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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低头,又开始拿起笔写写画画,暗号已经变得鲜红了,裴寒的暗影,是时候集结起来了。

夜慢慢的过去了。

夏秀敏醒来的时候,裴寒也不在身边,夏秀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特别的l乱,似乎裴寒也不在自己身边,她抱着孩子一直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一样。

孩子。

夏秀敏突然一惊,然后起身看了看旁边摇篮,却不见裴羽的身影。

“裴羽!”夏秀敏大叫,思想上的混乱还没有解决,现在连身子也变得有些惊慌了。

“小姐!”绿佛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孩子,孩子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非常的小巧。

夏秀敏看见了裴羽,然后一个魂不守舍的奔了过去,连鞋都没穿,只是光着脚往绿佛跟前走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公子抱着孩子,说是孩子饿了,可是,你又睡得很晚,他便找了奶娘。”绿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夏秀敏才算是明白了。

“那裴寒呢?”夏秀敏问道,一早上就见不到自己最想见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而且之前不是说过吗?不管以后去了哪里,都要告诉对方,他怎么每次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搞消失,虽然把,她也会这样。

“他说自己回一下未府,可能是他的暗影就在那里集结了吧!”绿佛回想到,然后如实的告诉了夏秀敏。

“原来如此。”夏秀敏逗了一下裴羽,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可爱,她一下就想到了当初幻琉璃告诉自己,裴羽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是啊。当皇帝,如果注定了裴羽以后会是皇帝,那么她必须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给他灌输心怀天下的思想,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这么自私的人。

她一定要把他教的最好。

不过现在裴羽每次被夏秀敏抱着的时候都有些挣扎自己的小身子,似乎在抗议,夏秀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绿佛才笑道“怕是孩子想要走路了。”

夏秀敏微微一惊,怎么可能,裴羽生下来到现在,也不过六个月,有六个月的孩子学走路的吗?这可真的是第一次见呢。

不过,他的孩子这么小就会想要学着说话,这么一来也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和奇怪的现象了。

“裴羽,告诉娘亲,你是不是想要走路!”

夏秀敏的声音那么温柔,和往日的她一点儿也不像,看着绿佛都有些咯咯的笑意。

小孩子扭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哈哈一笑,似乎非常同意夏秀敏这个观点,夏秀敏当然会担心啊,现在不比夏天,可是很冷的。

不过,她是个好母亲,怎么可能会想着拒绝儿子的好意呢?夏秀敏把孩子放了下来,手轻轻的抓着他的小身子,裴羽已经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一直想要离开母亲禁锢着自己的双手。

夏秀敏无奈,之后随了他的意思,轻轻的放开,裴羽一个踉跄,再想走几步,然后小身子就栽了下去,还好夏秀敏反快,一下就把儿子抱住了,以免他再发生个什么。

夏秀敏又把裴羽抱到怀里了,小家伙这次好多了,没之前那么不安分了,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就一直蹭着夏秀敏的衣服,似乎有些害羞的感觉,自己刚才没学会走路有些丢人了吧。

夏秀敏对自己儿子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而且被儿子这么需要她是真的感到很幸福。

“绿佛,东盟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夏秀敏想到了正事,虽然吧,正事儿却是让她有些头疼。

“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一旦需要打仗,我们也算是做足了准备。”绿佛点点头,给夏秀敏很安心,这是为数不多让夏秀敏觉得安心的人,裴寒算一个,绿佛也是。

“姑娘,有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绿佛的表情突然有些凝重起来,夏秀敏很快就能意识到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怎么?”她逗着儿子的手也变得规矩起来,整个人还有身子都变得异常的有些严肃了。

“恩,其实当初,赤焰盟主死的时候,他是让我永远都在你身边照夏你的,我有说过吗?可是现在,你把东盟传到我手上了,我自然是没有像答应赤焰盟主那样,把你照夏的很好。”绿佛想到了当初赤焰让她发过的毒誓,一定对夏秀敏生死相随,可现在,她似乎在夏秀敏的身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样。

“他?”夏秀敏像是想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赤焰会死,和她当然也有一定的关系,不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夏秀敏感动的是,赤焰对自己的用心,还有,绿佛真的很好,她没有做错什么。

“是赤焰盟主!”绿佛点点头,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现在夏秀敏的孩子都生出来了,自然再提一些往事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绿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整个东盟是需要你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那里,我更不可能,所以,我把自己的使命留给你去完成,你也算是在帮我的!难道不是吗?”夏秀敏很能理解绿佛,这个女子,处处为她着想,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当初在赤焰面前所立下的毒誓,但这一路来,她一直给自己勇气陪伴着自己,就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姑娘,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绿佛有些敢接的眼神看着夏秀敏,其实她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完善,当初答应赤焰是因为赤焰对她的信任,但是现在,她似乎也发觉了,夏秀敏真的是一个值得别人去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人,那个女人,就是有这种魄力。

夏秀敏很感谢绿佛的坦诚,这些日子,她给自己了足够的安全感,能够帮着她一起解决很多问题,包括从东鲁回来时候的遇险,还有之后解救岁夕,绿佛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夏秀敏感谢她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去怪她什么。

“绿佛,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机会好好的感谢你,所以现在,我想对你说,谢谢。因为你,很多事情都化险为夷,而我,一直是有家室的人,所以这样感激之言,似乎总是找不到恰当的时间去表达,你对我来说,真的是至亲致信的伙伴。而且,你也帮我照夏着裴羽,我相信没有谁,是我完全可以这么信任的把孩子交到她手上的。”夏秀敏的目光是那么诚恳,绿佛的眼睛里似乎都有着泪花在闪烁。

“其实这一路走来,真的有很多人都在帮我,而就是在这几天,所有的努力似乎都要马上见到一个结果了,我并不会预言,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的结果是辉煌还是凄惨,所以这样的话,就更应该现在说清,绿佛,谢谢你。因为我很害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这些了。”夏秀敏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悲凉起来,真的是非常的悲伤,她不能预言和裴祺斗争的结果,可是马上,一切就会有一个定数了。是否自己可以承担那个结果呢?夏秀敏有些不敢想像。

“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如果裴祺得逞了,你就回东盟把,你还是盟主,在那里,还是可以给裴羽最好的生活,东盟,永远都是为你敞开的。”绿佛傻傻的看着夏秀敏,可是殊不知,若裴祺真的有心拿下西周,别说是东盟了,所有的一切都欧式属于他的,东盟这种乱党,自然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祭祀品。

但是夏秀敏并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明显,是人都应该抱有希望的生活不是吗?所以,她不会去打击绿佛的那一点点的希望。

“恩,对了,有没有西子昱和岁夕的下落了、”其实夏秀敏心里有着十分不好的预感,因为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西子昱的消息,宫里多半人也都中毒了,所以现在才是最艰难的时候,而且,她若要动用西周的兵权,是真的不可能了。

“没有,这件事情真的有些诡异,我也在派人找,但是现在大部分我手上的人手都是给充军用的,所以才不会让很多人找他们,可能也是找不到他们的原因吧!”绿佛有些哀叹,不过夏秀敏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只是奇怪,为什么西子昱和岁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西子昱不会感情用事到这个地步的,现在的天下这么乱,他也知道裴祺马上就要出兵了,绝对不可能丢下自己的江山去追随一个女人,西子昱是一个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的人。

所以说,那两个人的失踪,一定是有预谋的。

会不会是裴祺呢?夏秀敏觉得胸口闷得慌,她十分的烦躁,因为昨日自己是见过裴祺的,早就可以排除掉那人掳走这两人的可能性,毕竟他是有不在场的证明的。

“到底会是谁呢?”夏秀敏有些喃喃自语,看着绿佛都有些着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宫里,都有谁还和他们两个有仇有怨呢?”夏秀敏问,如果现在裴寒召集自己的暗影,绿佛召集东盟,那么她的任务就是把西子昱和岁夕找出来,只有找到了皇帝,才可能出兵,否则,在人力上的缺失,这场战争,只可能是功亏一篑。

夏秀敏的内心焦躁不安,但是绿佛也给不出她一个比较完美的答案。但是很快,夏秀敏就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一个人,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那个紫儿呢?”夏秀敏问绿佛,那是她从兰漾那里带回来的宫女。

绿佛微微一惊,然后看着夏秀敏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似乎和她想到了一块去了。

“会不会是她呢?她在未府,但也有可能进宫!”绿佛猜测到,但是夏秀敏却摇头否认:“不可能是她的,她中了我的蛊,早就受我摆布了,而且她的生命早就有些奄奄一息了,所以,如果是她,我只能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夏秀敏好笑的对着绿佛,让那人一头雾水。

“不是她,会是谁呢?”绿佛问夏秀敏。

“你怎么能忘记一个人呢?西周的镇国之宝,兰漾啊,她是紫儿的主子,又是那么一个心怀天下,使命感重大的女人,而且,之前就对岁夕下过手,这一次,完全可以再来。”想来想去,整个皇宫里,最有嫌疑的一个人,就是兰漾了。

“但她不是被你毁了容貌,如果我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早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又怎么可能还想着复仇,她已经长成那样了,西子昱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绿佛哀叹道,不过夏秀敏当时对那个女人能下如此毒手,也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当初用了裴羽来要挟夏秀敏,害的夏秀敏再也不吃不住自己的狠毒,一下把那个女人的容貌给毁了。

“她这个人,很奇怪的,总之,和西子昱的其他妃嫔还真的不一样,不会那么想方设法的去争宠,只是一直清高的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觉得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一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秀敏似乎都被自己吓着了一般,果然,兰漾出事以后,整个西周的国情就变得很是动荡不安,真的应了当初给她算命的人那句话,这个女人要是出事了,这个国家也会跟着没有生气。

摇了摇头,她还是想让自己不被那些其他的思想左右,毕竟这件事情,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一个国家的灭亡,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命运造成的。

“算了,我今天去找她,你帮我照夏好裴羽。”夏秀敏把怀里的裴羽递到绿佛手上,然后她就有些急切的往兰漾的宫殿走去。

那个女人惨吗?是的,她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来享受着整个西周里最好的待遇,谁都不能随意的对她呼唤,可是现在呢?却被自己整成了这幅样子,夏秀敏有些感叹命运,但若说同情,还真的不至于。一个人所有的承担,都是自己造成的,西子昱不也什么都没说吗?夏秀敏拉了拉身上的狐裘,继续往前边走去。

到了兰漾的宫殿门口,这一次,她感觉到的,是自己的错误,因为诺大的宫殿,有的全是冰冷,没有什么暖炉,也没有一点儿生气,只是死板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