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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有所不知了,我们这个皇帝办事能力太高了,所以我们的效率也就跟着提高了。”县老爷这三年根本就没有油水可以捞了,原来捞的油水也都被吐出了一半。

说出来都是血和泪啊!

风千年道:“看来大齐有一位好皇上了。”

“对百姓来说,他是难能一见的好皇帝。”县老爷感叹的说道,不是没有人反对他改革,只是他改革的手段之强烈,令人无一不恐惧了,幸好他只是一个县老爷,要是知府大人的话,想必脑袋早就搬家了。

聊天之中,县老爷赶忙起来去迎接从京城迅速赶过来的钦差大人,“秦大人,好。”

那位钦差大臣秦大人向前一步,见到风千年时,微微一愣。

风千年同时一怔,很快恢复原态,拱手作揖,笑道:“在下见过秦大人。”

秦大人看着县师爷记录的口供,笑道:“可能需要麻烦娄公子将事情原委再说一遍了。”

“等一等,本公主也要听。”人未到,声先来。

风千年一偏首,见到一位身穿蓝衣的女子迈着大大的步伐,往她面前走来,便是闻讯而来的潇湘公主。

秦大人自然是认识了,便行礼道:“参见潇湘公主。”

风千年作揖,笑道:“见过潇湘公主。”

龙潇湘看着风千年,绕着她走了一圈,笑道:“你就是我们西鸿国第一商人之子搂子谦?”

“回禀公主,在下是。”风千年不卑不亢地答道。

龙潇湘爽朗一笑道:“长相虽不俊朗,却气质出众,好好好,我们西鸿国的商之子是拿得出手的啊,比你那胖乎乎的父亲更能够拿得出手得多。”

风千年抱拳,笑道:“多谢公主赞美。”

龙潇湘调皮地走在前面,满脸笑容转眼之间变成愁云满面,义愤填膺地道:

“快说说,你在山路上遇上劫匪是怎么回事?大齐的皇上是我师兄,本公主定然会让师兄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们西鸿国的唐三彩不能被人平白无故的欺负了去,鲜血也不能白流。”

风千年微微颔首,微笑道:“那么子谦在此处先谢过潇湘公主了。”

秦大人为龙潇湘搬来了椅子,县老爷都没敢坐着,风千年将一门刺杀变成拦路打劫的故事,至于对手是谁,她表示没有看清,只知道对方武功高强。

县老爷看过现场了,那种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绝对不是一般山贼能够干得了的,里面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外加眼前的娄子谦是唐三彩未来的继承人。

让县老爷甚至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龙潇湘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气愤地盯着县老爷与秦大人,两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秦大人硬着头皮地问道:“这边还有山贼吗?”

县老爷道:“怎么可能啊?要说三年前还有一些难民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天下太平许多,这几年大齐也恢复的不错,难道还有余孽?”

秦大人没有看过现场,无法妄断,听县太爷的口述是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流氓能够干出来。

龙潇湘道:“天子脚下,还能干这样令人心寒的事情,秦大人,你这事情你一道如何处理?”

秦大人想要让龙潇湘闭嘴,转眼望着风千年,道:“娄公子,敢问你这次来京城行程安排有外露吗?身上损失了多少银两呢?”

“这一次的银子都没有带在身上,所有的钱财都换成了钱庄通币,钱财方面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说话间,风千年还特意将银票从袖中拿出,放在桌上,。

每一张银票上面写着两千两,一共有十张,也就是这位娄公子财气外露,身上带着两万两四处行走。

县老爷都瞪大眼睛望着风千年,好一位财气的土豪公子啊,真够壕的!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你看不懂。

龙潇湘感觉自己是堂堂一公主,跟这位娄公子的风贵比较起来,怎么透着一股子穷酸劲呢?

无论事态如何,这件事情都不是县老爷能够处理的,表面上痛心实际上非常高兴地将风千年交给了秦大人与龙潇湘。

龙潇湘认为风千年在大齐京城之中无亲无故,千里跑过来做生意,身上带了那么多现金,实在不妥,所以势必要将这个老乡照顾好。

破案的事情交代好了之后,便交给了秦大人,她呢,便领着风千年去驿站休息,说住在这里很安全。

风千年笑道:“那你住在哪里?”

“宫中。”龙潇湘看着风千年的笑容,笑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总是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说完这句话,龙潇湘感到非常有歧义,道:“不是的,我不是那种意思,就是觉得你很熟悉。”

“或许,我们真的见过呢。”风千年见龙潇湘举足无措的模样,微微一笑。

龙潇湘道:“是吗?也是,唐三彩在西鸿国影响力那么大,我们或许在别的地方见过也不一定啊。”

风千年不再说话,让下人将包袱放下,一脸疲惫地说:“今日之事,多谢公主的帮助,现在子谦累了……”

龙潇湘霍然一惊,笑道:“嗯嗯,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跟下人说就好,我已经跟下面的人吩咐好了。”

风千年道谢后,看着龙潇湘离去的背影,再望着驿馆中的风景,无可奈何的一笑,缓缓地关上了房门,将包袱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套夜行衣。

若水链,若水链,风千年摸了摸包袱里的东西,这件东西怎么能顾少得了,有了它,才能见你吧,我的好妹妹。

子时,风千年若鬼魅一般在夜中的皇宫里行走,世上第一偷盗人若叫盗无影,想必她是能够跟盗无影媲美的身手。

皇帝的行宫之中,风千年落在书房门口,蹑手蹑脚地进屋,一推开门,看到里面的白幔飞舞,身子一僵。

上面挂着一幅又一幅画像,画中的每一个女子或笑、或生气、或悲伤、或调皮,都是那么的……活泼。

所有念想都集中在笔下的一笔一划中。

风千年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原本冷漠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继而走到书桌前,看到一个偌大的花瓶,花瓶之中放满了画轴。

伸手要去拿画轴之时,却感受到一阵异动,不禁僵直了身体。

“你想要找什么东西,若水链,还是你自己?”一位白衣公子正躺在斜榻上,悠然掀眼睛,望着一身黑衣劲霸的,“风扶摇,不对,是不是该喊你风、千、年?”

风千年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来,蒙面之下勾唇一笑,道:“皇帝陛下,真是痴情种子,如此喜欢我的妖娆姐姐,也是你是应该好好谢谢她。”

白帝城从怀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房间顿时亮了起来,道:“妖娆妹妹?”

风千年从花瓶之中抽出一副卷轴,摊开一看,微微一笑,道:

“画得栩栩如生啊,世人都知道曼陀夫人生有一女,却不知道曼陀夫人与南陵皇后是双生子,而我与风扶摇的容貌都秉承母亲,自然有几分相似,知道曼曼陀夫人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是在哪里度过的吗?”

白帝城看着风千年轻蔑的眼神,静静地听她说。

风千年道:“南陵国,云族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跟先秦有关,也跟你们大齐开国有关。”

白帝城冷笑道:“也跟若水链有关?”

“当初,我们第一次交手相互争抢的东西不就是你手中的若水链吗?”风千年笑道:“白帝城,若水链在你手中是无用之物,何不将它还给云族之人。”

“那她在哪里?”白帝城盯着风千年的脸,暗哑着嗓音问道。

风千年幽幽说道:“死了。”

白帝城神色一暗。

风千年道:“你不是比谁都要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吗?为了那个所谓的爱情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爱上了最不该爱的人。”

白帝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什么人是她应该爱上的人?楼千寻?”

风千年道:“她已死,你也要继续你的生活,画儿再精细,再栩栩如生,又有何用,徒惹活人心伤罢了。”

画,从她的手中划落,她直接踩在了画上。

风千年道:“说完了姐姐,该说若水链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价值的,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若水链。”

白帝城声线拉长,“如果你呢?”

“我?”风千年正要说我会无条件给时,瞳孔一放大。

白帝城从怀中掏出了一条质朴的链子,“想要吗?那就拿你来换,风千年。”

“痴人说梦!”风千年看白帝城这姿势是想要动手了,向前一步,掌心凝聚起一道寒气,往白帝城的身上袭过去。

然而,白帝城好不动弹地站在风千年的面前,看着这一掌,袭上自己的心脉——

风千年的手掌在袭在白帝城的面前,有那么一瞬的迟疑,就在短短的一瞬间,白帝城抓住了风千年的手,迅速拉着风千年入怀中,紧紧地圈她在怀中。

一股熟悉的墨香将她全部包裹在其中。

白帝城道:“扶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够认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认我?”

风千年双眼一窒,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针所根根刺,轻轻地笑了起来,道:“白帝城,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姐姐啊,这么想要我当她的替身吗?喜欢到你忘记杀了本公主的皇兄吗?”

白帝城浑身一怔。

风千年推开了白帝城,从他的手中拿过若水链,望着白帝城的容颜,轻轻一笑,笑声讥讽,略带自嘲。

不再说什么,整个人消失在黑空之中。

唯有天空中不断飞转的白幔不断不断的旋转着,白帝城感受到怀中人的鲜活,又听到什么东西在眼前清清楚楚的破碎。

什么是宿命?

风千年紧紧握着若水链,在黑暗之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眼眸之中,是一片荒凉的沙漠,曾经的那个风扶摇是……幻象。

回到房间中,能够感受到一股淡漠的气息。

身穿淡黄色衣服的西子蝉欠身道:“参见公子。”双手奉上一件琉璃瓶所装的墨绿色植被。

风千年千算万算在白帝城的领地怎么可能算的过他,何况他现在已身为帝王了,心智与三年前更不是同日而语。

西子蝉道:“公子,你怎么啦?子蝉拿到了还魂草,公子不开心吗?”

“开心。”

“公子的样子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可不像开心的样子。”西子蝉看风千年面色发白,神色黯然。

风千年鼻尖嗅到了一阵血腥味,看着西子蝉关切的眼神,道:“你受伤了?”

西子蝉见风千年亲手扶着她起来,因为触碰到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道:“公子,我没有大碍。”

风千年命令她坐下,卷起她的袖子,看着西子蝉简单的包扎,道:“一个女孩子家的,不重视自己,谁又能重视你呢?”

“公子?”

“为自己活吧,别去管什么南陵国了,也别去管什么天下,活好自己就好了。”风千年为西子蝉解开了白布,上药,重新包扎。

“公子?”西子蝉感受到风千年的情绪不对劲,道:“偷取若水链,不顺利吗?”

风千年道:“很顺利。”

西子蝉知晓风千年大齐之行就是为了两件东西,如今两件东西都已经到手了,心中欢喜,道:“那我们现在就该离开,回南陵去。”

“回不去了。”风千年从怀中掏出若水链,交给西子蝉,笑道:“子蝉,能回去的人只有你。”

“为什么?”西子蝉握住风千年的手,道:“公子,一直以来,为什么,为什么?”

风千年见西子蝉情绪激动,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何必那么当真。”隐隐觉得心中有一丝丝不安。

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即便刻意忽略,也知道骗不了人。

人生真的很讽刺。

伤口被重新包扎好了,风千年道:“知道下一步你该怎么做吧。”

西子蝉道:“子蝉若离开了,公子要怎么办?”

风千年道:“处理一下善尾工作,你去吧,连夜出城,事成之后,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好,记住,不要再回南陵了。”

西子蝉觉得公主的情绪有点不对劲,道:“怎么啦?为什么?”

“我乏了,你走吧。”风千年转身换了一件衣裳,躺在了床上,算计来算计去,最终也不过沦为这一空间中的悲剧之一而已,没有什么不一样。

风明月一样,风曼陀一样,就连柳如烟也一样,即便是现在活着的南陵皇后风仪歌也一样,是穿越中的悲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