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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在他怀里点点头,迟了一会,才出声问他,“御医有没有说过,皇上大概还有多少日子。”

“御医自然是不敢『乱』说的。”说到裴允的病情,裴宁轩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我带青宇去给父皇探脉,他说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那你要扶持四皇子做太子的事情来得及吗,时候不多了。”再过几日就是母妃的祭日,若是洛宁真选择那日动手,实践迫在眉睫。

“只要太后和父皇同意,之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裴宁轩没有太多的担心,“老四平常在朝臣的严重,口碑还不错,当然,若是洛宁能忍得住气,或许事情会有转变。”

“什么意思?”云舒皱眉问道。

“暂时,洛宁是最适合的人,拥立他的人也不少,要真是父皇要立太子,必定也要参照满朝文武的意见,要是他光能明正大的等到被立下太子,我们就不能做什么了,因为那样会被称之为谋反。”但过了良久,裴宁轩又道,“只是安贵妃已经开始行动了,我相信最近一阵子她必定会有行动。”

云舒一脸讥讽,“这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裴宁轩摇头,笑道,“这在安贵妃的眼中,是先下手为强。”

又过了两日,便到了裴宁轩母妃宁妃的忌日。

祭祀的地点是在大尚朝的国寺,南相寺举行。

这南相寺位于京城的东边,是大尚朝最大的一座庙宇,听说里面的和尚过千人。

而且这寺庙的修建年代据说已经无从考证了,据说有了大尚朝就投了这座庙,只是后来经过了历年的不断整修,香火日盛,后来变成了大尚朝的国寺。

祭祀所有的事情都颇为讲究,云舒跟在裴宁轩身边,而身边有个老嬷嬷一直提点着,云舒记得这老嬷嬷是太后宫里的,模样颇显慈祥,她沿路都跟在云舒身边,教她该做什么。

云舒虽不屑宫里弄的这些所谓的形式,但因为这是裴宁轩母妃的祭祀,她很认真,每一步都谨遵老嬷嬷的教训做。

从王妃一直到宫里,再从宫里到南相寺的山下。

为了尊重先人,来的人都只能步行,不能坐轿。

甚至在有些地方,她和裴宁轩还得跪拜,因为只有他们是宁妃的后辈,这些事情只有他们才有资格。

若是以前,这些事情对云舒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她怀了身孕,身体差了很多,尤其从宫里到相国寺这一路的路程并不短,没=每走一段路就三跪九叩的,云舒渐渐的有些吃力。

还好在她身边的裴宁轩听到她颇为急促的呼吸声,知道她开始吃力了,便暗中一手扶着她,一边给她往身体里输真气,才让云舒觉得好受些,能跟上步伐。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南相寺的山脚下,云舒这才发现,虽说只是宁妃的祭日,但却有不少老百姓来看热闹,而且人头攒涌,黑压压的一片,将山脚下的空地几乎都占满了。

众人知道今儿是宁妃的祭日,当云舒他们到山脚下的时候,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参见靖王爷,靖王妃的喊声。

云舒微微笑起来,心中的骄傲之情无法言喻,从这些老百姓的口中,就能听出他们对裴宁轩是何等的尊重。

裴宁轩看着老百姓的眼神也不像往日那般冷清,隐隐带些笑容,大手冲他们挥挥,便拉着云舒往山上走去。

相国寺在山顶,走了半个多时辰,云舒觉得自己累得快要虚脱的时候才看看到红『色』的庙门。

“累不累。”裴宁轩单手抱着虚脱了的云舒,“若是累,你先在这歇息一会,等会进了庙,还得跪上几个时辰。”

就是自己婆婆的祭日,云舒也不得不暗暗吐槽一番。

这古代人到底怎么回事,人家宁妃在世的时候,估计太后和皇上也没见得怎么重视。

安贵妃自是不必说了,几乎人就是被她『逼』死了。

如今人都死了这些年了,却非要搞的这么隆重,也许她婆婆这会已经投胎不知道去了哪里,对这些东西早已不在意了,这不是在活生生的折磨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吗。

云舒才开口想说,她要歇歇,但已经有几个和尚围拥着一个穿红『色』袈裟的主持走红『色』门内走出来。

云舒定睛一看,主持就是上回帮她和裴宁轩在扬州水晶坊里住处成婚仪式的那一位。

显然,主持也认得她,冲她弯弯腰,单手作揖,“见过靖王妃。”

云舒也福了福身,“见过方丈。”

主持看着靖王,笑容要和讯很多,也随意一些,“靖王,许久不见。”

裴宁轩点点头,问主持,“主持,祭祀仪式准备好了吗?”

“请随老衲来。”

主持带着他们进入庙里,让他们跪在垫子上,他便坐在庙堂的最前面带着几个小和尚念经。

云舒完全听不懂他们念的什么,只是时间一久便被念的昏昏欲睡,身子不由的靠在裴宁轩身上,全身的重量也压在他身上。

实在不是她不尊重裴宁轩的母妃,而是这种祭祀真是太过于繁琐,而且真没有太多的意义,就是裴宁轩也并不看重,由着她身子贴在他身上,让她睡。

终于,也不知道主持带着那些个和尚念了多久,云舒听到裴宁轩在她耳边说,“初儿,起来,送你进厢房休息。”

云舒『迷』『迷』糊糊的跟着裴宁轩进了厢房,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深夜,也就是说他们在大殿跪了一整个下午,起码三个时辰,而且中午饭都没吃。

一走动,云舒也睡不着了,觉得肚子饿,跟裴宁轩说,“寺庙里提供饭菜的吧?”

裴宁轩见她醒了,将她抱起,唇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下,笑着问,“饿了?”

“嗯。”云舒在他怀里坐着,活动了一下方才跪的酸痛不堪的膝盖。

裴宁轩见状,一边伸手给她轻轻按摩着膝盖,一边喊外边的栓子,“栓子,你吩咐人送斋菜过来。”

很快,就有几个小和尚端来了几盘斋菜。

果然是斋菜,斋的让再饿的人瞧了都没有想吃的**。

一盘豆腐,一盘青菜,还有一盘青『色』的豆子,真是滴油不见,好似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云舒看着实在是没有胃口,忍不住看着栓子问道,“这庙宇之内有小厨房么,能自己弄饭菜吗?”

裴宁轩见她看着菜迟迟不下筷子,还问人家的厨房的,忍不住笑道,“还真打算去到哪都自己做饭吗?”

云舒点点头,“我去小厨房弄几盘菜,等会你先给主持松送去,问他能不能吃,若是能,咱们再吃,可好?”

裴宁轩知道这丫头对吃的东西是非常挑剔,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将就,那调料什么的是随身带着的,便由着她去了,“行吧,指不定你能多弄出一两样菜式,主持他们还得感谢你们。”

云舒也觉得如此,便带了玉荷去他们住的后院子。

其实云舒平时做菜也是擅长做肉,要把素菜弄出极其好吃的味道,她自己也没有把握。

好在,寺庙里虽然没有肉,但素食却是应有尽有。

她选了几样素菜,让玉荷帮着处理一番,打算弄个凉拌竹笋,香菇菜心,千张卷。

做素菜的好处便是处理简单,做起来也比做肉食简单很多。

这几菜稍微复杂一点的便是千张卷。

因为云舒以前弄过的千张卷还是放了肉的,千张里卷的肉和蔬菜一起搭配着。

在这寺庙里不能用肉,云舒便用香菇和胡萝卜丝代替,外边用韭菜扎牢,千张卷蒸热出来的时候,颜『色』极其好看,白里透红,外面配着一根翠绿的韭菜,瞧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云舒弄好之后,按照当初说的,让裴宁轩带着栓子端菜去给住处看。

其实庙堂里对吃食的要求并不像外边说的那样严格,只要是素食,其他东西没有太多限制。

云舒这几个菜都是用素菜做的,甚至连油云舒都没敢放,生怕被住处说她坏了这里的规矩,到底她这趟是以靖王妃的身份出来的,还不能丢裴宁轩的的脸才是。

住处看着面前颜『色』艳丽的几盘菜,笑着捋了捋胡须,跟裴宁轩说,“看来,靖王妃的确是个奇女子。”

裴宁轩角儿主持的话不简单,淡笑这问道,“住处,何出此言?”

主持并不打算多说,只是道,“一个女子能使王爷放弃大好江山,甘愿和她过着平淡的日子,还不算奇女子?”

裴宁轩莞尔一笑,“本王从未想过有一日大尚朝的江山是属于我的,我只愿带着我夫人在我的封地上平淡到老。”

住处看着裴宁轩轻轻笑了几声,随后,给了他一句忠告,“只是,靖王爷,恕老衲直言,你和靖王妃再不就之后会有一劫,若是你们能渡过这一劫,以后便诚如你所所说的,你们夫妻能平平淡淡到老,若是不能,你们以后会咫尺天涯。”

出家人说话即是如此,总是藏一半说一半的,之后不管裴宁轩如何问,住处不再开口。

但主持的这句话却让裴宁轩的心思沉了沉。

他以为,住处说的不久的将来必定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因为祭祀之后,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也就是说他们大婚的那日,注定不会平静。

可惜,裴宁轩没想到,根本没等到大婚,在他们祭祀的二日,安贵妃就开始动手了。

祭祀的二日和一日一样,有许多的老百姓来庙里上香,而二日祭祀的安排,便是裴宁轩带着云舒去山顶跪拜。

可是裴宁轩牵着云舒刚走到半山腰,云舒认得是保护他们其中的一个暗卫从上山的人群中分离出来,然后趁着和青宇的擦肩而过空档,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青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他跟裴宁轩使了个眼『色』。

云舒感觉到裴宁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他低声交代了云舒一句,“我让栓子护送你先下山,你在厢房里等我。”

云舒方才见暗卫下来,就知道有事。

她立即应下,由栓子和玉荷两人护着,往山下走去。

青宇见状,跟裴宁轩请示,“主子,如何才好。”

“杀。”裴宁轩的眼睛微微一眯,视线却是珠子随着走在前面的云舒的身影,但是语气冰冷。

也许,是该给那贵妃一点警告的时候。

为了让安贵妃得知他并无争太子的意思,他对于她和洛宁的挑衅一直是退让着,不愿意多惹事,想着等朝廷的事情平息下俩,就带云舒回去他的封地。

他暗自打算的那些,都只是以策万全,想着若是安贵妃揪着不放,他用来自保。

但如今看安贵妃,根本就完全没打算放过他,那么他只有迎敌。

就在这时,上顶上突然传来了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声,还夹着惨烈的哭声,接着就只见浓烟升起来,火光冲天,山顶上的庙堂竟然失火了。

山上本就山木茂密,加上这种这时候天气干燥,也有些微风,大火借着风势很快就将整个庙宇给吞没了。

而走在山下的老百姓见庙堂失火了,一个个也担心起来,顿时,整个南相寺『乱』成一团。

在此时,裴宁轩便看见原本隐藏在人群中有几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死士一个个手持长剑,直追正在下山的云舒,而他们这边也被人围攻。

裴宁轩这边有青宇和带来的一对精兵,尚且可以应付,可是云舒那边,只有几个暗卫在暗中保护。

但是,裴宁轩发现,今儿来的死士好似都是针对云舒去的,和之前他们在扬州那一路遇袭的杀手有些像。

裴宁轩恨不得能分身去云舒身边,可是很显然有些杀手去刺杀云舒,有些杀手在这拖着他,就是这些杀手的战略。

云舒和栓子几人往山下走,在看到山上的庙宇失火了以后,她便做好了准备,今儿指不定会有一场恶战。

果然,很快,就见有人拿着刀剑冲他们飞奔而来。

云舒喊了声,“栓子,你保护玉荷,我能应付。”

栓子知道云舒的伸手不错,点点头,将玉荷拉到自己身后,和云舒并排站着应付那些飞奔而下的人。

这回的杀手很显然比上回在扬州的那些要高出几个档次,武功高出许多,而且招招下狠手,每个人都是直指云舒而去,云舒和栓子眼看着渐渐抵挡不住。

幸好还有几个暗卫是裴宁轩原本一直派来保护云舒的,暗卫上来后,让云舒得以喘息了一会。

可惜,对方人数太多,暗卫眼看着也渐渐支撑不住,眼见着人人都受了伤,那些杀手又转头来对付云舒。

云舒不得以,只好迎战。

但是在这一番打斗中,云舒看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