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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笨!”风扶摇怒斥道。

张大狗吓得那强大的心肝在不停的颤抖,微微抬起眼睛一看,看到了白『色』的长袍,而长袍下面没有脚啊,面『色』一白,更加低下自个的脑袋。

“啊?小弟愚笨小弟愚笨!恳请大哥赐教!”

风扶摇道:“大狗,你可知我今日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勾魂的黑白无常,他们将我拉到地狱去,说大哥阳世作恶多端为非作歹杀人如麻,所以要将我打入十八城地狱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

“啊啊!”张大狗浑身被冷汗浸透,浑身抖啊抖,脑袋贴着地面更加不敢抬头看。

风扶摇道:“大狗你一定很好奇,我既然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呢?”

“是……是啊!难道大哥活……活着的时候,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张大狗吓得心惊肉跳,已经无法正常的说话了。

“嗯。”风扶摇不得不为自己捏一把汗了,前奏惊吓戏到这里,该进入正题了。

“大哥,你讲,只要是你的心愿,小弟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张大狗头脑简单,只得像死去的侏儒大哥表明自己非常有义气!

“大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白疼你。”风扶摇故意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谢大哥!”张大狗被笑得浑身发『毛』,颤巍巍道。

风扶摇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大哥我在这段时间里受到你不少的照顾,我已经死了,化成了恶鬼,人世间的阎罗再为非作歹,到了阴间也会受到真阎王管束,谁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十八地狱日日夜夜煎熬永不超生的劫难,我已经注定要受了,但是也不是没有法子能够减轻我的罪孽的。”

张大狗听出门道了,问:“减轻大哥的罪孽?怎么减轻大哥的罪孽?”

风扶摇莞尔,低低地笑道:“这一点当然要靠尚在阳世的你了……”

“大哥!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张大狗不想死,只要不死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啊啊!

张大狗想着自己只要活着,就算当乞丐他也愿意,有他这一身力气与本事,肯定能够东山再起,再发家致富,最重要是活着!

风扶摇可以开始条件,见况更乐呵,哼哼置气道:“大狗!不要愚蠢啊!不要愚蠢的为我报仇,报仇不成不说,指不定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张大狗抖得更厉害了。

风扶摇忍住笑意,继续道:“大哥我询问过阎王爷了,说大狗你这一辈子也作恶多端狗仗人势,长久以往,大哥我怕你死后也落得与我相同的下场。”

“啊”张大狗惊呼一下,怎么办,虚心求教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请大哥指一条明路。”

“我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呢,要帮我行善积德,就从田家开始吧,先说一说你之前对田家做过什么恶事……”风扶摇将话说的神神叨叨玄乎玄乎的,不怕流氓耍拳头,就怕流氓没文化。

有文化的女流氓风扶摇尽显“神棍本『色』”,将张大狗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个劲的磕头,最后连脑袋地磕破了,也不觉痛,一口一句:“是,大哥,大狗记住了!”

张大狗大嗓门嚷嚷,“大狗一定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风扶摇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要不是因为时间有限,我还真想要拉着你去陪我作伴。”

张大狗浑身猛地一个颤抖啊,地面湿了。

什么气味,一股子『骚』味。

风扶摇捏住了鼻子,没想到张大狗看似胆大,这么的不禁吓,这把年纪了还失禁。

手背成刀,直接冲着张大狗的后颈脖处砍下,张大狗翻了一白眼,倒在了地上,身体倒在自己流『露』的“汤水”之中,这状况够**的。

事情,完了。

风扶摇抬头一望,梁上已经没人了,房间通往后院的窗户打开了,收尾工作简简单单地做到此处,从窗子跳了出去,将窗户小心翼翼地关上,怕惊动了这家的狗。

没想到看到一条巨型的大黑狗躺在地面上不动弹,眼睛一扫描,黑狗还有活气,应该是被打晕过去了。

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压根不知道。

风扶摇想不佩服都难,这姜一点都不老,却比老姜还要辛辣,辛辣的后劲在末端。

看起来是看着美闻着香的“鲜肉”好酒,实际上是品尝不到、喝不了、摔了可惜、其实根本无法摔,名声响当当一碗……冰酿。

“剧毒”的透心凉!

风扶摇跟在白帝城身后,颠儿颠儿地往上走,一想到张大狗那个怂样,帮田家姐弟解决了张大狗这麻烦精,他们的日子会过得舒坦些吧。

她跟着白帝城沿着之前走过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忽然想到田七问的问题,山的后面是什么?

回头一看,风扶摇站在岩石上俯视着整个小村庄,有些人缘分尽了散了,一别就是后会无期吧。

“汪、汪、汪……”风扶摇看到一只狗对着山上吠叫了几声,叫声更像是在撒娇,看着他们两人离开,颇有不舍之意。

到了这个时辰,风扶摇跟这只二狗认识不到两天而已,原本就是一个过客,挥了挥手再也不见,事了拂身去。

再一看,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子,将她这个“家奴”洋洋洒洒的甩下,“公子,等等我。不念在我是个病人,也念在我是女人吧。”

“别当了我两天的公子,可以忘记我的身份,忘记了我的『性』别。”风扶摇强调着,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忘记最初的本质。

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有目标的女人,此行凶险,她收获颇丰。

“公子带走我的时候有跟花朵姑娘说什么吗?我看花朵姑娘对公子……”风扶摇见白帝城的脚步忽然一停,再瞧他冷峻如神斧雕刻的侧脸,发挥了十分的眼『色』,改口笑道:“田七怎么说?”

白帝城出手之前会让田家老少看到吗?

答案,当然不会。

其实,当侏儒与张大狗一并出现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阴诡气息,那时候正是他压制体内寒毒最关键的时刻,不知道风扶摇能不能够挺得住?所以留有一手。

无论是谁进来都是死路一条,包括风扶摇。

白帝城深深望了风扶摇一样,头发全部盘了起来,一根简单竹簪挽住,“衣服穿反了。”

风扶摇之前吓张大狗的时候特别反过来穿,闹了一场笑话,将衣服脱了下来,自然的换上了正面穿上,“谢谢。”

白帝城道:“你是不是经常当人面脱衣服?”

“放心,我还算恪守『妇』道,只在王爷面前宽衣解带,那时候还是王爷主动解开扶摇的腰带,您忘了?”风扶摇特意摆弄了一个妖娆的姿势,“怎么样?风安我的身材好吗?”

言语之开放,让白帝城眼底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一具侗体的轮廓在清冷的月光下,随风起舞的红裙,若隐若现的婀娜曲线,如今隐藏在青衣之下,见她眉目带笑,笑的傥『荡』。

白帝城转而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非同凡响。”

又是一句非同凡响,风扶摇不知道他是指她的人呢?还是她那引以为傲的身段,无论怎样,全然当夸奖听了,眉开眼笑地说:“谢谢。”

白帝城道:“你的巧言善辩是从哪里学的?”

风扶摇笑道:“跟风安学的。”

“风安是谁?”白帝城狐疑地望着她。

“是我远方表亲,他的真名叫做唐、伯、虎。”

“唐伯虎?”白帝城一听这名字,是个男人?

风扶摇问道:“公子是不是要问唐伯虎是什么人?”

白帝城:“……”

“公子是雅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唐伯虎是母的呢?”风扶摇挑了挑眉,调戏白帝城的神经,心里偷着乐,原有《唐伯虎点秋香》,今有《风安戏白帝》,无厘头脱线玩耍,多欢快啊!

白帝城:“……”

风扶摇建好就收,一脸正『色』道:“我从小什么都学不好,爹爹不喜,娘亲死的早,家宅之中总得有点自保能力,虽说我是花侯府的长孙嫡女,没人教,女人争斗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爷爷虽然宠我,但常年在外,又怎么能顾得上我呢?”

原主『性』格虽有些孤僻,也算是一位井水不犯河水类型。

可惜,那又怎么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百密还有一疏呢,一疏便是输掉了『性』命。

难言的惆怅袭上了心头,风扶摇微微叹了一口气,“王爷,你是个好人,将来我要是遇上麻烦了,请你伸出小小的援助之手。”

“公子,王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风扶摇见白帝城将她忽视的彻底,绕着白帝城的周边走,左左右右,在这位冰山王爷面前不断地刷存在感。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好?”

白帝城见风扶摇郁闷的模样,嘴巴聒噪不止,比楚迦楼的啰嗦功力强上百倍,试图吵得他耳朵嗡嗡响,让他不耐烦勉强答应,“你不渴吗?”

“渴。”风扶摇从腰间拿出水袋,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微微一笑,“公子,您要喝吗?”

白帝城望着风扶摇拿着的水袋,什么时候她有这出行必备的东西?

风扶摇晃了晃手中的水袋,笑道:“在张大狗的房间里顺藤『摸』瓜顺手拿的,看这水袋还是新物,我们赶路也需要便拿了过来,顺手灌了一两口茶水。”一副讨夸的表情。

无奈白帝城视若无睹,问:“鬼神之说,你又从何学来?”

干嘛忽略她的话题啊?不喝拉倒!好在这些日子,风扶摇已习以为常,大度的不计较,『摸』了『摸』下巴,哈哈笑说:

“公子,不要忘记了,扶摇是一个很接地气的郡主,一般大家闺秀做的事情我都不会,一般市井流氓女懂得的事情,我都习惯学习实践。”

“接地气?”还学习实践?白帝城看她无论处于什么位置都擅于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大家闺秀的做派不同,市井之徒的也不同,凡事都能够把握度。

风扶摇笑道:“是啊!公子可曾见过像我这样集花痴与智慧矛盾的结合为一体的郡主呢?”

白帝城沉『吟』,微不可见地抽动嘴唇,道:“真难见一二的厚脸皮。”

风扶摇不恼,笑道:“公子,我不是厚脸皮,是勇于追求。是勇者所为,公子要对我好一点,我这脑袋可有上下中风五千年浓缩的精风,譬如公子刚刚所问的鬼神之说。”

白帝城倒是想要听听风扶摇到底还能胡扯出什么接地气的东西来。

为了卖弄一下风扶摇擅于活学活用,套用鲁迅的话来总结这一次的意外之行,“这个世上本没有鬼,亏心事做多了便有了鬼。公子,你可知道这叫什么吗?”

风扶摇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眼睛散发着异常夺目的光芒,“这叫——心中有鬼。”

白帝城看着风扶摇的笑颜,仿佛伤疤不曾在脸上一样展颜微笑,更或是脸上狰狞的伤疤真如她所说是上天落在她脸上的吻痕,使得她的笑容变得有十分的特『色』。

一抹破晓的红光洒在她的容貌上,镀上了一层柔和与清新,跟这清晨的风,和煦拂面。

白帝城道:“你是鬼。”

风扶摇心中咯噔一下,扯了扯唇,脱口而出地问道:“啊!你怎么知道?”

白帝城:“……”

“公子。”风扶摇清了清嗓子,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不叫风安,真名叫做聂小倩,是一只在阳世飘『荡』转门吸书生阳气的女鬼。”

风扶摇想起风风绝代的聂小倩风骨,也搞不清自己是人是鬼?活死人吧,毕竟风扶摇死了,她莫名来了。

白帝城已对风扶摇的话产生免疫力,闭耳不闻。

风扶摇想,真是一位天『性』凉薄的白眼狼!

在归京途中,风扶摇彻底被白帝城当成家奴使唤了,买吃的,购良驹,野营在外的小东西都是由风扶摇一手『操』办的。

按照风扶摇的『性』格是绝对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站着绝对不走着的懒癌患者。

即便是她这样病入膏肓的懒癌患者什么都没有,也绝对要有……眼力!

与凉王单独相处,是能够讨好白帝城最佳时段,必须跟凉王培养一下感情。

风扶摇消失这么长的时间,回到花侯府若想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必要的时候,需要借用白帝城这一人名号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白帝城的身份能将她压入十八层地狱,也能捧她上天,若不是恶心他赐婚的圣旨下来,风扶摇上次大闹花侯府,免不了要受一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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