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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指相交的走到尚德堂,这里就是裴寒的母亲,如太妃的庭院。

夏秀敏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但再看裴寒给了自己勇气的眸子,脚下的步子又变得坚定起来。

“母妃很和蔼的”裴寒温柔道,夏秀敏点点头。

两人进了尚德堂,来到正厅,夏秀敏被这里的装饰着实给镇住了,金色的壁画还有高贵的水墨图,正厅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如果把王爷的身价和定国候相比,那么夏擎生怕是追上十几条街也不及。

再看正坐在椅子上的如太妃,夏秀敏连忙端了茶水跪下:“母妃,秀敏给您请安!”夏秀敏低了头,记得自己每每无助之时,裴寒总会搬来自己的母妃做了救兵,而这位如太妃,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表范,夏秀敏不禁轻轻的抬了头。

“起来吧!”如太妃的声音很是平和,她头上的金步摇一摆一摆,似有天生的贵气。

夏秀敏顺了如太妃的话起了身子,但很快她就看到古墨,今日的古墨穿了一袭粉色落地裙,静静的坐在那里,和往日一样,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纯洁。

“母妃您喝茶!”夏秀敏乖巧的说道,再看看古墨居然比自己还来的早,心底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太妃看夏秀敏这般懂事,立马接过了她手上的茶,温婉的对着夏秀敏笑了笑。

但如太妃也是聪明的人,即使在皇宫里性子一直都与世无争,但看到儿子身边有妻有妾,也不免调侃了一番:“寒儿,你们今日为何起的这么晚,古墨都来了,却不见你二人给我这个母妃上茶,以前可不见得你是这般的!”

话虽然尽是责备,可如太妃的语气却明显的喜色,她当然明白夏秀敏和裴寒晚起的理由,心底偷偷的笑了开来。

“母妃,那个,我们!”裴寒的声音支吾起来,夏秀敏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对待自己的母亲说话这般结巴,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恩!罢了罢了!”如太妃对着裴寒的样子表露出一种少见的喜悦:“你们年轻人,要注意度懂吗!”如太妃的嘴角已经扬起一个深深的弧度,心底的快乐来自夏秀敏就这么被自己儿子撂倒了。

“母妃教训的是!”裴寒低了头答,看了夏秀敏仍然不解的表情,心底不禁一笑。

“你皇兄那里,你也和秀敏去看看吧,他总是问及你,这次你们的婚姻也都是因为先皇的遗训,你们才喜结连理,你若有了空,定然也要去给他好好看看这秀敏!”如太妃撇了眼夏秀敏,突然发现她的腰细的可怕,于是又很有深意的对着裴寒道:“寒儿,你可要好好对秀敏,你看她的腰,那么细!”

其实如太妃只是觉得这么瘦的女人,若给裴寒生了子嗣,怕是有些吃力,“这样吧,我这里有些滋阴补肾的药,你拿回去给秀敏熬了喝!”

夏秀敏听了这话又不知怎么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如太妃对她的喜爱,特别是和一旁的古墨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被如太妃捧在手中的糖。裴寒当然明白如太妃话中的意思,才心领神会一笑:“恩,是该补补了!”

三个人谈话的内容越来的温馨,但古墨却一直被冷落到一旁,夏秀敏还没来得及跟她打声招呼,古墨便走上前来说了自己身体不适想要退下。

如太妃本就对古墨没有多少情感,看她这般识趣的不打扰这对新婚夫妇,也就准了她下去,但古墨就要走到门口时,夏秀敏突然有些深意的差了裴寒去送她一道,裴寒没明白什么意思,也只是听了夏秀敏的话跟着古墨往外走。

现在整个大厅里,就剩下夏秀敏和如太妃两个人,甚至连一个贴身的丫头都没有跟来,如太妃不解的问道:“秀敏支开了寒儿,可是有意的?”

“实不相瞒,母妃可知,王爷身上的病是怎么得来的?”夏秀敏问道,因为从裴寒的病情,还有他近日里身上的剑伤,她隐约的猜到一个人。

而每每问起,裴寒都很是隐晦的避开她的问题,这让自己心下的答案总是得不到解决,但她明白,如果如太妃能告诉她一些实情,或许她会更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哎!”如太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夏秀敏那么坚毅的眼神,她觉得,这个女子,是自己可以相信的人。

“秀敏,你对寒儿的心意,若他能明白,也不会负了你再娶一妾!”如太妃突然怅然的低了头:“若能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母妃为何这般说?”夏秀敏有些不解,如太妃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倒是和裴寒一样,似乎每每问及了那身伤痛,都不会有人正面回答。

“当年先帝在位,他的后宫里,却只有一人,他对那个女子许下了海誓山盟并承诺了将来,也不会后宫三千。那时候那个女子便相信了他的话,只是,他的身份是皇帝,想做的事情又怎能随心所欲呢?皇帝这样的身份,外人看了眼底尽是羡慕,可真站在那高处不胜寒的位子,却总是无奈多于选择!”如太妃的目光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夏秀敏认真的听着这个故事。

“先皇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后,为了巩固皇帝在朝的势力,硬是让他娶了尚书的女儿,先皇当下不快,但又迫于压力,必须做到雨露均沾。于是,他潇洒快意的同时,也违背了当初对着那名女子的誓言,他不再后宫独宠,而是弱水三千!”

“即使他总是告诉那名女子,尚书的女儿并不是他的真爱,但两人很快就有了孩子,太后马上封了尚书女儿做了皇后,先皇算是彻底违背了当初对那名他深爱女子的誓言。”

如太妃的眼睛有些湿润,还不时的用手上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眼角,夏秀敏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后来呢?那尚书的女儿做了皇后,那另一个女子呢?”

“先皇曾亲口答应过那名他深爱的女子,会让她做皇后,她的儿子也会是太子,可是尚书家族势力太强,而那名女子也不屑和他们去争抢了什么,便决定和儿子低调的在深宫里长大,只要看着他长大,她就会心满意足。”

“可是先皇突然驾崩了。尚书女儿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当年先皇的风流事也随着他的离去被永远的尘封。”如太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费劲了她的力气。

“母妃说的那个被先皇宠爱的女子,可是您?”夏秀敏看着如太妃似有惆怅的眼眸,有些沉痛的目光,如果自己没猜错,当年的尚书女儿,也就是当今的太后,而皇帝,却是夺了本就属于裴寒的位子。

“裴寒的性子一直都很隐忍,难道是谁伤了他,他还不清楚吗?只是,他没有说破而已,而且那病,现在也是我心头最痛的事情,即使他夺了这天下,被传了出去是一副病怏子的身子,朝中大臣也不会把皇位交给他,只能说,皇帝对他,太狠!”如太妃手中的帕子紧紧一握,似有血水渗了出来。

“呵呵!好一个皇帝!”夏秀敏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鹜起来,连一旁的如太妃看了都有些害怕,她不曾见过这样的夏秀敏,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杀气。

“母妃的性子倒是很好,与世无争,可是裴寒,就这样被皇帝欺负,我不甘心!”夏秀敏愤愤的开口,虽然如太妃用了极为震惊的表情看着她,但她却毫不避讳:“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他的东西,我更是要一个一个给他夺了回来!”

如太妃看了夏秀敏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蛋,心下却多了份紧张:“秀敏,不要轻举妄动,你可知自己刚刚说的话,若被人传了出去,句句都是欺君之罪。都是要砍头的!而且,寒儿身上的病还没有得到痊愈,这样做只会节外生枝!”

夏秀敏一听,当下想要告诉如太妃自己的血正是裴寒病的药引子,只是,看到如太妃很是担忧的表情,她又觉得再多说什么会不妥,如果自己决定要帮裴寒夺了这一切,那么这件事,最好只有她和裴寒知道。

“好!”夏秀敏调整了自己的气息,慢慢的说:“就当是我口出狂言吧,母妃,今日的话您先别往心里去,再怎么说,我已经是武华王府的人了,定然不会做一些给自己招来横祸的事情,更不会让武华王府蒙羞。”

如太妃看了夏秀敏很是歉意的脸色,才把刚刚被激起的不安的心放了下来:“我不求多大的权势,只要你和寒儿能够健康幸福的生活,如此,便好!”

健康?夏秀敏在心底一阵冷笑,裴寒每每发病时分痛苦的表情,还有他身上那些莫名的剑伤,如果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是这些,为何自己不奋力一搏的反击,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忍心裴寒被人欺负?

然而裴寒选择隐忍,难道不是因为如太妃的压迫?如太妃性子本就恬淡,当然害怕冒险,所以裴寒才会选择站在这样一个高度上吧。

只是。夏秀敏不甘,她的心里有太多的愤懑:“母妃,儿臣想去外边走走,那就先行告退了!”

“好!”如太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又用眼神示意夏秀敏切莫轻举妄动。

夏秀敏有些垂着头往前走,不一会就看到了古墨和裴寒的身影,两人颇有距离的并排走着,夏秀敏有些好奇怎么裴寒和古墨离开了这么久却一直都在这后花园里停留,难不成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裴寒看了夏秀敏出来,马上丢下身边的美人往自己的妻子这边跑来,等到了夏秀敏跟前时,看到那人一脸没好气的样子,才讪讪笑道:“你不开心?”

“恩,看见你们走在一起,当然不开心了!有哪个女人看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开心?我可是很小气的裴寒!”夏秀敏闷着脸色开口,其实这并不是她在意的,皇帝对裴寒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才是最让她久久不能介怀的事情,她恨,真的好恨。

“我也就送送她,不过你既然这般在意,那我就不去了!”裴寒立马笑道,眼底有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夏秀敏摆了摆手:“算了,你去送送她吧,虽然我也不喜欢,但毕竟还是我定国候的亲戚,我四姨娘的侄女,怎么说也不能让人难堪了不是?裴寒,你要和我培养默契!”

裴寒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知要拿她怎么办,再看看古墨在一旁愣愣的等着,才决定把她送回去。

“快去吧,只要晚上能回来就行!”夏秀敏不在意道,她是真的想要静一静,好锊一下今天所有的信息,一旦决心做了一些事情,她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恩!”裴寒嘴上一应,却不料一个手轻轻一板,便扣住了夏秀敏的下颚,夏秀敏睁大的杏眼看着对方吃自己豆腐,心底更是没了好气。

“你就只会这么对我!”

“当然,只对你还不满意,别人要我都不给!”裴寒显然一副很痞的样子,夏秀敏只能咬住自己被轻薄的嘴角:“哼,你现在就会得寸进尺!”

裴寒轻轻一笑,样子太勾人,夏秀敏把眼神望向古墨,那人正直直的站在那里,似乎两人刚才互相甜腻的样子都被她尽收眼底了。

“快去送她吧,不然我觉得我会被那眼神凌迟掉!”夏秀敏看了看古墨那幽怨的眼神,又看看裴寒这个罪魁祸首,真是一阵烦躁,这简直就是造孽啊!

“好!”裴寒干脆答道,然后转了身,临走了还突然笑意沉沉:“晚上记得等我!”

“有种你别回来!”

夏秀敏愤愤的骂了一句,本来是希望裴寒晚上回来和自己好好讨论一下今天的正事的,可现在那厮越发的不安分起来,难道自己就这么甘心被他吃干抹净不成?

夏秀敏皱了眉往屋里走去,芳草在一旁收拾着她的房间,见夏秀敏那般愁眉不展,才道:“王妃何必这么闷闷不乐,王爷不就是送了一个小妾回了房间,反正晚上还是会回来的!”

“你?”夏秀敏惊讶的看着芳草,怎么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她统统都知道。

“您一定惊讶芳草怎么知道这些的!”芳草连连补充:“整个王府都是人,王爷和您还有古妃当然就成了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笑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