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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对了,水,我去给你倒水!”夏秀敏有些凌乱的看着裴寒,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头一次明白,什么是喜极而泣。

裴寒用力的扯住了夏秀敏的衣角,他刚刚醒来,还没有把她看够,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她离开。

“我…”虽然想说的话很多,可还是出不了口,像是有火焰在舌根盘旋。

“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不听话的话,我就消失!”夏秀敏轻轻的剥掉了裴寒拉着自己的手,笑的很温暖,“放心,我不会离开的,裴寒。”

她似乎能理解裴寒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要抓住自己,会心一笑,那人点点头,夏秀敏从茶桌上端了一碗水,旁边还有一碗药。

她先把水端了过来,自己尝了一下温度刚刚好,才扶着裴寒起身,把水喂给他喝。

裴寒的嗓子舒服了不少,夏秀敏又不等他开口,把桌上的药端了过来,这碗里还多了一个勺子。

“如果觉得苦的话,我就让下人们送几块蜜饯过来。”说完,她细心的用汤勺舀了一口药,放到嘴边吹了一会儿,才送到裴寒跟前。

接了夏秀敏那一口药,裴寒的心情有些难以释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可明明现在的一切,都很真实。

“秀敏,我以为,我死了!”

他的话刚一出口,夏秀敏的身子就明显的一颤,裴寒怎么就那么容易说出这句话来,还好,她把他终是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不会,你怎么会死呢?裴寒,你不可以那么自私,如果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她的语气有些平静,一丝一毫都没有暴露内心的波澜,夏秀敏看着裴寒的眸子,悲伤轻轻的划了过来。

“可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又会在这里?”疑惑不解,裴寒看了夏秀敏,他想问的其实是,裴祺人呢?

“我见到你的时候,正有裴祺的暗影要刺了下去,还好我即时阻止了那人,裴祺,我始终都没有见到他的,你见过他?”夏秀敏很诧异,她只是听黑衣人说了是裴祺派他们来的,然而她到的时候,裴祺刚好也被人救走了。所以两人并未相见。

“嗯,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这次本是要和他做一个了断的,只是,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点,不过,我伤了他,必然这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有所行动!”微微的抬了一下头,看了看窗外,有桃花的香气飘了进来,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你是说,他也受伤了?所以说,这一次去见他,你们都是有所准备的?这也是你蓄谋已久的对不对?”没有什么生气可言,夏秀敏只是觉得,裴寒这样不告诉自己去冒险,让她很心疼,不管什么事,她都希望是和那人一起面对的。

“他假扮了陈公和我来信,然后约我去了天云窟,那人,想除掉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就来了个将计就计。”裴寒弱弱的说道,他是想以裴祺最没有防备的心里去见他,然后趁机杀了他,不想还是被那人暗算了,最后弄得两败俱伤。

“那陈公现在呢?”忧心的看了看裴寒,夏秀敏把那碗汤药放到一旁,裴寒喝了挺多,她也放心了。

“不知道,不过既然裴祺已经知道了我没死,就肯定不会放过陈公,听他当时的口气,陈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的手用力的抓着身上的被子,一个个自己最重要的人都被裴祺整死了,没有谁能平复了此刻的心境。

“他果然还是那么阴险,可是,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发现你们里应外合,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发现你们交流的信件?你想想,这之间会不会还有谁在作祟?”又走到裴寒。跟前,她想不出,若不是尚书,还能有谁把裴寒抖出去。

“不知道,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想,不过月儿死了,尚书到现在都没有派人过来,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他和陈公一样,都算我的亲信吧,不过至少他的月儿,一直牵绊着他!”好看的手指轻轻的松开了棉被,裴寒的眸色深不见底。

“算了,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吧,既然你都说了,裴祺也受伤了,就不可能这么快杀过来,我倒要看看,他除了用那点龌龊卑鄙的手法俘虏人心,还没能拿点什么本事?

夏秀敏把手伸到裴寒的脸上,他还是很苍白,也很虚弱,叫她把本来准备好的那些话,都不知再怎么说出口。

“下次,不要用这种方法冒险了,就是再不济,也不要让一个女人来勾引你,我的心脏受不了!”噗嗤一声,夏秀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气氛还是很悲伤。

“我离不开你,你要是不见了,我只会追过去,懂吗?

裴寒咧开一个嘴角,笑的很破碎,他点了点头,看见夏秀敏手臂上的新伤,不觉得心里抽痛了一下。

他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踏过那么多死尸把自己送了回来连带他身上的毒都解了。

“对不起…”裴寒抱歉的说道,内心隐隐的担忧此刻却化成了眼底的柔情,他拖起夏秀敏的手,原本细滑白嫩的手臂,被几条显赫的伤疤衬托的触目惊心。

“你在就好”,夏秀敏叹了一口气,手被裴寒牢牢的拥在掌心里。

裴寒的伤好转的有些快了,所以他也很好奇自己怎么会这样,那日趁着夏秀敏出去,他硬是拉着大夫问道:“我的伤,怎么会康复的这么快?体内的毒似乎也没有了!”

“这?”老大夫迟疑了一下,然后检查了一下裴寒的药方,他也很奇怪,生平里头一次见中了九毒散的人康复的这么快,如果不是他体质上特殊,就是那药方的问题,可是药方,也是自己配的。

裴寒走到书桌前,夏秀敏把那纸条刚好夹在一本书里,他把那泛黄的纸质递给了老大夫,眉心微微的皱了一下。

老大夫接过药方,很不明白,这的确是自己当时的亲笔,然而若是别人中了九毒散,一定会功力耗尽并且在床榻上瘫痪三个月,可裴寒,真的是出了奇,或许这正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药方没有一点点问题,那你的药呢?”他把那张纸又重新递给裴寒,用鼻子嗅了嗅这房间的气味。

怎么会…

裴寒把放在茶桌上的药端了过来,夏秀敏很细心,已经放了几颗蜜饯在一旁的盒子里,汤药的颜色有些浓,应该会更苦吧。

老大夫看了看这药,最后断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原来如此,他又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到鼻翼间,这种味道,如果不仔细闻,真的不会发现,何况,这熬出来的汤药,可是比他的配方上多了两个东西。

“哈哈,原来如此!”老大夫看着裴寒,笑的有些深意。

“怎么回事呢?”裴寒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他难道不知道九毒散的功力如何吗?是个人都很可能九死一生,自己恢复的如此快速,确实有些不对劲。

“这药里多了两个东西,这其一嘛,就是驱散气味的薄荷叶,它的功效可以驱散一些难闻的气味,甚至可以隐藏一些味道。”老大夫仔细端望着手里的药水,神色由刚刚的轻松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其二嘛,就是一个人的血了,这人的血很能压制毒气在你体内扩散,所以你的伤,恢复的也更快了些。”老大夫深邃的看了看裴寒,然后讪讪的笑了笑:“没想到公子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在,可见那人对你算是用情至深。”

裴寒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怎么就没想到,夏秀敏会把自己的手腕割破好给自己下药呢?所以他总是看见她手上的新伤,一开始还以为是那次救回自己弄的,害得他担心了很久,可是那些疤痕总是在那,夏秀敏还找了借口说懒得包扎,会把伤口堵死。

他怎么就这么大意了!

该死…

老大夫退下去了,裴寒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找人问了夏秀敏的下落,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她。

没有撞破门进去,他从窗外偷偷的看着夏秀敏,那人正在认真的给自己煎药。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她便把一旁的小刀拿过来,朝着往日那旧的疤痕上又准备划下去,她不想再多添些伤口,这样会引起裴寒的怀疑。

还没开始,突然身后的人影堆叠在她的影子上,夏秀敏那么认真,连一点点都没有发现。

“哐当!”那把刀被那身后的人迅速的夺了过去,然后重重的甩到一旁,拉着夏秀敏的手,看的心疼。

“傻瓜!”他从背后把夏秀敏整个身子拥进了怀里,漂亮的头颅抵在她的脖子上,鼻子微微的吸了吸。

夏秀敏像是做错坏事的孩子一样,第一反应就是收回自己被他紧紧抓住的手,可才发现,自己越是挣扎,那人就越来了力气。

“你就这么笨,就算不用这个,我也会好的!”裴寒温柔的说道,还有一些责怪的语气。

“哈,这个没什么,反正我的血那么值钱,为什么不多去造福一下我爱的人呢?”这个理由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夏秀敏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缓解此刻的尴尬,裴寒知道这药里放了她的血,以后肯定都不喝了,到时候,他的伤,就不会恢复的这么快了。

“可是如果是用这样的方法,我宁愿永远不要好起来,秀敏,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深深地在她的脖颈上吸了一口气,裴寒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

夏秀敏无奈了,只好承受着这人传给自己的气息,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对了,赶快去包扎,我真是大意了,你说让伤口透透气,还真信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裴寒完全一副你要是敢再骗我试试的表情,看着夏秀敏的眼神特别的浓情。

他拉着夏秀敏往外走去,老大夫已经走了,裴寒索性自己上手,他端起那人的手,有些抱歉的在那一道道疤上亲吻了一下,怜惜的表情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碎。

裴寒细心的撒了一层金疮药,虽然夏秀敏一度痛的快要叫出来,她没想到,平时熬药的时候,都不觉得伤口痛,现在来包扎一下,反而有些不淡定了。

裴寒很心疼,可是也不能由着她了,最后,他给包扎的白布上还套了了一个夏秀敏平日里最喜欢的丝巾,有些细心的把它扎成了一个蝴蝶结,这样一看,夏秀敏的手上多了一只翩翩起舞的飞蝶。

“裴寒,你还真会想办法,这样确实不丑了!”夏秀敏调戏的开口。武华王爷在北赵的声誉,向来都是能文能武,可没想到,他还有是这么一个创造美的本领。

“得了,以后别伤害自己了!”裴寒说道,然后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桃花,好像真的已经绽放了很多。

“秀敏,我说过吗?桃花开的时候,就会每天采来送给你!”他的眸子里一池春水,那么温柔而宠溺。

夏秀敏笑的特别开心,她怎么就会忘了,那日在石桥上,裴寒就说过这话,无奈那时候她听这话的心情不像今天这么愉快。

“嗯!”夏秀敏低头笑了笑。

“走!我们去看看!”裴寒拉了夏秀敏另一只手,两人十指交缠,他握的很紧。

夏秀敏被裴寒拉着往后院走去,那一片粉红的花海就这样轻易的映入了眼帘,风轻轻吹起,有些花瓣就跟着落了下来,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十分好看。

“这下好了,都被风吹了,我看你还怎么每天采花送进来!”她的眼光贼亮亮的,其实很欣喜。

“春天,我就送桃花,夏天,就荷花,秋天,菊花也不错,到了冬天,就去采摘梅花。”

裴寒好看的眸子里只映得下那一个人,她就是他的天下。

“哼,可是你都没问我最喜欢什么花,笨蛋,哪有这么哄人的,至少也得投其所好吧!”夏秀敏笑的特别甜蜜,心里更像掉进了蜂糖里一样,化都划不开。

那段日子过得有些平静而甜蜜,正如裴寒说的一样,裴祺受了伤没有再找他什么麻烦,夏秀敏把宇文芙蓉的骨灰也抛之脑后,自从上次在天云窟里裴寒差点昏死后,她就变得无比珍惜现在的每一天。

但生活不可能永远都是平静的,就好像她也没有料到会有一天,自己被一个穿着灰色纱衣的女子给突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