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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隐:“源八郎氏亡故以后,政治家和警察,都可以安心地拿阳道开刀了...”

涉点了点头。

“阳道就会瓦解了吧。那样的话的各公叶隐:就会为了生存,也为了保证自己的领导权开始独自行动了”

“特别是,电子广播、aizawa、太阳tv,由于原来的股份制,本就没有受到那么强的支配,趁此机会应该会想要独立吧”

“被称作『阳道集团』的这个虚妄的王国,如此一来就会崩溃瓦解了”

“这样的话,芦部一族就一文不值了。他们的权力也会化为乌有”

涉“他们失去权力的话,邑那也就可以从芦部解放出来了”

叶隐:“...那个,你所说的我大概都知道了,可是这样下去的话,涉你工作的公叶隐:也会”

涉“嗯,领导层就会全军覆没,接着我也会丢掉饭碗吧。我这样也算芦部一族哪”

这个人是说,要去做这些,自己什么也得不到——不,是自己反而吃亏的事情吗!他是认真的吗。

我从这个看起来怯懦而又不可靠的人身上,首次次感觉到他惊人的一面。在阳道里,一个个孤独地不断反抗着,而且直到现在那还没有暴『露』,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涉“不过,没关系的。芦部啊阳道啊之类花里胡哨的招牌,我也想亲手把它们摘下来”

“幸好,我还存了一些钱,到偏僻的地方买栋房子,节俭度日还是可以的”

“要是能借助这些年的关系再谋职业,就算要抚养妹妹,也不是不可能的”

涉一边说,一边苦笑着。

“啊,抱歉。妹妹是要和你一起生活呢”

叶隐:“不,那还没有决定...”

涉“到那时,家里的布置,就让我来吧。我对那种活儿可是很拿手的”

说完,涉笑了。

在临走的时候,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

涉“不过,最近有些事情令人很在意呢”

叶隐:“你是说?”

涉“最近,燕玲也在积极活动呢。我一直很在意呢”

叶隐:“失去了邑那这张王牌,她一点都没有学乖吗?”

涉“也许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做的吧”

涉用带着些许同情的声音低声说道。

“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一连跨越了好多的阻碍,才爬到那个位置的”

“虽然她利用了妹妹,不过肯定也有她自己的努力”

“像她那样的人,会把像邑那这样重要的棋子,简简单单就放手了吗?”

叶隐:“她还想做些什么吗?”

涉“嗯。因为这个学校里,好像也有从阳道送进来的职员”

叶隐:“是这样的吗?”

涉“风祭,阳道,志藤,伊甸园,其中大笔资金的提供者,好像都曾经送人进来”

“所以...有可能,她会让他们做些什么...虽然说直接行动不太可能”

“要是被『逼』急了,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

我坚定地对涉说道。

叶隐:“我会守护邑那的”

涉“啊,太感谢了”

可能是被我的话语所感动,涉的眼睛里面,微微地闪着些许光芒。

纤细得就像花茎一样的洁白手指,将装饰着景泰蓝花纹的小茶壶微微倾斜,往我的茶杯里倒满红茶。

邑那“请用”

叶隐:“谢谢”

我慢慢地,抿了一口邑那给我倒的红茶。在我对面坐着的邑那,看起来好像在发呆似的,搅和着茶杯。之前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看起来是有些烦恼的样子,没办法。

叶隐:“我说、邑那...”

邑那“啊,什么”

嗯嗯。果然是在发呆。

叶隐:“我呢,虽然比邑那年纪小,看起来也不是很可靠,不过你有什么烦恼的话,希望你能跟我说”

邑那“确实有点烦恼也说不定呢”

叶隐:“烦恼什么...?”

邑那淘气地笑着说。

邑那“阿叶隐:最近,每天晚上都太激烈了。我到白天都很困...”

叶隐:“呜...不,不过,那是因为邑那来我的房间、”

确实,最近每天晚上,邑那都一直泡在我的房间里,然后每天早晨,从我的房间来到这个温室。要是不注意的话,也许两个人都只能睡3个小时左右了。

邑那“话虽如此,不过...我们是恋人嘛,要是说去房间会觉得为难,那就太遗憾了”

叶隐:“不是为难啦。只是我的理『性』有点...呢”

邑那用有点闹别扭似的口气说道。

邑那“理『性』太薄弱了呢”

可是,邑那如花般的香甜气息,还有那敏感的身体,和惹人怜爱的声音,都让我忍不住发狂啊!不过我不会说的。这点最起码的谨慎,我还是...有的...吧。

话说回来,又被她蒙混过去了,刚才的问题。

叶隐:“嗯。我会妥善处理的”

邑那“不要用那种像政治家一样的说话方式啦”

刚才发呆的表情消失了。不过,也许只是隐藏起来了吧。有些让她很在意的事情吧。那样的话,果然是...

叶隐:“邑那。先听我说,不要生气”

我单刀直入地说道。

邑那“什、什么事,突然这么严肃”

叶隐:“那个,和祖父,再见一面好吗?”

邑那“诶、...?”

叶隐:“因为,要是死了的话,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啊”

邑那是在烦恼与祖父源八郎病危有关的事情吧。——我是这么推测的。

证据就是,邑那在涉来访之后,就变成这副发呆似的样子。那时邑那还特意地询问了祖父的病情。毕竟还是很挂念吧。虽然没有细问涉回答了些什么,不过病情肯定很不乐观。正因为知道了那样的病情,才让她更添了几分忧虑吧?

邑那低下头去,

邑那“你在说些什么啊...阿叶隐:不是知道,祖父是怎样对我的吗...”

叶隐:“可是,祖父又不是怪物。啊不,虽然非同寻常、在某种意义上说算是怪物,不过肯定是个『人』吧”

叶隐:“深爱着妻子,还有喜好美术品,也有这种方面啊”

或许,将邑那作为孙女来疼爱的时期,也曾经有过吧。邑那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不做回答。应该是很在意的。所以才会那样发呆吧。但是,她还是不想承认吧。或者,是害怕祖父吗。

叶隐:“假如,害怕祖父的话,我会守护邑那的”

邑那“不行的...祖父他是不会让我身边的男人活着回去的”

叶隐:“可是,现在他只是个临死的老人啊”

邑那“就算那样也是一样的。不,正因为如此才是。恐怕祖父他...已经发狂了...”

叶隐:“......”

我把后面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假如,把我和邑那作为男女已经结合的事情,告诉源八郎氏的话,那会不会成为一个契机,让他再次认识到邑那不是她祖母呢?这样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唔唔...

要怎么做才好呢...

晓“哦哦~烦恼中的青年啊!”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晓前辈。

叶隐:“真好啊,晓前辈这样无忧无虑的”

他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晓“嗯,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没必要为今天晚上要用哪种体位之类的事情而烦恼呢”

叶隐:“在,在说些什么啊!”

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椅子转过来朝着我,说道。

晓“嘘—。安静”

把食指摆在嘴唇前面。

叶隐:“......”

晓“那么,你在烦恼些什么?”

叶隐:“...请你正经一点好好听哦?”

晓“嗯。我是正经人嘛~”

完全不可相信。

叶隐:“算了没关系...嗯,那个,在某地,以前有一对,曾经关系很好的祖父和孙女”

晓“嗯。常有的故事呢”

叶隐:“但是,那个...有一天。祖父做了让孙女非常伤心的事情”

晓“让她伤心的事情,是什么事?”

那怎么能说。

叶隐:“啊—,嗯—,很多的啦,很多。于是,结果两个人就变得非常疏远了”

“但是,现在祖父是不知何时就会死掉的状态,而孙女毕竟还是很担心的。但是心头的伤还是很难过”

“这样下去放任不管的话,祖父很快就会死,孙女也不能再见到祖父了”

“我觉得,让他们两个人相见,就算只是稍微消解一下双方心头的遗憾也好吧...”

晓前辈的脸上浮现出苦笑。

晓“喂喂。那种说明完全『摸』不着头脑啊。所以,我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叶隐:“说的...也是呢”

晓“不过,呢。就算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毫无隐瞒地说给我”

晓“我还是,一样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你吧”

叶隐:“此话怎讲?”

晓前辈把他的长腿排成一个死板的姿势,用带着沉思的眼神看着我。

晓“家族是『迷』宫啊。克诺索斯『迷』宫之类的,根本就比不上它”

“除了当你忽略的要素还有她自己忽略的要素都不存在的情况”

“假如,我处在你的立场,就可以对自己的判断负责,所以就能下决定,不过...”

“对于我来说只是别人的事情罢了。对你说的话,我也不能负责”

“顺便说一句,不管我怎么说,你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了吧?”

晓前辈轻轻地笑了笑。

晓“你想让他们见面吧?”

叶隐:“啊...”

来到温室,发现今天有位稀客。

邑那“就是这样。已经很熟练了呢”

通贩同学“因为有位好老师”

从到今年以来,感觉在温室看到通贩同学的次数增多了。

叶隐:“我也来帮忙吧?”

我试探着说着,

邑那“不用,这是我的工作嘛”

回答还是跟平时一样。

叶隐:“那么,为什么通贩同学,还有那些女仆们,可以帮忙呢”

我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

通贩同学“通贩节目已经腻了。转行了”

叶隐:“......”

通贩同学这么说道,搞不懂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算了就当它是玩笑吧。

邑那“啊,就是那样呢。阿叶隐:也想试试从老师转行吗?”

叶隐:“转行啊...”

假如邑那离开了学院,我也会辞去学院的工作吧。要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这个学院内的人以外,就不能和其他人密切交流了吧。嗯,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跟邑那分开,所以这样的话,得好好考虑一下转行的事情。

叶隐:“我说,邑那。你觉得像我这样,除了老师以外还适合干什么?”

邑那“...说实话,不是老师的阿叶隐:,还真不可想像呢”

最为难的是,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纤细得如花茎般的洁白手指,将景泰蓝装饰的小茶壶微微倾斜,往我的茶杯里注满红茶。

邑那“请用”

叶隐:“谢谢”

我将邑那泡的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邑那“话说回来,阿叶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隐:“哼·哼·哼。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吧”(见tip5)

见情人节与巧克力我有些得意,这是我至今为止不算太长的人生中,收获最大的一次。

邑那“看起来收到很多呢”

不对,在恋人面前怎么能说得这么得意。

叶隐:“厄,嗯...”

我负责的班级里,所有的女孩子都送了。虽说全都只是小卖部卖的巧克力板吧。虽说很随便,总比没有强。

邑那“那么,我的巧克力就不需要了吧?”

这笑容有点恐怖啊。

叶隐:“啊不,我非常想要”

我这样说道,邑那『啊』的一声,不知为何低下头去。

叶隐:“怎,怎么了?”

邑那“对,对不起。刚才,那个、我...吃醋了”

“我的独占欲...看起来相当强呢...很讨厌吧...这样的...”

我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叶隐:“不,完全没有那种事!太可爱了!想怎么独占我就独占吧!”

邑那的脸变得更红,头也垂得更低,

邑那“谢、谢谢...这,这就是我的、不值一提的巧克力...”

她把一块看来是自己包装起来的巧克力扭扭捏捏地递到我的面前。正如那个除红茶和管理温室外都笨手笨脚的她,手制的蝴蝶结在弧形的地方不对称,水珠图案的包装纸也到处褶起了皱纹。但是,我很高兴。

叶隐:“我可以打开吧?”

邑那“诶、,哇,哇哇、,不、不行。啊,已经打开了”

里面包着的,是一块左右不对称的心型巧克力。好大。大小差不多有5块小卖部卖的巧克力。

邑那“我找奏同学来帮忙...不过,还是做得不好...”

而且,在表面上还用白巧克力,写着很大很大的拉丁字母。

叶隐:“嗯,l、o、v、e...”

love。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