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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好,我还真怕嫁过去给谁做了小妾,要不就是跟好几个女人来抢,柳君天,你若诚心要跟我在一起,今天就在我们定国候的厅堂上发誓,这辈子,只娶我夏瑾乐一个女人,如有二心,就会像这个茶杯一样!”说着夏瑾乐拿起手边的古瓷茶杯,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杯子被摔的粉碎:“粉身碎骨!”

柳君天看着夏瑾乐那样逼人的阵势,腿都有些发软了,才连连道:“好!”

夏瑾乐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极为胜利的姿态,看着夏秀敏又讽刺来:“这样也好,你今日对着我做了这承诺,我也就安心了!”

她看着夏秀敏眉心叠起的山峰,就明白了夏秀敏内心的嫉恨,她可以让柳君天这辈子只娶一人,可是夏秀敏怎么能左右了王爷这辈子三千弱水只饮一瓢?

夏秀敏明白了夏瑾乐的用意,眼神里透着寒气,她的自尊心那么强,又怎么能让夏瑾乐占了口舌的上风?

“那柳公子一定要照我妹妹的话办,不然自己粉身碎骨了她还要替你守寡,你们岂不是都不好过?”

“夏秀敏!”夏瑾乐愤愤的叫了出口,不再一句姐姐姐姐,夏秀敏听着倒觉得舒服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虚伪:“你还是好好看着你家王爷吧,这天底下,想做王妃的女人多了去,你这样跋扈的性子,指不定也就陪人家个几年!”

“妹妹安心吧!我今日来就是看妹妹这乘龙快婿的,毕竟也是我给妹妹精挑细选的,现在看到妹妹这般在意对方,姐姐也算了了母亲的遗言,今后的事情,妹妹也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告退了所有人,回自己的房里。刚才见过了柳君天,这个男人,虽出生在武将之门,但从他的身体肤色来看,却不像是经历了风吹日晒的人,想来将门独子,也是被呵护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谈得上给人安全感?

再者夏秀敏也观察到,夏瑾乐要挟柳君天发誓的时候,那人竟然有些哆嗦,这并不像整日见惯了打打杀杀场面的人,看来独子却有独子的好处和坏处,可以继承所有的家业,包括他父亲手上的几十万精兵,但,这性子也够懦弱了。

夏秀敏在房里,拿着书翻来,再算算日子,后天就是十五了。突然间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了兴致,往日里裴寒还会来定国候转转,可是最近却总是见不到人,他还在生气吗?

如果裴寒正是因为忘情林里自己说的过于绝情的话,亦或是陶玉然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故意告诉裴寒她愿意和妹妹共侍一夫,那么这些都是可以解释清的,她想要的爱情真的很简单,并不是所谓的相爱相杀那般,只要两个人彼此信任,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不就很好了?

夏秀敏闭了眼,又是一夜沉沉的叹息。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夏秀敏还在思索着这次要带一个怎样的丫头去武华王府,突然一个青衣的小姑娘就自己送上门来,还自称芳草!

“芳草?你这名字,起的和你衣服还真一个颜色了!”夏秀敏有些调戏的口吻对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几日来的寂寞,倒是被这个人的到来驱散开来,至少有个人陪她说话了。

“是,小姐,我是四姨娘派给小姐的陪嫁丫头!”芳草点点头,声音很是温和,看着夏秀敏的眼睛有些抓不住焦点。

“你怎么看着我躲躲闪闪的,怕我不成?”夏秀敏继续问道,突然想到了雀儿,雀儿才不会这样看自己吧。

芳草连忙摇头,机灵一笑:“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以后都是要和小姐一起进王府的人了,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怕?”

“恩!这还差不多!”夏秀敏长叹一口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芳草,你今天的任务呢,就是把这柜子里的瓶瓶罐罐都装在箱子里,一件不要落下。”

芳草有些好奇:“这些东西,王府里应该也有吧,小姐何必带这些去?”

“这个嘛!都是我自己个人喜好而已,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也不想把它们丢下!”夏秀敏看了看自己一直培养的药材,心底一阵留恋,倒不如直接把这些都挖到武华王府,怎么说也能防个身。

芳草听话的收拾了所有的瓶子,夏秀敏才到了老夫人的庭院里问候,记得自己前些天让老夫人给她准备一份嫁妆的,如果都安排的妥当了,她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

“祖母!”还没进门,夏秀敏就看到夏瑾乐一直缠着老夫人的手不放,古墨也在一旁,有些安静。那两人的神情姿态行成了一静一动的鲜明对比,只是夏秀敏看了都不会很舒服。

“祖母我不管,我的嫁妆岂能比姐姐的少?”夏瑾乐也看到夏秀敏进来,便更是大声说道,她早上去了财库,竟发现夏秀敏的嫁妆是自己的整整两倍,她心里一下就不乐了,直接来找老夫人理论。

“我们定国候,长幼有序,秀敏作为长姐,又是嫁个王爷,嫁妆比你们的多当然没有问题,瑾乐,这种道理你还不懂?”

老夫人无奈的看着夏瑾乐,心下却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毕竟夏秀敏嫁的是王爷,而柳君天只是将军的独子,和他们定国候之间,并没有门第之差,自然在嫁妆上,没有夏秀敏那么有面子。只是,夏瑾乐在这种事上挑三拣四,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祖母莫非是看到姐姐找了一个好人家,是啊,人家事王爷,当然要让我们定国候看上去有面子,所以姐姐过去可以带那么多东西,我就不是了,区区一个将军府,也不过是和我们定国候一个等级,祖母当然不会上心。这样就好了,人家看了我们定国候原来这般财疏无力,定然把所有闲言碎语都丢给瑾乐了,这么点嫁妆过去,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夏瑾乐的小脸摆出了明显的不悦,老夫人却不知怎么再开口。

“姐姐若喜欢,拿了我那些去便是!”古墨突然在一旁开口,她的脸上很是云淡风轻,似乎嫁给裴寒,并没有提起多大的兴致:“若姐姐不嫌弃,妹妹的嫁妆可以分给姐姐一半!”

“哼!你少在这里装蒜了,就算你平日里和我不怎么交流,也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嘴脸,可谁都清楚,你是要嫁给王爷做妾的人了,本身那位子就不是你的,你有心跟夏秀敏争个你死我活,到我这里却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又是做戏给谁看呢?你那点嫁妆,我呸,还是好好的自己带着,省的你进了王府,斗不过夏秀敏的时候,连买通人的钱都没有!”

夏瑾乐有些挑拨又很是一针见血道,她早都看古墨不爽了,平平白白的自己多了个妹妹,还分了她们定国候的钱财,最重要的是,这个古墨的姑姑,现在的四姨娘,夺了她母亲陶玉然的位子,而她也要嫁给王爷享受荣华富贵了!这是一种怎样的不公?

古墨没有回话,只是惊讶的看着夏瑾乐有些扭曲的嘴脸,她似乎还招架不了眼前这个人,不过没关系,以后都不用再见到了不是吗?古墨低了头。

夏秀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夏瑾乐明着讽刺了古墨,实则也是在教训自己,她就是有意在这里说自己心底那道疤的。

本身对于古墨和裴寒成亲一说,她心里就有些介怀,只是一直没有说破,可夏瑾乐这么摆明给两人的关系下了将来争风吃醋你死我活的定义,夏秀敏的心里还是有些烦躁。

“既然妹妹不要古妹妹的嫁妆,那就把我的分给你如何?”夏秀敏踏了轻快的步子走到老夫人和夏瑾乐跟前,语气已经调节到最舒心的状态:“既然妹妹觉得身上银子带的太少在将军府不会有立足之地,那不如把姐姐的嫁妆带去,想来这回没人敢欺负妹妹了!”

“你!”夏瑾乐又一次被夏秀敏气的无话可说,她刚刚挑明了古墨和夏秀敏未来发展的局势,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恶劣到极点,可夏秀敏这样故作大度的把自己的嫁妆推了过来,就等于站到了古墨一旁。好啊,两个人合起火来欺负她了,夏瑾乐冷了眸子有些不甘:“既然姐姐这般慷慨,妹妹岂有不收之礼,不过我倒要看看,姐姐怎么容忍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夜夜笙歌海誓山盟?”

“妹妹想多了,这些事情自然是后话了,妹妹还是好好看着自家公子,省的他一不小心打破了承诺落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夏秀敏不屑的一笑,那些嫁妆,她既然这么想要,那就送她呗,但她不相信夏瑾乐这般不识大体的样子,老夫人和夏擎生会纵容了去。

“都够了!”老夫人顿了顿,眉心也紧紧的皱了一番:“瑾乐既然嫌少,那就给你和秀敏一样的准备,不管怎样,秀敏那份现在不能动,否则让外人看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定国候不成体统?没规没矩的,瑾乐,你可要收敛一下自己的性格啊,若不然,嫁过去也是你自己吃亏!”

夏瑾乐被老夫人这么一教训,心里当下的不爽,但现在给自己的嫁妆和夏秀敏的一样多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撇撇嘴,还一副受气的样子。

“祖母,我今日本来就是为了嫁妆这事,早就听闻瑾乐妹妹的嫁妆没有我的丰厚,所以特地过来想要把自己的给她匀一下,没想到这件事被祖母这么轻快的解决了,秀敏也就没有什么夏忌了!”夏秀敏似笑非笑的对着老夫人,嘴上的话怎么也要说的体面不是?

夏瑾乐却冷笑一声,现在夏秀敏把所有的好处都捡了,真是一个会见缝扎针的女人。

夏秀敏做了告别的姿势,正要走出门口时,夏瑾乐突然抬高了声音,只是对着古墨道:“看到没有,你未来的竞争对手,妹妹啊,我可真为你担忧,想要跟这样一个蛇蝎心肠又如此狠辣的女人交手,你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古墨抬了眼望向夏秀敏,夏秀敏也只是回望了一下,两人之间似有些纠缠,但也说不清了。

夏瑾乐仰天一笑,夏秀敏转身再不回头看去。谁会输的一败涂地?夏瑾乐,你真以为自己解脱了吗?一个懦弱的将军之子,若真让夏秀敏摆平,也不过弹指之间。

再一日,就是十五。

整个定国候里都是喜庆的颜色,所有人都露出极为兴奋的表情,夏秀敏看到有些耀眼,那种红色,还有每个人对自己的笑意,却让她觉得很是讽刺。

如果,这一天裴寒只娶她一人,或许心境就不一样了。只是,时间不能倒流,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说不是就不是呢?

夏秀敏很早就被芳草拉了起来开始梳洗,还有一些从未见面的老嬷嬷,很快她的困意就袭了上来,夏秀敏心里暗自佩服自己,这样的日子也能睡过去。

披上盖头以后,夏秀敏就闭上双眼小憩一会,只是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拜堂的时候,到底是王爷娶亲,武华王府的阵势根本不会输给任何排场。

夏秀敏很是诧异,这里只有自己一人的花轿。正堂上的,除了王爷的母亲和自己的祖母以外,还有一个长相颇为冷冽的人,举手投足间却是另一种浩浩汤汤的气势,穿着不同别人的明黄色纱衣,那是天子!

她早就应该料到,这种场合关键人物都会现身,夏秀敏平顺了心境,拜完堂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在一滴一滴过去,夏秀敏的困意越来越重,芳草一直在旁边站着,夏秀敏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倦意:“王爷来了没有?”

“没呢!还在陪前厅的人喝酒!”

“恩!”夏秀敏有气无力道。

“你知道为什么古墨没有一起来?”夏秀敏不解的问,纵然是定国候的嫡小姐,但对于王室娶妻这一套,她真的不懂。

“古墨小姐被王爷娶来做妾的,根本不需要什么仪式,何况,今日是你们大婚的日子,秉承了先帝的遗训,谁又敢在这种日子里纳妾?”芳草认真的说道,夏秀敏突然觉得自己太笨,怎么连这件事都想不到。

“我发现你懂得很多!”夏秀敏轻声开口。

门突然响了起来,芳草很是识趣的看了夏秀敏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裴寒一袭红色的婚服,有些醉意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夏秀敏,一个咧步就倒在了床榻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