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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了,大白还在上面等着我呢,快点开始吧。”风扶摇美滋滋地一笑。

云图睁开了如海洋般蓝色的眼睛,风扶摇墨色的瞳孔渐渐变淡,然后变成了琥珀色,然后再由脑筋里的云图眼睛投影影射出来。

出现了云图模式,如同猫眼一般在黑夜里微微发亮,采取的是红外线的原理去看黑暗中的景色。

看见了。

看见那一只一团漆黑的怪兽正在风扶摇的正下方游来游去,是一只小鳄鱼的模样,嘴巴很长,牙齿很锋利,然后奇怪的是它的额头上戴着某一样东西,眼睛水汪汪的,竟是纯洁无害的猫眼,也能说是喵眼。

风扶摇一见那眼睛,就被着外表凶残内心柔软的大家伙给萌化了,“这是什么动物啊?”

云图说:“万年前的鳄鱼。”

“怎么可能?”

“被你看出来了?我是骗你的。”云图开玩笑地说。

那只怪兽感应到了风扶摇能够看到它,激动的上窜下跳,摇了摇自己的尾巴。

风扶摇道:“它在干什么?”

云图道:“跟你示好呢。”

风扶摇道:“怪兽就是怪兽,这样漆黑的场所也能生存下来,你现在要怎么做?我可没有水上漂的武功啊!”

云图说道:“你没有,不是有绳子吗?”

风扶摇道:“绳子已经到了底端了,我们要是掉下去的话,就是在水里了,而且上面的大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跳下来。”

云图道:“目前看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们跳下去在水里治疗,另一个就是它上来。”

风扶摇惊愕地望着云图,道:“上来?怎么上来啊?”

云图微微一笑,“自然是启用云图空间了,不过要将那么大的动物搬进空间,你可以想象我需要杀死你多少脑细胞才能办到。”

可能吗?

风扶摇后悔,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后悔了,说道:“我能不能飞上去不救它啊?”

云图看着那怪兽可怜兮兮的眼神,“你不觉得它好像非常欢迎你吗?正在跟你打招呼呢,看着你的眼神,似乎是在看某一位故人。”

风扶摇被云图一提醒,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下面怪兽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在水下的缘由,透过红外线的视线,怪兽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像在流眼泪。

云图问道:“主人,你想要了要怎么办了吗?是下去呢?还是让它上来呢?”

风扶摇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要骂云图你太无耻了,下面还有很多路要走,她怎么可能让怪兽上来啊,为今之计只能下去了。

至于上面的状态,只能掏出红鞭子先将自己的身体固定住,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与风扶摇身体等重量的东西先哄骗一下上面的白帝城了。

要不然白帝城察觉到绳子空了,不由分说地跳了下来,她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云图认为风扶摇大智慧没有,小计谋倒是挺多的,“主人啊主人,要是我们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可以回去的办法,你会放弃这一段感情回到你本该存在的那个时代吗?”

风扶摇原来是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当然。

云图没有听到风扶摇的答案,倒也觉得应当,声音低了下来,“对不起,好像问一句废话。”

其实,云图不希望风扶摇爱上这里的任何人,因为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存在这里本身应当具有某种使命,等到使命完成之后,她应该要离开的,不应该与这里产生过多的牵连。

显然有些东西是无法控制的,譬如爱情。

风扶摇低下了眉头,“我好像变的优柔寡断了。”

云图笑道:“大白对你很好嘛,先做事吧,我们还没有找到你我存在的责任与意义呢?”

风扶摇的穿越不是那种魂穿的偶然话,责任与意义会找到的,就像一年前,她认为遥远的归途是没迹可寻的,到了今天,她发现自己离某个真相越来越近了。

等重量的东西已经捆绑好了,风扶摇为了节约时间,非常果断地跳入了水中。

怪兽看到风扶摇跳下来后,围着风扶摇又开始转圈圈的游泳,用短小的前肢朝风扶摇泼水,让风扶摇无比惊讶。

莫非这怪兽真的认识她吗?

风扶摇道:“你还记得我吗?”

怪兽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吱吱吱”的叫了起来。

风扶摇压根听不懂它在欢快地说什么,“云图,该怎么为它治病啊?我虽然会为人看诊,却不是兽医。”

岂料云图说道:“你直接将它当人看不就可以吗?哪里有问题就医治哪里?”

“你说的倒是轻巧。”风扶摇见怪兽的皮太厚了,眼下只能从它的面上五官来分辨它身体里哪里出了问题。

风扶摇让怪兽张开嘴巴,当怪兽睁开嘴巴,从它嘴巴里吐出来的气味不要太酸爽了,那浊气熏得风扶摇当场没差点晕过去。

外加因为云图的原因,风扶摇鼻子对气息的敏感度更高。

云图水下扫描它的身体,道:“你当初抛了太多食物给它吃了,将它的胃吃坏了。”

风扶摇道:“现在是要帮它助消化吗?可是我没有江中牌健胃消食片啊。”

云图道:“你在它的舌头上施针,找到通到胃穴道的部分,然后在它的腹部注入能量,让它的胃暖起来,促进消化酶的生成,就能帮助它消化了。”

风扶摇为云图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怪兽的胃难受极了,风扶摇让它张开嘴巴,它就张开嘴巴,让它保持嘴型不要动,它就不动。

随后,风扶摇潜入水中,开始寻找它的胃部,想着这一只怪兽吃了那么多的尸体,如今那么温和的面对着她,这一点太奇怪了。

风扶摇道:“你说它在这里等人?”

云图道:“或许是守护人。”

风扶摇道:“守护墓地里的女主人吗?那么这里为什么会有它呢?千百年前有这样的动物吗?”

云图道:“……不知道。”

风扶摇道:“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墓地里全部都是秘密,里面的一只怪兽也这般神奇,难以相信我的人生会有这样惊险的奇遇。”

云图道:“未来或许更惊险呢。”

风扶摇在怪兽的肚子上注入了云图的能源,能够感受到它腹部开始变得扁平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唔唔的叫唤声,浑身也没有那么不舒服的僵硬了。

云图来衡量把握尺度,最后让风扶摇收手与拔针,一切比风扶摇想象中要简单,怪兽也表现的非常温顺。

事情处理完后,风扶摇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要撤退离开的时候,怪兽用锋利的牙齿咬住了风扶摇的裙子。

风扶摇知道这个家伙孤独呆在这一处已经上千年了,好不容易见一个活人,当然会有所不舍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怪兽摇了摇头,一脸乞求地望着她。

风扶摇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上一次是我丢那么多骇人的尸体下来给你当食物的,导致你消化不良,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所以作为条件,我下来救一下你,可是上面我有事情要做。”

怪兽摇了摇脑袋。

风扶摇道:“你在这里守护你的主人,所以不让我们进去打扰她吗?”

怪兽依旧是摇了摇脑袋。

风扶摇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怪兽摇了摇尾巴,拖着风扶摇往里面游。

风扶摇却停止不动,无论多么不舍得,最终还是要别离,首先是他们惊扰了它的领土,打扰了它的安宁,眼下一切因果关系平衡了,自然不想要过多的纠缠。

风扶摇摸了摸怪兽的脑袋,“你在这里守护你的主人吧,我呢,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怪兽可怜巴巴地望着风扶摇,吱吱吱地说着叫着。

风扶摇叹了一口气,压根不明白它想要表达什么,“云图,你不是会鱼语吗?让它放我们走吧。”

云图道:“我只能检查出它的身体不舒服,大致能够猜出它的表达,现在它的情绪太激动了,根本不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

风扶摇耽误时间太长了,柔声道:“小怪,我要走了,要是有缘分的话,我们会再见的。”

怪兽想要扯住风扶摇,貌似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风扶摇说,无论什么声音到了喉咙处,发出的只是吱吱吱的响声。

想要扯住她的裙子挽留她,风扶摇拿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青色袍子划开。

一瞬间,从水中甩出了长长的红鞭子,一下子飞奔而上。

怪兽看到风扶摇从它的嘴中逃跑了,气愤的吼叫了起来,仿佛在对风扶摇喊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风扶摇第一次理解了怪兽的举动,心中咯噔一响。

云图说:“它,好可怜,好像真的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风扶摇道:“不要动摇我,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同情心了?”

云图道:“或许她是在等,等它的主人苏醒呢,然后发现越来越黑暗的事实,它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风扶摇道:“好揪心的童话故事啊,对不起,可惜的是姐铁石心肠。”

云图:“……”

风扶摇双手环于胸前。

云图建议道:“要不然我们带它离开吧,将它放进空间里来,我们两个人恰好有一个伴。”

风扶摇傻眼道:“不行,你我的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带着它,只会加重你我的负担,就像你说的那样,它是在等她的主人苏醒,那我更不能给它错误的认识了。”

云图问道:“你要对楼千寻一样对它吗?”

风扶摇道:“我无法长时间的留在没有黑暗的地方,就像我就算好心将它带出去,你确定你的同情心能够给它更好的生活吗?就像《沉默的羔羊》一样吗?”

“……”

风扶摇要说服云图,“要不是因为这座墓穴的主人,我们与怪兽是不会有交集的,就像我不能呆在黑暗,它无法适应光明一样。”

云图道:“那走吧。”承认风扶摇的话,在这里,怪兽至少是自由的,本就是生命的过客,又何必强留呢?

风扶摇垂下了眼睛,冲它挥了挥手,瞬间用红鞭子缠绕上麻绳,将挂在上面相同重量的食物转入云图空间,一拉麻绳。

上面的白帝城与楚迦楼得到了信号,一鼓作气,迅速将风扶摇给拉了上来。

等到风扶摇上了之后,身上散发着怪兽嘴巴里散发的酸爽恶臭,让楚迦楼无比嫌弃地退后三尺。

白帝城道:“你在下面做了什么?你下水了?衣服怎么湿掉了?”

风扶摇发觉这个白帝城会不会太有洞察力了,笑着说道:“是的,下水了。”坦白从宽。

楚迦楼则直接说:“我已拒绝为你输入真气,将衣服烘干。”

风扶摇看楚迦楼退避三尺,还拼命捂住鼻子,“有那么臭吗?”一闻自己身上的气息,脑中立马联想到怪兽冲她张开嘴的那一瞬间。

白帝城道:“你坐下,需要晾干你的衣服。”勉强楚迦楼是不对,只好取火来烘衣服了。

万年窟窿洞中到处都是冰块,哪里能够生得起来火,白帝城拿着两块石头不断的摩擦,一点星火都没有。

风扶摇与楚迦楼实在控制不住,道:“王爷,湿掉的火石是点燃不起火焰的。”

不要白费心机了!

白帝城道:“我说我怎么点不起来火呢?”

风扶摇:“……”无比同情地望着楚迦楼,这位王爷身骄肉贵啊,估计要是离了奴才的话,他会变成生活无法自理的人类。

楚迦楼:“……”

风扶摇想要换一身衣服,想要好好洗一个澡,楚迦楼最后抵受不住良心奴性的谴责,乖乖地为风扶摇烘干了衣服中的湿气。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他们三人要踏上新的征途,却依然听到深渊里透有动静。

云图道:“我觉得小怪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

风扶摇道:“怪兽的反应要是对劲的话,它就不是一只合格的怪兽。”

云图道:“要不然我们下去再看一看吧。”

风扶摇不想要下去了,离开小怪是用了出其不意的招数,要是再被它逮住,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此时此刻的云图意识到了小怪的反应相比之前难受时激动与亢奋,也只认为是由于身体舒适了,所以蹦跶的更欢快些,没有再往深处想。

直到不久以后,风扶摇与云图才发现她们两人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有小怪能够帮助他们两。

接下来的路途简直能够用凶险来形容,见到冻得发青的尸体,血液与冰柱融合在一起,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犹如玉器,带着血色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