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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 第四十一章 门牙给你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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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震孟往那一站,立马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请百度搜索看最全!!

他的脸庞是那样的坚毅,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决然,那气势仿若天地正气集于一身!

他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御道,直挺挺的往下一跪,随即拱手道:“皇,温大人之言,微臣不敢苟同。”

要换成别人这么说,崇祯肯定会心生反感,但震孟这么说他却没觉着什么,因为这会儿震孟是侍讲学士,专门给他讲课的,而且课讲的非常好,他听得津津有味,所以,震孟说出这话他并没有觉着反感。

震孟继续道:“所谓忠良之后必是忠良,纯属无稽之谈,微臣先祖,旧宋右丞相兼枢密使,忠烈公,不肖子孙敬讳天祥,可谓忠良。”

他这会儿抬出先祖天祥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不过,天祥的确算得是忠良,而且是千古有名的忠良。

震孟继续道:“震孟虽不才,为皇,为大明,亦可浑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个崇祯信,他不由点了点头,充满好的看着震孟,你在这里说忠良之后不一定是忠良呢,为什么要拿自己举例子呢,这不是证明了忠良之后必是忠良吗?

震孟紧接着又解释道:“微臣抬出先祖,并不是想自夸什么,只是想说说另一位几可与先祖齐名之忠良。”

与天祥齐名的忠良,到底是谁呢,武百官包括崇祯都被他勾起了兴趣。

震孟紧接着又高唱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如此千古名句,如同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般,脍炙人口,不知道的几乎没有,至少所有朝臣包括崇祯都知道。

震孟沉痛的道:“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忧国忧民的范正公,与先祖一样,他同样是旧宋有名的忠良。但是,大家可还记得,范程,范正公的十七世孙,他现在又在干什么,他正是奴酋皇太极最倚重的谋士!忠良之后,连叛国之举都做的出来,更何况依附阉宦!”

此言一出,群臣恍然,崇祯恍然,温体仁的脸『色』却是变了,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所谓忠良之后必是忠良的谬论被无情的击碎了。

这还没完,震孟挺身而出当然不光是为了驳斥温体仁的谬论,他继续拱手道:“皇,微臣对温大人所谓跟闵洪学和闵梦得不熟,对于他们的罪状也不是很了解之言,同样不敢苟同。”

这怪了,人家跟闵洪学和闵梦得不熟,对于他们的罪状也不是很了解那是人家的事,这个你还能管的吗,崇祯不由『露』出好之『色』。

震孟紧接着解释道:“西南安奢之『乱』,延绵十余年,五省之地被搅的不得安宁,五省百姓苦不堪言,此等大事,唯有阉党会不闻不问,唯有阉党会不管不顾。”

阉党的确对西南安奢之『乱』不管不顾,从天启二年开始一直到天启七年,阉党只知道害人,只知道争权夺利,把西南的忠臣良将全害死,然后换自己人,好继续捞钱,至于百姓的死活,他们根本不管。

群臣有些的『露』出鄙夷之『色』,有的『露』出羞愧之『色』,有的却是满脸木然,没有一点反应。

震孟又朝崇祯拱手道:“皇英明,想方设法,筹得粮饷,派出朱燮元朱大人前往平叛,历经三年,终平安奢之『乱』,还五省百姓安宁,能有如此英明之主,百姓幸甚。”

这马屁拍的,崇祯十分受用,他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没错,这事,是朕做的,朕是英明之主!”

震孟紧接着感叹道:“震孟不才,也知道关心国家大事,不知身处内阁的温大人为何对此事不了解呢?”

这是要对温体仁发动攻击的前奏啊,很多朝臣都偷偷看向温体仁,张斌也不例外。

此时,温体仁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发『毛』了,但是他表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跟周延儒一个表情,都在那里装菩萨呢。

当然,他这个心里发『毛』并不是惧怕震孟,而是生气了,想收拾这货!

震孟正气凛然,无所畏惧,他对着温体仁朗声高呼道:“四川总督王三善被杀害,三省兵马总理鲁钦兵败自刎,五省总督蔡复一气死军,副总兵秦民屏参将王建等战死,你都不知道吗?闵洪学和闵梦得一个云南巡抚,一个云贵总督,独霸云贵,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真不知道吗?还有贵阳城里,四十余万被吃掉的百姓,你装不知道吗?四十万冤魂,换不了闵洪学和闵梦得两条狗命吗,微臣建议,将闵洪学和闵梦得凌迟处死,请皇为贵阳城的四十万冤魂做主!”

“咚”,他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回到班列,地,明显有一丝血迹,他竟然把额头都磕破了!

崇祯怔怔的看着地的血迹,脸『色』阴晴不定,难道闵洪学和闵梦得真不是冤枉的?

这时候,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张捷突然出列,跪在地朗声道:“云贵远离京城数千里,所有事均属传闻,何人又曾亲见,为此等虚无缥缈之事,枉杀两个朝廷重臣,实属不妥,请皇明察。”

崇祯闻言,又有点犹豫了。

这时候,一个令张斌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竟然是毕懋良!

他走出班列,颤巍巍的跪在地,突然声泪俱下道:“皇,求您为蔡大人做主啊,微臣与蔡大人同为万历二十三年乙未科进士,其时蔡大人总督五省兵马平叛,微臣『舔』为户部右侍郎总督仓场,常有书信来往。蔡大人一开始势如破竹,与叛贼大战七场,歼叛贼近万人,克地数十百里,安邦彦叛军被打的四处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然微臣因忤魏阉,被罢官削籍,蔡大人不久便来信,阉党突然断其粮草,云贵之兵突然临阵脱逃,以致大败,总理鲁钦战败自刎,蔡大人亦被革职查办。蔡大人以‘一息尚存,岂可贻君父忧’为念,仍领军作战,两战连破一百余寨,毙叛军三千人,最后郁愤交加,病死军,蔡大人死的冤啊。阉党为夺五省总督之权,无耻之尤,断其粮草不说,还强令侧翼的云贵之兵撤退,招致败绩,以此将蔡大人革职查办,蔡大人死的冤啊。”

毕懋良的话一出,所有朝臣对云贵的传闻再无怀疑,因为毕懋良是老实人大家都知道,他也没必要撒谎,他和蔡复一同为万历二十三年乙未科进士,而且同朝为官,一个总督五省兵马,一个管着户部仓场,一个要军粮,一个送军粮,两人有书信来往也很正常。

原来,阉党竟然真的如此无耻,原来闵洪学和闵梦得真的为争夺五省总督之位无所不用其极,陷害忠臣良将!

为了争权夺利,害死三个封疆大吏,还有贵阳城四十余万老百姓,还有无数明军将士,简直不是人啊!

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第一个站出来,跪在地高声道:“微臣附议,请将闵洪学、闵梦得凌迟处死,以慰数十万老百姓和数万明军将士在天之灵。”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毕自严跟着出列,跪在地高声道:“微臣附议。”

礼部尚书徐光启紧接着也从班列走出来,跪在地高声道:“微臣附议。”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朝臣出列跪在御道附议,甚至很多阉党余孽都站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实在太坏了,不千刀万剐,自己人都看不过去了。

张斌见状,连忙站出来,跪在地朗声道:“微臣附议。”

崇祯本来一直在犹豫呢,一看到张斌,他不知怎么的突然下了决断。

应该说,崇祯有时候真的很倔,群臣要这样,他偏要反着来,但是,这次他妥协了,为了两个没有人『性』的『奸』妄小人跟群臣对立,实在没有必要。

他点了点头,威严道:“好,按大家的建议,待严刑拷打,『逼』出同党之后,将闵洪学、闵梦得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跪在地的群臣不由齐声山呼道:“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体仁却是用怨毒的眼神偷偷瞟了一眼震孟,心怨毒道:“小子,敢跟我作对,我弄不死你!”

至此,早朝算是结束了,崇祯使了个眼『色』,鸿卢寺礼官连忙站到台阶高唱道:“退朝!”

所有官员连忙跪下来,齐声山呼万岁,崇祯起身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缓缓向乾清宫而去。

这时候,所有官员才慢慢爬起来,向午门走去。

张斌刻意慢了一步,观察了一下温体仁的表情,此时,温体仁终于『露』出了落寞之『色』,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

当然,他这神『色』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为了装给他的亲信看。

他这意思,我尽力了,奈何众怒难犯啊。

不管怎么样,这一局,算是自己胜了,张斌心暗自得意道:“嘿嘿,你再『奸』诈,再无耻又怎么样,随便一招控制舆论玩死你。敢咬我,一张嘴,两颗门牙给你敲了!”

他正在那里得意呢,一个太监突然在他身后尖声道:“张大人,皇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张斌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拱手道:“这位公公,请前面带路。”

此时,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闵洪学正在自己的“单间”里拖着镣铐来回踱步呢。

他知道,今天的早朝要决定他们的生死了,有可能是无罪释放,也有可能传来噩耗。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也不能安坐在那里静候结果,虽然身有伤,他仍然忍不住在牢房来回走动,因为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不得不说,骆养『性』还是没有魏忠贤和田尔耕那么狠,崇祯都下令严刑『逼』供了,他却没有令人用什么重刑,最多也是抽抽鞭子、打打板子、夹夹手指什么的。

他说是说的狠,要用钉子从人耳朵里面钉进去,实际他却不敢,那种没人『性』的事情,他真做不出来。

像什么剥皮、剔肉、削骨什么的,他也没有想过,真要把人整成一副骷髅架子,也只有魏忠贤和田尔耕那种变态之人做的出来,一般人哪里有那么狠毒。

也正是因为如此,闵洪学和闵梦得才硬扛了两天,要他真的把钉子拿出来,不用钉几天,估计刚钉进去,这两家伙招了。

当然,让他们招出温体仁还不大可能,但是,其他人他们可没那么大的顾忌。

这会儿闵梦得也在对面单间踱步,他们两人间有狱卒巡逻,所以他们不敢交谈,只能用眼神传意。

两人时不时都互望一眼,那眼,有希冀、有惶恐、有畏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悔意。

他们并不是后悔以前干过的坏事,而是后悔没有审时度势,他们以为,跟在温体仁后面把清查阉党的那几个东林老头干下去万事大吉了,浑然想不到,人家都下去了,自己人却把自己人给卖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激流勇退算了,反正捞的钱也够多了,退了之后,还能保住所有财富,后半生逍遥自在是没问题了,而且东林党和朝的正直之士都没有秋后算账的『毛』病,只要你退了,基本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不像魏公公,只要你得罪了他,算你辞职返乡了又或是罢官削籍了,还要把你逮回来折磨至死,而且连你的家人都不放过!

这世可没有后悔『药』可吃,这会儿他们只能提心吊胆的等待结果了。

不知道在煎熬等待了多久,结果终于出来了,『药』也跟着来了,不过不是后悔『药』。

只见一个狱卒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也不知道跟巡逻的狱卒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他便举着个信封趴到闵洪学监牢外面的阑珊高喊道:“闵大人,你家里人给你写信了。”

闵洪学闻言脸『色』一变,但是,他还是走过去,颤巍巍的接过了狱卒手的信封,那狱卒突然压低声对他道:“凌迟处死。”

紧接着,那狱卒便转身掏出一个信封,跑到闵梦得监牢那边高喊道:“这位闵大人,你家人也给你写信了。”

待闵梦得接过信封,那狱卒便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走出北镇抚司诏狱,走出京城,消失的无意无踪。

监牢里,闵洪学和闵梦得绝望的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便颤巍巍的打开信封,里面的确有一封信,写的都是些家里人的问候,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信不是他们家人写的。

信封里面,还有一颗牙齿状的东西,这才是重点。

两人再次绝望的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同时把那可牙齿装的东西塞进嘴里用力一嚼。

服毒自尽总兵千刀万剐来的痛快,而且,死了之后不会出卖同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