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糟糕的是,除了自己的母亲艾瑞尔,没人能制得住她们。
“那个,两位阿姨早啊!”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雪枝赶忙先笑眯眯的打了招呼。如果之前就知道今天看门的是这两个,她绝不会说刚才那样的大话。
两个祭祀一胖一瘦,瘦的只是随意瞥了赵雪枝一眼就算是回礼了。胖的倒是还懂些礼貌,脸上的肥肉挤了挤,挤出了一抹笑容。
两人没接话,赵雪枝瞬间就尴尬了。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宁可回房间面壁思过也不想面对这两个古怪的老太太的。
可惜,没得选择。
正犹豫着,赵雪枝突然觉得后背痛了一下,她无奈的偷偷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李春草在提醒她,让她速战速决。
“两位阿姨,我想上茅厕可以不?”被逼无奈,赵雪枝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一上来直接就用了重口到让人咋舌的理由。
两个老祭祀估计是没想到赵雪枝会这么说,就愣愣的盯着她看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后背又被拧了一下,赵雪枝咬了咬牙,这次干脆闭上了眼睛:“阿姨,我这个月的月事来了!肚子好痛啊!后面的那个谁,你还不赶紧扶着我,本圣女要去茅房!”
听了赵雪枝的话,李春草差点没忍住把喷出口水来!这货也太直白了吧!茅房就算了,怎么连月事这么劲爆的词都说出来了!慌乱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李春草赶紧顺势从后面扶住了赵雪枝的胳膊。
两个老祭祀大概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了,压根就没注意到旁边多出来的李春草。只见瘦祭祀不说话,一脸的嫌弃,胖祭祀便只能作为代表挥了挥手:
“圣女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快去吧!”
这双手挥动的速度,仿佛赵雪枝已经是茅房里的苍蝇,让让你避之不及。
这就算是马马虎虎过了关。李春草赶忙憋着笑,扯着赵雪枝离开了这里。走到不多远的地方还能隐隐听见胖祭祀的抱怨声:
“这圣女也太能恶心人了!她可是堂堂圣女,神庙未来的领导者,怎么能把月事这种污秽的词语挂在嘴上,简直是对希瓦娜龙神的亵渎!等祭祀长回来我一定要禀明此事,好好给圣女上几个月的礼仪课程才行!”
另外一个声音应该是瘦祭祀的:“我刚刚要是没听错,你也说了那两个字。”
“我那性质不同好不!诶,你这什么意思?咋的,你也想在祭祀长面前告我的状不成?!”
没听见瘦祭祀说话,只听见了一声冷哼。
之后,两个老女人便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了。而且还吵得挺热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颇有一种“不吵个你死我我活”今天便誓不罢休的态度。
李春草倒是高兴的。吵起来好啊,她们吵起来,注意力便不会集中在赵雪枝身上,就不会去找艾瑞尔通风报信了。
“你这个方法,算是绝了!那两个老妇女,大概要几天吃不下饭了!”心情大好的李春草忍不住笑着说道。
赵雪枝也笑了:“我能将这当做是对我的赞美吗?”
“当然!”本来就是赞美啊!月事这两个字,反正她李春草是说不出口的。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地下密室,凤沐白等人还没到。
“太子还没来,我们现在怎么办?”赵雪枝问道。她自己没发觉的是,自从决定卸下防备和李春草联手之后,她便有些依赖起李春草的决定,无形中将她当做了她们之间的主导。
“我怎么知道。”李春草摊了摊手,有些无语。“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献祭和清除血蛊都是你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吧!”
赵雪枝倒是没推辞,带着商量的口气看向了李春草:“要不我们先献祭?等太子来了就可以直接清除血蛊了!”
李春草直接点了头:“可以。说吧,要我怎么做?”
“那个……你把手腕划破,滴在我的权杖上,剩下的我来做。不过这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没喊停,你就不能停止往权杖上面滴血。”献祭方法听着就有些血淋淋的。
向希瓦娜龙神献祭其实有很多种办法,赵雪枝没告诉李春草的是,她为她选择的这种献祭方法,已经是众多献祭之法中最温和的一种了。至少这种方法只会消耗她一部分血液,却不会要她的命。
赵雪枝的确给李春草开了绿灯。不过,她的心却不承认。她给了自己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只有李春草活着,她才能继续折磨她。
难道不是吗?
只见赵雪枝先将权杖放在了地上,然后掏出一只毛笔,沾上刚刚从房间里带出来的不知名的金色液体,在地上一笔一笔的画着什么。做这些的时候,赵雪枝的神情虔诚肃穆,倒真有几分神庙圣女的风范,和平日里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多会儿,围绕着赵雪枝的祭祀权杖为中心,一个简易版的龙形图案出现了。猛地一眼看去,赵雪枝的祭祀权杖竟然和这龙形图案分外贴合,宛如神龙的脊骨。而权杖顶端那颗硕大的蓝色水晶,则像是神龙的心脏。
最后一笔画完,赵雪枝呼出一口长气:“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说着,将手中的画笔和颜料收起,然后掏出一把匕首来,塞进了李春草的手里:“用这个吧!很锋利,可以减少痛感!”
“谢了!”李春草接过匕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好笑。别人给把匕首让她割自己的手腕,自己竟然还欣然道谢,这倒也算是奇葩了。
照着赵雪枝说的方法,李春草举起匕首,直接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来了一刀。手起刀落之间,殷红的血液立刻就从伤口里冒了出来,然后沿着手腕的轮廓流下来。李春草舒服的坐在了龙形图案的旁边,将手腕上的伤口对准了赵雪枝的权杖,然后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权杖上面,然后像是渗进去一样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