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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叶被金珠一骂,脸上做好的准备也都松了下去,低着头紧紧咬着唇,忍着眼眶里的泪不掉下来,一闪而过的恨意金珠没有注意,见夫人们都走了,风府的丫鬟婆子们都在朝她们张望,骂的也差不多,闭了口牵着金叶的手匆匆跟上去。

步入风府大厅,风府正厅风扶摇一年难来几回,自半年前回到十岁这一年后,今日还是第一次步入这里。

正厅是由百年的沉香木搭建而成,异常宽敞,中央悬挂着烫金牌匾,刻着赤胆忠心四个大字。

牌匾下方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被雕刻精美的沉木恭敬的托着,圣旨两方竟是种植着两株湘妃竹,寓意为节节高升。

“哥儿们让几步,屏障展开。”奎阿婆带着几个婆子撑开绢丝绣着的屏障大大的展开,将男女隔绝于一处,风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笑着看今日的盛况,将昨日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众人一一行了祝福,轮到风家本家,风水月因着没来,便由风扶摇开始,风扶摇拉着风娆一同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恭敬的对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祝祖母千秋。”

“好好好,好孩子起来吧。”老太太喜上眉梢,让两人起来。

老太太让奎阿婆给风扶摇和风娆每人送去几杯茶,又亲自剥好了栗子让奎阿婆给风娆送了去,便让她们回到屏障内。

风娆将栗子尽数给了金叶,与金珠站在一起。

风扶摇打量着正厅正陷入回忆中,胳膊突然被捅了捅,风扶摇回头望去,惊讶的见到古亦。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风扶摇话没说完,被古亦不耐烦地打断:“就许你去男儿场地,不许我来这?”

风扶摇噎了噎,翻个白眼不想搭理,正想着随他便转身欲走被他拉了住,“水月妹妹怎的没来?说是生病了,我问了她院子里的小丫鬟,却是半天没见到人!”

“你竟私自去了香袭堂,你知不知道被人知道那回,呜呜呜。”风扶摇话没说完被古亦一双手给捂住了嘴,呜呜直叫大眼翻着瞪他。

那双眼明亮亮的煞是好看,古亦笑出了声。

拍开了他的手,风扶摇大口喘着粗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近几天最好别去见她。”

古亦正要问的仔细,被金夫人给打断,“哟亦哥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找我妹妹。”古亦对金夫人笑了笑,又恶狠狠的瞪了风扶摇一眼,走开去找古雪。

风扶摇皱眉,也不知道古亦是什么毛病,却道还是之前那个纨绔子弟。

奎阿婆带着井然有序的丫头将饭菜布置得当,任期华身为三夫人还是风府的管家不得不一直陪在屏障外侧,忙来忙去老太太见了过意不去,随意的开口一问:“玲珑那孩子呢。”

任期华听了这话面色僵了僵,讪笑道:“这不是生了病来不了吗。”

“又生了病,这孩子也是可怜,多病多灾的。你该多关心关心。”老太太敷衍说了几句。

任期华应了一声,眼眸里闪过情绪,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笑道:“饭菜布置好了的,可让小的们一起吃?”

老太太摇了摇头,靠在座位上冷哼一声:“都大了,隔着些好。”

任期华点头,卿水然随行在侧见老太太如此说面色一白,移步走进了屏障内。

金叶见了卿水然见仙女一般,风扶摇见着熟悉的场景,嘲讽一笑。

当年她也是围着卿水然的丫头中的一个。

“主子们食饭了。”奎阿婆招呼一声,风扶摇坐在程夫人身侧安静的吃着饭,听着她们偶尔的谈笑弯唇笑笑,仔细听着老太太那边的动静唇边冷笑。

大夫人和风水月老太太竟是一句不提,平日再如何宠爱,冲撞了自己,便如同路边的野草,恨不得拔了才好。

老太太得知她要走无所谓的挥手,“她走便走吧,不在这更好,免得晦气。”

奎阿婆拦了老太太的话,笑着让风扶摇注意身子,又命人去请大夫,这才让她走了出去。

“风大人,怎的没见早上那小子,跑了再也没回来过。”张大人洪迈的嗓子透着屏障都听个清楚,风扶摇脚步一顿,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

风石尴尬的笑,老太太听了这话倒是开口问了,几位大人将风扶摇好一顿夸,直夸得让老太太疑惑风石何时认了一个儿子。

出了正厅这才突然发觉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竟是到了酉时。

太阳逐渐西斜,天边的晚霞煞是好看。

低着头走着,正巧撞见帮着忙里忙外的任期华。

“三婶子。”风扶摇咬唇叫住任期华。

任期华对她看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身边的婆子,擦了手走了来拉住她的手,笑着摇头:“竟是不用道歉的,这两日发生了这样多的事,你这丫头受尽了苦头,玲珑那事,寻个机会我亲自和老太太说,你不用担心。”

风扶摇低着头,闷声点头。

任期华这样善解人意反倒让风扶摇越发愧疚,本是她答应的事,却是做不到。

“你的身子还没好全,天也晚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你身边的丫鬟婆子呢,怎么就这一个。”任期华对她身后看了看,奇怪的问。

风扶摇回了神,解释道:“每个屋里都该有人来收拾,我身边的丫头有几个三婶也知道。”

任期华默了声,拍了拍她的手,“这几日,该是好些。”

风扶摇知她说的是大夫人和风水月被罚的事,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着任期华进了正厅,风扶摇转身走了。

这几日,是啊,谁都知道顶多几日。

“二小姐还在祠堂?”风扶摇开口问身边的小丫鬟。

小丫鬟突然被问话一个激灵,点了点头:“二小姐还在祠堂跪着,嘴里一直。”

小丫头突然住了口,风扶摇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一直在骂我?”

“她今日就真的一点吃的都没送去?”

小丫头点头,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怯懦道:“厨房确实是没送过去,但是我见了金菊姐姐几次。”

风扶摇点头,“毕竟是二小姐,怎么会真的不给吃喝。”

风扶摇回了屋子,香儿帮着她洗了身子,风扶摇疲惫的靠在浴桶边沿,起了身香儿给她暖好了衣裳,风扶摇伸手正要拿,眼角瞥见中午换下的那身衣袍,松开了手,鬼使神差道:“将那衣袍拿来。”

“小姐。”香儿惊讶出声,“且不说那是男装,更是旧物,小姐穿不得的。”

风扶摇笑:“风水月的旧物我都穿了不知多少件,这一件又有什么。拿来给我吧,趁你白霜姐姐不在。”

风扶摇这话一出口,香儿抿唇偷乐,应了将放在凳子上的衣袍拿了来给她,“小姐却是穿着不得见人的。”

风扶摇穿戴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眼,转了个圈,简单绑起头发,对香儿道:“不出去,我却是穿着做什么。”

香儿还来不及阻止,风扶摇早已撩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经过中午,紫风阁的丫头们都已经见怪不怪,见了她出来,凑到跟前还笑道:“小姐男儿装竟是比那些哥儿们还要好看。”

风扶摇笑,“还是早些干活吧,仔细着你们白霜姐姐回来打你们的嘴。”

“白霜姐姐哪里有那样凶。”小丫鬟们笑着散了,风扶摇抬眼,夜幕已经降临,回来这段时间,正厅该是准备晚宴了。

风扶摇肚子也不饿,越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依稀记忆里,曾被穿着这样男装的人紧紧地护着。

也不知是什么指引,风扶摇竟是走到了祠堂。

路上却也没几个丫鬟婆子经过,她就这样一路顺畅。

到了祠堂,阴森森的比较之前她与风娆一起抓进来时还要阴冷。

从正门走了进去,风水月还跪在那,见到了给她喂饭的金菊,风扶摇忽然明白了为何这一路都没几个人。

都是悄悄给金菊让路,借此讨好风水月的。

猛然听到身后有声音,风水月慌忙将金菊推开,将嘴里的饭全都吐到手里藏在身后。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风扶摇不觉好笑。

风水月抬眼见了她来,竟没注意她一身的男儿装扮,恨恨的回了一声:“怎么,来看笑话!”

风扶摇寻了个台阶坐了下去,望着她狼狈的样子冷笑:“我宁愿这辈子都看不见你,谁还愿意来特意来看你笑话。”

“你!”风水月气的瞪大眼睛,风扶摇趁着点光亮打量风水月,风水月那一双妖魅的眼睛竟是肿的鱼泡大,毫无美感可言。

风扶摇也不愿与风水月多聊,无论风水月说什么都不再搭理,站起身站到了祠堂的门口。

风水月因为害怕只敢跪在祠堂的外面,祠堂的大门都没敢打开。

“风扶摇你干什么!你不要打开那扇门!”风水月歇斯底里的声音颤抖着,竟是带着祈求:“三妹妹,你别开门!”

风扶摇推门的动作没有停,冷笑了一声:“平日不做亏心事,如何会害怕家里的祠堂。”

风水月神色惨白,唇边毫无血色,低着头害怕的颤抖着身子。

吱呀一声,风扶摇推开了门,见风水月却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将门虚掩。

祠堂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只是一排又一排的蜡烛随风摇曳,祖先的牌位隐隐发着沉香的味道,昏暗的环境竟是不能将祠堂整个看清楚的。

风扶摇匆匆打量了一眼祠堂,从生死经历过来,看着这里倒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里的森冷,又哪里及得上她当时的失望和痛苦。

一瞥眼又见到摆放牌位的黑木桌子,桌子底下足以让两个孩童钻进去,风扶摇控制不住,伸头钻了进去,记忆里的感觉越发强烈。

“摇摇你别怕,有大哥哥在,谁都不会欺负了你!”

脑海里响着的声音越发的清晰,风扶摇眼眶一热,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将穿着的衣服搂到了怀里。

那年大哥哥陪她关祠堂的结果是,大哥哥被祖母鞭刺的全身都肿了起来。

那年,她四岁,大哥哥十二岁。

吱呀的又一声,风扶摇红着眼眶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不顾身后风水月风凉的话,哭着走了出去。

四岁时候的记忆她已经忘得差不多,唯独这件事一直存在与她的脑海里。

只可惜,再后来大哥哥不知为何再是不愿与她亲近,更是在她五岁那年离开了风府,就是回来也不与她见面,久了,她对大哥哥也没了亲厚。

红着眼出去,风扶摇不想回紫风阁,想起风玲珑好久未见,索性朝念香苑跑了去。

夜色浓厚,竟是谁也没注意她的步伐,穿越相思廊她很快就到了念香苑。

正要去找风玲珑,沉心楼一闪而过的光让她惊了惊。

可能是因为想起大哥哥的事,风扶摇再如何也无法置之不理。

鼓起勇气竟是推开了沉心楼的门,大着胆子唤了一声:“是谁!”

“啊。”迤逦的声音透着酥麻的女声娇喘,风扶摇身子一僵。

“哪个脸都不要的贱格子竟在这做拿起见不得人的事!”风扶摇气的脸色铁青,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件屋子,伸出脚踹开了那扇门:“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大门一开,浮光满面,昏暗的室内水汽缭绕,只见房中放着一个诺大的浴桶,浴桶内一男子洁着上身,双臂伸展,头朝后仰着,那双魅惑人心的眼泛着妖娆的光,姿势慵懒性感。

男子身侧,攀着纱衣贴身的女子,散落的头发沾着水越发的撩人。

眼前这一幕却并不是让风扶摇惊讶的,浴桶内男子梨花寻水般绝美的容颜昏暗的光下看的透彻,风扶摇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盯着浴桶旁散落的红色衣袍,低声道:“萧,萧然?”

“你,你这无耻之徒,居然在风府做出这等事!”风扶摇气急,剁了脚转身就跑,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这几日她只道是一个小贼,虽说形迹可疑却也没做出什么坏事。

偶尔还会帮她两下,苦闷的生活里多了一道风景。

可是却不曾想到,他居然在大哥哥的房里做出那种事!

还将女人带进风府,简直不可理喻!

风扶摇红着的脸简直要滴出血来,即使后来嫁给轩辕烈她也没见过那样露骨的事,那女人,简直不要脸。

“摇摇。”风萧然身子猛地一震,他没想到风扶摇会出现,见她叫着跑了出去,心里一紧张,忙唤道。

“主子,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那女子面色极为痛苦,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同,唇边泛着血,眼眸也变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