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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秀敏总是一个人抗住所有的压力,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意,只好不停的安慰道:“如果真的出事,还有我!”

夏秀敏轻声的答应,然后送了裴寒往定国候门外走去,裴寒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夏秀敏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就没再过多停留。

回来的路上,周围人都对夏秀敏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大声的辱骂:“这个贱人,真是无耻,我若是她,早就负荆请罪了,还哪有什么脸面收王爷的聘礼。”

“是啊,我若是她,根本没脸嫁给王爷!”

“哎!王爷那也是没有办法,非要完成先皇定下的遗嘱,娶了咱们定国候的嫡女,想来这贱人就是沾了定国候嫡女这一光彩。”

夏秀敏挺直了腰板,本想着骂回去,但又觉得她何必和这些人见识呢?这些人能这样不夏及她的身份在此肆意辱骂自己,想必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容小觑。夏秀敏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陶玉然,陶瑞详。

她走到自己院落的时候,却看见雀儿跪在院子树下,夏秀敏的心猛地一揪,今日看到雀儿脸上血红的手印她都有些心疼了,现在那人儿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样子,她更是莫名的难过。

“雀儿,快起来!”夏秀敏走上前,要扶着雀儿,但后者有些拒绝。

“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没事去了刘娘的墓前,让人得了把柄,现在小姐替我背罪,雀儿该死,小姐,你就赐死雀儿吧!”雀儿已经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掉眼泪,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雀儿的手指,全部变得青紫色。

“谁对你用刑了雀儿!”夏秀敏看着往日那双粉嫩的小手,却像是被人用了酷刑摧残了一般,就明白了此时不妙。

“是我!”夏瑾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夏秀敏转身看了一眼,夏瑾乐已经从早上还神志不清的样子恢复了过来,走了一回鬼门关,性格却不见得任何收敛。

夏秀敏一个飞身走到夏瑾乐跟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夏瑾乐没有想到夏秀敏身手这么快,更没想到,她会打自己。

“你什么你,有本事就去告诉你娘,就说我把你打了,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不仅打你,我还会弄死你!”夏秀敏的脸色颇为狠辣,夏瑾乐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这个贱人,勾结陶瑞详,让我帮你试药,杀害刘娘,现在居然出手打我,你!”夏瑾乐扬起手也要作势打夏秀敏,却被夏秀敏一个手臂禁锢在半空中:“妹妹,你这般让人讨厌,我当初就应该顺了你娘和那医仙的意思,反正我还真不想看见你,刚才那一巴掌是我为雀儿出的气,你这样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就是找死!”

夏秀敏的眼底多了层杀意,夏瑾乐的心猛地一颤,刚才的狠戾也慢慢的呆滞在内心里,妄她自己多么想要弄死眼前的人,但身手上确实不及对方。

夏秀敏重重的撇下夏瑾乐半空中的手臂,讽刺道:“想来妹妹喜欢我这院落,倒不如等姐姐嫁给王爷了,妹妹搬过来住,到时候整个院子都是你的,妹妹觉得如何?”

夏瑾乐挨了打,吃了亏,又看自己不是夏秀敏的对手,才做了离开的准备,但临走了,还不忘转身告诉对方:“谁知道下月十五坐在花轿里的人是谁?姐姐莫过于自信,说不定三日后,你就躺到棺材里了!”

“妹妹想太多,已然无心!”夏秀敏讽刺,如果可以,她还想再给她一巴掌,那张嘴,她听了就烦。

夏瑾乐冷哼一声随着身边的丫鬟走去,夏秀敏转身赶紧扶了雀儿起来。

“雀儿,以后她要是欺负你,你就还回去。她若打你一下,你便打她两下,懂吗?”

夏秀敏看着雀儿有些怯懦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气,她把雀儿看的很重,但现在连雀儿都保护不了,她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小姐!”雀儿被夏秀敏扶着往屋里走去,躺到床上的时候才哽咽道:“小姐对雀儿的大恩大德,雀儿真的永生难忘,又不知怎么报答!”

“别说了,你今日被那两个母子欺负了,我本就不爽,不需要你感谢,若不是做了我的丫鬟,你也不用这般受尽欺凌,你不欠我的,是我对不起你!”夏秀敏看着床榻上的人,心底有一丝愧疚。

“小姐,怎么办,现在大夫人把那些谣言散布到整个府上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勾结陶瑞详的事情,怎么办?”雀儿一边咳嗽一边焦急的问道,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自家小姐会被冤枉的这么厉害。

夏秀敏看着一旁的烛火,快要灭掉的时候她又轻轻的走到跟前,然后点了一只新的,暗黄的灯光下,夏秀敏的脸被照的有些发白:“我们没有做的事情,怕什么?”

她把灯罩放好,又走到了那一叠叠书前,雀儿也不想再问什么,想来小姐的性子她最清楚,若小姐不想说话了,就会跑去看书。

夏秀敏随手翻了翻眼前那一叠书,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养不教,父之过。

父亲!夏秀敏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诗词,未免有些伤感,她能够重生,得了这具身子,本是打算给陶家报仇雪恨,可现在,又被陶瑞详逼到了一个死角。夏秀敏抓着宣纸的手越来越近,心口抽痛的难受。

她轻轻的提起笔,想要平复一下现在这么波澜的心情,但每每拿了沾上墨汁的笔,就又停了下来。

父亲,你若在此,你会告诉我,要怎么做?

她摇了摇头,终于把纸放好,在上边写写画画,那是小时候,每次调皮后,爹爹都会罚自己做的事情,抄书。如今,她也学会了这一招来调节心情。

夏秀敏的思绪比较混沌,但也逐渐的清晰起来,现在整个定国候,能说上话的人都被陶玉然买通,她根本不能指望从这些人口中找到什么证据,更不能指望谁会站出来帮自己,想想今日,连裴寒的话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么又有谁能再帮她?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那么畏惧,她的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所有的事情,就算坏到极致,那也是自己一人承担。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必然会有另一条路走下去,她仔细的锊了锊所有的线索,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

刘娘!

陶玉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刘娘,但是,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逼着她去跳了河,还是先被灭尸后再扔到河里,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是为了嫁祸给她吗?

夏秀敏看了看床榻上的雀儿,她已经睡的熟了,夏秀敏走到跟前,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轻轻的往上拉了拉,然后又走到了书桌前,最后自己也经不起黑夜的折腾,迷糊的闭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夏秀敏是躺在床上的,雀儿端了洗脸水进来,夏秀敏明白了定是雀儿把自己扶到这边:“雀儿,你可知春儿现在在哪,今日把她叫来我们院落,有些话,我要问个清楚!”

“是,不过小姐,春儿现在定被大夫人保护的好,她现在可是关键人物,大夫人岂会让她随意被抓了把柄?”雀儿提醒给夏秀敏,她才想来这事,嘴角勾了勾:“既然她把春儿藏起来,我们找到不就行了!我还不相信,翻了这定国候,还找不到一个小丫鬟!”

“那好,我陪你,小姐!”雀儿在一旁拿了毛巾,递给夏秀敏,经过一番休息,昨日里的恐惧与担忧也都消散而去,夏秀敏擦了擦脸,对着脸盆里的自己,诡异的笑了笑。

雀儿拿了一件紫色薄纱裙,夏秀敏很喜欢,刚好配上裴寒送的那颗紫水晶。她把那水晶镶到自己的钗子上,配上整个衣服,似有仙女下凡的感觉。

“小姐太美了!”雀儿不禁赞叹,夏秀敏若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想必没有人敢做天下第一。

夏秀敏回笑给对方,然后往陶玉然的院落走去。

“呦,这还真是冤家路窄!”陶玉然正在品茶,她穿了一件极其鲜艳的红色水裙,并不见得多么好看。

“把财库钥匙给我!”夏秀敏冷声道,她不为别的,就是来要钥匙的。

“钥匙现在不在我这里,怎么,又想再调一批货出去!”陶玉然笑着讽刺,眼底浓浓的仇恨,手中握茶的杯子又紧了紧。

虽然她已经把所有都安排妥当,也把当日从财库里调出来的三箱宝贝偷渡了回去,但那日瑾乐送给陶瑞详的紫水晶,正是从那三箱宝物里挑出来的,就算夏秀敏不知道箱子里原本有些什么,但若真的做了清点的姿势,这必然就说不清了。

“您说话何必这么不给自己留后路!”夏秀敏冷笑一声,这些本就是陶玉然的一切阴谋,她为什么要去承认:“那就把春儿交出了!”

“春儿?”陶玉然的眉梢挑了挑,看着夏秀敏得逞的脸色更是阴冷了几分:“你是觉得春儿有钥匙才找她呢?还是要毁了这个指正你的人?”

夏秀敏显然料到了陶玉然会这么说,冷笑道:“爹爹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找到证据,这么重要的证人,我当然会悉心审问,春儿是关键,你何必把她藏起来,这么看来你心里更是有鬼!”

“你!”陶玉然看夏秀敏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样子,反而比以往更加张狂了起来,这让她心里非常非常不爽。

昨日用了春儿的口舌指正了夏秀敏,她确是把春儿安排隐蔽起来,更一度想要杀掉春儿栽赃给夏秀敏,若妖女身上背了两条人命,那么她就是再怎么洗脱,也无济于事。

只是,春儿在被自己安排妥当后,今日却发现再不见她的人影,春儿无故的失踪,她本以为是夏秀敏所为,但现在看来,并非是她做的。

“怎么,你怕了吗?”夏秀敏继续逼问道,她清楚的看到陶玉然眼底飘过的鄙夷:“她是这次命案的关键人物,你若交不出她,就是有意包庇!”

“她的确不在我这里!”陶玉然勾了勾嘴角,冷声道:“定是你偷了春儿去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不然春儿也不会一大早无缘无故的蒸发掉,你这个妖女,现在到我这里撒泼要人,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

夏秀敏心里一惊,怎么,春儿也会不见了?

夏秀敏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刘娘不是陶玉然杀的,那么这个杀害刘娘的人又来对付春儿,只是,为什么要把两个人同时杀掉,真的是为了嫁祸给她吗?

夏秀敏的心底越发的迷惑和不解,陶玉然暗讽道:“如果你真的偷走春儿,何必又到我这里演一出戏!”她的眼角似乎跳了几下,陶玉然的心底也是有几分畏惧的,毕竟本就是自己指使春儿嫁祸夏秀敏的,现在春儿不见了,这中间不管是谁把她掳走的,都不会对自己有利。

“我懂了!”夏秀敏冷声道,只是一个转身便走出了这座庭院,头上紫水晶做成的钗子一摇一摆,散发着绚烂的光芒。

“小姐,陶玉然不交出春儿,我们这是要去找她吗?”雀儿在一旁问道,看了自家小姐愁眉不笑的样子,心底更是着急,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若是都找不到一切可以洗脱罪名的有力证据,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

“陶玉然说话的样子,我确定春儿不在她手上!”夏秀敏冷静的思索着刚才和陶玉然对话时的情形,如果春儿真的在她手上,那么她的厅堂里不可能那么冷清,只有一点,那就是她也在派人寻找春儿的下落。

“雀儿,我们得加紧行动了,春儿现在下落不明,不单单是我们这一方发力寻找,她之所以会失踪,必然除了我和陶玉然外,还有第三股势力的存在。”夏秀敏神色多了分凝重,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猜的不会有错。一定有第三股势力,就是这个人,杀了刘娘再掳走春儿的,但,又会是谁呢?

“好!”雀儿赶紧应声:“小姐,我们要怎么找?”

“定国候这么大,很可能不在府上,但都不能恣意判断,毕竟这背后的主使定是我们府上的人!”夏秀敏拔下了头发上那颗镶着紫水晶的簪子,好看又透明的宝石在夏清华青葱的玉指上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