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和的脸部抽搐起来：“你、你不该忤逆我。”
欧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就算我答应你出售集团，你也一定不会容我在这个世上太久，不是吗？”
“不。”程启和浑身发抖，“是你太顽固了，总是想到你儿子。”
欧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南之是你的儿子，不是吗？他从小就是你一手带大的。”
“但是那个混蛋的胳膊总是往外拐。”程启和怒喝道，“他居然把你的股份都拱手让人了。”
“如果你承认你的错误。”欧阳微笑了起来，“我会说服他不签那份捐赠合同。”
“什么？”程启和瞪大双眼看着模糊不清的欧阳，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欧阳胸有成竹，“他会听我的，你相信我。”
程启和低头思忖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当我是傻瓜吗？想套我的话？”
欧阳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情真的没人知道吗？”
“我做过什么？”程启和冷笑不已。
“那要不要看看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包括林娟？”欧阳轻声道。
“林娟不是我害死的。”程启和愤怒地大叫道，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慢慢靠了过去，“她早就患有肾衰竭，要不是我一直在出着医药费，她早就死了。”
欧阳冷冷地看着他，摇摇头：“那么她儿子还在你手里呢。我想她要是知道你用儿子来要挟思岚，死都不会瞑目。”
程启和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欧阳，光线太暗，他仍是无法看清楚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站住。”欧阳忽然喝道。
他猛地停下脚步，疑惑道：“难道你那天没死？”
“哈哈哈……”欧阳笑了起来，身影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程启和目瞪口呆，揉揉眼睛，四处望过去，走廊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
“你在哪？”他大叫道，慌张起来，“你给我出来。”
“黄涛是你杀的吗？你想让南之入狱？然后便可以侵吞他那份股份。”欧阳又凭空出现在二楼起居室的门口。
此时他的精神已经混乱到了极点，这个女人不是早就被他杀了，早就应该是一个孤魂野鬼了？
但是这孤魂野鬼怎么就这样阴魂不散地缠着他，难道世上真的有鬼神一说？
程启和几乎要疯了，急忙转身：“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回答我。”欧阳忽然慢慢地朝他走来，脸上带着一种冰冷的微笑，“是不是你杀了黄涛？”
程启和惊惧不已，摇头道：“不、你不要过来，不要……”
“回答我！是不是你杀死的黄涛？”欧阳大喝一声，忽然双手一伸，身体猛地飘了过来，直直地扑向程启和。
“不……”程启和似乎忘了自己手中的手枪，拼命朝墙角退去，当他看到欧阳被放大并且变形了的那张脸时，手枪跌落在地，惊恐地大叫不已，“不要，他是我杀的。”