏秀敏和皇后走了出去,就听闻门口的丫鬟聊了起来,皇后为何一大早找了夏秀敏,正是因为她昨夜里被皇上抱回了自己的帐篷。古墨当然明白这只是整个事件的小插曲,最后夏秀敏也被裴寒抢了回来,但为了不让如太妃有所猜忌,索性自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默默的给她读了诗经。

但刚刚裴祺紧张的表情,两人同时刻在脑海,那么赤裸裸的担忧,真不像是一个皇帝对一个普通人的感情。

古墨和如太妃都没有说破,只是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于他们这样性子的人,当然希望这件事情能快速恢复到平静的状态。

出了如太妃那个素淡的帐篷,裴祺却再没有朝裴寒的帐篷里走去,而是直接到了马嘶跟前。

早上明明看见的是上官婉儿和夏秀敏一同走进了那片树林,只是再看她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像极了夏秀敏的背影,一直低着头,让他分不清是谁。

裴祺连挑马的功夫都懒得有了,直接让人牵了一匹棕色的马儿出来,那马儿有些羁傲的不听驯马师的使唤,一直想要挣脱着他手中的缰绳一样,痛苦的叫着。

裴祺走了过去,天生的王者气场,一把拉过了驯马师手里的缰绳,然后一个起跳便坐在了马背上。那马似乎受到了惊吓,提着前提往上惊叫了一声,裴祺却抓的更紧了,他手上的力道太狠,完全不夏马儿有些疯狂的排斥着身上的人,只是拉着缰绳一直喊驾。

这样羁傲的千里马,算是更能捕捉裴祺的内心,他再一个吼声,马儿居然就这样被他牢牢的驾驭了。

“再喊,我就杀了你!”裴祺阴冷的训斥着,看着一旁的驯马师腿都有些打颤,他是在为那匹马担心。

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然后被裴祺指挥了方向,便扬长而去。

林间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裴祺驾着越来越被自己掌控的马匹,一直往早上皇后和夏秀敏消失的地方走去。

该死!他应该好好问问上官婉儿的,但刚刚太冲动,一心只想要找到夏秀敏,所以才直接从马厮里调了一匹马出来,现在居然这么漫无目的的奔跑在林间,却有些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觉。

雨,越下越大,林子里的树叶被雨水打的又湿又亮,马身下的泥水路更是溅到裴祺的长靴上来。

路很滑,然而由于雨水越来越大,本就有些雾气的林子,越来的朦胧起来。裴祺只是驾着马四周寻找,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找到她的机会。

然而,总是在似乎以为要找到那人的时候,却被现实轻易的洗掉了脑中飘过的幻想。

裴祺的力气快要耗费至尽了,但他眼眸里那股坚决的冷意却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罢休,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这天下是,女人,也是。

马儿拖着裴祺的身子在泥水里奔腾,裴祺突然拉住了手里的缰绳,因为若这身下的马儿再往前冲,就会掉到那悬崖底下,没错,从他坐立着的地方可以看到,前方正是悬崖。

裴祺从马背上下来,心底有些忐忑,留了马儿在一旁,自己则有些沉重的往那悬崖跟前走去,这是一个很陡峭的山坡,但却一眼都望不到底。

“你会在下面吗?”他轻轻的低问,有些嘲弄的口气对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整个头发都已经被打湿的不见一处干净的地方,连睫毛上,都是雨滴飘过的痕迹。

裴祺站在悬崖跟前,背影有些决绝,但之后他的举动,更印证了那背影的姿势。只是终身一跳,便利用轻功在那崖壁上探索,然后又往下探入,越来越深。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山洞。

有些陡峭的山壁上,有一个很不明显的黑洞,周围的岩石一层一层的画出了那山洞的年轮。

裴祺不再犹豫,再一个纵身,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用内力飞了过去,刚好就落在了那洞口。

然后,让他有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一个被雨水淋湿的血肉模糊的身子,正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而她的身旁,正有一条有些饥饿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那个人,正是夏秀敏。

裴祺从身侧抽出了几个飞镖出来,狠狠的往那巨蟒的眼睛上射了过去,一旦那只猛兽的眼睛被扎瞎了,也不会对夏秀敏再有什么威胁。

巨蟒像是被裴祺命中了一般,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身子胡乱的挣扎着,然而刚刚张大的嘴巴,也越来的大起来。

裴祺再扔出一个飞镖,往那巨蟒的口中精准的射了过去,再一看它喷血的大口,他才一个飞身把夏秀敏的身子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