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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二两聘皇媳 > 第50章 春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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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就这样抱着李圣香的尸体,呆呆坐到天亮。。0。期间,重伤卧床的赫连雪杵着拐杖坚持来过几次,他知道华锦媗的蛊毒早已发作,但却能安然无恙的撑到现在惊诧的同时却没有去打扰,只是暗中调查。,灵堂因地制宜就设在这座寝宫中,李圣香已穿衣下棺,漆黑的棺木直挺挺地搁在房中,满屋白烛。

华锦媗穿着素衣默然跪在一旁,微微低下头,焚纸的铜盆火光摇曳,摇得她双目晦明难辨。

许多人来了又去,她始终维持着那一个悲凉的姿态,而灏锦蓝那些人着实不忍也不舍,纷纷跪在棺木旁守灵。在他们这个年纪从未想过有谁会离开,均是少年意气正要纷发时,突然遭遇生离死别即便死的那人在他们心目中是个坏蛋,可谁都不会习惯。

盛飞銮悄悄邀了萧玉卿、九皇爷到角落谈话。

盛飞銮蹙眉道:“悦心昨日在碧玺宫搜查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金猊。”

九皇爷敛容道:“难道圣香撒谎?”

萧玉卿摇头:“我不相信圣香临死前会说假,既然他连锦媗都能放过,没有理由不放过凤世子。”

盛飞銮点头:“根据悦心最终找到的断绳可以判定那里确实关过人,但金猊若能自行逃脱,以他周密心『性』如若还没通知我们则是有事发生怕是怕落到其他人手中了!”

“那还不快查?!”九皇爷回头眺望厅房中守灵的人,“必须赶在媗丫头前面查出来,否则以她脾『性』,后果不堪设想!”

盛飞銮点头,然后三人返回厅给亡人上香。

夜里,萧玉卿忙完白日堆积如山的政事返回东宫时,晚膳延到宵夜正要开动时,他顿了下,突然赶去灵堂,发现所有人都累得去小憩,果真就剩华锦媗一个人还在棺木旁静静跪坐。

他忍不住上前唤道:“锦媗?”

华锦媗没有吭声。

萧玉卿便自行跪坐在旁,拿起黄纸往膝前火盆扔,苦笑着叹息:“我一直都相信圣香本该是个好孩子,事实证明,他一直都是。我并不知道他以前在东圣国过得如何,但我知道他在萧国过得并不好,虽说他也是皇子,可这个萧国实在不适合他如今去了也好,再也没有所谓的合不合适,所以你别太伤心。”

华锦媗呆滞无光的眼珠终于转动起来,她望着萧玉卿,淡道:“你知不知道这种言不由衷的安慰话才是最让人更伤心的?”

萧玉卿的苦笑在最短的时间消失了,他缄默了。也是这话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要让华锦媗宽心。故而,他发自肺腑的悲道:“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我们再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你我各自还有担负,伤心总要有个度。”

华锦媗点头,“找到凤凰了吗?”

萧玉卿愣了下,想起九皇爷的千叮咛万嘱咐,遂迟疑地“嗯”了一声。好在华锦媗已分神,懒得观察周遭人的细微表情,所以他蒙混过关了。她遂道:“他与圣香素来针锋相对,这七日守灵我不会离开圣香半步,所以劳烦你劝他一声别到灵堂这边来。”

萧玉卿点头,一个求之不得的圆谎。“但以凤世子的脾『性』,你若不注意身子,他会杀到灵堂来了。”

“我了解他。还有”华锦媗望着那具黑漆漆的棺木,神情忽然变了,语气一时也变了,有些端肃:“圣香我必须带走,如果萧老君主那边”

“放心,我一定会劝父皇放弃让圣香入墓皇陵的想法!”

“谢谢。”

“那也是圣香的遗愿,无需谢。”

“也是。他稍微还肯看你这位皇长兄一眼。”

萧玉卿闻言,不由得动情地一愣。

夜里,整点到了。

是子时。

华锦媗起身去烧纸元宝。

庭院里的火炉子很快蹿起两人高的焰苗,她不停将纸扎人、纸扎元宝、纸扎屋子往火里丢。

期初萧玉卿在旁帮忙,但见她丢得疯狂丢到像丢心丢肺时,遂疑『惑』的喊了声没喊住,于是赶紧伸手将她拉住。“锦媗?!锦媗,你冷静点!”他忙钳着华锦媗的双肩提声喝道:“圣香如果活着,他绝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她目光幽幽盯着灼灼燃烧的篝火:“他现在的确看不到我是什么样子而我再也来不及还他什么了”

萧玉卿蹙眉:“你要还圣香什么?”

华锦媗朗声大笑,却笑里含泪:“我跟圣香相识九年,每次屈指可数的见面有哪次不是在虚与委蛇和猜忌试探中度过?他明明知道我所作所为都会对他不利,可他还是愿意在我陷入死局时帮我。我这辈子最怕欠人债,可要真算起来,我欠圣香的远远多过他欠我的!我内心从此不得安宁了”

“锦媗,你给我认认真真的听着”萧玉卿锢着她的身子,厉声道:“如果我是圣香,我对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若因此愧疚不安,那岂不是将我们当作事事较量的世俗人?所以难过就好,绝对不能愧疚。”

华锦媗沉默不回,即便她懂或者不懂都没用,因为李圣香已死,有些事即便想还也没机会还了。

萧玉卿见她如此脆弱,忍不住怜爱地将她拥入怀里。

“华锦媗啊!”

房内,一只骨瓷杯被泄愤地砸碎了。

萧鸿昼躁戾地将面前茶桌踢开,歇斯里地的发出一声狂吼。活了二十多年,斗了二十多年,他从未输得如此狼狈过!

如果不是焚音曾预言萧旷膝下若剩三名皇子便是死期将至,唯恐杀了萧鸿昼会应验这句话,这才留着萧鸿昼一命将他软禁在宫中。可是萧鸿昼在这之前可是侠名远播的皇子,权势滔天,如今却声名狼藉,被剥剩一条命就什么都没有!这让他比死还难受!

萧鸿昼竭力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仅剩一条命,他也要东山再起。否则,他死也不安宁!

一丝狞笑从这张俊脸里慢慢挤出,萧鸿昼手指僵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绿玉盒,通体透明还能清晰看见里面蜷缩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蛊虫。当时他愿意以身犯险给邀月逃走的机会,就是两人在那紧要关头瞬间达成共识,邀月将蛊母给他!他和邀月都被华锦媗搞到身败名裂,他与华锦媗的“和谐共处”自然连装都装不下去了,故而促使他和邀月这对斗了十几年的敌人成为垂死挣扎的盟友。

萧鸿昼看着玉盒里的蛊虫,转身来到关押唐瑶光的地方。

那间房因因不见天日而『潮』湿发臭,老鼠扎堆,蟑螂盘踞,故而萧鸿昼将门一推,光线摄入时里面不少黑影顿时轰然四散。那位曾受天下男子追捧的四国美人,曾被众星拱月的唐国长公主,此刻蓬头散发地坐在角落木板床上,呆若木鸡,似一具行尸走肉。如今就算萧鸿昼不关她,以她嫂叔轮『乱』和下毒谋杀三国使臣两件事,就足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萧鸿昼收起鄙夷的目光,勾唇冷笑:“唐瑶光,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彻底摧毁华锦媗的机会?”

七日守灵,萧玉卿扛住外界所有压力保住灵堂的宁静。

白日,华锦媗就陪在李圣香的棺木旁。

晚上,华锦媗便烧纸兼倾诉衷肠。

灏锦蓝最闲,所以陪她时间最多,常被华锦媗这副自言自语的模样吓到误以为中邪了,惹得华锦媗百哀之中仍要斜他一眼。但灏锦蓝也有心,屡屡被“斜”还返,总在她累得倒旁入睡后及时送上披风和软垫。

“还是小时候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最是简单。”疲乏中,她听见有人唏嘘,亦是灏锦蓝吧。

七日过去后,萧玉卿终于说服萧老君主放李圣香走。然而在火化前,萧老君主忍不住踉跄赶来做一局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华锦媗手中火把已再三颤抖地抛了出去,汹汹烈火早已吞噬了整具棺木,让萧老君主又气又悲,尔后指着华锦媗大骂。因为他认为李圣香的死完全是华锦媗一手造成!所以他恨华锦媗!他咬牙切齿要华锦媗陪葬!

萧玉卿和萧纪涯在旁忙劝自家父皇冷静。

华锦媗无动于衷地瞅着萧老君主:“圣香舍不得让我死,可他自己却连死都不愿葬入皇陵。萧君主,谁才是促成这场生离死别的最大凶手,您心里有数!愿您有生之年骂我能骂的心安理得,夜里能睡得踏实,不会夜夜噩梦!”

“你!”萧老君主气得捂着心脏喊疼,摇摇欲坠,萧玉卿只好劝华锦媗别再说了,然后护送自家老父皇回宫。

华锦媗扭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烈火熊熊,看它变小再变无,然后一切都成灰。她捧盅上前捡拾,当碰到那块烧不灭的开国玉珏时,手略微的慢了慢,喊住了尚未离去的萧纪涯。“毕竟,圣香临死前已明确不要这萧国五皇子的身份。”

哪知萧纪涯思索了一会,却又退还给她。他曾耳闻李圣香和凤金猊争风吃醋不分仲伯的事迹,望着华锦媗脖颈间隐约『露』出的一丝金『色』,萧纪涯觉得:“圣香应该希望你身上还有另一抹绿『色』。”

当李圣香的后事全部办妥了,华锦媗的理智渐渐清明,而蛊毒迹象也渐渐浮出,只是这回并没有像前面几次那样疯狂抽痛,而是一点一点的、与时俱增的痛,像极凌迟处死。

赫连雪来把脉,揣测着是否是因为她沾染到李圣香太多的血,而这血又长期浸染婆罗花已非同一般,所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蛊虫。如今蛊虫有了抗『性』在慢慢苏醒,所以疼痛慢慢加剧。如果再拿不到解『药』,华锦媗死期将近。如果再施术法,当场丧命!

“拂樱楼已查明先生被困琳琅国”赫连雪望着她,面『色』虽神『色』不动,心里却悚然暗惊:“我也没有办法了。”

华锦媗微微一笑:“没事,我明白。”

现在蛊毒解『药』就只有邀月一人有,可邀月定是毫无顾忌的要华锦媗死,怎么可能轻易『露』面被抓?

但如果是萧鸿昼的话华锦媗相当清楚他那日肯助邀月逃脱,两人必是互利共生,可惜她派去监视萧鸿昼的人都一无所获,只知道萧鸿昼被萧老君主削权后就“一蹶不振”,一副“面壁思过”假的瘆人模样。

华锦媗让所有人稍安勿躁,她要静等萧鸿昼的下一步动作。

两日后,萧宫正是倾盆大雨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二等侍臣潘公公宣旨说萧君主召见她,不得有随从跟随,直接将她带到一个湖边亭里。那座亭子处于湖边拐角过后的死角,一面对水,三面被树环得密实,相当隐蔽。亭子里此时灯火明亮,头上冠高九尺的萧老君主正独坐其中。

潘公公将华锦媗带到亭子边就识相告退。

华锦媗谨慎地踏进亭子,因为她这几日无不清楚萧老君主因为李圣香之死而迁怒于她,扬言要她付出代价。不过,萧老君主今夜面『色』倒是颇显平淡,他赐座后就尽聊一些无痛无痒的话题,然后慢慢地牵扯到当初给她和李圣香的赐婚。如今李圣香已死,他看在苦苦求情的萧玉卿份上愿意施舍华锦媗三种选择:

第一,她悄悄自尽跟李圣香同葬

第二是她一辈子给萧玉卿当侧妃,从此辅佐萧国朝政不得有异心。

华锦媗两条路自然都不会选。

萧老君主从她神情就看出,于是按顺序讲第三条路时,他突然笑而不语,让人悚然。这时,衣着轻便略奢的萧鸿昼突然从旁走出,恭恭敬敬地朝萧老君主拱手拜下去。华锦媗脸『色』变了。只见他起身望向自己时,脸上浮起了笑意。萧鸿昼官腔道自己这些时日面壁思过,自知罪孽深重,特地求得父皇原谅,甚至愿意降低自尊向华锦媗陪酒道歉,以保萧国与唐国的和睦。然后倒了一杯酒走到华锦媗面前,动作刻意地递上。

华锦媗冷冷瞅着他。

萧鸿昼见她迟迟不接酒,遂挑眉道:“华国师看来是不愿原谅本皇子,不愿两国和睦了?”

萧老君主闻言,鼻尖顿时重重溢出一声哼。

“四皇子哪里的话?”华锦媗顿时客气道:“既是为了两国和睦,纵然私人恩仇再多也得往旁搁,本座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萧鸿昼笑道:“华国师只需小饮一杯即可。”

华锦媗回道:“但本座一杯就醉。”

萧鸿昼笑得有些诡异:“是吗?可这酒是父皇御赐的酒,您若不喝岂不是不敬?”

“四皇子若有诚意”华锦媗赶在萧老君主发威前截话,反手就将酒杯绕回萧鸿昼嘴边,笑道:“既然是杯致歉酒,本座乐意笑纳,所以为表本座诚意,就将此杯酒转赠四皇子,以表两国和睦。四皇子,请吧。”

萧鸿昼已料到华锦媗不会如此好摆弄,不以为意的笑道:“那好,多谢华国师赐酒。只是本皇子贪杯,父皇赐酒赐的都是好酒,本皇子若是情不自禁饮尽好酒,还望华国师别后悔!”

“一定不会。”华锦媗微笑地看着他,暗中揣测当前摆的是何局?萧老君主难道真要因为李圣香之死而重扶萧鸿昼?

萧鸿昼将酒一饮而尽,且意犹未尽地“啧”了一声,显然是故意彰显这杯酒毫无问题。萧老君主便在此时说他疲乏要走,让萧鸿昼继续向华锦媗赔罪。

哼,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角落,让一只狼和一只狐狸相互赔罪?

华锦媗在萧老君主前脚刚走,自己后脚也要离时,萧鸿昼伸手拦下她。四周已无人,他拎着酒壶在亭子里闲庭漫步:“华锦媗,你跟我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何要与我处处作对?如果你我联手,别说这萧国了,甚至四国都可能是你我的囊中之物!”

“有唐国前车之鉴,我可不敢与虎谋皮,免得赔光满身血肉还要落得个遗臭万年。”

“那是唐迦若他们蠢,可你聪明。华锦媗,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女人,如果你现在愿意真心合作,我也绝不会对你刀剑相向!”萧鸿昼咬牙笑道,好似其中还有那么几分情深意长在?

华锦媗好笑道:“萧鸿昼,你如日中天的时候我都没兴趣跟你合作,现在你成了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你难道就不想要解『药』吗?”萧鸿昼眯眼凑近,在她耳边阴测测的笑道:“邀月已经把蛊母交给了我,现在解『药』就在我手中,你蛊毒已发作,过几日会痛到连命都没有,还要抓着手中那些资源做什么?”

“我的确贪生怕死,但如果要我跟你合作,我会恶心到死。萧鸿昼,既然解『药』在你手中,很好,我待会一定会拿到手!而你跟邀月的命,我更加要拿到手,但不会马上宰了,而是慢慢磨着再一刀一刀割了。”

萧鸿昼冷眼看着她:“华锦媗,看来我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好既然没得商量,你想我死,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恶心到死!”他蓦然退后,一步一杯酒地退回桌旁,然后壶里饮剩无几时,突然重重搁到桌上,掏出一条毒虫放着,然后将壶口对准小虫子倒了些酒水出来,整条虫子顿时消失成粉。

华锦媗见状,就要上前抢走酒壶时,萧鸿昼更快,他掏出一个白瓷瓶往酒壶里狂撒粉末。华锦媗不由得僵住。

萧鸿昼得意道:“聪明,知道这壶酒就是蛊毒的解『药』。我把邀月给的蛊母磨碎放在这壶酒里,普天之下能解你蛊毒的就只有这一瓶了,所以华锦媗”萧鸿昼晃匀酒壶,不怀好意地看着华锦媗笑:“现在后悔吗?”

华锦媗冷笑:“就算我想喝,你也有的是办法不让我喝。你现在往里面加了什么?”

“想知道?”萧鸿昼突然伸手圈住她的身体,毫不介意地将酒壶递到她口鼻下,邪笑道:“不如你喝下去试试看?”这语气不对,眼神也不对,华锦媗盯着近在咫尺的萧鸿昼,拒绝被他掐着脖子强灌。

萧鸿昼看着她越发挣扎,就越发兴奋:“华锦媗,承蒙你对付唐瑶光的那些伎俩,是你自己亲口说要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付她的身体!所以我想看看如果你当了我萧鸿昼的女人,如果你肚子里有我萧鸿昼的孩子,我看你以后还能怎样对付我?!放心,我只是把催子春『药』跟解『药』混在一起,你喝了不仅能够解毒,还能受孕”

疯子!王八羔子!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的华锦媗根本无法形容萧鸿昼这等疯狂行径。她挣扎着,可是眼看就要抵不过人高马大的萧鸿昼时,暗处的人忍不住出手『射』出飞镖,寒光一闪而过,将萧鸿昼惊得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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