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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了,他并不是指要忘记绿佛,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告诉绿佛自己已经不难过了,让她安心的上路离开。如今他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于是他就自语的道了声别,接着便离开了。

等回去的时候,夏秀敏等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准备回北赵,他一边向他们告别,一边对夏秀敏说了那个梦的事,结果夏秀敏一个惊奇,也把自己的梦境告诉了西勤,如此一来,两人就很是确信了,他们想:这一定就是绿佛托来的梦!

与西周告别后,他们便踏上了回北赵的路程。在马车上夏秀敏问裴寒:“你昨晚有没有梦到绿佛?”夏秀敏原以为绿佛是给每个人都托了梦,所以才想确认一下的,可裴寒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这就让夏秀敏有点郁闷了,她想:难道是绿佛只给生前关系好的人托梦了?亦或者这真的只是她和西勤的日有所思呢?

这些事她自然是没机会了解到真相了,总之她郁闷的叹了口气。这时裴寒拍了拍夏秀敏的肩膀说道:“也许紧紧是托付给了她生前最信任的呢,伤心也仅限于回去的路上,回到北赵,就不准在想这些难过的事了,你应该多想想绿佛生前的事。”

“绿佛,她对我真的很好不是么?我也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原本的心愿就是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的,却不想,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裴寒,我们在西周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的恩人,绿佛算是一个吧,她很照夏我。”

“嗯!”裴寒点点头,他有些沉默,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绿佛已经死了,可是他不愿意夏秀敏伤心,再多说也是无意的。

“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要回这里来,裴寒,我要亲自到她的坟头看一看,总觉得,她这么一走,我的内心空了很多,似乎现在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夏秀敏有些叹息。

“好,就都依着你,不过,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跟我说不就行了,我还有羽儿,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们两个人,都一直在你的身边,这样,你还那么孤独吗?而且,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小孩,都会和裴羽一样可爱,到时候,你就更不用担心没有人陪你说话了。”

裴寒这么说道,夏秀敏则郁闷的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到达北赵,夏秀敏同裴寒下车后都是愣了些许,因为在他们在西周的这段时间内,朝城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原本在北赵住惯了的两个人,一时间居然都有点没有认出来。

夏秀敏更是夸张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外头看了看裴寒道:“不会吧,短短的几日而已,怎么突然熟悉的地方变得这么陌生。”

裴寒也是几分不可思议,不过好在城墙是没至于拆了重盖,否则估计马夫都要找到北赵朝城的位置了,毕竟连住惯了这里的两人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来。

“要不要去街上看看?”裴寒原本想着朝城发生了如此改变,街上也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想着带夏秀敏到处转转,顺便也想让夏秀敏转换个心情,毕竟她这几日一直因为绿佛的失去闷闷不乐。可夏秀敏却摇摇头表示:“不了吧,还是直接回皇宫吧,做了一路马车,我都有点累了。”

见夏秀敏没有闲逛的意思,裴寒便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想:她这几日确实几乎是彻夜难眠,累了也是正常,既然她想休息的话,那就回去吧。

两人在往皇宫前行的路程中,夏秀敏到处望着和从前完全不相同的风景,内心不由得感叹事物转变的太多,就宛如绿佛一般,明明在之前好活蹦乱跳的,可如今却已被埋入了土中,这种事情是谁能预料到的?朝城的风景也是一样,若是两人现在还没回北赵的话,恐怕也是不可能预料到这面目全非的景象吧。

其实就算这时候用一个面目全非来形容,也完全不夸张。夏秀敏内心感叹着各种转变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回到了皇宫中。

这时候古墨见两人回来上前迎接。古墨是裴寒之前作为王爷时候纳的小妾,但她生性善良,没有小肚鸡肠,也不会争风吃醋,只是她平时冷淡了些许,若是素不相识,还以为她不爱理人,不过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只是天生如此,所以只要和她相处久了,其实就会了解到她是个很好的人。

原本两个女人一台戏,必定是要做欢喜冤家的,可夏秀敏却对古墨讨厌不起来,反倒是还有几分喜欢她。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表情,她迎接上前说道:“你们回来了。”尽管她的表情转换不大,但是夏秀敏能看的出来,此时的古墨很高兴。

因为和古墨相处的久了,所以她大部分的表情想表达的,夏秀敏都还算清楚。她在平时可都一直是那种严肃的脸,是很少会笑的,尽管刚才的笑也紧紧是一瞬间,要是无意在那时候低头或者眨眼,甚至可能都会看不到,但是夏秀敏知道,那就是古墨表达开心的方式。

两人点点头,并大致给古墨讲了一下在北赵发生的事后,两人就回房间去看羽儿了,裴寒更是迫不及待,当他再次看到羽儿的时候,羽儿都已经可以不被人扶住的情况下走路了,看到这番场景,裴寒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动。

“关于娃娃亲这件事…”夏秀敏突然想起这个,便向裴寒问道:“要是他们长大后,不看好这婚姻怎么办?我当时是不是太武断了,是不是当时不提起这些比较好呢…”夏秀敏过后才感觉到不合适,于是她郁闷起来。

裴寒则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笑笑说道:“他们若是不同意,那就再说就好,如若两个娃娃都互相喜欢,那岂不是更好,我们有恩于西子昱,当时裴祺进攻之时,若不是他们西周的帮忙,胜的可就不是我们了,我倒是你提起的很及时,其实我原本也有这个打算的。”

他如此说完,随后又补充一句说道:“而且他们现在还小,现在就担心这些岂不是想的太远了?”

听完裴寒所说,夏秀敏也感觉有道理,于是她松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烦,她干脆抱起羽儿,想要逗逗他,可不成裴羽一直娘亲的叫着,发音也比以前准确了很多,夏秀敏当时简直激动的快要喜极而泣,裴寒更是激动,他急忙凑过去问道:“那我是什么?”

不过当然了,婴儿就算学习能力强,但他却也还不至于能回答出问题,所以即便裴寒满怀期待的问了,裴羽也只是不停的叫着娘亲。他以前会叫裴寒喋喋,只是,对于这样的问题,裴羽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才一岁,就已经开始会说话了,这怎么可能不让人高兴。

裴寒从夏秀敏的手中接过裴羽,他开心的抱着他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是聪明,来,跟我学,爹爹。”看着裴寒抱着羽儿开心的模样,夏秀敏也算是松了口气,她不再去想绿佛的事,她把郁闷都抛开脑后,就如裴寒所说,自己回到北赵,就要看开这些坦然面对了,毕竟她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裴寒更是即将上位,她作为裴寒的妻子,虽说不上忙碌,但肯定是要跟他一起做各种准备的,可没时间空想其他的,而且她还有羽儿在,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怎么可以。

裴寒回宫后就处理了很多事情,朝臣们的重新编制,还有裴祺的余党,都被夏秀敏巧妙的处理了干净,宫里重新有了新的生机。而裴祺以前的妃嫔们,夏秀敏没有打算让那些人跟着陪葬,如果按照以往的规定,这些女人都是迟早要和裴祺一起共赴黄泉的,不过,这天下也是裴祺临死前拱手相让的,那么若裴寒新皇上任,也必定大赦天下。

而且,为了服众,裴寒必定要做出一些大事情来,何况,他的生性一直都很平淡,夏秀敏始终记得,在新皇典礼之前的几天,她经常失眠,而那人还能自如的赌书泼茶。她都有些佩服裴寒的心性了,此人若真的成了北赵的皇帝,天下必然风调雨顺。

每每在这个时候,夏秀敏就会从心底开心,她能够拥有这样的生活,以及一路走来的所有,都是已经融入到骨子里和血液里的东西了,没有办法的改变,只有她能懂,这些看似容易得到的一切,是真的不容易,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只有她自己和裴寒最清楚。

不过最初,裴寒活着回来,倒没有让北赵的人多么吃惊,毕竟之前,裴祺就有放过风声,说裴寒没死。之前裴祺一直打压裴寒,所以是处处的针对他,但是当裴寒拿着裴祺给自己的血书时,众人也明白,这终究是皇室之间的游戏而已。

夏秀敏同裴寒回到皇宫后,却是短暂的忙碌了起来。裴寒忙于登基的事情,夏秀敏则时而以助手的身份提出一些意见,时而又在内心抱怨自己过于无聊。

但这一天,却也算是圆了夏秀敏不在无聊的愿望。原本裴寒正忙着处理大堆的问题,结果外面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随后更是有位士兵喘着粗气跑进殿堂说道:“不好了,有敌人攻入了朝城。”听那侍卫如此慌张报告的模样,裴寒当时顿时感觉几分不妙,而一旁的夏秀敏则是一瞬间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总算是来了几分兴致的问道:“哪里的敌人?”

被这么一问,那士兵便几分支吾了起来,随后才总算回答说道:“是裴祺的残党。”听到这个答案,这着实让两人有点郁闷,裴寒更是几分想要发脾气似的瞪着那侍卫说道:“连个残党你们都处理不好么?”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被那士兵抢了发言权,尽管他知道这种行为稍有不慎,深知可能会掉脑袋,可外面的攻击却也是十分火热,犹豫不得,于是他便说道:“裴祺的残党假装混入了朝城,他们作为奸细听去了些情报,如今士兵们都很是慌张,因为大家不知道所谓的奸细究竟是谁,而无可奈何。”

听那士兵说完,裴寒着实是感觉心烦了。确实,这事不是他出面处理,怕是要处理一会了。他此时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裴祺这个不靠谱的兄长,生前找尽了他的麻烦,死后却也不容的自己休息。如此想着,他放下手头大量的工作,然后同夏秀敏一起出了殿内。

看到外面一片混战的景象,这就让裴寒一阵头疼不已。他转头问向身旁的夏秀敏道:“秀敏,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找出这其中的奸细吗?”夏秀敏见裴寒询问自己的意见,于是她转着眼珠思考了一会,然后果断的说道:“先把部分可以分辨的残党清扫干净,随后剩余的残党应该也不会默不作声吧,只要他们开始叛变了,那就可以直接认定是残党处理。”

“恩,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裴寒如此说着,于是就下令让士兵们团结起来对付目前能够分辨的残党。而问题却是有些混在士兵里的残党却狡辩自己并不是裴祺的手下,如此一来,却又不好分辨了,这弄的裴寒两人着实很是烦躁。

但也索性这件事没有困扰两人太久,最终就如夏秀敏所说的那样,等清楚完大部分的残党后,尽管前行还声称自己是朝廷里的士兵等,但最后却也都暴露无疑。如此一来,残党的事情就总算告一段落了。

残党收拾完毕,等着裴寒的却是即将开始的登基典礼。原本他还想多花点时间准备的,可却因为处理残党的事情给耽误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是慌慌忙忙的就步入了典礼。在典礼上,裴寒找出了之前那块写在手帕上的血书,然后作为证据展示给了各位大臣看。

尽管那血书确实为裴祺所写,但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因为一部分人的不满。极个别的大臣发言表示:“裴祺根本就是位不称职的皇帝,而你又是他的弟弟,他又是亲自传位给你,这中间定是有什么猫腻,你让我们怎能信任于你?”

被这么刁难的一问,裴寒还真的有些无言以对,但他也并不是就这么沉默不语了,他可是即将要上任的皇帝,若是被臣子的一句话给压下,那他今后的威严还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