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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珑如实说了,最后一句小小的捧着风扶摇。

“你可知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风扶摇的语气已经很是严肃,风玲珑咬着唇小声的将半年前如何见到钱凌几人以及这几年他们教会自己什么一一照实说了,只是有些事,却还是被他瞒了下来。

“三叔是天耀的功臣,你是三叔的儿子,所以你绝对不可以被一些人哄骗。他们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这些天开始,我陪着你去学堂,绝对,不可以再与他们有所接触,知道了吗!”

风扶摇紧紧握住风玲珑的肩膀,颤抖的声音只有大声才能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风玲珑张了张口,却在风扶摇郑重其事的眼神下,缓缓点了点头。

再说溪溪,出了门,与门前守着的香儿对视一眼,内息一瞬,溪溪诧异的看了过去。

却意外的见香儿只是低着头站在了一旁。

溪溪对香儿打量了一眼,犹豫的问道:“你是姑娘身边的丫鬟?”

香儿垂眸默默点头,赫然消失的内息令溪溪眉头一皱。

“我看这里也没什么护卫,想来平日里的护卫工作都交给你了吧?”

香儿紧了紧手,低声道:“姐姐说笑了,奴婢只是帮着伺候梳洗杂事,奴婢又不会武功,哪里能承担护卫那样的职责。”

“你说谎!”溪溪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脚上的铃铛玲玲作响,“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的武功不弱!你说!你为什么要隐藏武功还说谎!”

“姐姐!”香儿额前一急,对着溪溪跪了下去,还没开口,屋内风扶摇的声音传了来。

“香儿,你进来。”

“姐姐。”香儿跪在地上祈求的向溪溪看着,屋内风扶摇的声音很是不稳,溪溪担心里面的情况,瞧着香儿这个样子,恨恨的摔了手,急切道:“你快进去吧!姑娘到时候等急了!”

“多谢姐姐!”香儿对这地上磕了一个头,擦了脸上的汗,慌忙推门进了去,“小姐。”

风扶摇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整个人正在发呆,显得尤为沉默。

而风玲珑躺在床上,却连脸都不敢朝向风扶摇。

“小姐。”香儿大着胆子又对风扶摇唤了一声,风扶摇猛然回神,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勉强咽了一口,对香儿轻声道:“六少爷困了,这几天天气变化大,屋子里有些冷,你去外面那些竹炭来。”

“是。”香儿犹豫的应了一声,担忧的朝风玲珑看了眼,低着头朝外面走了去。

“香儿。”风扶摇忽然站起身喝住了香儿,香儿手里一抖,低声应道:“小姐。”

风扶摇抿了抿唇,低声问道:“在玲珑身边的这段时日,你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香儿几乎是脱口而出,回答速度之快令风扶摇有些诧异。

“没事了,下去吧。”风扶摇点了点头,闭眼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瞧着风玲珑却是困了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她本想问那两人口中的殿下是怎么回事,但想来那些人想着什么目的她也不知,此刻还是别让玲珑担心的好,只好闭口不言,只得自己苦恼。

“三姐你去哪?”风玲珑翻身猛然瞧见风扶摇就要出去,心里一紧,慌忙开口。

风扶摇定了定神,扶住桌沿,宽慰道:“三姐出去会,很快回来。”

“三姐!”风玲珑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风扶摇奇怪的回了头,点了头:“当然。”

刚刚抬脚迈了一步,风玲珑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来。

“三姐,我若不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爱我吗?”

怯懦的声音含着小心翼翼,风扶摇身形一顿,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

她也曾经抓住大哥的手,问过这般的话语。

若她是怪物,他会害怕吗?

“傻弟弟,我永远都是你的三姐。”

风扶摇弯了弯唇,回头看向风玲珑,轻声道:“早些睡吧。”

清澈的眸子浮现一层雾气,呜咽的点头,抓着被子躺在床上。

“三姐,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弟弟。”

出了门,溪溪还在门口等着。

风扶摇舒了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对溪溪歉意一笑:“看来今晚你要睡在这了。”

“能找个有瓦片遮头的地方睡觉多不容易啊!姑娘,我越来越爱你了!”溪溪夸张的搂住风扶摇的胳膊,亲昵的道:“这可比在屋檐上要强多了!”

风扶摇微微挑眉,下意识的朝屋檐上看了一眼,却没见到那人。

唇角不自觉得上扬,轻轻抚住了胸口,这样满足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

“你们...罢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风扶摇握了握溪溪的手,溪溪欢快的点头,一心与溪溪的风扶摇却忽视了树荫下一直盯着她的视线。

“白霜?”说话人诧异的瞧着白霜,再抬头瞧着风扶摇身侧的溪溪,讽刺道:“看来,一等丫鬟的位子,要换人了。”

“冬雪?”猛然出现的声音令白霜浑身一抖,恨恨的回了头,看清来人皱起了眉:“你来这做什么?”

来人正是冬雪,只见冬雪手里托着盘子,里面摆放的是一些竹炭。

“姨娘担心小姐在外面吃不好睡不暖,特意派我来给小姐送来一些竹炭。”

冬雪对白霜笑的莫测,“可是我瞧着,这里却是不需要送竹炭,你和那位姑娘的战火已经足够暖和屋子。”

“我想这里和大姨娘之间,燃烧的温度也足够燃尽风府!”白霜猛地掀翻了冬雪手里托着的盘子,瞧着地上的竹炭冷笑道:“我看你来送竹炭是假,特意来查看小姐和六少爷的情况才是真!”

“你就别想了,小姐和六少爷在这里很好,大少爷很照顾我们。你回去还是劝劝大姨娘收点心,想着法子将二小姐从偏冷的地方给倒腾回来吧!擅自和男人私会,这样的事二小姐也做得出来!真是丢风府的脸!”

“主子的事情主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自然轮不到我们这些奴才『操』心。好歹姐妹一场,我瞧着你在这生活的好也就放了心。看来大少爷爱屋及乌,对三小姐身边的丫鬟,竟也那样照顾。”

冬雪脸上含着笑,两只眼定定的看着白霜。

白霜呼吸猛然加重,握紧了手,冷声问道:“什么叫,爱屋及乌?”

“大少爷心里有着三小姐,镇海那次都特意去寻,这样的情深,又对你这样好,可不是爱屋及乌。白霜,我看你找到了一个好的主子,以后可要多用点心伺候三小姐,弄不好最后还能许给一个有前途的小厮。不过说起来也是巧,你当初是作为大少爷通房的,如今伺候的主子倒是大少爷心里的人。”

冬雪笑说的声音很是好心,白霜气急红了眼,拼命压住了奔腾的情绪,冷声道:“你可别胡说,大少爷和小姐是兄妹,这样的事,『乱』说影响小姐名声!”

“大少爷是小姐的兄长,自然担心小姐,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况且,是谁告诉你镇海那日,大少爷去寻了小姐?我每日都在小姐身侧,从没见过大少爷。”

冬雪咦了一声,奇怪道:“可是,我听得却不是这样的呢。白霜你真的确定时刻都在三小姐身边,从未离开过吗?这话我可是有确实来源的,毕竟小姐身边,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丫鬟。”

“难道是春画?”白霜小声开口,那几日,跟在小姐身边最多的却不是自己,正是春画。

白霜脑海中又想起在镇海之时,在山洞躲雨,四小姐曾经问过小姐大少爷去了哪,而自己百般追问,小姐却避而不谈。

今日,她又察觉小姐与几位皇子之间缘分不浅,以前定然发生过什么,而这些事,小姐从没有和自己说过。

春画,就连春画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

自从春画到了紫风阁,小姐的很多计策自己都不知道,而春画却总能做的很好。

甚至,不知不觉间,春画与小姐之间总会说一些她跟本就听不懂的对话,而小姐对自己的态度,也越发的冷淡。

难道,比起春画来,她已经不再是小姐身边的心腹?更有甚者,此刻小姐身边,还多了一个长相俊俏的丫鬟伺候!

小姐与那丫鬟很是熟络,而她却连那丫鬟什么来历都不知道。

那丫鬟什么时候和小姐认识,为何小姐会对那丫鬟那般喜欢,这些她一点都不清楚!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已经失宠,再也不是小姐身边最信任的人了吗!这又是大姨娘的计策吧!你回去告诉大姨娘,让她死了这条心!她若还不识相,等以后小姐回了府,别怪小姐不客气!”

白霜对着冬雪冷笑一声,瞳孔翻大,额前青筋直冒,说罢,恨恨转身,就要离开,冷不防被冬雪给扯住,“白霜!”

手心里被塞入一个精巧的『药』瓶,白霜瞪大眼对冬雪盯着。

“这是百日『迷』,无『色』无味,倒在饭里绝对不会被发现。”冬雪对着白霜笑的阴测,很快又收回了脸『色』,无害道:“你这番话若是被府里其他人听到,免不得说三小姐得势欺人,就连身边的小丫鬟都能随意威胁主子了。为了以防万一,这样的东西,我就当送给白霜妹妹的一个人情。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百日『迷』。”白霜轻声重复,她曾经听碎嘴的婆子说过,这是一种『迷』香,虽说不像名字那般能让人昏『迷』百日,但若真的使用,适量内,七日内是绝对醒不过来。若是少量,也能让人全身无力。更绝的是,食用过多的百日『迷』,昏『迷』之时脉搏全无,体温降低,直接陷入假死状态,若不是经验老道之人,绝对看不出来只是昏『迷』。

白霜额前的碎发随风吹动,树叶随着风飒飒作响,树影投在白霜的眼睑,浮现一层阴『色』。

抽回了手,白霜握紧了小『药』瓶,扯唇道:“你的情,我记下了。”

说罢,将小『药』瓶小心的放到怀里,转身离去。

冬雪唇角勾了勾,不屑的扫了一眼地上散『乱』的竹炭,竹炭一经燃烧就会化成灰尘,风再一吹,就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了。

“等白霜一动手,你就将三小姐给运出来。”冬雪声音猛然冷了下去,得不到反应,回了头瞧着隐于树下的身影,“香『吟』你听到没有!”

香儿从树后现了身,眼里闪过挣扎,“这就是你说的,最温柔的办法?”

“这难道还不是最温柔的做法吗?三小姐不会死,我们也不会死。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动手。”

冬雪看向香儿的神情已然严肃,“殿下已经要等不及了,你该不会希望我们这群人,都陪着你一起殉葬?”

“我不想,但是雪姐,这样做,难道不会太过分了吗?竟然,竟然让小姐最信任的人下手。这...”

“这就是借刀杀人!”冬雪对香儿扬了声,“你不愿下手我只好选择其他方式,何况,我只是推波助澜,动手的是她,若她没那个心思,三小姐自然也不会有事。”

“你别犹豫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被信任之人背叛也是一种教训,我们也是给三小姐提个醒,让她以后别太相信别人!这对她而言,绝对不会是坏事!”

冬雪扯了唇,泛冷的眸子对香儿刺了过去:“我会和你说这么多,已经是难得,你若还是想不明白,那么六少爷的命,我也就不能保证!”

香儿眼睛瞪大,惊愕的对冬雪看着,诧异的唤道:“雪姐!”

然而冬雪已经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含着冷笑,转身离了去。

“雪姐,你原来不是这样的!”香『吟』向后退了一步,慌忙朝着风玲珑的方向跑了去,急切道:“六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溪溪,这里是一件空房今日你暂且在这将就。待明日,我去寻了管家给你多添一床被褥。”风扶摇亲切的拉着溪溪的手,溪溪欢喜的点头,带着风扶摇就对着床扑了过去。

“啊!好软!姑娘你不知道我都睡在干硬的屋檐上好几天了!啊啊啊,果然这样软软的床铺最和我心意。”

溪溪将枕头捞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口里发着满足的声音,风扶摇躺在床上瞧着她这般喜欢的模样轻笑,偏了头,轻声问道:“这几日你们在屋檐上做什么?”

“姑娘猜不到吗?”溪溪调皮一笑,翻了身对着风扶摇瞧着,眼神一眨不眨,“姑娘,若是庄主请你再回去,你愿不愿意?”

脑海里浮现那妖居高临下的半年之说,风扶摇翻了眼,略傲娇的偏头,“他都赶我出来了,谁还愿意回去似的。”

幽冷的视线紧紧盯了来,溪溪后背一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呸,让她胡说,又做错了事!

嗷呜一声扑在被子上,拿起枕头藏着头,权当自己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风扶摇对她疲惫的脸『色』瞧了瞧,着实困了,不由莞尔,替她提了被子,手还没碰到那被子,只见银针已经『射』了来。

溪溪惊叫一声慌忙在床上打了个滚,闭着眼没好气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盖被子!”

嘴里咕哝着,溪溪对风扶摇做了个鬼脸,被子一提,闭眼就睡。

风扶摇瞧着她舒心的模样,点了安神香,轻声关门出了去。

“小姐。”白霜红着眼出现,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炭,指甲里满是泥土。

风扶摇诧异的开口:“你这是怎么了?这竹炭哪里来的?”

“冬雪给的。”白霜咬唇开口,定定的瞧着她脸上的红光,小姐方才心情还很不好,此刻倒是变得很是精神。

眼角瞥向紧闭的房门,白霜压下眼底的冷意,抬起头对风扶摇低声道:“说是奉了大姨娘的命令来这给您送竹炭。”

“此刻已经回去了。”白霜又补充道。

风扶摇猛地皱眉,“冬雪?”

按道理来说,冬雪作为大姨娘身边的一等丫鬟,却是不能擅自出府的,况且这里是风萧然的小院,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冬雪为何能准确找到这里?

她并没有给家里去书,兰姨方才回去,也不会这样快让大姨娘知晓自己很平安。

一手策划将自己送到土地庙,差点在乞丐傻子手中失了清白,后又招来杀手要了结她的『性』命,大姨娘若是知道此刻她平安的在这里,应该会是暴跳如雷,绝对不会这样平静的令冬雪带着竹炭前来试探。

“冬雪还说了什么?”风扶摇皱起眉,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白霜眼眸闪了闪,低声道:“没有了。”

“奴婢骂了她两句,就让她走了。”白霜咬唇低声补充,右手下意识的护了怀里,直到确定感受到小『药』瓶,这才放下了心。

事情太过,风扶摇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对白霜点了点头,安抚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既然骂了回去就罢了,这段时间你担心我想来也没睡好,今天你也累了,好生歇着吧。”

白霜轻轻的抽回了手,对风扶摇点了点头,还没走两步,忽然又回头道:“小姐不需要奴婢伺候您梳洗吗?”

风扶摇微愣,在赤练山庄的几日,她好似有些习惯了自己动手,微微弯唇,轻声道:“不必了,你太累了,早些歇着。”

“奴婢明白了。”白霜紧了紧手,咬唇低声道:“小姐您哪怕不喜奴婢了,可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谁又知道,您一心信任的人,在您身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说罢,白霜转身而去,风扶摇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

白霜今日有些奇怪,整个人也好似变了,只是是哪里变了,她却说不出来。

“罢了,先歇着吧。”风扶摇叹了口气,只觉心里沉甸甸的,总是放不下今日那两个男人的话。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盯上玲珑,甚至,他们教给玲珑那些君王之道,是不是别有居心。

风扶摇在短暂的轻松后,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浮现在脑海,压得人喘不过气。

下意识的抬头,那风中微动的玄紫『色』衣袍披在挺拔的身影上,那狭长黑眸里投来的光令她心中一松,瞬间的安心。

翌日,风扶摇刚醒,白霜手里端着水盆敲了门进来,对风扶摇扬起一个笑脸,红肿的眼睛那样吓人。

“小姐您起来了?奴婢端了温水,您试试。”

白霜的声音且轻又细,脸上的笑好似昨日的生气并不存在一般。

风扶摇从床边拿了稠裙,奇怪的对白霜看了去。

若是以前,白霜应该会注意到她身旁的衣裳,会帮她挑选最好的一件,然而今日,她却看起来心不在焉。

“白霜你昨夜何时睡的?眼睛怎么肿的这样大?”

白霜避开了风扶摇探来的手,对风扶摇轻笑道:“奴婢这几日有些不舒服,这才没睡好,过几日就好了。”

“都是因为我让你担心了,从珍宝阁出来后一定吓到了。”

风扶摇叹息一声,擦了脸,转过头对白霜嘱咐道:“等会去给大夫爷爷看看,眼睛红的厉害。”

白霜敷衍的应了一声,将风扶摇手中的『毛』巾拿了来,低着头,状似随意的问道:“前段时间奴婢收拾东西,镇海寺小沙弥给的白米里拾到一枚玉佩,奴婢瞧着像是大少爷的,可是大少爷与小姐见面后落下的?”

说罢,白霜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风扶摇。

风扶摇拿了看,那玉佩品质杂裂甚至缺了一个角,很显然不会是风萧然的东西。

还给了白霜,风扶摇毫无防备的笑了,“这怕是哪个香客送给静秋的,一不小心弄混了,那孩子,指不定有多着急,下次有机会再还给他,你先帮他收着。”

半天得不到响应,风扶摇朝白霜看了去,只见白霜低着头,神『色』不明,半响,这才低声应了。

原本还算澄明的眸子此刻蒙上一层雾『色』,很快浮现阴鸷。

那枚玉佩当然不是大少爷的,也不是那小沙弥的,因为,那是当初风府购买她的买金。

在风府呆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知道,买下她的玉佩,她视为最重要的物品,其实只是一个残次品。

她白霜,根本就不值钱!

白霜深吸了口气,低低的头满是扭曲的神『色』。

小姐对于她所说的话并没有反驳,也就是说,大少爷真的去了镇海寺找了小姐,并且,这件事小姐选择瞒了下去。

或许小姐是因为不想让大姨娘二小姐她们抓到把柄,但是,难道春画都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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