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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她身上穿的是男装,可是透过对话,他根本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即使这样,他也要和她一起换衣裳!

风扶摇唇边泛起了冷意,抬起头鼓起勇气刚要开口拒绝,正巧迎面撞上男子压下来的视线。

风扶摇大脑一僵,只觉得一股冷意含着杀气透过他的瞳孔直达到她的心底,呼吸声加粗,根本就无法开口。

“还等什么?要么,脱下你的,要么,脱下本尊的,或者,可以一起。本尊倒也不介意。”慵懒邪肆的声线令风扶摇全身战栗,她已经不知道除了无耻以外,还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眼前的男子。

就在风扶摇还在犹豫的瞬间,她的外衣已然被一根细长的银线给挑了开,露出白色的里衣。

下意识的紧紧握紧了自己的衣襟,一双眸子含着怒意朝男子瞪了过去,只见男子无辜的对她望着,唇边泛起一丝笑,诡谲的眸子闪过揶揄:“本尊以为你是不愿自己动手,伺候别人脱衣,还令本尊犹豫了片刻。”

这是在责怪她动作缓慢?风扶摇冷冷的扯了唇,心里只蹭出一层怒火,就连眼里都带着怒意。

快步走了上前,风扶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伸手扯了男子的衣裳下来,刹那间,衣袍散地,美肌如画,男子魅惑的脸上显然带着措手不及的惊诧。

“没想到你是如此主动。”男子忽的展开了一抹笑,樱色的薄唇像是泛开了一朵花,妖艳又带着危险。

风扶摇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衫,向后退了一步,压下心底的紧张,对男子扬起了一抹笑,用自己最为柔美的声音甜甜的唤了一声:“大哥哥,您看我,还是换回女装吧,您这里,都是男装。”

娇俏可人的声音故作娇羞,这声音听得风扶摇自己都要吐。

忍着痛苦抬起眼对鬼魅的男子盯着,只盼望着他能有所反应。

男子显然也被风扶摇给吓到,狭长的眸子朝着风扶摇诧异的望了过去,眼底含着戏谑。

就在瞬间,冰冷的面具已经印在了额前,男子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嗤笑。

手指微微一挑,不远处的柜子猛打被打开,一件衣袍在男子推开风扶摇的刹那间披上身,遮住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说的自是有道理。”男子一双眸子打量的朝着风扶摇的身上扫了过去,嗤笑道,“的确是要换上女装。”

“那,我就去了!”风扶摇顾不得其他,低着头就要跑出去。

“着什么急。”男子妖魅出声,望着风扶摇逃命一般的模样扯了唇:“你的身子可没好全,这样跑可是会伤到根本。”

风扶摇微愣,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身子倒是比来之前要好很多。

“以后就穿女装,我不喜欢你穿男装。”幽凉的声音缓缓开口,风扶摇心底一阵恼火,正要走,又听一声冷嘲:“还是别装可爱了,那声音不适合你。”

风扶摇的手握了握紧,心里蹭的冒出怒火,猛地回了头,收了冷冽的神情,他不让?她非要装可爱,又能把她怎么样!

吸了口气,对男子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挑着眉弯下身子,对男子行了行礼,挑着嘴角斜斜道:“可是摇儿觉得,这样还是很适合我的。”

望着男子吃了苍蝇一般的神情,风扶摇解气的踹开了门。

没错那声音不适合她,可是,能恶心到他,她也觉得值!

风扶摇的动作已经含了几分傲娇的成分,男子顿时心情大好,望着风扶摇满身血迹离去的背影,弯了弯唇:“真是个有趣的妹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舍得拿出来,做出那样的事!”

“庄主。”丽姐皱眉从门外进来,她见到风扶摇踹门而出,那一刻起就想将风扶摇给逮回来好好教导一番。

又碍于风扶摇满身是血,着实不便再次带进庄主的视线。

男子狭长的丹凤眼朝丽姐扫了一眼,扯唇道:“给她找一件上好的绸裙,该给的药一日三餐盯了她吃,今日起,她就住在赤练山庄!”

丽姐皱眉下意识的觉得不妥,本想开口劝两句,对上男子那一双眸子,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头恭敬的应了。

风扶摇终究是失算了,出了门,她才知道在她昏迷的那几个时辰里,她已经不在咸城,而是在真正的赤练山庄里。

整个庄子大的令人眼花,任由身上斑斑血迹,她一路朝着外面跑了一刻钟,直到她的心绪彻底恢复平静,查看四周这才得知她已然迷失在这诺大的赤练山庄中。

本以为至少会有来往的丫鬟婆子,至少也可以询问出一间房来。

但是令风扶摇措手不及的是,她在外面跑了这样久,竟是连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见不到。

“还没找到地方呐,这一身的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我们怎么着了呢。”嘲讽的男声阴柔的在身后传来,风扶摇回头,原是之前伺候那少年的男宠,只见他此刻右手翘着兰花指,端的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在他前面的,正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丽姐。

仔细看,丽姐的眉眼其实很是娇媚,推算出年轻时定也是一代的美人。

可如今,娇媚的眸子已然经历时光后形成一副严厉,两眼对风扶摇瞪了一眼,淡漠的声音含着几分不满:“你要穿这样在外面待到何时!”

风扶摇神色一凌,唇角轻扯本想露出一个冷笑,却在对上丽姐的视线中不自觉得低了头,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哼这个时候知道装乖了。”男宠的声音异常尖锐,听在耳里竟是比府中吴嬷嬷还要令人讨厌几分,风扶摇的手微微握紧,拼了命才忍住了想要扇死他的冲动。

“我不知道哪个房间。”风扶摇抿了抿唇,心中只道是是她有求与人,压着火气冷声开口。

丽姐朝风扶摇生冷的小脸上望了一眼,没想到这个丫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丽姐轻轻弯唇,她倒是很喜欢。

瞥了眼朝旁边站着一副当家主母模样的男宠瞅了一眼,冷声道:“如花,带她去房间!”

“什么!我?”那个男宠瞪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伸出手对着自己的鼻尖指着,一副见了鬼的神情,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如花,风扶摇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抬眼对男宠的模样打量了一眼,僵硬的唇使劲憋着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堂堂七尺男儿名唤如花,还如草呢。

“你要我重复第二遍!”丽姐一个眼神对如花扫了过去,如花慌忙摇头,恶狠狠地对风扶摇瞪了一眼,翘着兰花指,恨声道:“你!跟我来!”

风扶摇站住不动,抬眼与丽姐对视了一眼,丽姐眉眼微动,“怎么,觉得身上还不难受?”

这说的是月事,风扶摇嘴角微抽,下腹的倒是刚刚消停,这一被提醒更为欢快。

懊恼的对四周看了一眼,她怎么一时昏了脑子,竟然在这种时候在外面乱跑!

“哼!还不跟我来!”如花向前已经走了好几步,回了头竟然发现风扶摇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可就挂不住了,娇声道:“我都亲自带你去了!你还不麻溜的跟过来,等我提了你去?”

风扶摇喉咙一酸,差点呕出来,打了一个哆嗦,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回头为难的对如花瞅着。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的,在他后面去自己的房间,怎么都觉得有些变扭,何况她现在,还是特殊时期。

丽姐对她扫了一眼,有些动气,语气越发的严肃,冷声道:“看不上他,自己找房间,第一次没处理好,以后每个月疼死你!”

风扶摇唇角已经不是微微抽搐,抬眼好奇的对丽姐打量,究竟是怎么做到将月事说的这样暧昧不清的。

咬了咬唇,风扶摇还是乖乖的跟了如花去了。

如花站在那已经不耐烦,就在他要动手将风扶摇给提过来之时风扶摇动了脚步,这才泛出一个自以为极为妖娆的笑来,娇声道:“真乖。”

“你别说话!”风扶摇只感觉她已经要克制不住想揍他的冲动,咬着牙低声开口。

“哼。”如花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傲娇的转头,不满道:“平时想让我和你说话我还不说呢。”

真的,求你别说。风扶摇内心暗暗腹诽,到现在也没有清醒,不过半日,她怎么就落魄到现在这样情况。

“真是作孽。”丽姐望着风扶摇衣袍下暗黑的血迹不觉懊恼皱眉,她本想是想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十几岁女娃娃给庄主度了春宵解了蛊毒,却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怎么就忘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月事可能都没来呢。”丽姐摇摇头,也难怪老庄主说解了这蛊毒难。

可不吗,又要庄主十九之时,又要是一个身家清白看得过眼并且可以行事的女娃娃。

十岁的娃娃几个能这个时候来事的,这个丫头也是凑巧,不然自己就真的做了错事。

“给那丫头买一些备用的月水布。”丽姐伸了手,很快的,手心里的银子就被一道身影极快的取了去,丽姐放下手,神色严肃,看来至少还要养着那女娃娃六七天。

“诺,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以后没事,别跑去我那里争地盘!”如花扶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对着一间装饰温馨的房间指了指,脸上满是不屑。

风扶摇对如花嫌恶的投了一眼,略微恶心。

“谁还愿意去你那似的。”风扶摇忍不住轻声开口,索性如花的心思也不在这,并没有听见。

“房间已经给你带到了,我可要养养精神伺候庄主,你就自己在这自生自灭吧!”如花冷哼一声,扭着自己五大三粗的身子婀娜的走了去。

风扶摇站在原地没敢动,闭紧了眼睛,深呼了口气直到确认如花该是已经离开这才睁开眼。

她这辈子,不,是上辈子加这辈子,也没见过像如花这样娘的男人。

还有那个妖魅的男子,风扶摇抬脚进了房间,顺手将房间门给关了上,微微叹口气。

走到铜镜旁,对着铜镜低头望着自己已经结痂的脖子,究竟什么样的妖怪才会这样喜欢吞食别人的血。

风扶摇握紧了手,压下想要退缩的心思,逼着自己拼命想着风玲珑苍白的小脸以及早晨所见的带血的手帕。

为了风玲珑,她也必须要留下来,找到紫色瑞草!

“庄主,您真的要让那样来路不明的丫头留下来?”丽姐已经是第二次发问,她本是看着风扶摇跟着如花去的,可却半路又选择折了回来。

凤宸凉薄的唇含着笑,转了头从丽姐担心的脸上扫了过去,狭长的眸子闪过诡谲的笑意,凉凉的开口:“她,我是必定要留下的。”

“既如此,七日后,请您与她...”

“她的用处不是解子母蛊的。”诡谲的眸子微微上扬,唇边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只管,给她最好的。”

“是。”丽姐皱眉迟疑的应着,好像第二次,她也并没有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再说风扶摇,对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看了几眼,既然已经结痂自是不必再管,加上有并没有药,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收起心思,终于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粉红色的纱帐铺天盖地,不单如此,内外室相连的棉帘这里已然是粉色的珠帘,粉色的棉被粉色的窗,风扶摇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掉的一地。

脑中浮现出凤宸的那张艳绝天下的绝色容颜,再配上这样的一间房间,风扶摇只觉得身子直直的发冷。

那个妖,该不会出了喜好男风外,还有恋物癖?

简直就是变态!

原本闷头的困意已经彻底消失,风扶摇连触碰床帐的都不想,缩了手坐在还比较正常的黑木凳上,掀开茶具的罩子,粉色的陶瓷茶具,风扶摇深感无力。

与此同时,被遣送至镇海寺清修的风水月已经在寺里住了两日,这两日她将自己紧紧锁在房间内大门不出,除了送去一日三餐时开门,其余时间一直都跪在地上死死地敲着面前的木鱼。

那木鱼被风水月涂上深红色,握着木鱼把的手青筋暴动,显然是将木鱼当成了风扶摇,恨恨的敲着,巴不得立刻将木鱼给敲裂开才好!

“啊!贱人!”随着风水月歇斯底里的呼喊,木鱼猛地被一敲两瓣,好像这样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