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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颇为严肃的敲了敲她手上的拐杖:“天下那么多男人,还有其他王爷,瑾乐何必委屈了自己,非要和秀敏争一个?我们瑾乐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倚靠的大树?”老夫人显然很是诧异陶玉然的提议,但却把不满留给了夏秀敏,这毕竟是她提出来的。

“秀敏,你对瑾乐的心意,不管是什么,都不能用你妹妹的幸福来做赌注,这样侃侃而谈,怎么让我对得起列祖列宗在上?秀敏,你做长姐就是这等风范?”

夏秀敏看着周围人对自己投诉的语气,烦躁的不像话,她本就说的气话,何来故意一说,如果是自己心爱之人,那必然只能娶自己一人,怎可有二心?

“我也只是提议,父亲和祖母何必当了真,而且妹妹也不会答应不是?”夏秀敏看了夏瑾乐没好气的脸,心底很是爽快:“时候不早了,今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然成了事实,那秀敏就先退下了!”

夏秀敏说完,还没等别人再说什么,就转了身背影决绝的走了出去。没有把陶玉然干掉,这也算事实,只有一个陶瑞详,真是不能满足她的胃口,裴寒说的对,她恨那个人,大过了一切,所以才要毁掉他的一切。

回到房里的时候,雀儿还在为夏秀敏掌灯,看了小姐回来了,雀儿欢呼一声上前:“小姐太厉害了,这下就把罪名洗干净了,还替刘娘报了仇!”

夏秀敏看着雀儿单纯又无辜的眼神,那是任何城府极深的人装也装不出来的:“如果我告诉你,杀刘娘的另有其人,只是陶瑞详倒霉背了一条人命,你信不信?”

雀儿一听这话,立马深深的吸了口气,全身的汗毛都要倒过来:“小姐,到底是谁?不会真的是你吧!”

“笨蛋!”夏秀敏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道:“若是我,肯定留下刘娘,毕竟她知道的秘密太多,我才不会笨到要杀人灭口!”

“那是谁啊?”雀儿问道,整个定国候里,能杀人于无形,又做的这么干净利索,连小姐都不想说出口的人,又会是谁?

“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夏秀敏挑了挑眉,看看渐渐昏暗下去的天色,才小声道:“雀儿,你觉得栽赃一个人,可怕吗?”

“当然啦!小姐被栽赃的时候,雀儿整日都在担心呢!”雀儿捏了捏自己的手:“但是也要看情况,不是有句话吗?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别人栽赃陷害了你,你当然可以这么对他!”

“恩!”夏秀敏轻轻的点头,这一世的她,一直都是狠毒有手段的人,她不会否认自己的斑斑恶迹,只是,什么时候她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还是为了某一个人,那他呢?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步步为营给陶瑞详设下的一个圈套,还会站在自己身边吗?

夏秀敏不禁缩了缩身子,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贪恋一个人的怀抱,只是那人,在自己要变得暖心的时候渐渐的冷淡,像是给自己泼了一盆冰山里的泉水。

“为什么?”夏秀敏自言自语,雀儿看了小姐这么反常不禁担忧起来:“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秀敏回了神:“你去歇息吧!”

等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才把眼睛睁开,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阴险毒辣?但,这都是陶瑞详自找的不是吗?如果这次没能顺水推舟把他揪出来,怕是上了断头台的,也会是自己。

这么一想,她的心底又生了些许寒气,把眼睛闭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天未亮,夏秀敏就穿戴好自己,雀儿不禁奇怪道:“小姐这是要去哪?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打扮自己,还穿了一身男装,若不细看,真是被小姐的俊容给勾了魂魄!”

夏秀敏笑笑:“雀儿,嘴现在越来越甜了!”之后把手上的扇子轻轻打开。

“可是小姐,你这样莫不是要去街上,我看那些小姑娘们可得小心了!”雀儿轻笑一声,夏秀敏才把刚才有些风度翩翩的自己收了回来:“去天牢!”

什么?雀儿心里一惊,小姐这次必然是去找陶瑞详的,可是,陶瑞详不已经在天牢里了?难道她还不放心?

“小姐,陶瑞详已经被王爷抓住了,您这又是什么意思,雀儿担心小姐,那陶瑞详是狡诈之人,指不上会用什么龌龊的手法!”

“这个!”夏秀敏轻微的皱了皱眉,然后自信的笑了笑:“没什么,有些帐,要算一起算。”

夏秀敏男装的扮相很是媚气,却又多了分清爽,雀儿一时失了神:“什么帐?”

夏秀敏勾了勾嘴角:“也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只是,都落在我心里了,这次去看看,陶瑞详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开心结!”

她上了马车,因为不像往日衣裙飘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夏秀敏,虽然天牢不是随便谁可以进去的,但夏秀敏手里拿着的,正是夏擎生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想要进天牢,倒也不是难事。

在进天牢的时候,夏秀敏让雀儿打点了周围人,她一人走了进去,这里比想象中更要阴冷,即使在这么酷暑难耐的夏日,却一直被潮气和寒意所包裹,她跟着小厮往前走,两边都是腐臭的味道,夏秀敏轻轻的撇了一眼,那尽是连血渍也未干的尸体。

她不禁有些干呕,那当差的小厮道:“若是嫌恶心了,当初就不要进来!”

小厮一直以为夏秀敏是个男人,还这样细皮嫩肉的,必然是一个往日里不见风雨的公子哥,嘴角有些嘲讽:“你们这种人啊,不喜欢进来还要为难自己!就这了!”

小厮给夏秀敏指了指面前的牢房,夏秀敏才看到那穿着死囚的人脸面早已被散落的白发遮掩住了,可就算这样,她也能认出来,那是陶瑞详。

夏秀敏吞了吞唾沫,把刚才还满是恶心的情绪给压力下去,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珠子给了牢房的小厮,那小厮接过一笑,就自知之明的离开了,临走了才提醒道:“就半个时辰!”

夏秀敏看着那人走了,才对上牢里那人,他一直坐在地上,即使被腐臭的虫子围绕了身子,也一动不动。

“医仙,久违了!”夏秀敏开口,口气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这样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做的孽。

“你来了!”陶瑞详还是一动不动,只偶尔抬了头,他的白发全部披落下来,整个人比往日看上要老了十几岁。对于夏秀敏的到访,他似乎并不出奇。

“医仙,在这牢房里,可算是委屈您了。但比起其他牢里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医仙,你过的还算滋润!”夏秀敏讽刺着坐在地上的人,恨意偶尔往出翻腾。

“老夫活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居然栽倒到一个小娃娃手上,呵呵,这就是天意啊!”陶瑞详突然感慨道,身上拴着的铁链也跟着他轻微的摆动而摇晃起来,夏秀敏看着那早被血染尽的死囚衣服,又是一阵嘲笑:“不过谁会想到,一代医仙居然和南疆勾结,叛贼卖国,现在啊,陶门的脸也被您丢尽了!”

“你,这不都是你想要的结果?”陶瑞详冷哼一声,终于把挡在自己脸前的那些头发剥开来,看了一身男装的夏秀敏,突然道:“还真像!”

“什么?”夏秀敏不解的问,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和我的一个故人,你男装的样子,和他身上的气质一模一样,如果不细看,倒是这说话和做人的样子,像极那人!”陶瑞详摆了摆嘴角,眼眸看不清的是沉思还是回忆。

“哼!”夏秀敏冷哼一声,现在他想起爹爹了,当年下毒手的时候却不见像今日这样念旧:“医仙,你是否想要活命?”

陶瑞详一听这话,显然有些愣住,但很快又自嘲道:“你想尽办法把我送了进来,又怎么会让我出去?何必来说这些?”

“我能送您进来,自然有办法送你出去,不过,就要看你愿不愿意活下去了,我不相信,你自己打好的家业,声誉,就这样不想要了!”夏秀敏嘴角一勾,她能看到陶瑞详的眼里,还有一丝对生的渴望,那她是干什么的?当然是连这一丝都毁灭掉。

“姑娘既然能这么说,必然有你的条件,你倒说说,要让老夫做什么?”陶瑞详的嘴角里噙着一抹血色,眸子里尽是对夏秀敏的恨意,但若能逃出这天牢,能够活下去,他就可以委身求全,只要可以离开这里。

“医仙果然是明眼人,这么快就给了再下您的信任,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夏秀敏挑了挑眉,手里那只扇子突然就打开了,那鼻翼间时而传来腐臭的尸体味,她只能用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扇扇:“其实当初,陶玉然想让你怎么对付我来着,我现在就让你怎么对付她!”夏秀敏轻声说道,看着陶瑞详的眸子,后者突然狂笑一阵。

“这有何难?那个贱人,出了事情倒是让我一人来背,自己还把自己撇了干净,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费,如果小姐要那人的命,我倒可以帮你!”陶瑞详有些阴险的对着夏秀敏,那脑子里尽是装满了怎样谋害人的诡计。

夏秀敏摆了摆手,笑道:“你的方法无非就是给我一剂毒药,这样做太有风险,被陶玉然抓住把柄,恐怕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我不会做这么赔本的生意。”

“那!”陶瑞详显然不知道再怎么做了,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调制的各种毒喂给陶玉然,这样必然可以最快达到夏秀敏的目的:“那你的意思是?”

“医仙,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就是因为陶玉然,她本就害死了我的母亲,在定国候里一手撑天,她一直要弄死我,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的女儿嫁给武华王爷。我恨你,就是因为你帮她,若你能站在我这一边,一命换一命,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你可以考略一下!”

陶瑞详一听这话,似乎明白了夏秀敏这么恨自己只是因为他一直站在陶玉然那边,帮那个贱人对付夏秀敏,这才缓了缓气,原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你说,我要怎么把自己换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那日陶医仙说过,陶玉然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她矢口否认,但我相信这绝不是空穴来风,即使她从来没有在定国候里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我却觉得,她定和你们陶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是这样,只要揭穿了她的秘密,那么医仙的命,自然有的救了!”

“秘密?”陶瑞详鄙夷道,他怎么能知道,陶玉然有什么秘密。

“医仙和陶玉然是亲兄妹,两人一起长大,所以陶玉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必医仙都了然于心。我和你们不熟悉,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和证据,若你指正了她的一切罪行,让出了定国候家母的位子,我必然可以让你逃过一劫。”

夏秀敏对着陶瑞详,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以至于陶瑞详很快就相信了她。

“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为何不为自己奋力一搏,想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夏秀敏在一旁不停地怂恿着陶瑞详有些蠢蠢欲动的心。

“好,就照你的办明日午时,王爷会来亲自审问,到时我便告诉了他那个女人的所有的罪行,以及当年血洗陶门的真相。如果有这件事,她也是百口莫辩了!”

“血洗陶门?”夏秀敏的心底猛的一颤,即使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佯装的很坚强,但从陶瑞详嘴里说出来,心却抽痛的厉害:“她做过?”

“当然,若不是她!”陶瑞详突然顿住了声音,他看着夏秀敏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对陶家的事这样在意,又是为何?”

夏秀敏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失控,才补充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陶玉然那个贱人杀了我的母亲,我恨她,自然对她所作所为更好奇,就是怕你的证据还不够扳倒那人。”

陶瑞详笑道:“只要你能答应我,一命换一命,我自有把握帮你除掉心头大患。”

“这位公子!”突然传来的小厮声,夏秀敏转了头去,小厮已经不耐烦了:“已经叫你很多声了,你若真想留下来,天牢定给公子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