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困死在那里比较好。”
花棠又慌又急，“白老头，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她听到那边，师父叹了口气，终于接下了这个请求，“罢。把琉紫链贴在陈水玉耳边，我试试。”
“你还能拿到桃树上的纸么？”
花棠闻言，从袖中抽出那张黄纸。
“送到她面前，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花棠暗骂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眼下时间紧迫，也懒得和他斗嘴，把黄纸送到陈水玉眼前，“白少安和你说两句话。”
琉紫链刚贴到她的耳边，陈水玉见了，身体狠狠一颤，抽手对着花棠就是一巴掌。
这个反应有点烈啊。花棠暗自咒骂一句，不和疯子计较最后还是忍着手痛，再次把琉紫链送上去。
这回陈水玉干脆捂上了耳朵。
“徒劳。”花棠烦躁地骂了两个字，又想起对方是个疯子，没用。
白少安却先发话了：“伶北郡主，在下白少安。”
当即，花棠手上挨了重重一记，陈水玉声嘶力竭吼着，“好一个白少安，什么都没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你说过的话，不要重复了。”
两边陷入沉默，花棠夹在当中很尴尬。
手上火辣辣地疼着，花棠忍了又忍，捏着琉紫链凑近陈水玉。她泣不成声，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囔，也不知在哭什么，也许只有师父能懂吧。
“那时候是你，是你什么都没了......现在呢？”
她哭得声音都有些沙哑，“现在轮到我了，你来找一个死人干什么。”
“你还有红老......”果。
白少安冷静回应着，最后一字尚未说出口，陈水玉疯癫得更厉害......啪啪几声，花棠吃痛收回手，琉紫链掉在地上。
他开始怀疑了，师父这真的是帮自己么？为什么他每说一句话，她都会被这个疯女人打一下手，很疼啊喂，还让她把手送过去给疯子继续打？
“老白！你确定不是和双雪一伙的，想逼疯她？”
花棠捂着手，脸色阴沉地质问自家师父。
“这是刺激。”白少安语气平静，“把琉紫链送到陈水玉旁边，举好不许再掉。”
“红老果......”
“闭口！”
白少安语调陡然一冷，“你不就希望红老果早点开花结果么？云雾之巅上的那些桃花，都是你的杰作？”
花棠总算听出一点头绪了。忽然忆起几日前去云雾之巅的那趟，天气尚寒，四月的桃花却遍布山间。
呼唤傀儡，逆改自然规律，原来都是陈水玉的手笔。
“结了果又呢怎样？我们，不一样没有结果？”陈水玉疯疯癫癫地笑着，“不，我有结果，我就要死了。”
语毕，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陈水玉自顾自狂笑不止。
花棠察觉到不对，“她的意识又要崩溃了！”
“傻师父，你这次是真把她逼疯了知不知道？”
白少安倒是够镇定，“所以说，你所在的梦境，能不能承受她意识崩溃的冲击？”
梦境和意识，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梦境只是比意识多了一层，名叫记忆的东西。
两物碰撞，梦境就如镜子，脆的很。好在陈水玉是死人，意识也不会太坚固，也如那烟雾一样，一挥即散。
“你是真的要她崩溃而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