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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于敏心厉斥一声就要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掌夏秀敏的脸,却被夏秀敏伸手抓住。

“于姨娘,您这是要翻了天吗?”夏秀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笑容,让人莫名颤栗。

于敏心瞪大眼睛看着夏秀敏,恨不得里面射出毒箭。

她没想到半年时间夏秀敏会改变这么多,从前在府上谁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早已名存实亡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于敏心和其他几个姨娘也不是没打过她,甚至一些大丫鬟都敢对她出言不逊,但对此夏秀敏从来没有反抗过。

懦弱,怕事。

这是夏秀敏从前的代名词。

“夏秀敏,你放开我!”于敏心大叫一声:“你要敢捏伤害我的手腕,看老爷不收拾你!”

夏秀敏知道于敏心在夏擎生面前挺得宠的,有嚣张的本钱。

当然这个于敏心能在这里横着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足够势利能放下身段巴结任何人,自从陶玉然上位之后她更是成为了陶玉然的一条狗。

陶玉然看不惯什么人,永远不用自己出手,于敏心会争着抢着的出头,而陶玉然又向来觉得她这个非亲生的嫡女碍眼,所以人前人后没少给她使绊子,于敏心更是狗仗人势的欺负她。

不过如今,也是时候该让她们还还账了。

“于姨娘,我早就被停了禁闭,难道你就没听到什么风声吗?”夏秀敏眯着眼睛看着于敏心,笑的有些危险。

于敏心不自觉得瑟缩了一下:“什么风声?”

夏秀敏抓着于敏心的手骤然变紧,疼的于敏心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夏秀敏用她自己的手扇了自己耳光。

“啊!”于敏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夏秀敏用的力气很大。边上的侍女们都慌了神,赶紧上前去扶,却被于敏心厉声制止:“谁都别扶我,快去叫老爷!”

于敏心一脸的气氛,漂亮的脸上半边脸都是掌印,她委屈的捂着,但语气仍然傲慢:“夏秀敏,你敢打我,我倒要让老爷看看你是个如何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夏秀敏看着蛮不讲理的于敏心,目光居高临下:“于敏心,我今天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放出消息告诉所有人你今天被我打。放心,爹爹不会不知道的。”

“你……你什么意思?”于敏心被夏秀敏的反常弄得有些悚然。

夏秀敏柳眉一竖,扬声道:“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夏秀敏,早就不是任人欺侮的脓包了。我今天就借你的脸,告诉所有不知高低尊卑的人,这定国侯府最终还是姓夏,而我就是夏家的大小姐!”

于敏心被夏秀敏的气势震慑,一下子竟有些心虚起来。的确,夏秀敏现在给人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于姨娘,你不是不懂规矩吗,好,我今天就给你讲讲规矩。”夏秀敏半蹲下来,伸手捏住了于敏心的下巴与她视线齐平,语调缓慢而冰冷:“在这夏家,第一的是我祖母,第二的是我父亲,你呢?他们跟你的远近亲疏你敢说比我强吗?你说我是野丫头,很好,那你在夏家又算个什么东西,这一砖一瓦一针一线你凭什么资格拥有她们?因为你的美色吗?那我只能送你两个字,戏子!那些,不过是打赏给你的!”

于敏心被夏秀敏抓着骂得这样狗血淋头,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不是她口齿不伶俐,而是在这样霸气夺人的夏秀敏面前她根本张不开嘴。

而边上的侍女更是低着头大气而都不敢出。

夏秀敏看着这些纸老虎,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却看到闻讯赶来的夏擎生,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怒气冲冲。

“父亲。”夏秀敏颔首行礼道。

夏擎生理都没理她直接上前将于敏心拉了起来,看到她满脸泪水以及左脸上的红印子可谓是满脸心疼。而于敏心也是看出了这点,娇嗔道:“老爷,您看秀敏把我给打的。”

“秀敏。”夏擎生不分青红皂白就冷声对夏秀敏训斥:“敏心好歹是你庶母,你怎么能动手呢?”

夏秀敏看着被美色迷昏了头的夏擎生,眼底一抹鄙夷,但语气依旧淡淡的:“父亲,先动手的是于姨娘,先骂起来的也是于姨娘,我不过是保护我自己罢了。”

“保护自己?”于敏心趴在夏擎生怀里,语气好不委屈:“保护自己用得着把我伤成这样吗?”

“父亲,我希望您能不单单夏及您为人夫君的身份,还应该站在一家之主的立场思索一下事情的利弊,这样您就不会用您作为父亲的权利来压我了。”夏秀敏直接道。

夏擎生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暗骂这丫头的嘴太过刁钻伶俐。

“啪啪--”这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鼓掌声,众人闻声看去,正见一白色锦衣男子缓缓而来,眉目清朗,唇畔含笑,步调不疾不徐举止自成风流。

“好一个身份和权利!”裴寒出言赞叹道,然后看向夏秀敏,神情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宠溺:“夏秀敏,好久不见。”

反观夏秀敏呢,都傻眼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武华王爷。”夏擎生先反应过来,连忙揖手行礼。

一听这话,夏秀敏更是如同五雷轰顶。这这这……他就是武华王裴寒?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裴寒观察着夏秀敏的表情,对她的这种震惊很是满意,随即道:“侯爷不必多礼,另外……”裴寒话中有话道:“您是秀敏的父亲,您的礼我是受不起的。”

如此,便是宣布和夏秀敏站在同一立场了。

夏擎生看着此时的境况,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了。毕竟他跟夏秀敏的气氛比较剑拔弩张,可是武华王可是不能招惹的人啊。

“秀敏啊,你看既然王爷来到咱们府上了,你就带他逛逛吧。”没办法,夏擎生只好先软下来了。

于敏心一听不给自己讨公道了那里可就不乐意了:“侯爷,你看看她……”然而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擎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只好不情愿的闭了嘴。

“都是我管教不严,王爷,这真是让您看笑话了。”夏擎生腆着老脸道。夏秀敏看着他那样子都觉得羞耻。

“无妨。”裴寒伸手拽住夏秀敏:“我这次来,其实是接秀敏出去王府,我母妃想见她。”

“既然如此,那你们快去吧。”夏擎生自是不敢耽搁。

裴寒就这样拽着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夏秀敏出去了。

坐在马车上,夏秀敏的目光不断在裴寒的脸上游走,最终忍不住道:“你就是武华王,可是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语气中带着埋怨。

裴寒笑笑:“你当初也没告诉我你是定国侯府的大小姐啊?”

“我好歹说了名字啊,你连名字都没留下。”

裴寒看着夏秀敏发小女人脾气,觉得她这样子倒是可爱,忍不住想伸手去揉她的发顶:“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有缘分啊。”

夏秀敏鄙夷的看着裴寒,不言语。

裴寒一见夏秀敏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刚想开口安慰,却忽感气血上涌,一下子变了脸色,低着头捂住胸口。

“该死。”裴寒低咒一声。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毒发,最近他的这种情况真是越来越频繁了,难道真的要到极限了吗?

夏秀敏一看裴寒不对劲,赶紧搭脉诊断,却眉头越皱越紧:“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

裴寒勉强笑道:“没事,一会儿就好。”

夏秀敏也是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实情,她挑高了一边的眉头,语气凌厉道:“少来糊弄我,若是一会儿你撑不住了,可别来怪罪我见死不救!”

裴寒见她如此坚持,苦笑一声,也不再伪装,叹道:“送我去药泉吧,就是你我第一次相见的那处。”

话音刚落,他便捂住胸口靠在车壁,黑亮的眸子半阖着,虚弱地厉害。

医者仁心,见他此刻这个模样,夏秀敏心中自是着急。她一把撩开马车帘幕,厉声呵斥道:“可是听到你家主子说的了?快转方向,去药泉!”

赶车的侍卫自幼长在王府,对裴寒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当即便调转马车,火速赶往后山。

马车内一时陷入沉寂,裴寒胸膛起伏着,呼吸粗重。瞧见夏秀敏凝重的侧脸,他强打起精神调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是个懂医术的,定国侯府的嫡小姐,不是软弱可欺吗?看来传言并不符实。”

夏秀敏斜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然则,心中却是猛地一跳。

的确,原本的夏秀敏并不通医术,别说是望脉诊脉,就是上山采药都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自己不仅救治了老夫人,还能准确地诊出裴寒的脉象……若是有心人想要拿这件事情做名头,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来应付。

看来,还是要寻个由头把自己会医术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来。最好,还是给自己找一位“师父”,如此,才能让自己这通身本领变得有理有据起来。

裴寒本是找由头来说话罢了,并不指望夏秀敏回答。见她不说话,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笑:“我本想着带你去见见母妃,谁曾想竟让你见到我这般模样……咱们俩还真是有缘。”

他说的暧昧,夏秀敏却浑然不觉。她凝神想了片刻,在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取出盒中的药丸,递到裴寒唇边,命令道:“张嘴。”

裴寒挑了挑眉,并不动作。

夏秀敏戏谑一笑:“怎么,怕我毒死你?”

“量你也不敢谋害亲夫。”裴寒微微一笑,薄唇轻启,将药丸含进了嘴里。

夏秀敏动作一滞,也并未反驳。

药丸入口即化,并不似寻常丹药那般苦涩,反而带着点青草的淡淡清香,将药物的涩味完美地中和了。

裴寒的神情渐渐舒缓,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竟觉得身体舒爽了许多。

“不愧是定国侯府的大小姐,随身带着的救命丹药倒是不错。”裴寒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地试探。

夏秀敏见他面色缓和了些,也松了眉头,闲闲地应道:“我在侯府是怎么个处境,王爷应当也有些耳闻,别拿些话来打趣我了。”

说着,将手中的木盒抛到了裴寒的怀里,嫣然一笑:“说起来这药丸还有王爷的一份功劳。若不是王爷还了我的药篓,这药丸也制不出来,便送你一份了。”

见她如此大方地坦白,裴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眼眸微垂,将眼底的笑意与兴味尽皆掩藏。

真是有趣,她总是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越是相处,便越是被她吸引,无法自拔。

睿智、果决、动静皆宜,而又满身秘密。让他忍不住去探寻更多,去挖掘她更多的秘密。

裴寒低低一笑,五脏六腑的痛感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马路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药泉所在之地。想起上次的尴尬,夏秀敏明智地在山上就止住了脚步,在裴寒戏谑的目光中淡然地扭头望风景。

裴寒褪去全身衣物,步入药池的泉水之中。温暖的泉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裴寒整个包裹,他打了个颤,体内气血翻涌。

巨大的痛楚将裴寒吞噬,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勉强才保住清醒,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裴寒握紧了拳头。

“哎?又是你这个女娃娃,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夏秀敏正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指尖缠绕,听到声音抬起头,入眼的便是一个八字胡的小老头,对着自己一脸惊奇的审视。

“你是?”夏秀敏迟疑地挑了挑眉,难道这人跟自己认识?

陈公抚了抚胡子,正要跟夏秀敏说上两句。一旁站着的黑衣暗卫已经面无表情地开口:“陈公,王爷正在药池中,还请您过去看看。”

陈公“呀”地叫了一声,快步就往药泉那边走。边走边冲夏秀敏摆了摆手,扬声道:“我先去看看裴小子,待会儿再来与女娃娃唠唠话!”

夏秀敏有些无言,心道这不会就是裴寒口中的那位神医的吧?且不说医术如何,单说那通身的气度,也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她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的野草发呆,想起前生种种,心头酸涩无比。

却在这时,从药泉方向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吼,夏秀敏猛地站起了身子。

也夏不得男女有别,她朝着药泉的方向便跑了过去……

裴寒盘腿坐在药泉之中,陈公并指一针直刺裴寒的五腧穴,裴寒身子一颤,吐出一大口血。夏秀敏盯着裴寒英俊的侧脸变得扭曲起来,心中也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