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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一点仙气都没有,怎么对得起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女子笑嘻嘻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脚踝上套着的铃铛玲玲作响,仔细看去,正是之前收拾风扶摇房间的女子。

“累了一天了,哥哥给你『揉』『揉』肩,我的嫣儿妹妹!”粉纱女子笑的活泼,伸出手就搭上嫣儿的肩膀,嫣儿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喝到:“瞧你这个损样!看庄主和姑娘扮演上兄妹自己也想来了?想来还不容易,去找你的情哥哥呀!”

“哼!让你累一天看把你刻薄的,哪还有什么情哥哥,一到关键时候跑的比谁都快!”那女子没好气的哼声,嫣儿抿嘴偷乐,点着她的头笑:“可不是,被你那样试探,又是下毒又是劫匪的谁能忍得住。”

“哼,我看你就是幸灾乐祸。”

两个女孩的声音越发的远,人影处这才『露』出两个人来,两人相视一眼,无奈一笑。

“溪溪一准又弄疯一个,丽姐知道了肯定是要罚。”

两人彼此一笑,一个翻身,循着嫣儿的身影去了。

风扶摇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门,却被床上坐的庄严肃穆的三个人差点吓的瘫倒:“你们,你们有何事?”

“有何事?”床上做着的男人其中之歪着头疑『惑』的朝如花望了去:“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如花毫不客气的翻了白眼,眼睛直勾勾的朝风扶摇盯着。

风扶摇扶额,定了心神,只听另外一个哼了一声:“就是问你们来这干啥!没文化真可怕!”

“就你知道,哼!”如花不屑的耸肩,朝着风扶摇没好气道:“对我们不要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话,听不懂!”

风扶摇倒了一杯水正喝着差点被呛到,直直喝了一大口这才好些,回了头对纹丝不动的三个人瞅着,叹息一声:“说吧,什么事!”

“庄主让我们来伺候你啊!”如花一副理所当然的摊手。

风扶摇气得牙根痒痒,没好气道:“这个时候你们来伺候什么?”

“白天伺候穿衣洗漱,晚上当然伺候就寝啊!”这次说话的不是如花,而是之前还算听得懂人话的男人。

风扶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无奈的朝着那三人看着,咽了咽火气道:“所以你们这是,要给我做男宠?”

“这是庄主吩咐的!”三人作无奈状摊手,好像可怜的是他们。

风扶摇忍着脾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真的不要我们伺候吗?”三人被驱赶出房门,甚是惊讶的朝风扶摇瞅着,好像风扶摇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嘭”的一声,回答他们是房门恨恨关上的声音,力道之大,差点没将屋檐给震塌下来。

风扶摇这时候终于知道会武功的好处,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将那三个人打的找不着北。

洗漱的心思都没有了,风扶摇褪了外衣叹口气瘫软在床上。

她没回去也不知道玲珑怎么样了,还有白霜,她有没有被凤宸放出去?有没有乖乖的跟着墨忠离开?

经过一天的相处,风扶摇对白霜已经被放出去还是可以肯定的,她能看得出,虽说是个变态,至少凤宸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风扶摇闭上眼,同时觉得自己算是有幸,本是想透过珍宝阁找到关于赤练山庄的消息,却不想直接就进了来。

至少对于她来说,这也不算一件坏事。

只不过,如今为难的是,要怎么从赤练山庄里,将瑞草给拿出来。

玲珑的身子已经不能等,她需要加快进度。

此刻凤宸处,拾起筷子优雅的将风扶摇吃过的那一盘白菜吃了干净,扯唇对门口犹豫不决的丽姐望着:“有事就说。”

丽姐闻言立刻僵直了身子,低着头恭敬的问道:“风家三小姐被我们掳了来,是不是要,向风府说一声?”

“我已经安排了,对于该知道她下落的人,此刻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凤宸放下手中的筷子,眸中流光婉转,凉薄的唇扯出一个阴冷的弧度:“至于风府,就算她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担心。”

“这里交给你收拾,不知道来赤练山庄的第一天,她有没有好好的休息。”邪魅的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眸中浮现点点邪肆的笑意,翻了身,消失在屋内。

“殿下,小姐今夜没回来,不知去了哪。”香儿跪在『潮』湿的地面,额前浮现一层冷汗。

透着森冷气息的男子扯了唇,温润的眼眸失了笑意,手中的树叶狠狠地飞进了香儿的额前,血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要你有何用!”阴冷的声线对着月光透了出来,视线向着身旁冷声命令:“给我查!用尽一切办法找到她!”

隐处之人恭敬点头,立刻飞身离了去。

香儿不在院子里,风玲珑的房间此刻也显得气氛阴冷。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将我姐姐救出来!”

风玲珑纯净的脸因为咳嗽蹭的通红,眸中却透着冷意。

那人领了命出了去,脸上却『露』出为难。

出了门,只听另一人与他对话:“小殿下怎么也不像是六岁,究竟如何才有这番表情!”

“别说了!用尽布在这里的眼线,去查风家三小姐的去处!”那人叹息一声,回头对风玲珑的房间目『露』担忧:“殿下的症状比陛下还要糟糕,如此,可该如何是好!”

而此刻的风石也已经收到了来自镖局的信,手里握着来自风萧然的回信,刚刚得知风扶摇的消息放下去的心,此刻又提了起来。

月『色』伴随一抹微光闯进风扶摇的房里,漆黑的房间内透着淡淡的柔光照拂着风扶摇熟睡的小脸,粉雕玉琢的小脸看起来恬静又美好,与柔光化为一体的男子轻轻伸出手指抚上她的鼻尖。

细腻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没有令人厌恶,诡谲的眸光泛起一丝诧异,索『性』上了她的床,俯身静静地打量睡着的风扶摇。

“大哥。”风扶摇翻了身,无意间的呓语,让他慌了心,微凉的指尖抚了抚她的眼角。

湿润的触感明显哭过,狭长的眼眸涌现出狂躁,扬起来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同时放柔了力道,静谧的眸子朝她仔细的打量,伸出手本想替她擦了泪珠,无奈侧身而睡的小脸一小半都埋在枕头里。

一时间的心软在触碰不到之时已然变成一种执着,眸子泛起邪魅的光,倚靠在床沿,修长的手索『性』向她的后劲探去,小心的将她的小脑袋向自己的怀里移来。

整个动作轻柔又小心,凤宸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仔细的时候。

满意的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风扶摇,眼眸朝她略显变扭的身子扫了一眼,调整自己的姿势,彻底成为支撑着她的人肉墙。

左手小心环着她的身子,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眼角从眼角顺势而下,轻轻抚着她小巧的耳垂。

银『色』面具下魅『惑』的脸显出几分满足,低头满意的望着她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眸浮出几分笑意,轻轻戳着白瓷一般的小脸,像是玩上瘾,直到那张精巧的小脸被戳的粉红这才稍稍停手。

微微挑起她脖颈边的秀发,已经结痂的牙印在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微微颔首,贴近了她的脖间,鼻尖充斥着淡淡的发香,伸出舌尖对着她的伤口轻轻『舔』了上去,轻柔的触感不同于之前,心底划过淡淡的电流,凤宸略微皱眉,这陌生的感觉他从没体会过。

脖颈间传来酥麻感风扶摇下意识的嘤咛,长长的睫『毛』蒲扇一般展开,琉璃一般的黑眸疑『惑』的探究着眼前的场景。

被褥在自己的对立面,一低头,一双修长的手牢牢的禁锢在她的腰肢,脑袋嗡嗡『乱』叫,下意识就要弹出去却被一双手又给拽了回来。

肩膀传来重量,轻佻迤逦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吓的身子一激灵。

“我有那么可怕吗。”幽凉的声音缓缓响起,风扶摇身子一惊,偏头对凤宸望去,这才发觉自己竟在他的怀里,并且脖颈间湿湿凉凉,定是他的功劳。

“三更半夜你来我这做什么!”风扶摇抬起眸握紧了手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去问,银『色』的面具从她的脖颈间出了来,就在那一瞬,风扶摇意外的发现那双阴柔鬼魅的眸子闪过一份窘迫。

没错,就是窘迫,风扶摇诧异的挑眉,这一发现甚至让她忽略了自己还在某个变态的怀里。

“我的地方,难道不能来?”凤宸很快掩下了被她发现的慌『乱』,生冷的声音里风扶摇却能听出刻意的成分,唇边泛起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变态,还挺可爱的。

这个想法一出,风扶摇很快压了下去,恼怒的鄙视了自己,三更半夜的这个变态潜入她的房间她是脑子坏了才会觉得他可爱。

“你当然能来,可是至少也要打声招呼。”风扶摇瞬间收了脸上的神『色』,略微眯起眼瞪着腰间那一只爪子。

“呵。”一声轻笑,她的腰间略微松了松,风扶摇正要趁这个时候逃出他的魔爪,却不料随着嫣儿一声庄主,给他端来了一碗汤后又被扯了回去。

其实不单单是风扶摇,凤宸在看见嫣儿的那一刻眼底也是恼怒的,一双眼挑着眉朝屋檐上望了几眼,这几个人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偷看!

“奴婢告退!”嫣儿见凤宸诡谲的眸子泛着冷光,慌忙闪身躲了出去,对屋檐上笑的龇牙咧嘴的溪溪挥了挥拳,这样危险的事情让她做!

凤宸对略显红『色』的小碗扫了一眼,碗里水光浮动依稀能看出红豆红枣的影子来。

风扶摇抬头对凤宸瞅了一眼,惊疑的瞪大了眼,略微挑眉:“你,脸怎么这么红?”

银『色』面具泛着月光,更是将凤宸的脸『色』看的清楚。

风扶摇趁势正要离了他的怀抱,被重重的扯了回来,能看出几分气恼的成分。

白玉制成的小勺里舀了满满的红豆,本是禁锢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松开,不等风扶摇反应,只见另一只端着碗的手也伸了来,竟是将她圈在了怀里,半分不敢动。

像是恶作剧一般,舀起的一勺红豆上薄唇轻点,口里吹上几口气,直到他解了气,一口红豆到了风扶摇的眼皮子底下,风扶摇略微皱眉,嫌弃他的口水,下意识的向后闪躲,反倒贴上了他的胸膛,脸颊飞红之时,又听耳边泛起的凉凉的声线:“张口。”

风扶摇嫌恶的皱了眉,抿了抿唇,小声道:“我自己来。”

手刚刚伸了出去,只见修长的手抬着那白玉碗向上抬了抬,幽幽的开口:“摇儿不喜欢本尊喂?”

风扶摇身子一僵,心底涌起无限的惆怅,眼底的恼火已经逐渐被磨得成了深深的无奈。

随着肚子咕噜的一声,风扶摇深深闭上了眼,妥协道:“喜欢,喜欢,你是庄主你说的算。”

风扶摇此刻总算尝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为了一时之气偏偏要装作小妹妹,这下子被这个变态给一把逮住,加上晚上只吃了几口难吃的青菜,好不容易睡着了想着明日就可填饱肚子,睡到一半却被这个变态给吵醒,这下子又闻道红豆的味道,真的是饿得前胸贴了后背。

凤宸狭长的眸子对她的妥协很是满意,弯了弯唇将那口已然冷了的红豆喂到她的口里。

被迫靠在他的怀里,风扶摇只能自我安慰这下子不用自己动手,赤练山庄的庄主亲自伺候,她一定是享受的!

好不容易吃下一碗,风扶摇呼了口气,却不料心口忽的一疼,瞬间疼的一张小脸都扭曲了起来,额前一层冷汗。

朝桌子上将白玉碗飞了去,凤宸见了她的神情皱起了眉,诡谲的眼眸朝她身边环绕的一层淡『色』柔光扫了过去,不由分说点了她的睡『穴』,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一口,将自己手腕上的血给她喂了下去,皱起眉唇边泛起讽刺的弧度,凉凉的开口:“没想到他还真的下得去手。”

小心将她放平在床上,又扯了棉被给她盖了上去,修长的手指按压在她的唇边,扯了扯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只要你听话,你的未来,我给你。”

第二日一早,卯时刚过,灰蒙蒙的天『色』下卿水然一身轻纱,在水云阁内优雅漫步。

四处张望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卿水然眸子里闪过不舍,伸手抚上艳丽的图画,手里略微使劲,眼里浮现冷意。

好她个任期华,在风府她自认规规矩矩,没有做出半点失礼之处,可偏偏任期华就是与她过不去。

扯下手里的那张画,卿水然剪水的眸子替换一层狠毒,最好不要被她抓到任期华的把柄,否则,她绝对饶不了她!

“小姐。”陈阿婆一直跟在卿水然的身后,担忧的唤出声,语气含着几分哽咽,生怕卿水然因此心底失落。

卿水然方才回了神,抬起了眼,将手里的画一点一点细心的卷了起来,回了头看向陈阿婆,抿唇道:“这幅画留回去做个念想吧,叨扰风祖母这样长的时间,随我去道声谢。”

不过此刻回去也好,前几日本想陷害风扶摇将她彻底的赶出风府未成,不但损兵折将将表妹变相赶了出去,更是令姑母失去了当家主母的位子。

加上风家老太太是个极其要面子占有欲又强之人,因着祖母干预风府事宜又令风府在两位皇子面前丢尽了脸面,风祖母已是恨极了祖母,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若是她继续待在风府,非但不会得到任何优待,反倒还需要想法子救了姑母和表妹出来。

因为那两个蠢货,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了自己的脸面,出了主意做不成反倒被责怪的是她。

伸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虽说风水月刮下的一道红印已经散了,但是刻在她心底的怒火却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那两个蠢货能做蠢事却不能掩藏证据,学着别人疏忽大意却又没有别人自救的本事,卿水然第一次发现原来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在。

“小姐老奴扶着您。”陈阿婆颤着声担忧的扶住卿水然的手,从她手里小心的收了画,连带着眼角都略微湿润。

虽说风府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家,但是比较陈府那样的虎狼之地,已经是最好的栖身之所。

小姐此番回了去,小姐那些刻薄的叔叔婶婶以及心思狭隘伤人为乐的兄弟姐妹定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加之上次令老夫人发了火,唯一的靠山只怕也不会再出面,小姐这次,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陈阿婆的心里就恨毒了风扶摇,若不是她倒出来这样多的事情,又哪里会有这样的麻烦。

风家的小姐,说白了都是一些仗着出身好不学无术又目光短浅的蛇鼠,自家小姐这样的气度美貌,如何就不能得到好生的照顾!

“这样好的院子真真也只有郡主那样身份高贵之人方才配得上,这些日子,有劳各位姐姐妹妹照顾了。”出了门,卿水然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子盈盈一拜,竟是对水云阁负责打扫的丫鬟们拜了去,这让那些丫鬟如何是好,连着就红了眼眶。

“表小姐这可使不得。”说罢,那些小丫鬟们哭着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卿水然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扶了她们起来,秋水泛波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你们快起来,我哪里能受得起这样大的礼。”

“哟,这里可是怎么了,不成想不过短短数月,这里竟都成了表小姐忠心的丫鬟了。”任期华讽刺的声音传了来,毫不客气的嘲讽令卿水然蹙了眉。

如今是彻底撕破脸的意思?竟是连装模作样都不肯的了。

“三婶说笑了,这些姐妹伺候了我几月自是亲近的。”卿水然站了起身,脸上含着笑,对任期华笑道。

“我当是做客做惯了想一朝做主了呢,水然若真是喜欢,这些丫鬟给您留下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样多时候都不曾得到重用,连水云阁内里都未曾进去过,就怕水然对婶子调教出来的丫鬟心存芥蒂,觉得不够勤劳,所以不喜带在身边。”

任期华冷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卿水然的脸『色』由青到白。

她一向是不喜陈荷这个内侄女的,一眼看过去却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是鬼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太过完美的人,哪怕是程心然那样端庄温婉之人都有发脾气的时候,像这样隐忍带着虚伪面具的人,她是一分一刻都不想与她亲近。

任期华抬眼看向眼前秀丽的水云阁,眼底浮现慈爱温暖的光。

何况这个水云阁,是为了她不能来到人世间的女儿准备的,岂是卿水然这样的人可以玷污。

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任期华的眼底闪过痛苦,卿水然自是没能发现,她的心思全都被任期华那咄咄『逼』人又暗藏刀剑的话给引了去。

“小姐时间再晚些就该失礼了。”陈阿婆适时地开口,卿水然心中本就有怒气,这时也不想与任期华过多的较量,双眼含着歉意朝还在地上跪着的丫鬟们望去,为难的低了头,柔声道:“水然还需要给风祖母姑母告辞,婶子有劳,这里的一切却是交给婶子麻烦了。”

话毕,卿水然也不想与任期华多说什么,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又松了开,调整了呼吸浅笑着向前走。

任期华盯着卿水然不稳的步伐望了去,唇角泛起恨意的弧度,不愧是陈荷的内侄女,走路都这样像!

她不会忘,当初,那劝她喝下一碗鸡汤后匆匆离去的步伐。

就是她,害得自己痛失挚爱的女儿,也再也,没有生下自己孩儿的机会!

“表小姐。”走到半路,拦截下来的正是陈嬷嬷。

陈嬷嬷对上卿水然那一双啐了毒的眸子吓的倒退一步。

“嬷嬷有事。”说话的是陈阿婆,作为卿水然身边唯一的婆子,她深深地知道卿水然此刻并不想与人说话。

“夫人命奴婢送表小姐。”陈嬷嬷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在低下去一些才好,这样就不用对上表小姐的视线。

卿水然没有说话,低着头朝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扯了唇向前继续走,眼底浮现嘲讽。

她的姑母,还当真是个没有头脑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了夫人的位子。

任期华还站在原地,平日想来锐利严肃的眸子望着水云阁望着望着就掉下泪来,刁钻的脸上满是从未见过的柔情,慈母一般的温暖气质竟是从不与人展现的,就仿佛,这一整栋水云阁,就是她的亲生孩儿一般,那样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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