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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秀敏!”老夫人收到陶瑞详求救的目光,马上冷了语气,手上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一番:“你可知自己现在是和谁在说话,陶门医仙,那是别人求着秦晋之好都求不来的,你个泼皮,人家医仙看你面善,那是瞧得起你,你居然这样诋毁他,还说他高攀我们定国候,高攀你?秀敏,罚你明天不准吃饭!”

老夫人一怒,整个定国候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但更多人心底是得意的欢笑。想来夏秀敏也有这么一天,被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教训,和往日风光无限的她相比起来,真是够落魄了。

“是啊姐姐!人家陶医仙看你面善,就是一句客套话,抬举你,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要是陶医仙说他认识我,我倒偷着乐呢!”夏瑾乐嘲讽的语气问候着夏秀敏,心里的喜色早已没法掩饰:“可姐姐这么干脆的和陶医仙撇清关系,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瑾乐故意狐疑的看着夏秀敏,真想现在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说破,然后按照自己和母亲的计划进行,只是陶玉然一直没吭声,她只能任着自己性子讽刺夏秀敏了。

“妹妹说的什么话,想来妹妹觉得我本身就应该认识陶医仙不成?”夏秀敏直了直身子冷笑一声:“这天下的大夫多了是,我如今就因为不认识陶医仙而这般被自己的家人嘲笑,又是罚我无知,又是笑我无耻!说到底,我不贪恋荣华,不虚伪做作的性子,还真是不适合呆在这地方,原来不管是谁,生下来都要认识陶门!”

夏瑾乐被夏秀敏这么一个回击,当下就暴躁了起来,她说自己不虚荣不虚伪,就是在暗讽自己贪图富贵了?呵呵,这个贱人,难道不知道陶瑞详可是我夏瑾乐的舅舅?不过这个秘密还是放到黄泉上再告诉你吧。

陶玉然看了夏秀敏和夏瑾乐已暗暗开战的样子,当下觉得还不是时候,于是马上又扮演了慈母的样子道:“秀敏啊,你这么说虽然有失体统,但是你妹妹她也不会跟你计较,既然她都没说话了,你也就少说一句如何?现在陶医仙来了,为何大家还这样愣着呢?刚才不都准备了礼物吗?倒不如大家把各自的礼物献给医仙,不快乐的事情就放到桌下再去解决!”

老夫人听了陶玉然的话,才转怒为乐,刚刚因为夏秀敏引起的不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她看着所有人还有陶瑞详坐了下来,才换上往日平和的笑脸道:“陶医仙,刚才我那孙女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着实是一场误会。”

说着她叫了丫鬟给陶瑞详盛了菜。

夏擎生一直想说话,但也没插上嘴,于是只作了定国候代表,跟着陶瑞详客套一番。

“医仙,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老夫人轻笑道,然后拿了自己画的一副画出来:“这画作,有些时日了,是我年轻的时候创作的。若陶医仙不嫌弃,还请您务必收下!”

陶瑞详看了那副画,他早就听闻定国候老夫人年轻时是整个皇城的才女,她的诗词歌赋在当时享有一定的地位,和很多文人画匠比起来,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得了真传的画,当然乐的开心,这可是无价之宝。

陶瑞详欣然接受,周围人也都跟着拍手叫好,不仅是为了抬举老夫人,更多的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把那副她亲手画的踏雪寻梅送给了陶瑞详,想当年,先皇都曾觊觎那副画作,可而今,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一个江湖大夫,大家不免心里略微的不平衡。

夏秀敏斜了眼睛淡淡的看着这一切,都像是闹剧一般,没有人看到她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意,好似所有的情景画面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

“陶大夫,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定国候的四姨娘拿出了自己平日里很是珍贵的夜明珠,那珠子通透无比,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这是!”陶瑞详故意问道,但眼睛已经快要被眼前这么多珍奇宝贝闪掉了眼睛一般,甚至不由自主的咽了唾沫:“四姨娘怎能这般客气,这可是南疆有名的夜明珠?”

当年和南疆勾结,自己去了皇宫和南疆皇帝谈判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宝贝,那皇帝告诉自己,透亮的夜明珠是南疆最神秘国宝的象征,价格不菲,但,这夏擎生的四姨娘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东西?

“不瞒您说!我出嫁前娘家人去南疆,回来时给我带了这个留作纪念,只是我已经嫁给侯爷,这东西放在身边也没有意义,久闻医仙盛名,今日就把这珠子送给医仙,希望医仙不要嫌弃!”四姨娘柔声道,夏秀敏也看了看她,这个女人平日里很少外出,也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身子看上去有些羸弱,但为何要在这样的场合里锋芒显露?

她是真的傻还是不懂,这场合虽然表面上是给陶瑞详送了礼物,但不乏有各房夫人明争暗斗,毕竟自己出手就能看出这嫁进定国候之前的身份,但四姨娘平日里从未像现在这样谄媚过,夏秀敏的心里有了一层迷惑的暗影。

到了夏瑾乐献礼,她咧了嘴,扯了极大的笑容,像是明白了自己是来夺魁的一般,一览众人,颇为鄙视所在之人。

夏瑾乐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上好的水晶杯,这是用紫色水晶精炼而成,这种东西,在整个皇城,甚至没有一个国家,是能轻易寻到的。

“这是?”陶瑞详的喜色已经不能用表情来形容了,因为他必须要表现的镇定自若来掩饰自己看到那些宝贝的兴奋,似有些扭曲。

“医仙,这是我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赠给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陶医仙,当然是因为对医仙的崇拜与赞赏。医仙,你就收下吧!”夏瑾乐把紫水晶递到陶瑞详的手里,后者立马伸手接住,陶玉然看着夏瑾乐这般出手大方,也只是在心头里一阵疼惜,一想到这些付出有朝一日都是连本带利的往回收,她才松了口气。

“不知姐姐给陶医仙准备了什么东西,陶医仙看了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熟悉,这可是我们这些讨人家欢心的人,求都求不来的!”夏瑾乐尖锐的声音讽刺道,她明白,夏秀敏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来,就算她有一箱子财宝,自己和母亲也已经把那宝贝藏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次夏秀敏是怎么寒酸的丢人的,夏瑾乐的心里越想越痛快!

“你不必提醒我!”夏秀敏耸了耸肩,幽幽的开口道:“妹妹真是,明知道我要送予陶医仙什么,还故意让我在大家面前拿出来显摆一番,不知道妹妹这又是何居心?”夏秀敏一下拆穿了夏瑾乐,她就不信了,刚才自己就是因为雀儿手里端着的凉茶而被老夫人批评,夏瑾乐岂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忘记了?还不是想要放大这件事情,不过她的凉茶,外人看来,的确没什么价值可言,也似乎体现了她那穷酸的嫡女地位,毕竟,她还真没想到,今天只是一个送礼,就能这么热闹。

“陶医仙,既然你我面善,想来你也能明白我煞费苦心煮出来的凉茶,这是专门为你调制的,想要除去一路风尘仆仆的劳累,您喝了必定神清气爽!”

夏秀敏走到陶瑞详跟前,拿起那杯凉茶,眼底充满了恨意。

陶玉然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刚才自己只是为了之后的铺垫才说认识,但此刻,他却突然觉得那双眼睛那般熟悉,和很多年前那双要把自己凌迟的眼神,一模一样。

陶瑞详接过了夏秀敏手里的茶,夏秀敏暗暗笑了笑,但陶瑞详突然觉得不妙起来,这茶水,为何连味道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像是他回来了一样。

陶瑞详震惊的看着夏秀敏,还有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陶医仙怎么不喝,莫不成是怕秀敏给你这茶水做了功夫!”夏秀敏冷笑,看陶瑞详端着水杯似饮非饮的样子,他必然是想到了什么。

“这茶水,是你精心为我调制的?”陶瑞详不解的问道,眼底更是有一抹深渊一样的暗色飘过,隐隐透露了些许的杀意。

“是我!”夏秀敏没有否认,她本来就没给这茶里下毒,怎么不敢光明磊落的承认了?再说,如果陶瑞详真的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还要好好折磨这个人呢!

陶瑞详一听夏秀敏充满底气的说辞,没再有什么犹豫,一口将茶水倾尽。然后手握着茶杯做出倒盘的姿势,夏秀敏看了那茶被一饮而尽,嘴角也跟着咧开一个没有刻意的笑容:“医仙这般紧张又是为何?难不成怕秀敏当着你的面将你毒死?一杯茶而已,喝了也不至于这般炫耀!”

夏秀敏就是要给他难堪,当年的杀父之仇,岂能是给他一刀让人心里痛快的?她就是要毁掉陶瑞详的一切,再亲手把他送到地狱去。

“胡闹!”老夫人的怒意又来了,她只是没想到夏秀敏那么尖锐的对着陶瑞详,摆明的挑衅对方,不就是一杯茶而已,却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为难陶瑞详,这简直一反常态。

“秀敏,你平日不见得像今天这般跋扈,现在和客人说话却是这样尖酸,你是有什么不满吗?整个定国候就你这样散漫,人们都给了陶医仙准备了礼物,可是,唯独你拿了一杯凉水给了陶医仙,不但不显诚意,话里行间也是百般刁难对方,你,这是要气死我呀!”老夫人敲了敲手上的拐杖,一脸的无奈。

“祖母,我看那是有人拿不出东西来,才这般酸涩,自己没什么本事,当然只能用茶水这样低俗的物品来代替了!”夏瑾乐在一旁讽刺道,她看着夏秀敏,一脸的得意。

“瑾乐!你这是什么话?”夏擎生听了,再也没忍住的说话了。原本他是想要保持沉默的,且夏秀敏的礼物着实在这样的场合算不上能拿出手的。但她还是把那凉茶奉上,也没有临时换掉这最初的心意,已然是一副敢作敢当的行为了。虽然凉茶却是提不上脸面。也给自己丢了不少光彩,可也不至于瑾乐说的那么不堪。

“陶医仙!”夏擎生赔了一个笑脸看着陶瑞详:“小女定然是想到医仙长途跋涉之累,送上凉茶以祛热。这样的心思也算细腻,小女性子直爽,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医仙能够担待一下!”

夏秀敏心里微微一阵,这算是夏擎生第一次为自己说话,诺大的一个定国候,从来都不缺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人,每个人都似乎希望自己不得好死,但这是第一次,听到这具身子的父亲为自己出头,夏秀敏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许的感动,但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淹没在陶玉然的声音里。

“这不是礼物的问题了,我倒觉得,这是人品的问题。瑾乐平日里也是心直口快的,不见得你这样为自己女儿说句话!”陶玉然故作委屈:“我平日里两个都疼,但毕竟不是自家的也不能好好教育,让人说了闲话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才造就了这般娇宠的性子。现在大家都看见了,秀敏自身真的存在很多问题,如果日后里她再犯了错,我这个当娘的教训了,还请各房各太的你们不要再说闲话,看就是了!”

陶玉然这是不说脏话的把夏秀敏骂了个痛快,想必以前自己的作风,府上多少人都在背地里骂自己,但今日夏秀敏这性子没收住,自己更要把握了机会,再不要让谁拿了她对夏秀敏的态度咂嘴。

陶瑞详摆摆手笑道:“哪里的话,秀敏怎么说都还年幼无知,当然有她自己的个性和棱角,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再怎么左右,也变不了人家那性子,凉茶很是可口,今天再下也见识了定国候的华贵,定当只剩下感谢了。”

陶瑞详一番话,才结束了有些僵硬的争斗局面,夏秀敏全程黑脸,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不是害怕,她是在考虑更多种弄死陶瑞详的方式,怎么痛苦就怎么来。陶玉然和夏瑾乐看着夏秀敏一直闷喝着酒,当下心底的快感就提了上来,还以为夏秀敏这回真的要栽倒在自己手中了,两人相视一笑,对着陶瑞详敬酒。

整个餐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结束了,老夫人看着陶瑞详和自己身后跟随的小药童笑道:“不满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