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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遥问的几个问题,都是与王太后有关的。

她人在哪儿?在密谋什么?

可惜这假货竟一无所知,只说自己是元清宗为太后培养的替身,关键时刻送出来挡死的。

当日在宫里,眼见御书房方向发生爆炸。吴三郎便知道事情有异,立刻让太后藏起来,不仅把太后藏起来还让替身代替太后,坐在梧桐宫里等候。

真正的太后似是藏起来,至于藏在何处,替身是一无所知的。

徐遥想能藏到哪里,只怕还在梧桐宫里。

自己真是大意,并不熟知王太后的呼吸,与具体状况,所以这才抓错了人。

转瞬她又想着,明明王太后还在宫里,却并没有出现,是不是也是想借着这次事件,故意算计什么。

裴烁点了点头,认同她的想法。

京中的局势,王太后只怕早就想对贾家下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这一次徐遥抓走替身,王太后却躲在暗处,只怕就是要看着贾太傅一家上跳下窜,收集他们的证据。

过不了几日,贾家就彻底完了。

徐遥忍不住感慨,难怪人家能做王太后,执掌北辰这么久,她就不该如此轻视人家。

她是有点本事,可有时候武力这东西,对上聪明人的脑子,只怕就没那么好使。

“总不能我当时对付的吴三郎也是假的吧?”

那天她可伤的很重,幸亏练了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梅花九术。

这才能在重伤后,修复自己的内力,平安挺到如今。

可如今要是跟她说,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废掉的吴三郎是假货,徐遥认为自己会被气死。

一个假货都这么难对付,她还如何对付元清宗?

赵曦却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假货,吴三郎那样的本事,我在元清宗里都没有见过一个。那天对付你的人,百分百就是吴三郎。”

徐遥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才稍稍安心一些。

裴依担心起来,“这太后是假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太后是假的,那平西侯指不定也知道了实情,恐怕就不会用镇国公来交换假货。

而且眼下更糟糕的是,镇国公似乎被贾太傅带走。

裴烁想着要不他们直接对贾太傅下手,从他那里抢走父亲好。徐遥却摇了摇头:“如果王太后有可能造假,那这件事情说不定也是平西侯演的一出戏,让我们误以为,你父亲被从白龙寺里放出来。”

裴依想到这个可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向裴烁。

这件事情,她可以要求裴烁,这是自己的弟弟,救的是他们的父亲,提要求理所当然。

可徐遥不是裴家人,没有这个义务为他们的家人承担任何风险。

裴烁想了想道:“师父,我可否去贾太傅那试探一下情况。”

徐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沉默的看向那个眼神迷离的假货,若有所思。

盘京城里风云涌动,平西侯顶着压力进宫。

皇帝过了很久才召见他,却是在太安湖边。

皇帝正坐着垂钓,年轻的帝王难得坐得住,只是手里的鱼竿抛出去许久,始终没钓到一条鱼。

如今太后失踪,皇帝却有心思在这里钓鱼,旁人瞧见难免非议,但皇帝仿佛并不在意。

他连着两日都未曾召见朝中大臣,平西侯上前叩拜皇帝,年轻的帝王让他起身,又命太监给他看座。

平西侯坐在皇帝的身旁,静静看着他钓鱼,钓了许久,还是一条鱼都钓不上来,皇帝终于失去耐心,将鱼竿丢给伺候的大太监。

“为什么朕无论怎么做,都钓不到鱼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平西侯,平西侯顿了顿,“或许是钓鱼的位置不对。”

年轻的皇帝闻言,却若有所思。见他沉默不语,平西侯试探道:“太后至今下落不明,昨日微臣得了一封信,还请陛下御览。”

皇帝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微微蹙眉。

“大周的镇国公在我北辰,朕竟然不知?”

平西侯叹息了一声道:“贾太傅前几日已经将人带走,难道未曾禀报陛下?”

皇帝的脸色阴沉不定,哼笑道:“母后不也没有告诉朕吗?你们都将朕当做小孩,朝堂上的事不准朕干涉,可朕如今十六岁,这个年纪明明是该亲政的,母后这些年就是不肯放权,她是觉得真做不好这个皇帝吧?那她觉得谁合适?”

听到他这么说,平西侯连忙跪下来,“陛下息怒,太后娘娘,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皇帝哼笑一声:“你们一个两个都打着为朕好的借口,不许做这,不许做那。连镇国公被关在北辰这样重要的事,都只有你们知道,你们将朕当做什么?不就是仍然认为朕是个孩子,会误事误国?”

皇帝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平西侯,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平西侯感受着青年皇帝的怒气,声音平静缓和告诉他:“微臣幼年时,是个跳脱性子。调皮捣蛋,让父母头疼。微臣的父亲对微臣严加管教,可他越是严加管教,微臣越是心烦气躁。

有一回,有人给微臣的父亲送了一匹马。那马儿性子烈,根本无人降服它,微臣不信,非要去试一试,结果马儿发狂。

微臣抓着它的鬓角不敢松手,马儿不受控制,带着微臣越跑越偏,眼看着便要危险,微臣不知如何是好,微臣的父亲纵马而来,飞身抱住微臣,我们父子二人马上滚下来,微臣的父亲为了保护微臣,一头撞在路边的大石上,昏迷了许久,险些丢了性命。”

听到他这样说,皇帝恼怒的情绪渐渐得到了平息。

平西侯抬起头来,与皇帝对视:“陛下,父母爱子女,虽不一定言之于口,但总会为孩子思量许多。臣年少无知,对很多事情尚且懵懂,由着性子胡闹。父亲作为过来人一再劝诫,微臣总是不听,最后险些酿成大祸,连累父亲的性命。

陛下身为国君,肩膀上承担的更是一国重担。太后不是不愿意让陛下亲政,而是国家大事,要慎之再慎。微臣一时任性,害得父亲差点丢了命。一国之君若是任性,那便有可能伏尸千里,陛下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