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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扶摇跪在地上跪着走到风水月的面前,脸哭的通红大声对风水月呵斥:“二姐姐你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巫蛊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该有的东西吗!这样阴狠的东西,你竟是敢用在我们风家人的身上。”

老太太早已气的头顶冒烟,一双浑浊的眼瞪得老大,铜铃一般肿了起来,呼吸都不顺畅,嘴里只道是孽种。

奎阿婆慌忙倒了杯安神茶喂给老太太,喝一口被老太太猛地伸手挥了开,气的从地上拿起拐杖就要对风水月的身上打了过去,一时状况混『乱』。

任期华慌忙从地上站了起作势拦住了老太太,却是眼见着大夫人拿着自己的身子护着风水月的模样冷声嘲讽:“这样的东西深闺内院的小姐竟是如何知道的!学来这些阴狠的,用在家里人身上,最是无情冷血的!”

这话分明就是暗讽当年的事,大夫人脸『色』一白,深吸口气,“这两个小厮竟是随便找来就算的!老太太,您不能就这样冤枉了水月!难道谁都可以冒了名进了来,什么都敢说!”

“无人能作证,老太太您就不能这样简单认定是水月,这个也是您嫡亲的孙女啊!”大夫人身子前倾哭得厉害,风水月更是躲在大夫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奴婢能作证这些都是二小姐做的!”就在此时,春画坚定的声音传了来。

“那纸是奴婢递的,那墨是奴婢研的,那朱砂是奴婢亲自点的,奴婢能证明,就是二小姐行的巫蛊!”

春画的眼里早已绝望,对着大夫人笑的冷,望着那一双视死如归的眼睛,大夫人气的猛地从老太太的手里拿了拐杖一个猛子打在春画的身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样的脏水也敢往主子的身上泼!我今日竟是要打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也算是行了个干净!”

风扶摇眼神一眯,拦到春画的面前一把将大夫人给推了过去,大夫人一时收不住,半个棍子打在风扶摇的背上。

风扶摇闷哼一声,福禄园一时间吓的鸦雀无声。

“你竟然敢打我家小姐!我跟你拼命!”白霜猛地发了疯,轮起手也不顾对方是谁,伸手就朝大夫人身上打了过去,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赶忙去拦,不知是谁一个伸手将金菊推了去,金菊一时不妨,白霜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身上,引起一阵内伤。

“好你死丫头竟然敢打主子!看我不教训你!”大夫人呵斥一声,拿起拐杖竟是又打了出去。

风扶摇就站在白霜和大夫人的中心,背上的疼痛眼泪都要飙了出来,风娆重重吸了口气,猛地冲到白霜的面前,用劲一推将大夫人给推倒在地,更是将大夫人手里的拐杖给抢了来,怒气道:“母亲竟是下作的了!这些奴才不过是一些玩意,开心了便是解语花,不开心了便是路上的一根草!风府的大夫人竟是要和一些奴才怄气还打起来,难道就没的一点脸了!”

“风娆你让开,母亲,四妹妹说到这我也是要和你说道说道了。春画你既然给了我便是我的丫鬟,您口口声声的嚷道脏水主子的!我竟是不知道春画何时又换了主子!她既是我的丫鬟便是我的人,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我房子里的丫头便是我管着,还轮不到母亲您来亲自教训!”

“诺大的风府竟然还容不下一个丫鬟说了实话不成!祖母,二姐姐她是您的孙女我也是啊!二姐姐能行这般阴毒之事尚且无事,竟是没得这个道理了!祖母,摇儿求您了,您保重自己的身子,体谅我们这些心系您的小辈,竟是开了明眼吧!”

风扶摇声嘶力竭,哭的满脸的泪,水灵灵的眼睛此时红肿满布,白净的小脸上全是深浅的泪痕,头发在之前拉扯之间半数半开,可怜之态关怀之态竟是让老太太第一次正眼瞧了这个孙女。

“风水月!你可还有话说!”老太太怒气冲冲的指着孤单软在地上的风水月。

风水月早已是吓破了胆子的,看不到卿水然投去的视线,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头哭的肝肠寸断,竟是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崩溃道:“我原是行个新鲜,就只是想看看会有什么效果!我...我不是用的全套,就只是,拿了那道士给我的纸条,白了一个小的阵法,我,我,我也不敢来真的,就只是写了名字而已!连狗血都没的撒上去,只是按照法子掩埋了罢了!”

“何况,祖母,祖母,祖母。”风水月猛的爬到老太太的身边伸手抱着老太太的腿,“我并没有坑害祖母的意思,我只写上了风扶摇的名字!那,那是一子,一子啊!”

“二姐姐您竟还有脸说?当初摇儿狠心将祖母送的大氅给了您,您却是做了什么!现在这样说话,却是将摇儿放在何处!”

风扶摇哭的眼皮都在抽搐,“平日只要是二姐姐说的我万不敢违逆,一经吃的穿的竟都是二姐姐素日里剩下的,摇儿掏出心来对你。”

风扶摇抽泣,对风水月猛烈的嘶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却是这样对我的!”

“好侄女快别哭了,婶子的心都碎了!”任期华同样哭的肝肠寸断,扑向了风扶摇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风娆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伸手紧紧扯住白霜,咬着牙对桂嬷嬷摇头。

风水月招了,大夫人恨到了心里,眼睛祈求的对远远站在一旁的卿水然望着,卿水然张了口,让大夫人又生了希望,扑到了老太太的面前,抓住风水月的肩膀,求道:“老太太,这个孽子竟是没做全套的,除了纸条都是没有的,都是不全的!”

就在此时,棉帘外却响起了一阵『骚』动。

“陈荷!你竟是该怎么解释!”风石振聋发聩的声音从棉帘外就传了进来,大力的将挡在眼前的棉帘扯成了三份,一挥手将几根还燃着的桃木炭扔了进来,“这般污秽的东西你胆敢放在摇儿的房里!你竟是想让摇儿死还是想要母亲死!”

老太太只一消见到地上的桃木炭,整个人大脑都是发懵的,一时间天旋地转,竟是向后退了好几步,差了一点便就昏了去。

风石越过众人竟是在奎阿婆之前将老太太扶了住,凌厉的眼睛对着下面的情况扫视,眼底闪过惊愕。

小桂子慌忙悄悄拉起了旁上的小丫鬟询问,白霜见了不消分说,也不与谁请安福礼便是挣脱了风娆的手走到小桂子身边说去了。

小丫鬟见到白霜自是不敢惹,今日这事她们更是不敢说,连忙退到一边。

风娆见白霜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在意,随她去了。

大夫人被风石的声音吓的到现在还没回神,见到地上还燃着散发着香味的桃木炭大脑一懵,下意识的就吼了出来:“冤枉啊!这不是我给那贱蹄子的!我一向只给她劣等的竹炭,何时会给她桃碳了!老太太,你竟是要替我做主啊!”

大夫人攀上老太太的手被风石狠狠地踢了去,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太太坐在上位。

任期华见机不可失,挥着袖子皱眉对大夫人大声呵斥:“竟是这样的毒『妇』,我只当摇儿被你视为亲生女,竟是不知你是这样苛待她的!劣等的竹炭,嫂子,你竟能做的出来!”

风石将老太太扶到了座位上,又拿了精油在老太太的人中处滴了两滴。

风扶摇忽然跪了下去,脸上满是惊愕:“这竟是桃木炭!母亲,祖母最是不准使用桃木炭的,你竟参杂其中给了我!您究竟是何心思!”

“摇儿待您一向是敬重有加,凡是您说的无不顺从的。您为何要这样对我!只为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风扶摇的嗓子本就嘶哑,此时又使了劲,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嘶哑的声音添上了几分悲鸣得味道。

风石不忍,任期华连是将风扶摇从地上拉了起来,揽到自己的怀里,一双眼也是眼里横流,气急的对大夫人冷眼看着:“这样乖巧的孩子嫂子您还有什么不满足!就算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却也是一手养大的种,竟是一份感情都没有的吗!”

“你们胡说,母亲没有送给风扶摇什么桃木炭,这个贱蹄子就连竹炭都没资格更何况是桃木炭!”风水月发了疯,从地上站起来跑向风扶摇伸手就要扯风扶摇的脖子。

任期华带着风扶摇连退了好几下,嘴里直嚷到:“水月发疯了!竟是快来人!”

风娆再是不顾其他的了,风扶摇本就狼狈,这个时候哪里还轮的上其他,扯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袄子对着风水月就是一巴掌,“打你个不清醒的东西,三姐的名讳其实你可以侮辱的!”

再是不行的,风娆朝着老太太和风石就跪了下去,“请祖母二叔明察决断!”

“风娆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任是身份年龄我都长你,你见我就该伏低做小!你以为你每日讨祖母的欢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风水月脑子怔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对着风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风娆咬着牙受着,一双眼就只对老太太盯着。

“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大夫人伸出手一巴掌是用了死劲的,风水月伏在地上呜呜直哭,大夫人跪在地上,正是要向老太太求情。

老太太却是一把挥开前面挡路的风石,恨得眼睛都挤满了泪一把将桌子给掀了,伸出手指着大夫人和风水月气的身子直颤,话都说不稳,“你们不是说没得全套吗!啊!我差点,就信了你们!”

“朱砂白纸符咒小字桃木炭!你们还要什么才叫全套!”老太太气的身子都跳了起来,推开扶着的奎阿婆就跑到大夫人的面前伸出脚就是一阵踹,“好你个陈荷,十年前我就说过,风府就是整个掀了也不许出现桃木炭!你倒好,竟然给与我同本命的摇儿给送了去!”

“你,你送了桃木炭,整日熏着风扶摇借以透过她熏着我!啊!你的女儿,写了符咒,添了小字,作了法连带着推风扶摇下水!你们这是,这是要我死啊!啊!你们两个不忠不孝的东西!都给我,咳咳咳,咳咳给我,咳咳咳!”

话未说完,老太太再提不起劲,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母亲!”

“祖母!”

“老太太!”

一阵疾呼,本就『乱』的福禄园更是『乱』成一团。

“大夫人目无家法关在屋中一年不得出入,风水月行事阴狠耍用禁用之术心肠歹毒,送去祠堂每日面对祖先思过,最是不给吃喝!让她自生自灭!”风石走到台阶下,一双手狠狠地拍到桌子上,好好地红木桌子瞬间成了粉末。

“妾身没有!”大夫人抬起头呛声,抬起头一双眼委委屈屈的对风石望着,风石心中一阵厌恶,“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桂子!去江城加急请了告老的王太医来!”

“阿婆,将这里的脏东西全都收拾了!一个不留!”

风石又回头对众人看着,一双眼充满狠历,“你们都给我记着,下回就是天王太子,都不准给我做了这些污秽之事!下回再是发现,无论是谁,一棍子打死了干净!”

风石拂袖而去,小桂子奎阿婆连忙动起来。

大夫人哭天抢地的被几个小厮给扯了出去,风水月嘴里唤着母亲祖母又阴狠的对风扶摇死命的盯着,终究被风娆亲自动手给扔了出去。

“家里的小厮都是死的!这个时候都去了哪里!”风娆出了门便是一阵怒骂,昨日风娆的威名传了出去,各个小厮再是不敢说话动气的。

任期华作为风府的主管,扶了老太太回了房便立刻开始着手查办风府无礼之事,彻底整顿风气,人心惶惶。

再说起那两个头磕得直冒血的两个市井无赖,身处这样混『乱』中一直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心里却是见到这样一场戏后再是犹豫,终究鼓起勇气伸了手大着胆子扯了风扶摇的腿,一碰到风扶摇腿上发烫的温度,吓的向后一倒,嘴里直呼:“竟是活,活的!”

风扶摇皱眉看了去,惊讶这两个人还在,挑眉便是让白霜将他们领了出去交给风府的小厮看管。

这两个人一惊一喜之间早已没了魂魄,任由白霜一手一只提了出去。

再说一直趴在地上的金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惨白着一张脸对风扶摇看着,颤抖着唇眼神躲闪,就是不敢说话。

风扶摇冷冷对她看了眼,勉强发出声音来:“滚回去好生养着吧,该谢,谢你姐姐。”

金菊千恩万谢磕了好几个响头,捂着后背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风扶摇对福禄园里剩下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终究太过混『乱』,还有好些个人没有处罚奖赏。

桂嬷嬷走了来,扶着她便是要出去,风扶摇摇了摇头,依旧留在了福禄园。

风扶摇哭的眼睛也肿了面『色』也难看,嗓子经过刚才已经开始发疼,难以说话。

加之昨日落水委实没好,不过外强里弱,这样一闹,心里虽说开心的,身子却是禁不住了,走路都是摇晃的。

卿水然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好戏,这里面的事情未免都太过巧合且漏洞又多,很多问题根本就禁不住仔细推敲。

像她这般聪慧的女子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木已成舟她作为外人自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眼见着春画还低着头痴痴地笑,飘然下了身,一双纤纤玉手将春画给扶了起来。

“你也是可怜的,若是早些去了外庄,图个安静该是多好。”

这样的温声细语春画这两日再是没听过的了,冰冷的心里就像是扯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的委屈看着卿水然竟是想说不尽。

风扶摇劈手将春画从卿水然的手里夺了来,桂嬷嬷走到了风扶摇的身边恭敬的对卿水然褔了一礼,道:“响午将至,表小姐竟是该回屋食饭了。”

卿水然自是知道风扶摇这是赶人,今日见了风府这样大的闹剧,她也不敢多留,只关切了春画两句,对风扶摇笑了笑便是回了。

春画见到风扶摇脸上的神『色』又回了去,再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将自己的手从风扶摇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瞪着那样大的一双眼,冷声笑道:“三小姐想要在怎么处置我!不过是一个死,我不怕!”

说着就笑了起来,竟是一副鱼死网破必死的态度来。

风扶摇同样冷了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春画看着。

风扶摇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春画看着,那一双视线没有任何感情,春画只感觉芒刺在背,竟是将她视死如归的气势压了下去。

依旧瞪着一双眼对风扶摇的眼睛瞪了去,却倒退了几步,生出几分怯意。

只见风扶摇的眼就好似一汪池塘再没有半点波澜,黑『色』的瞳孔仿若是一道漩涡,不经意便被吸了进,到了底却只望见冰火的两重,寒意的冰只让她冻的全身僵硬,眼底的火却是熊熊的火焰泛着黑『色』的光,就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瞪着复仇的火焰。

不自觉得颤抖着嘴唇,之前死的决心再是没有的了,只剩下深深的惧意。

白霜处理好那两个人,进了来,连忙替风扶摇倒了一杯水。

风扶摇喝了白霜递来的水又休息了好一会,嗓子终于好受了些,撇开了一直对春画望着的眼,勾唇冷笑,“你想死很容易,随意的跳湖便也完了。可你想活,眼前却只有一个机会。”

春画再是不敢对风扶摇说什么的,心里已经被那一双眸子吓的没了半分气。

等回了神,又突然冷笑:“我还不知道吗,三小姐是想将春画带回去仔细的凌辱,好替自己报仇呢吧!”

风扶摇挑眉对她看了眼,轻轻地笑了,忽的又转了神『色』,冷声道:“就是凌辱也只能紫风阁凌辱,你一日是紫风阁的人,终身就不会是其他地方的鬼!”

风扶摇转身抬腿就要走,忽然又转头,“何况,你究竟要叫我三小姐到何时?”

春画随风扶摇回了紫风阁,正走至门口,不料见到风石正站在那,一动不动。

“二叔。”风扶摇心里犹豫,开口唤了一声。

风石见她狼狈的回来,眉头紧的一皱,“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春画被桂嬷嬷扶着走了,白霜瞅见小桂子,自是拉着小桂子走,好给风扶摇一个诉苦的机会。

风扶摇见白霜都跑了,额头的汗更重。

“二叔来,有事?”坑坑巴巴的她就只吐出这几个字来。

“有事?大夫人平日那般待你,你就这样忍着,一点都不说?”风石有些动气。

风扶摇转了头,咬着唇冷笑,“我不说,难道就真的不知?风府上下,哪个丫鬟婆子不知我风扶摇过的是什么日子。”

风扶摇的声音冷,感情更冷,风石诧异的对风扶摇看着,一言不发。

“今日的事,大夫人和水月已经被处置,剩下的人全权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风扶摇诧异的对风石盯着,却不料对上风石也正对她看着。

“大哥过几日便回,心里头什么苦大可和他吐『露』。大嫂的生辰也在几日后,以往觉得你小便没有和你说过,你若想,那日便去祠堂那悄声拜几拜。”

风扶摇鼻尖猛然一酸,正想开口解释自己没有不愿意和二叔说的意思,抬起头,却发现风石已经带着小桂子走了。

“小姐,二老爷的神『色』很不好,出了什么事?”白霜走到她的身边疑『惑』的问。

风扶摇靠在她的肩膀轻声啜泣,“没什么。”

白霜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迷』茫的安抚。

风扶摇哭了会,平息了精神又对风石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即使大夫人已经坐稳了夫人的位子二叔却始终坚持唤她大夫人,以往她只觉因二叔看不起姨娘出身的大夫人。

今日听来,却是因为二叔的心里,爹的夫人,他的大嫂永远都只是自己已逝的娘亲。

进了屋,香儿给她拿了来宁神的香,桂嬷嬷安顿好春画又慌忙去给风扶摇熬了『药』。

躺在温热的炕上,风扶摇这才渐渐恢复了心情。

屋子里的桃木炭被风石拿了去,现在就只剩下一些劣等的竹炭,燃的霹雳『乱』响。

白霜见着屋里这情况忽然笑了,一双眼睛好笑的对风扶摇看着,道:“小姐还记得上次二老爷屋里出现劣等竹炭吗?想来二老爷还从没受过那等罪呢。”

桂嬷嬷给风扶摇端了『药』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白霜说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