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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浩然很快答道:“你那么美,我当然沉醉于你的外貌,我同样喜欢你的内心,你有种与众不同的特质,你很神秘,我看不透你,我希望用一生去了解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至于你说的后半句,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怎么可能很丑,顶多有一天老了,你即使老了也会是一位很美的老婆婆,我永远喜欢你!”

听到这么热烈直白的话语,钟离嫣不是喜悦,而是,心渐渐冷了,他喜欢的是这个美丽的外壳!她不配拥有他的爱,她无法奢侈地拥有他一生一世。

钟离嫣慢慢后退了,眼中的热情退却,代替的是冷漠的客气和疏离,她平淡地说:“四王爷,天都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泰浩然愕然地望着她,研究着她的表情,嘴唇开合了几次终于发出声来:“你是,拒绝了我吗?”钟离嫣没有出声,泰浩然再望了她的眼睛一会儿,抿了抿唇,猛地一转身,掀帘出去了。钟离嫣跨前一步伸出手来,抓了个虚空,茫然若失地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

怔了一会儿,钟离嫣虚脱了一般,倒到了床上沉沉睡去。这一整天走的路太多,没有休息,早就很累了,这内心的剧烈冲击更让她耗尽心力,现在又睡得晚,越加疲惫不堪,所以败给了睡魔。

第二天早晨钟离嫣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穿戴好出来的时候,发现部队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并没有人喊她,大家只是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钟离嫣快步走到正在一块大石上坐着沉默地看着远方的泰浩然面前抱歉地说:“对不起四王爷,嫣儿起迟了,耽误了行程。只是四王爷怎么不在帐外叫我一声?”

泰浩然转过头来深沉地望着她,朝阳照在他脸上身上,他的脸更显得阳刚俊朗,一双浓眉衬得那双大眼更深遂,他饱满的唇微微笑了一下,很有磁性地说:“昨晚睡得晚,我怕你没休息好,所以不忍打扰你。即起来了那我们走吧,回京!”钟离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泰浩然叫人牵来一匹马,扶着钟离嫣坐了上去,将士们再收拾收拾,他们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而去。

泰浩然与钟离嫣并辔而行,缓缓地走在队伍后边,他长时间默不作声,思绪仿佛飘了很远,钟离嫣偷眼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咬了咬下唇,转回头望向前方,也渐渐地沉入到自己的思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伸到钟离嫣面前,把她从沉思中唤醒,“呃!”她看着这只手上托着的东西,是桃酥饼!她不解地侧头望去,与她并辔的泰浩然含笑望着她:“早晨没来得及吃早餐,先用这个垫垫肚子吧。”这声音温和低沉。确实,钟离嫣的肚子早就咕咕地叫了,这桃酥饼来得及时,她伸手接了过来,心里暖暖的,对泰浩然灿然一笑,道了声谢,就放了一块在嘴里,嗯,久违了的香甜!她满足地微咪着眼睛。

泰浩然侧头望着她,眼中有些迷醉。双马缓缓而行,与前方的队伍拉开了一些距离,他们之间有一些异样的空气流动着。过了片刻,钟离嫣已经把那块桃酥饼吃完了,泰浩然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什么?”钟离嫣不反应过来。泰浩然抖了抖马缰绳,一张国字脸带着一丝异样的笑意,“你既然不问我,那我有些事想问你。”他侧头锐利地盯着钟离嫣,“当日你在离园养病,为什么会无故消失了?如果不是皇上记挂着你,派太医去看望你,还没人知道这回事,连守卫在外的林将军都蒙在鼓里。这就怪了,你是怎么被人劫走的?”

钟离嫣愕然地望着他,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林将军就是劫她的主谋!那么她要不要告诉他呢?如果去掉一个林将军和林淑妃,对泰国没有什么损失,他们可以换别人做将军,还可能可自己招来更多敌人,不如先不说,以后看情况发展再做打算吧。

泰浩然见钟离嫣粉嫩的脸庞上一对葡萄一样的眼睛定定地望住房他却没有回答,顿时脸阴沉了下来,他语带怒意地说:“怎么,还打算编故事给我听吗?连这都不能如实告诉我?”

钟离嫣拽了拽马缰绳,那马循着嫩草边吃边走,已经偏离方向了,她不是驯马高手,那马不听使唤,钟离嫣弄得手忙脚乱的,泰浩然纵马过去,一把拉住她的马缰绳,熟练地把马拽了回来,走上了正途。泰浩然灵机一闪,这场面和某人依稀相似,他摇摇头,两人外观相差太大,只是这动作习惯和某些方面碰巧相似罢了。

钟离嫣在马上正了正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侧头问道:“四王爷是如何知道嫣儿是被飞凤堡所劫的?”

泰浩然无奈地一笑:“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想要我的答案!”钟离嫣马上反应过来,手里捏着马缰绳,低头说:“我只知道当时我躺在床上,丫环正在给我喂药,等我快喝完药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白天了,我被放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在官道上被许多人保护着往飞凤堡方向夺去。这就是我的情况。”

钟离嫣抬起头来,泰浩然看她的眼清澈无比。其实钟离嫣本没说谎,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事情。说完后她又想起,不能连累了了丫环小玉,于是又解释道:“一定是有人趁小玉煎药外出时偷偷放了迷药。”

泰浩然点了点头,回转头看向前方,回忆地说道:“父皇得知你用消失了异常恼怒,这是对他尊严的极端践踏,因为你的身份是公主,如果他连一个公主都一再丢失,那么这个皇上还能保一国平安吗?所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将军押进了大牢,理由就是失职,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当什么大将军!连带的对林淑妃也起了厌恶之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跳过了一些令他不愉快的内容,又帮钟离嫣控制了一下偏离道路的马,接着说:“我自从听说了你失踪的消息后就一直在千方百计地调查打听,刚开始没有任何线索,我很急。”他皱了下眉,咬了下下唇,钟离嫣从他阴郁的脸可以想象他当时确实是很急,她有一瞬间的幸福感,也有些心痛。

泰浩然停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有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萧王爷经常带人去飞凤堡寻衅。据我了解,以前萧王爷和飞凤堡是联手的,他们怎么翻脸了呢?于是我派人暗中调查,得到的结果是,他们在争一位美丽公主,那位公主不见了!听到消息的我心中咯噔一下,那公主一定是你!没想到你又被她们绑去了。”

“我奏明父皇后带兵去飞凤堡,发誓要把你带回来。去的时候正碰到萧王爷围攻飞凤堡,他们人多势众,被他攻了进去,我也趁机进去的,萧王爷好象很恼火的样子,还派人放火。他为了你不惜与飞凤堡与我们泰国兵戎相见,可见他迷上了你!”说到这里,泰浩然探究地看了钟离嫣一眼,似有醋意。最后,他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钟离嫣的胳膊,目光灼灼地问:“你说,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萧王爷?”

泰浩然紧张地盯着钟离嫣半开的红唇,钟离嫣心里在说:“不是!当然不是!”最后她只能摇摇头:“我没有看上他。”泰浩然仿佛松了口气,放开了她的胳膊。他心想,至少自己还有机会,也许能有一天会感化她。不管她有多少秘密,是否对泰国有害,只要自己以一颗诚心对她,温暖她的心,融化她心中隐藏的冰块,泰浩然相信她最终会回应自己的。

钟离嫣心里一涌起一阵苦涩,明明期盼着他的爱,却要拒绝他,只是因为她不是这具身躯长久的拥有者,多么悲哀。她偷眼看泰浩然,一张年轻明朗的国字脸,浓浓的剑眉显出了他的英气,深黑的大眼热情而诚挚。难道外表的美丽重要过内心的美好和善良?如果是那样,男子们大可以对着一张冰冷的美人图过此一生!钟离嫣心中涌出浓浓的不平、不愤!

——如果我是一具丑陋的身躯你还能这么痴情地对我说爱吗?不能!你爱上的只是这具美丽的躯壳,而不是我,所以我不能接受你,我没有资格!

钟离嫣把将要涌出的眼泪往泪里咽,嘴里尝到又咸又苦涩的味道,她压抑地说了声:“我们被落得远了,快追上去吧。”率先纵马向前奔去,泰浩然见状也纵马追了上去。

下午他们才在一处开阔地安营扎寨准备午餐。

泰浩然单独与钟离嫣在一边吃,旅途中没有什么豪华,因陋就简,钟离嫣是习惯的,但泰浩然还是把好点的菜都拨给了钟离嫣,他的每一个心意钟离嫣都看在眼里,进到心里,只是她没得选择,还得强力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她觉得很累。每一次泰浩然试图靠近她的亲密举动,她都不得不避开,泰浩然受伤的神情令她很心痛。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兵丁传报,京城派使者来了,泰浩然命将来人带来,一会儿,就有一会二十多岁的男子被带来,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过来后先向泰浩然行了礼,然后焦急地说:“前瑞国太子钟致远带兵谋反,皇上命四王爷不必回京了,即刻带兵去围剿!”

泰浩然面容严肃起来:“在哪里?”“汝陵城。”那人简洁地答。钟离嫣此刻的心揪了起来,前太子,那是她关心的一个人,可是四皇子也,也是她舍不下的,当她看向他时,从他侧面的腮的动静上可以看出他咬了咬牙,感觉到了钟离嫣的目光,他转过头来迎着她说:“嫣儿,你先给使者回京,我有公事在身,就不陪你回去了,我会多派几个人保护你。”

钟离嫣脱口而出:“不!我要跟着你!”泰浩然望着她,神色复杂,“什么?”他轻声问,钟离嫣站了起来,低头望着他的脸轻声却坚定地说:“我要跟着你,你想啊,我在京城都能被人劫持,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一定在去京城的路上就被人劫走了,所以,你不能丢下我!”

泰浩然然仰头看着她,目光渐渐温柔起来,他站了起来,点点头说:“好!你跟我走。”然后侧身对来使说:“你回去复命吧,本王即刻启程,去剿灭乱党!”

“遵命!”那人一抱拳就转身骑上自己的马往来路奔驰而去。泰浩然见他绝尘而去后,就把部队招集起来,把钟离嫣扶上了马,自己也骑到马上,扬鞭往西一指:“去汝陵!剿命前朝乱党!”说完自己率先奔驰而去,钟离嫣紧紧跟上,其他人也都相继跟了上来,他们一路西行,扬起一路灰尘。

这次西行,泰浩然命令加快速度,钟离嫣就有点辛苦了,渐渐要跟不上,泰浩然看到后,一把将她从马上提了过来,放在自己前面,那边空了的马,交给手下牵去。

出于本能,钟离嫣挣扎着,泰浩然沉声命令:“别动!你不想耽误军务吧?”钟离嫣不敢动了,被泰浩然左胳膊紧紧箍住,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这温热的胸膛一起一伏,钟离嫣莫明的心安起来,不再动,很乖,象只安静地小猫。

在这颠簸的马背上,仿佛乘坐着摇摇晃晃的小船,她正躲在一个安全僻静的港弯,任凭外界怎样狂风巨浪,这里的怀抱也能给她提供十分的安全。多久没有这样有依赖感了?这种慵懒的感觉让她贪恋,但愿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泰浩然也不再作声,与怀里的人一样安静,两侧的树林、原野、房屋、动物一一快速掠过,这严肃的军旅调动就莫明的显出了一种浪漫。

日影在渐渐拉长,忽然,泰浩然俯下了头,在钟离嫣的耳边轻声说:“我的怀抱始终为你保留,期待着你对我敞开胸怀的一天。我要你了解我的诚意。”他说完竟右手拔下她头上的钗,撸起自己左臂的深蓝色绸缎衣袖,对着小臂就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放下衣袖,再把钗插回她头上,右手继续扯起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