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上移，抱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气息的剧烈波动，花棠心底也晃得厉害。
穆离喘过口气，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找你，只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你在后面做什么？”他质问，“躲在那里偷吃这么多凝露丹？你告诉我。”
他知道，凝露丹的副作用，花棠很清楚。
花棠冲他笑了一笑：“我只是怕疼，用它抑制一下。”
见他不信，花棠又补充：“太疼，我就没力气走出冥界了。”
“为什么不喊出声？既然你就在我身后。”他难以想象，她是怎样忍受疼痛，跟着他在那个黑漆漆的地底下。
而事实正如此。
花棠回起，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栗。疼痛无法抑制，只得靠一颗颗凝露丹支撑，她坚持的原因，正是为让自己不叫出声。
她能解释给穆离听得很少，虽不愿欺骗他，更不愿让他心疼，说来那时，只是不愿白衣染尘。
“穆离不要说了。”她唤住他，“现在那些都结束了，我还是好好的，你也一样。”
她舒展开眉头，气息渐渐平静下来，穆离察觉到什么，将她抱起，裹好被子后整个搂在怀里。
“不要睡过去。”
她斜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渡来的灵力，暖意不断填补丹田。然，这些阻止不了困意的席卷。
她握住他的手，松了又握，才发现没了力气，她眯起眼，声音轻轻：“我困啊。”
午后静谧，园子里偶尔会有熟悉的鸟鸣，她听着真切，真真切切地离自己远去了，她闭上眼。
穆离红了眼眶，浅色的眸因水光而愈加润泽，他倾身，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随后埋下脸，与她修长的脖子贴合，那里，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他握着她的手，嘴里默念不要走。
留住一个人总是这般困难。
少女略歪着脑袋，面容恬静，没了往日令人迷醉的朝气，好似霞光惊艳过时光，傍晚，消沉山谷间。
而门外，分明春和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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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珠原本嵌在我的心头，可娘无能，未找到它的主人，就要先走一步了。”
花衣揉着小女孩的发，又一笑：“只能靠你啦，你只要找到那人就好，这颗珠子没有你师父说的那么吓人。”
传言，血泪珠带戾气，负杀孽，若不经祭祀入了女子之手，此女一生姻缘将尽。
“娘虽没能找到那人，却把它的戾气消了，血泪珠不会毁你的姻缘。”花衣眼中含笑，凄凄凉凉。
“我的小姑娘啊，长大后嫁个夫婿，两情相悦，长相厮守。”
女孩抱着花衣的脖子，无意地问：“那娘亲，你的姻缘呢？”
花衣眯起眼眸：“我在梨花树下遇到的你爹，一对眼就喜欢上了，自是极好。”
女孩觉得她骗人，娘亲一个弱女子，如何消除血泪珠的戾气，还不是祭了自己的姻缘。
“可他为何不来找我们？娘亲，说实话，你怨他过。”女孩心底清楚。
“等他来了，我就告诉他，我无怨无悔。”
花府被烧的三日前，遇上慕容黎的第十一个年头，花衣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