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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卿收了收身子,两手揉搓自己胳膊,“确实有些冷了,那个,你带我参观下店里吧。”

“那也得等你喝杯热水再说,不然感冒了我怎么交代。”米修斯微叹一声,说道。

米修斯说归这么说,白可卿要是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凉,自己也没办法向自己交代。

昼夜温差的确起伏比较大,也怪米修斯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不然也不会理会啥给女人穿自己的衣服是种虚伪装比的表现,要知道女生的身子骨向来不比男生,更何况还是堂堂大校花,那可是家中掌上明珠更是别人眼中的无与伦比娇生惯养的白富美。

幸好米修斯还是懂得怎么去照顾人,这也跟自己家庭环境有着密切关系,从小便懂事体贴父母照顾妹妹的他,面对白可卿,同样也不显一丝拘谨,相反的可能跟自己心情有关,毫不顾忌什么孤男寡女之说,就在递过温水被给白可卿的那会功夫,眼神交融先脸红的一倒还是白可卿。

“谢谢。”白可卿抿了口水,扫了扫摆放在各处的珍宝古玩,好奇问道:“这些是装饰门面用的,还是都可以出售的啊?”

“看情况吧,生意总归是要做,但不否认当中有个别是非卖品。”米修斯轻笑道。

白可卿好奇心更浓,“非卖品的话价值肯定相对要珍贵许多,能带我看看么?”

米修斯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话说前头,九点之前你必须回家。”

白可卿微垂眼眸,低声道:“司机都被我叫回去了……”

“什么?”米修斯没太听清,只看见白可卿像是喃喃说些什么。

“没什么,现在都八点多了吧,那咱们抓紧时间,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遍店里的每一样珍品!”

米修斯惊笑道:“你要看完所有的?开什么玩笑大小姐!”

白可卿目光闪烁,很是自信的称道:“怎么啦?不行?有困难么?还是你……不愿意?”

“没没没,行吧,既然你有这兴趣,那我只好悉听尊便,不然孙姐明天还得找我麻烦。”

米修斯说完就领着白可卿从店门口位置开始看起。

其实米修斯刚来珍宝阁那会,也是足足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将店里的古玩一一看遍并且了解清楚。

清楚并非透彻,至今米修斯对于一些古玩的具体分类差异还没有完全摸头。

所以也是现学现卖凭借自己的了解跟白可卿简单介绍罢了。

不过白可卿显然很会举一反三,不论是颇具古色的精致花秀陶器,还是栩栩如生的山水花鸟图,仅仅只听米修斯道出年代出自某位大师之手时,便能立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两人渐渐挪移脚步,白可卿被一张泼墨画山水画吸引:“米修斯,这幅画怎么没有印章?”

“我看看。”米修斯抬头看去,其上怪石嶙峋海浪滔天,一眼看去便觉气势恢宏笔锋不俗。

米修斯摸了摸鼻头,陷入沉思。

“你也不知道么?”白可卿问道。

“不是不知道,只是记不太清了,这个孙姐也没向我过多提及。”米修斯微微皱眉。

白可卿似乎有感而发,笑道:“你记得三国时期,有位满腹经纶雄才大略的政治家么?”

“政治家?那可不得了。”米修斯低叹一声,旋即说道:“曹操?”

白可卿呵呵一笑:“是啊,人尽皆知吧!”

“是啊,乱世枭雄,可惜终究未能一统天下。”米修斯叹道。

白可卿却也摇了摇头,“嗯……这个说法我不赞同。”

米修斯疑惑道:“不是吗?难道曹操最后称帝了不成?”米修斯又岂非不懂三国,虽然不是很懂,但略懂也怎么称得上吧!

不说别的,光是某个桌游杀杀闪闪的他以前也曾玩过不下好几十次。

可惜白可卿倒像是比米修斯知之甚多,这会指着画像,抿嘴一笑:

“米修斯,你知道吗,其实曹操才是真正夺得天下的人。”

米修斯不赞同,或者说不理解,质疑道:“何以见得,白大校花?”

“虽然曹操知人善用众所周知,但是死后却被狼顾之鬼司马懿占得天机窃取天下,后天下归晋,但世人大多只知曹操,未知司马。”白可卿说道。

“未知司马?司马懿难道名气小了不成?”米修斯笑道。

白可卿忽的撅起嘴,“听我说完呀!”

“行吧,你说……”米修斯再不插嘴。

白可卿兴致正浓,侃侃而道:“司马懿这个人我不喜欢,我就欣赏曹操。虽然赤壁一战吃了败仗,那也是孙权刘备成盟之威,不过换做他人若非曹操,恐怕留得青山在一说只是虚妄,而我为什么说曹操得了天下呢?”

白可卿看着米修斯,暂时没有继续说话。

米修斯眨巴眼睛,紧紧抿着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白可卿略带怒气的推了推米修斯。

“我听你说完啊,哪知道你会中断话题。”米修斯这才笑着说。

白可卿“哼”的一声,高声说道:“那你回答我,我让你说。”

米修斯摇头道:“我哪知道为什么啊,我只知道历史上,曹操根本没有夺得天下,什么挟天子令诸侯当时的事情,我又不在场,哪里会知道,也许历史被篡改了也说不定,也许真的曹操曾经占领过神州大地,但是后人不愿意承认所以并没有记载罢了,而且……”

米修斯忽然哈哈一笑,“白大校花,咱们不是在说这幅画吗?干嘛扯到三国?这偏题也偏离的太远了点儿吧!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可卿见米修斯一副不正经哈哈大笑模样,气的跺了跺脚指着画道:

“这画就是曹操的!”

“是吗?”米修斯也注视起这副水墨画来。

“不对啊!三国时期到现在时隔多少年了,这画怎么能保存至今?还这么完好?”米修斯发出质疑。

白可卿点头道:“你这么说没错,我也没说这画是出自曹操之手呀!”

“那是谁画的?”米修斯无奈道。

白可卿很快说道:“不知道。”

“……”

见米修斯一脸懵比,白可卿便耐心解释,不免露着笑脸,“按照我的理解,这幅画应该叫沧海图,作者不详,虽然没有曹操画像,但这就是描述的曹操手下一书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米修斯赞赏的看着白可卿,竖起大拇指,“没想到白大校花也是喜爱历史的人,而且还这么博学多才,不不,应该是博古通今更加精确!”

白可卿显然受到的夸赞不少,但是米修斯这么说她也很是自豪,扬起鹅蛋脸般的下颚,笑得很是开心。

可是,米修斯其实还是一头雾水!

“那个……白大校花,你说的夺天下,到底是?”米修斯慢声说道。

“嗯,其实也只是我个人见解,你看呐,这幅画的惊涛拍石,不就证明了当时曹操逐鹿中原的野心么?既然心怀大志,而且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曹操的军队确实足以睥睨天下,这样一来,岂非不是天下本就在其囊中么?至于究竟是否得到,那就并不是很重要了。”

听着白可卿这番话,米修斯不知如何作答,这大校花口才倒也不错,但听起来却满是歪理,却还说的头头是道。

米修斯本想问白可卿怎知这幅画就是针对曹操而作,但想想还是算了,估摸着回答出来的,跟白可卿前一席话差不了多少……

不过画,到底还是好画,米修斯虽然不明这幅画的详细,但孙思琪曾提及过的一点,便是这幅画正也就是珍宝阁内少数之一的“非卖品”。

原本还不知道这画的珍贵之处,但是米修斯现在貌似体会了一些,古玩便就贵在“精”这一字,从画迹上看,精致不亚于其他名画分毫,且还有与众不同的一点,便就是没有署名。

不知作者是谁,便平添了许多神秘之意,殊不知孙思琪从哪里获得的这幅画,米修斯好像对孙思琪这位美女老板娘,又多了几分赞许佩服的感觉。

而白可卿呢,倒是沉溺在画中良久没有醒神,直到米修斯看了看时间,距离九点也只差十几分钟了,便不得不打断道:“白大校花,时候不早了,要不现在送你回去?”

白可卿愣是慢了半响,才偏过头看着米修斯说道:“这么快?”

“不然呢?你该不会真想在这上班吧?”米修斯笑道。

白可卿长舒口气,撇嘴说道:“这个问题你前前后后问了好几次啦,我会骗你么?”

米修斯顿时觉得天似乎塌了下来,心里犹如巨石挤压,喘不过气。

这要是白可卿认真的,被学校里的人知道,自己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米修斯之前是担心小家伙安危情绪提不起来,现在差不多恢复之后,便想着立刻就给孙思琪打电话,让她拒绝白可卿!

但恐怕这希望很是渺茫,想起孙思琪的神色以及话语,米修斯倒吸凉气。

现下甚至不敢去直视白可卿的目光,只想着暂且把这位女菩萨送走再说,自己必须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回味回味,还有思考对策!

见米修斯低头不语,白可卿哪里能猜不到几分米修斯心里的想法。

但是白可卿偏偏没有说破,只是以一种看穿一切的姿态显露出一抹微笑,自然优美,百媚横生!

“米修斯,你说我如果向孙姐借这幅画观赏几天,她能答应吗?”

“恐怕不能,孙姐对于店里的非卖品可是珍爱万分,平时连我都不让随便触碰,这店里现在也就我们两人了,所以对于画的看管,孙姐她是更加百密无一疏,从来不会大意……”

白可卿有些不悦且溢于言表,“两人?加我已经是三个啦!,算了,该天我自己找孙姐要。”

米修斯嗯了一声,拿着手机甩了甩,轻吐出口气:“好了白大校花,准备关门了,我送你回去。”

白可卿有些流连忘返,环顾四周,从左往右挨个用手指点了个遍,嘴里还喃喃念道一二三四,像是点兵点将。

“你在干嘛?韩信点兵?”米修斯看的有趣,笑道。

白可卿不曾回头,只是说了句,“本来就是多多益善呀,做古玩生意不可得有货源跟进么,我明天如果来上班,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我看看还有多少空间可以摆放,明天叫人将我家的一些收藏拿过来摆在这里。”

米修斯一惊,忙道:“可别,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没事啦,孙姐肯定会很开心的。”白可卿笑道。

米修斯一阵无语,这时,手机铃声猛然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米月月,米修斯有些激动,立马接听:

“月月,是不是小家伙回去了?”

“哥……你快回来……出事儿了……呜呜呜……”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别哭月月,慢慢说……”米修斯瞬间炸毛。

“家里来了几个人,说要抓走我……呜呜……爸爸被他们打伤了……”

“我这就回来!”

“哥,不要报警……他们有……”

月月还没说完,电话挂断。

米修斯呼吸急促,犹如雷击般拔腿就往店外奔。

身后传来白可卿逐渐扩大的呼喊声,米修斯却完全两耳不闻,骑上停在珍品阁外自己留备的自行车就飞奔回家位置!

半夜九点,米修斯家里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着,隔着一段距离依稀便能听见屋内低声的啼哭声,包含了恐惧和不安。

月月小时候没少哭过,米修斯虽然早已习惯,但这分明就是月月的声音,但这哭泣每一声断断续续,却随着米修斯脚步的推进阵阵扎心!

米修斯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早在挂下电话那一刻起,就下了决定。

不管对面是谁,今天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许哭!”屋内传来一声厉喝,是个嘶哑男人的声音。

米修斯心一惊,握紧拳头止住本要直接奔进去的冲动。

附近是新旧不一好坏皆有的路灯,米修斯左顾右盼,没见一块石头类可做武器的玩意。

心急之下忍住满心不安压抑即将爆发的火气,找到就近处邻居猛敲房门。

“谁啊,轻点敲……”

邻居刘老太闻声开门,见是米修斯,还未询问这大半夜是干什么。

米修斯便急不可耐说道:“刘奶奶,把您家菜刀借我用下。”

“啊?小米啊,你是要干嘛啊?”刘老太说完便往屋内喊了声:“老不死的,把咱家菜刀拿来!”

刘老太算是看着米修斯长大,关系向来还不错,这会但见米修斯一脸涨红便也猜到出了什么事,只是当她那急冲冲跑过来提着菜刀探头往门外打探的老伴时,却又还是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