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方健索性说了出来，“我虽然不清楚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想你和那几起谋杀案件，应该和你脱离不了关系吧？”
纳兰宇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他们的死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能告诉我真相吗？”方健皱眉。
“什么真相？”纳兰宇冷笑一声反问，“你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要知道所谓的真相？你真以为这是人为的？”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方健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纳兰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吗？”纳兰宇笑了起来，笑得让方健浑身发冷，“那些蝴蝶！”
“蝴蝶？”
“你不是那几起案件的目击者吗？你没看见那些蝴蝶？那些象征亡灵的蝴蝶？”纳兰宇反问道。
方健只觉得毛孔紧紧地收缩了起来。
“那些都是怨灵！”纳兰宇镜片下的目光忽然变得惊惧不已，“都是那场大火中死去的怨灵！”
“你……”方健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理解纳兰宇的这种牵强说法。
第十章、
【陷入困境】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纳兰宇瞥一眼方健，冷冷道，“只怕你不相信！”
“怨灵吗？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荒谬？”方健尽量让自己镇定。天色不知为何，变得坏起来，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忽然被一层厚厚的云层遮掩了起来，花园里也顿时黯淡下来，只有一盏灯光昏暗的宫灯型路灯，照耀着一切。
后花园直接面对的，就是后山的那片密密的树林，这里的别墅房价贵得离谱，真正的原因便是来自这座保存得完好的山林。那座天然氧吧似的山林在都市中变得稀少珍贵，平日也能让人心神舒畅，但是在此刻，方健只觉得眼前的那座原始山林，变得令人畏惧。黑沉沉的林间，似乎藏着一些恐怖的巨兽，随时会从里面冲出来，将人吞噬。
“二十四年前，我被分到了那座该死的农场……”纳兰宇瞥一眼方健，“你大概不能理解我们那个时代年轻人的悲哀——那种无奈以及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无望！所有的梦想都被埋葬在那个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方健没有插话，但是似乎从拐脚老爹的口中所获知的农场，并非纳兰宇形容得那样不堪。
“在那个鬼地方，我根本没有朋友，所有的人都令人厌恶，那些沾满羊粪的乡巴佬都以去那个破地方为荣，我却无时无刻不想逃离那个地方！从我去的那一天开始，那里便成为了噩梦的发源地……”纳兰宇镜片下的目光变得愤恨无奈。
“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方健提醒了他一句，他不愿意成为他发泄怨恨的听众。
“那场大火？”纳兰宇收回恶狠狠的目光，神色忽然悲哀下来，“没有人知道那场大火是怎么忽然起来的，大家都知道，那场大火来得非常奇怪——而且，那场大火来袭的同时，农场里的人几乎都看见了那些东西！”他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